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鹿長今,是名女性武士,也就是世人們俗稱的梅花。
還記得2017年4月的搬金蛋活動,
平時習慣睡到午時的我,因為清晨反常的全城鼓譟雞鳴,使我醒來後就無法再入睡。
不然平時都是零星的雞鳴,並不會造成睡眠的的困擾,
醒來穿好衣服後打開位居海地爾樓房二樓窗戶往街上一看,
除了一如往常熙嚷的馬車駛過,不同的是城巷內的街坊百姓都在討論金蛋的事,
我靠在窗邊細聽了一會才明白這個金蛋討論度為何這麼高,
原來是因為金蛋因為懸賞的關係,只要能找到,
就可以從鄰近村莊的村長得到很豐富的獎賞,
那些獎賞可以讓我整整一年不用為生活所需煩惱,這讓我開始思考如何著手這個限時任務。
於是我到了公會辦公室,從公會的首席偵查員那邊得到精準的消息跟金蛋可能的所在地,
臨走前偵查員要我格外小心,
因為這個消息也已經同時被各大公會掌握,到時候現場勢必會有死傷。
這個警告,並沒有讓我意外,因為我早有預感這不是甚麼容易的事。
照著紙條上的座標,我到了當地村莊附近的山丘,剛上山時已經感覺到附近氣氛反常,
樹、石丘、土丘、樹叢、淺坑,都讓我直覺性的不想靠近,
我俯低身軀緩慢移動,
靠著地形遮蔽以極受限方向的方式盡可能再靠近偵查報告中金雞的精確位置。
這時天空遠方飛來一隻信鴿,我瞇眼細看,從信鴿羽毛染色以及腳圈辨識,
確實是我公會的專屬信鴿,不知道公會那邊有甚麼新的消息給我,
但就在信鴿距離我斜上方100公尺處,
我清楚看到信鴿七點鐘跟三點鐘方向的障礙物中射出箭矢以及細冰錐,
兩個投射物精準的將我公會的信鴿高空狙殺,
信鴿腦部中箭貫穿之餘,
身軀被冰錐捅入強大的後座力使信鴿身軀從內炸開在空中爆成一欉血花,全屍都沒有。
估計信條也已經被破壞到無法辨識了,
所以我當機立斷放棄移動位置到屍塊掉落點去確認信條是否安在,
因為在這種時候,任何位置的移動都是風險。
就當我以緩慢的速度逐漸靠近座標時,
在我九點鐘方向約17公尺處的某個天然地形障礙,
有一個人被以切開咽喉的方式殺死,
刺殺者阻止了死者死前發出任何聲音,
但防堵聲道就算做得再好也不可能完全無聲,這名刺殺者毫無疑問是個高手。
整個山丘,看似空無一人、清幽靜謐,但實際上卻很熱鬧。
我趁著這個空檔又大膽的往目標點靠近,因為剛剛的騷動,
使周圍各個隱匿處的動靜都躁動了起來,
這份躁動當然也包含我,沉穩爬行隨時警戒四面八方的我。
因為把握了這個前進的機會,我終於從樹縫在在前方45公尺處目視到那隻外觀奇異的雞,
正在漫無目的在山丘空曠處緩慢移動著,
根據情報,是有人透過巫術在這個山丘頂設了一圈虛幻磁場,
而這個虛幻磁場正是為了吸引這種怪雞而設,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這個方法的,而且就算想出,
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的人,可以說是極為罕見,
目前能想到的就是幾個傳說等級的遊歷巫師跟皇家巫師的五位教頭,
但後者不可能,因為皇家巫師基本上不會離開國都,不然國都周遭的結界沒辦法維持。
看來發現這隻雞的人越來越多了,目前我所能感知到的就有六個,
雖然不知道經確位置,且這不包含我感知不到的人,因為我無法保證我所察覺的就是全部。
我又閉息凝視了近五分鐘,氣息剩五個。
又三分鐘過後,剩四個,這時我終於聽到屬於人間的聲音,是長劍揮空砍破巖石的聲音,
但這個揮空後,氣息剩三個的瞬間,一點鐘方向射出了箭矢往剛剛揮動長劍的地方射去,
但只聽到金屬隔擋的聲音,又聽見一股氣旋聲往射箭處捲去,
只聽到一秒嗚的聲音氣息就又少一個了,
剩下的兩個氣息同時噪動了起來,顯然是不藏了決定直接將雞帶走,
而我也從樹縫中看到了一名遊俠以矯健的無聲飛奔往原地休息的雞奔去,
但遊俠奔到一半突然輕跳,我一看才發現他剛剛輕跳閃掉的地方現在插著一把箭矢,
遊俠飛奔途中又往斜左輕跳了兩個頓點,我一樣是在事後才發現地上已經有箭矢插入,
但就在遊俠跟雞只有三步之遙時,地面草皮突然瞬間鼓起,
土表炸開一名武裝蠻兵直接跳上兩公尺處拔出重斧預判遊俠1.5秒後會移動到的位置直直劈下,
遊俠大驚硬生在高速飛奔狀態下折轉方向,以非科學的角度閃開了這一劈,
並在地上煞速鞋面磨行地面的時候已經在弓弦上架好箭矢半秒內射出兩箭,
兩碼的距離這兩箭之快,使武裝蠻兵沒有任何反應空間,蠻兵索性不閃了,
不知道是怎樣的反應速度輕抖熊驅,竟然讓兩發箭矢都插在身上不會導致致命的部位,
我眼前的兩人可以說是強得誇張,但我運氣很好,沒有捲入眼前的衝突,
這時蠻兵又一個不自然的抖動,背部一處非要害位置又插入了一支箭,
是剛剛本來嘗試狙擊遊俠的另一名藏匿射手射出的,但這一箭射出後,
這名藏匿射手的氣息就消失了,大概是死了。
這個時候,怪雞竟然對此無動於衷,淡定休息,連看都不看的閉目養神。
我又看向武裝蠻兵的位置,蠻兵不動了,
我只見蠻兵一手手掌被匕首直直插入,
匕首沒入掌肉到剩刀柄,可見遊俠這一刺勁道之狠,
蠻兵另一手,竟掌握著那名遊俠的頭顱,只見蠻兵伸直的雙手平平上抬,
遊俠整個人的腳也離開了地面,遊俠不放開了匕首,硬是僵持住,而另一手嘗試掰開蠻兵的掌握。
這時候怪雞起身,又開始走動,
起身後的地上竟然留下了一顆孩童頭顱般大的金蛋,我眼見如此現況也不猶豫了,
搶快直奔金蛋,我跟金蛋現場距離45公尺,為了最速取蛋我毫不隱匿氣息,
用最魯莽卻又最有效率的方式衝刺,4.5秒後我滑壘用鞋面刷地取走金蛋瞥了半秒距離自己200公分處遊俠與蠻兵方向,兩人仍在僵持,這時我瞥見蠻兵腰間掛著一個徽記,竟然是聖堂組織的武裝蠻兵,
眼看遊俠大概也撐不久了,蹬腿奮踏胸膛、掃腿劈腰在蠻兵身上也無助他的處境。
我滑壘刷地間,
我不煞滿情況下取到金蛋瞬間又順應著未被煞全的動力方向踏奔,完美的利用了剩
餘的衝刺力道,估計等等下坡情況11秒後可以衝下山到平地在狂奔四分鐘到達村莊。
順利到達平地後我準備下一波衝刺,但這時身後突然有飛斧氣旋聲旋來,我像右側一個刺跳,
剛剛站著的地面砸入一柄重斧砍入地表,我往來勢方向一看無人,遲疑了一秒,
我頭上突然有塊陰影遮住太陽光,同時間身周沒有風在流動了,
天空五公尺高處竟然是剛剛的蠻兵冷漠又具有執行感的踩踏下來,
我反射性的又一個側跳,蠻兵落地拔起雙刃重斧又以橫掃的方式橫批過來,
看蠻兵的使用手段好似重斧毫無重量一樣,
竟用得如此無重阻力,且我當時側跳並未落地完全,
我索性一手抱蛋一手拔出長刀往斧根部方向砍去,
看能不能藉由砍到木柄甚至蠻兵手掌,但蠻兵似乎已經知道我的目的,
砍的過程居然將斧頭脫手,讓本來要橫砍的斧頭,
變成橫旋飛斧,然後手收回以不惜狂噴血的堅毅拔出插入手掌中的匕首倒著握,
以插刺之勢殺來,我長刀跟斧頭碰撞後,
虎口麻木下又硬是握住長刀,順旋力一挑終於改變飛斧的旋勢,
然後帕!的一聲雙刃斧砍入我身旁的樹腰上,但事情並還沒完,
蠻兵用斧已經毫無重力感,使用匕首更是有如空拳之速,高舉的匕首已在我腦門前半公尺遠,
但我早有準備,我張開麻木的持刀之手同時鬆開懷抱之蛋,
讓抱蛋之手隔空抓取長刀,麻木之手轉為懷蛋,
握上刀後我騰著空瞬間一個鞭勁,蠻兵握刀手腕伴隨血花掉在地上,
只聽蠻兵悶哼一聲後向後一跳跟我拉開了3公尺的距離,
這是我看他到現在,第一次有後撤的動作,
蠻兵只是站著看著我任由身上所有傷口慢慢流著血,這時候我知道,他停止戰鬥了,
我只想完成任務所以調頭就往村子繼續跑而不是照蠻族習俗就地處決他。
但我一轉頭,剛剛砍在樹腰上的雙刃斧已經消失了,樹面只剩砍痕。
我回頭又看向蠻兵,他嘴露出微笑,然後就轉身往山上走去了,
此刻失去戰鬥能力的他已經不把我視為敵人,我注意力也不再放他身上。
而是拔腿往村子狂奔,因為有人把斧頭拔走而我不知道,
照理講我應該知道,但我竟然毫無察覺。
我才奔三步就感覺周邊氣息有異,但查覺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剛剛得那顆樹後,
貼著背站著是另一名武裝蠻兵,身驅巨大卻能把氣息藏得這麼完美,
實力肯定不在剛剛那名蠻兵之下,
而他手上持著的就是剛剛從樹拔走的雙刃斧,
而另一手則是他自己的雙刃斧,只見他先往山的方向
投出飛斧,另一手順著投斧之勢將斧砍追上我正在奔馳拉距毫無防備的的背部,
山上哇的大叫一聲,我不用看也之到剛剛戰敗的蠻兵已經死於飛斧,
而另一斧因為我奔馳拉距的關係,只是滑過劈開我的皮甲,我驚險閃過這斬,
但我閃過之後才發現我背部其實肉已經被劃出一道淺切口,
可見我身上的皮甲在這種時候沒辦法妥善的保護我,
同時我也看到了這個蠻兵腰上的徽記,果然也是聖堂組織的,
由於抱著蛋的關係,
我只剩一手可以持刀隔擋,過程還是以迴避為主,要說反擊的話,幾乎不可能。
搬金蛋回村子的路上,
這名聖堂組織的武裝蠻兵並不是很認真的在追殺,
而是以半戲謔半試探的方式隨行著我,好像金蛋對他不是那麼重要,他只想玩弄獵物,
我一路上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傷也越來越重,要是沒有我過往艱苦的訓練,我早就死了。
這時我除了一直跑一直趁空檔喝麻藥讓意識保持住,
然後找到機會就把公會信號煙彈往我接著要跑的路徑丟讓信號煙竄升天空也不能幹嘛,
就在蠻兵一個下重手要收割我時,遠方兩箭射來,迫使蠻兵抽回攻勢,用斧面擋掉了這兩箭,
是同公會的兩名友軍武士看到我的求救紅煙前來支援了
我當時左臂已經被那個聖堂扯組織的蠻兵扯斷丟掉,
剩右手抱著被血潑到看不到金色的金蛋,
沒有手可以壓住腹部外露的腸子,整坨腸子掛著擺盪。
右腳踝整顆被擊碎的關係走路痛到發抖,
我沒有空閒往後看我兩個同公會的武士在跟那個野蠻人搏鬥的情形,
到了村口安全區域
我才被跑來幫忙的村民門攙扶到村長那邊換獎勵並七手八腳的用繃帶跟藥泥緊急處置我的傷勢。
換完獎勵箱後已經是10分鐘後的事情,
同公會的武士全身是血,側腰被挖掉一大塊肉,左眼珠被扯出來丟掉了、左耳也被磨地板磨光了,
他提著那個野蠻人的頭向我慢慢走來,滿臉是血的跟我笑著說一切都沒事了
我問另外一個武士呢,他並沒有答話……我也不敢再問……,
原地站著看著他被村民攙扶去屋內治療傷口,看向手上抱著的寶箱我不禁陷入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