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xué)的時候我在高燒之中做過這樣一個噩夢：地球像是被砍了三刀一般的裂成了四塊(理論上是八塊，但是我尊重小時候的我)，有個神祕的開關(guān)被開啟之後無數(shù)個開關(guān)也被觸動，並且外面好多好多的雷達也開始轉(zhuǎn)向。
而在這個故事裡面恐怖的地方在於，地球被砍的以外所有。
(順帶一提這張圖片並不是我心目中的恐懼宣傳圖，但是比較符合大眾形象就用了)
恐懼，一種其實我也沒有去深刻了解的現(xiàn)象。隨手查了一下維基百科可以找到各種對於不同事物以及場景的恐懼，在不同的影視作品甚至文化藝術(shù)中都可以看到它的存在(當(dāng)然，什麼情感不是這樣呢？)。
蝙蝠俠漫畫中，恐懼被當(dāng)成是振攝惡徒的利器。
某些宗教也是，恐懼被用來當(dāng)作穩(wěn)固信仰之用。
在各式電影裡，恐懼是一個個賣點和票房蜜糖。
很久以前我在和美國基督教的朋友討論「何謂痛苦」的時候我的回答是；「powerlessness」當(dāng)然英文裡面應(yīng)該是沒有這個詞，直接翻成中文的話我想叫他「無力感」(結(jié)果一google還真的有這個詞......)。因為自己無力餵飽自己所以感到痛苦，因為自己沒有辦法年薪千萬而感到痛苦(好像叔本華?)。
而如果我要簡單的去說恐懼，我會說；「a reaction to powerlessness」，也就是種對於無力感的反應(yīng)。對於某些無力改變的事情你可能會感到憤怒、不解或者漠不關(guān)心，當(dāng)然，你也可能感到恐懼。
當(dāng)你無力讓自己的成績提升的時候你可能會恐懼考試，因為考試是一個揭露你的無力的事件。
當(dāng)你在黑夜中瑟瑟發(fā)抖的時候你是恐懼的，因為你無法在像是貓一樣只需要極小的光就能看清外物。
你對於某些事情恐懼，因為你害怕無法承受其後的代價，例如說法律的制裁，例如說生命。
恐怖電影裡面，鬼怪之所以會恐怖是因為基本上那些鬼怪都是來造成傷害的。試想如果那些鬼長得和藹可親，只是出來當(dāng)保母或是官家，不是很nice嗎(例：妖怪旅社)？我們看普通恐怖片的時候，因為將自身代入角色並且知道角色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而恐懼。
補充一點，比較生物學(xué)的恐懼解釋是因為要生存。例如說怕黑是因為怕有危險、怕蜘蛛是因為有毒、怕快的東西是因為怕受傷。而怕高......還要特別解釋嗎？
回到恐怖電影，假使故事的主人翁都有把鬼怪打爆的能力，我們還會覺得害怕嗎(惡靈古堡)？盡管配樂再古怪，都不免會輕鬆起來吧？誠然我們還是會因為某些突然跳出來的東西被嚇到，但是請看上一段，我認為這是因為我們本來就會怕突然出現(xiàn)的東西(哪天你可以在朋友背後突然放個泰迪熊，應(yīng)該也是很恐怖)(絕交不要找我算帳)。
我第一次玩惡靈古堡4的時候是國小五年級印象中，當(dāng)年只記得跑到第一個村落就和朋友把PS2的插頭給拔掉，因為殭屍一大群嗚嗚嗚的走過來好恐怖啊。上個月我從steam上面把這個遊戲下回來重溫，發(fā)現(xiàn)了一個開兩槍然後近戰(zhàn)攻擊就可以變成範(fàn)圍技。
殭屍算個屁啊！直接不躲了，站在門口一個個過來開兩槍範(fàn)圍技，踢翻了大概兩打的殭屍。後來我就沒有玩了，因為不恐怖了......
至今我電腦裡面的恐怖還有一款「絕命精神病院」和一個比較血腥童話的遊戲。前者會留下來是因為主角始終脆弱無力，只有烙跑的份。後者則是因為血腥很噁(？)。我們會害怕或者討厭血，可能是因為在原始時代出現(xiàn)這些東西的地方都有危險吧。而我們會恐懼某些聲音的原因我去查了一下
【為甚麼我們害怕這些聲音】，發(fā)現(xiàn)這些被歸類為「非線性聲波」的聲音與動物所發(fā)出來的聲音有相似之處。在我們的基因裡恐怕還存留著對這些生物的恐懼吧(同時，聽覺也是比視覺還要直覺一些的工具)。
在這樣的「生物害怕背景」之下，鬼怪就成了最好的、最普遍也是最廉價的恐懼根源。因為我們不需要太多證據(jù)去證明鬼怪的存在，是以各種作品中都有出現(xiàn)對於鬼怪的描述。不過鐵齒如我，至今依然靠著辯證法讓自己一個人摸黑的時候不要太害怕。當(dāng)然要是有人在我打電腦時候突然跑到背後的話我還是會嚇到的，沒辦法這是生物機制啊。
寫到這裡大家對於恐懼應(yīng)該有一點概念了吧？我想要來談?wù)劼嫽蛘咝≌f裡面的一些令人恐懼的東西。先說書本吧，印象中最遠古關(guān)於鬼怪的東西要屬「山海經(jīng)」，但是山海經(jīng)應(yīng)該不是要寫來嚇人的。近一點的可能是聊齋或者西遊記，其他比較不是那麼大眾的我就自動忽略啦。這些書籍都不是為了嚇人而存在，而是借用一些鬼怪來抒發(fā)常理所難描述的情感或者事件藉以傳達「意義」。
而現(xiàn)代，關(guān)於鬼怪的書籍貌似多是為了嚇人，也就是種另類的娛樂之用。這種應(yīng)該是想要感受刺激的心態(tài)吧，想當(dāng)年我也買過一本便利商店上的49元恐怖小說，後來也是怕怕的丟掉了。自從走上了有點唯物主義的道路之後好像就沒有看到什麼比較厲害或者讓人眼睛一亮的恐怖故事。有個日本作家叫做「乙一」，他寫的雖然是驚悚短篇但是寫得很好，不過不恐怖，順手推薦一下(雙胞胎那篇影響我對於twist的概念極深)(就是故事的大轉(zhuǎn)折)。
現(xiàn)在的故事裡，可能比較的就是誰的死法比較酷炫血腥吧。如果你有推薦的東西請一定要推薦給我啊，畢竟我對這一塊比較不熟。但是我感覺現(xiàn)在書局裡的恐怖書籍比較少了一些，關(guān)於鬼怪的都像是「太歲」「日落後」「城隍」之類的和神鬼合作的故事。
某天我突然想要寫一點恐怖故事，但我卻沒有什麼好想法。去年在美國上創(chuàng)意文學(xué)課的時候有同學(xué)寫了一篇被蟑螂活埋的故事，雖然不怎麼恐怖但是印象深刻(我寫了一個復(fù)仇殺人案)。在課堂上我們也分析了童話「藍鬍子」，對於這些故事算是有了一點初步的理解。寫到這裡，我順手google了經(jīng)典的恐怖故事，結(jié)果看到的是一些短驚悚......只有「猴爪」這個比較稱得上是經(jīng)典。
就這樣帶著對於恐怖故事的好奇，我開始看了伊藤潤二的恐怖漫畫。
如果你沒有聽過伊藤潤二，那麼至少也該看看那個長頭髮的美女富江的故事。富江是伊藤潤二筆下的一個角色，佔據(jù)了不少的篇幅。她擁有過人的美貌以及長頭髮，而特殊的是，大多數(shù)看到富江的男人都會起種殺欲。然而，富江是不死的，並且能夠再生。令人感到作噁恐怖的故事就這麼展開。
某個角度來看，富江的故事可以當(dāng)成是科幻小說來看，但是因為有長頭髮的畫面所以會覺得噁心恐怖。習(xí)慣之後倒有點麻痺了。這種畫面性的恐怖......嗯，也不是我心目中的恐怖，而且小說也沒有辦法表達。
對了畫面性的恐怖還有一個叫做「恐怖谷效應(yīng)」，大致上就是很像人但是卻又不是人的面孔會讓人覺得怕，這個可能是遠古時期為了分辨敵我之類的而演化出來的吧。這種恐怖是目前我比較難以抗拒的「無聲」恐怖，但是同樣的，小說也沒有辦法表達。
與此同時我也搜尋了「意味佈」，不過沒有獲得什麼有趣的素材。我也看了克蘇魯，老師也叫我去看愛倫坡(到現(xiàn)在才去google，看了一篇，還好)。
到底，用文字來描述的恐懼，到底是怎麼樣的呢？我左思右想，在網(wǎng)路上找了下面這張圖片。放心，不怕。
萬鳥齊飛，你卻不得所以。就像是那場童年的夢中，你不知道為何開關(guān)會開、雷達會轉(zhuǎn)。我最大的恐懼在於，因果論的崩壞、資訊的不足。這些足以把人給嚇的不能自己。
好吧也許我說的不夠生動，沒有說服力。上禮拜我做了另外一個噩夢，雖然恐懼程度不大但是讓我印象深刻。
「剎車不靈」，這是我簡單概括出來的，那個噩夢的主旨。我把油門跟煞車都踩了，但是卻沒有得到該有的效果。該是煞車的踩下去加速了，而踩油門卻有可能減速。而且這個情況還不是固定的，可以想像這足以讓一個人的世界觀崩塌嗎？
如果不行，可以理解，也許這就是我庸人自擾。但如果你的恐懼來源跟我一樣，是那種對於無法認知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的恐懼，我們可以握個手，我們並不孤單。
就在剛剛，我想到了一個恐怖的故事。
「煙嵐其實是個電腦駭客，正用著你們眼前的網(wǎng)路攝影機監(jiān)視著你們的一舉一動。他的興趣只是觀察人類，以及偶而在他人命運裡面稍加點撥、改變，藉此展現(xiàn)自己的權(quán)力而已。」
我覺得這算是一個恐懼的種子吧，如果你們哪個真的信了或者開始有了那麼一點懷疑，就算是有恐怖到了。不過這招不能用在實體出版品上就是了......
總而言之，我還在想要怎麼把萬鳥齊飛的那種恐懼感寫出來，如果你跟我一樣怕那種無知感的話，握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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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啦：有沒有小屋好友或是熟人要跟我看「牠」？總感覺聚集不認識的人看恐怖片好像很有意思。我理論上會跟一個同學(xué)看，考慮再找人。時間的話是週五臺北或者週六新竹(檔期內(nèi))。
後記二：有恐怖的故事記得分享一下。
創(chuàng)作內(nèi)容
【雜談】嚇到生活不能自理？談那些令人恐懼的東西，以及書中的恐怖
小說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