包廂裡的圓桌放滿了食物,而圓桌上轉動的圓盤,被食物劃分出了三道界線,與其說是界線,倒不如說是被三種不同的菜色給劃分開來,有日式的壽司、生魚片、烤鰻魚、天婦羅等等之類的炸物料裡,還有中式川菜、港式燒賣之類的,然而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間,被擺滿了各種炒飯,有黃金蛋炒飯、蝦仁炒飯還有一些我沒看過的炒飯。
「等等……中間的菜色是什麼?」
光頭保鑣用手指了指大圓桌上很突兀的料理,看著中間的料理問了在場的所有人,並用另一隻手拉下了黑色的大墨鏡,從墨鏡底下我看到了他皺著眉頭,眼神中帶點疑惑。
「我記得我沒點這道料理吧?」
水冥音社長微微歪著頭,看著大圓桌中間的餐盤說著。
聞到了食物香氣的灰白色海豹,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見在場的幾個人,對著大圓桌中間的料理感到疑惑,灰白色海豹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了中間,然後當他見到了中間餐盤上的東西,便驚訝的叫了出來。
「怎還有三明治!!」
大圓桌中間的圓形餐盤上,擺放著一個很漂亮的三明治,旁邊還放了幾片蔬菜葉當作擺盤裝飾,不論是切的非常整齊的吐司,還是餐盤中的擺盤放置,都會讓人以為是道料理。
但是做出這份三明治料理的主人,是旁邊這位穿著總鋪師服裝的蘇士,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在吃上一份嘛。」
蘇士指向了中間突兀的料理,對著灰白色的海豹說著。
「不!我才不吃姓蘇做的難吃三明治。」
拆家吐了吐口水,回應了穿著總鋪師服裝的蘇士。
「好了好了,別吵架了,吃飯吧兩位。」
勸了勸在場的兩隻海豹,然而那兩隻海豹卻不理會我,繼續吵他們的架。
「你連小夏做的都嫌了,我做的哪裡不好吃。」
「我哪有嫌,姓蘇的你別亂說話。」
拆家看向了我,然後轉頭回去看著總舖師服裝的蘇士,反駁他的說法。
「明明就有,你還吐的整個地板都是。」
「說到這個我就氣,你是想弄死我對不對,姓蘇的是不是想找架打。」
「來阿!我怕你喔!」
拆家彎起小圓手,作勢握拳頭的樣子,然而蘇士也不甘示弱,捲起了總舖師服裝的衣袖。
「來阿!」
「再來阿!姓蘇的誰怕你!沒吃飯我依然可以把你打在地上。」
叩叩叩——指尖敲擊著圓桌的桌面,本來吵架的兩隻海豹忽然安分了下來,一同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纖細漂亮的手指,點了點木質的大圓桌,左手輕輕扶著臉頰,那水藍色看不透的眼眸,看向了圓桌上無數的料理,靜靜不出聲的她,使得在場的兩隻海豹不寒而慄。
「那——你們要吃飯了嗎?」
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平靜,但就是這種感覺才會使得人感到害怕,水冥音社長看了看海豹們,仿佛是在警告著他們別在吵了。
兩隻海豹被社長的氣勢給嚇到了,不斷的點著頭,不敢在繼續吵下去。
「那——開動吧各位。」
水冥音社長對著餐桌上的所有人說著,並對著旁邊的光頭保鑣伸出了手,示意他也開動吃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光頭保鑣回應完水冥音社長,便把雙手合了起來,放在了胸口的前面,微微的低下了頭,嘴巴裡小聲的在默念,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禱告。
然而旁邊的灰白色海豹,也學著光頭保鑣的動作,兩隻小圓手合在了一起,放在他胸口前面,微微的低下了頭,學著光頭保鑣一樣在禱告,不時還會偷看對面的蘇士。
然而隨著光頭保鑣禱告的氛圍,包廂裡的各位也都合起了雙手,紛紛的低下了頭跟著他一起在禱告著。
就這樣隨著祈禱結束後,我們就開始用餐了,每個人都非常安靜的在用餐,還有那兩隻海豹也是,靜靜的吃著他們所愛的炒飯,一盤接過一盤,直到餐桌上的炒飯都被他們給吃光了。
「沒有了。」
灰白色的拆家用著他的小圓手,拉了拉社長的白色裙邊,並指著餐桌上那些早已空了的白色餐盤,對著她這麼說著。
「你們吃的還真快,我在去跟服務生加點,等我一下喔。」
水冥音社長溫柔的回應了旁邊的拆家海豹,並從坐位上站了起來,旁邊吃著飯的光頭保鑣看見,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並對著水冥社長說。
「小姐這我來就好。」
「沒關係你繼續吃,對了你要喝點什麼嗎?酒?還是茶?」
社長回應了光頭保鑣,示意他繼續吃飯,並問了他是否要喝些什麼。
「我喝茶就行了,等等還要開車呢。」
「呵呵——說得也是呢,那等我一下吧。」
水冥音社長對著光頭保鑣微微的點了頭,並走出了包廂。
包廂裡只剩下我們四位,旁邊的兩隻灰色海豹以及灰白色海豹,嘴裡還在嚼著炒飯,站在椅子上靜靜的在對望著,從吃飯以來他們都沒說過半句話,這點讓我有些好奇。
我把手裡拿著的柚紅色筷子,放到了旁邊的筷子放置處,讓筷子呈現為躺枕頭的狀態,並拿起了旁邊的餐巾紙,擦拭了自己的嘴巴,嚼了嚼嘴裡的食物吞了下去,並開口對著他們問著。
「對了蘇士跟拆家你們還好嗎?怎都不說話?」
「嗯?」
兩隻海豹悶哼一聲,紛紛看向了我的位子,歪了歪頭看著我,然後又轉頭回去繼續對望著。
「怎麼啦?」
「小夏我們兩個再交流。」
灰色海豹短短的回應了我,然而兩隻海豹持續在對望著。
「交流?眼神上嗎?」
「錯了,他們是心靈上再談話。」
本來不講話的光頭保鑣,忽然之間這麼對著我說著,只見到保鑣拿起了紙巾,擦拭了自己的嘴巴,感覺的出他目前的視線停留在蘇士的身上。
「心靈上?海豹還能這樣互相交流嗎?」
「這個要請小姐來為你解答了。」
光頭保鑣說完話後,便繼續吃著他的食物,不在與我多說些什麼。
這讓我感到十分的不悅,是怎回事?保鑣都這麼難相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