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摘要
從不同的立場產出的言論,我們都需要分析他的主觀與客觀內容,才能不過於偏頗。從這個立場看來是抹黑,但是另一個立場未必就覺得是抹黑。然而我們不禁要進一步提問,因為抹黑而受到的心理傷害是不是也要考量進去?答案是肯定的。
言論傷害事件
言論傷害事件,顧名思義,就是因為言論而產生傷害的事件。他是個比抹黑更客觀的詞彙,因為「感到受傷」這個事件是很明確的,讓一個人心裡明顯感到不適、作嘔等等負面影響,都可以作為言論傷害事件。但是,並非所有言論傷害事件都會帶出負面結果。「負面情緒」跟「負面結果」並不能劃上等號。舉例來說,我們知道許多專業的訓練過程,絕大多數都是辛苦的。而在教導或是檢討的情況,許多時候就必須冒著言論傷害的風險。因為要點出缺點,並期許對方改進,本身「點出缺點」就會讓對方有受傷的可能。以言語的產出端來說,要說出對方缺點,又同時要讓對方接受,本身就需要包裝和修飾的功力,而這個就看說話者的個性、價值觀,決定他要以甚麼形式包裝,甚至赤裸裸直接脫口而出都有可能;以言語的接收端來說,每個人對點出缺點這件事情的容忍力不同,也就是每個個體「受挫容忍度」的差異不盡相同。但這樣一說,好像跟抹黑的狀況又不太一樣?沒錯。因為教導或是指正,本身背後的動機是希望對方有所長進,所站的立場以及出發點就未若抹黑那樣。抹黑是要讓對方難堪,並且讓對方難受。
受傷者認為的抹黑,是否合理?
受傷者認為對方抹黑,但對方未必這樣認為,原因何在?因為受傷的人不理解對方在想甚麼,甚至也沒有了解「言論傷害事件」中,說話者的立意與動機,甚至已經對說話者抱持成見,認為「OOO就是這樣」、「他個性就是XXX」這樣情緒性的說詞。然而遺憾的是,從來沒有真正與對方溝通想法,也因此,很重要的--拿了錯誤的期待去看一個人。我們認為對方應該怎麼樣,難道對方就會這樣做嗎?
舉例來說,今天跟一位遊戲的玩家互動,起初我們建立不錯的友誼,但是遇到一些衝突,我們就開始認為是在護航自己公會的人。其實這個想法,本身有個地方值得思考,今天跟你相處的是甚麼人?他是不是一間公會的管理員之一?他遊戲的目的是甚麼?他今天這樣做的用意是甚麼(不是旁人去猜,而是這個人真實的用意)?如果跟這個人交往夠深,你還可以知道他現實生活的光景,跟他的經歷等等,總總資訊加總下來,跟他今天的作為做思考,就可以知道--我們似乎不該用錯誤的期待去和這個人相處,以為他應該怎麼樣做才對,或是「如果我是你,我會OOOXXX」這類說詞,因為這句話本身就不是同理心的最佳示範,因為他過度簡化事件,以及略去大半事件的脈絡、參與事件者的為人格與價值觀。
這就是為甚麼,如果可行,我們需要多去與不同的人接觸,知道今天你所面對的這個人,他有怎麼樣的價值觀,以及他行事作為。透過與人的各種互動,我們才能閱歷得多,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套附在別人身上,認為對方應該怎麼做,肇因於我們用錯誤的期待去看一個人。
若對方本身無惡意,那我們還是受傷了,該怎麼做?
今天對方本身若沒有惡意,那我們若受了傷,或是看不慣眼,可以怎麼做?其實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直接跟對方說。首先,我們要確定我們的目標,也就是我們受傷後的訴求是甚麼?隨後,我們進到溝通的程序。人會說話,但不見得會溝通。溝通的用意,是把我們的知與不知,一起攤在檯面上討論,而且必須去除情緒化進行,以免討論失焦,變成人身攻擊(攻擊一些對方無法短期改變的特質,或中傷一個人的人格)而非事件如何預防。而溝通的目的,就是要探討事情的來龍去脈(事件)、彼此對事情的認定(詞彙定義)、還有需要克服的地方(解決方式)。常常發生狀況是,當我們討論到「認定」,就可以知道為甚麼今天會發生傷害,就是因為彼此的認知不對等。透過解決認知上的不對等,才能有協調的可能。而面對的對象,若有階級上的問題(下屬對上司),這就必須要調整自己的語氣、調整自己的用詞,意氣用事並不能達到目的。
些狀況,都是我們在言論傷害事件時,確定自己對他人的了解程度,才能定論對方是否有實質惡意(故意要把你做死)。那若是確定對方就是惡意攻擊呢?這就是我們下一篇要探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