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亞德大人。我們原本就打算在近期與您接觸』
在「齒輪編年史」總部的遺跡裡,響起了女性動人的聲音。那是會令人不自覺的忘記談話內容,足以令聽者被迷住的超凡美聲。但是。
『我記得你是叫烏璐璐對吧。你剛才說,本來就打算來見我一面......對吧?』
在「烏璐璐」面前的青年——身穿黑色長袍的魔道士「盧亞德」,完全不受其美聲所惑,一臉詫異的反問著。
『正是如此。那是——』
『就是爺爺要烏璐璐和我,去找盧亞德了啦!』
在烏璐璐腳邊的小小隻的龍族小朋友,一蹦一蹦地跳起來搶過烏璐璐的臺詞回答道。盧亞德似乎是對這句話產生了興趣,他用比以前要柔和許多的表情和聲音反問道,
『爺爺?是誰呀?』
『就是爺爺呀!』
兩人的對話被一道小小的『吭吭』給打斷了,
『正如時刻小龍所言,我們被命令去與您進行接觸......那是我等的主人,時刻噴射龍大人下達的諭令』
周到的補足了內容。
『時刻噴射龍......「齒輪編年史」的老大指名要找我……?』
雖然盧亞德突然露出嚴肅的表情,打算繼續追問下去,但是卻被烏璐璐搶在了他前面開口道。
『您是在想......為什麼要找不過是一介魔道士的自己對吧』
『......嗯』
盧亞德被來了個下馬威,只好把原本想說的話吞下。
『那麼首先......在談論這件事之前,盧亞德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請您提供幫助』
『還真是突然啊......你先說來看看吧』
『希望您能重新審視現在的自己。您如今所擁有的力量,以及尚未覺醒的非凡才華,都是足以匹敵在歷史上被謳歌為英雄的人們』
『喂喂,這也誇過頭了吧......你再怎麼奉承我,我也沒好處給你的哦』
『您認為我們對您的評價過高了是嗎?』
雖然盧亞德想對這段奉承一笑置之,但在他看到烏璐璐那認真的眼神後,就察覺到這番發言絕非僅僅是想表達『稱讚』。
『我並無誇大您的意思。您的力量,如今正逐步抵達這般程度。正因如此,我等的主人給予了你真實的評價——』
接下來的話是,
『而與此同時,也將您視為危險的因子』
就算是盧亞德,也被這句話嚇得雙眼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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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那擁有操縱時間之力的老大......將我視為危險因子?』
『對的。而其理由......在告訴了對您的評價之後,我想不必多說您應該也能理解了吧』
盧亞德應該對她所說的理由有多少頭緒了吧,雖然只是一瞬間,他的視線的確游離了。
『我們已經對您的履歷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了』
『......』
『復仇心——主人所擔心的,正是於您內心激蕩的漆黑情感』
盧亞德聽到「復仇」這個單詞被直截了當的說了出口後,露出了自虐般的笑容。
『呵呵......還真是,全都被你們看穿了呢』
『盧亞德......突然變得好恐怖』
原本一直在動來動去的時刻小龍,也感覺到了盧亞德散發出來的靜謐怒氣吧。它當即飛到烏璐璐肩上躲開了盧亞德。
『我再問一次,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要控制住危險分子嗎?還是說』
盧亞德將帽子調整到遮擋其雙眼的地方,並以手展開了魔法陣。那是進行『龍刻變化(Dragshift)』的前兆。
『要殺了我嗎?』
『現在就對此作出判斷還言之過早。我們並不打算在此對您出手』
『你認為我會信任你們這種,將別人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的傢伙嗎?』
盧亞德盯著烏璐璐,伸出了披上龍鱗的手。那雙眼睛,確實的蘊含著敵意與殺氣在其中。發出猶如在威懾般的巨大腳步聲,慢慢地走到了烏璐璐身旁。
『如果我們有意抓捕的話,根本不必將您帶來這裡。只需將昏迷的您收監到時空牢獄即可......那樣就能結束一切了』
被這尖銳的龍瞳盯住得話,即使是久經戰場的人也會感到戰栗,然而烏璐璐卻全然不為所動。即使銳利的爪子與其臉部的距離只差分毫,她的視線也從未離開過盧亞德。
『......切』
隨著盧亞德的一聲咂舌,他的手被魔法陣所覆蓋,重新構築變成了人手的形狀。與此同時,原本在這房間裡滿溢的,令人窒息的殺氣也一下子就消散了。
『快點說吧。你是想辯解些什麼的吧』
即使對烏璐璐的懷疑打消了,遭到監視的事實也不會改變。盧亞德故意麵露不快,倚在離她較遠的牆上。
『真是萬分感謝。那麼,請讓我重新開始說吧。時刻小龍,請您也藉此機會再復習一次』
烏璐璐用雙手抱起粘在她背上的時刻小龍,放在地上。然後,她正了正自己的姿勢,開始述說道。
『讓我們開始吧。這就是「齒輪編年史」正極秘進行中的計劃——時空間憑依計劃(Project?Different World Ride)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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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這些庫雷的存在,憑依在其它行星的生命體上......這就是時空間憑依計劃的一部分對吧』
『對的。這是通過應用,那顆行星與庫雷......與這兩者間都有著強力維繫的救世主的力量,以及「齒輪編年史」的傳送技術,才好不容易得以實現的壯大計劃』
『那麼,那些被實驗的對象就統稱為時空間憑依者(Diffrider)......這可還真是有夠荒唐啊。要不是我曾經轉移到狗的身上,是絕對無法相信這回事的。那顆行星......是叫做行星E來著?特意以身犯險豆要去那裡的意義是什麼?』
『最終目的是,弄清楚維繫著這兩顆行星的力量到底是什麼......目前則是著力於如何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傳送到行星E』
『哈哈,的確實驗就是會伴隨著失敗的呢。那麼,失敗的傢伙會變成什麼樣?』
『......關於這點,還沒有明確的指示』
『嗯,算了。雖然對這種有火藥味的實驗也有興趣,但不巧得是現在的我在意的並不是實驗呢』
似乎不感興趣的盧亞德,神色認真的拋出了個關鍵的問題。
『特意先說出這種絕密情報......就是說,在這個計劃上出現了與我的複仇扯上關係的東西對吧』
『正如您所想的那樣。但是,在傳達這份情報之前還有另一項——』
烏璐璐的聲線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抑揚頓挫,而是以宛若在叮囑盧亞德般的口吻來述說。
『請您答應我,在聽完之後,決不意氣用事』
『那只能根據內容來決定了』
『......』
盧亞德是在烏璐璐沉默了將近5分鐘後才察覺自己的回答不恰當。他感受到了,只要自己不作出承諾的烏璐璐就決不會開口的強烈意志。
『我明白了。無論內容是什麼我都絕對不會生氣。這樣就可以了吧?』
盧亞德就像投降似的舉起了雙手。絲毫沒打算遵守約定......從那個態度就能看出他內心的想法。當然,烏璐璐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
『我相信您的這句話,那我們就繼續說吧』
雖說只是個形式,但是只要不作出承諾就什麼都不能說。讓盧亞德在此說出這句話來,正是她被主人任命的最為重要的事項。
『必須得接受救世主的加護這一特別處理,才能從庫雷跳躍到行星E』
這之後述說的情報,毫無疑問會令盧亞德的情感產生激烈的動盪。視場合而言甚至烏璐璐自身也有可能涉險。即使如此,也比他從其它途徑得知真相來得好......這就是時刻噴射龍與烏璐璐的判斷。
『被救世主授予了加護的時空間憑依者,必須定期向救世主發出信號。那是為了讓我們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
但是,從這時起盧亞德就察覺到了。
『但是......在不久之前,有好幾位時空間憑依者與我們失去了聯絡。而且我們還收到了令人不安的報告......出現了一些不被我們所不知道的時空間憑依者』
(到底想說些什麼)
『結合仍健在的時空間憑依者得到的報告,以及對我們這邊,突然連存在痕跡都消失了的人們的動向調查......比對來自多方面的調查結果後,我們得出了幾位可疑人士的名單』
(我已經,知道了)
只有一個可能。
『關於不曾接受救世主之加護的他們,究竟是如何渡航到行星E的,現在是否仍滯留在那邊,我們仍在進行調查。只是在可疑人士的名單中——』
在聽到那個名字之前,心中的怒火就已經沸騰了。瘋狂燃燒的憎惡之火,在猛烈的燃燒著盧亞德的內心。
『出現了您的仇敵,不知火的名字。換句話說,它現在極有可能滯留在行星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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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亞德從昏暗的遺跡中出來後,才知道現在是黃昏。
『明明你們救的我,剛才還這樣為難你們真是抱歉啊』
徐徐沉下的夕陽映照在與其相同顏色的雙眸之中,盧亞德回過頭來,看著送他到遺跡出口的烏璐璐和時刻小龍說道。
『還請您無需介懷。這原本就是,將您捲入了實驗中的我們的過失』
『哈哈,你也太較真了。我都快怕了你了』
盧亞德爽朗的笑著。簡直無法想像他和在遺跡裡一臉不快的青年是同一個人。
『很久沒試過那麼累了。今天回去後要慢慢地——』
『請稍等片刻,盧亞德大人』
在準備飛走的盧亞德的身後傳來了烏璐璐的聲音。依舊是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但是,與迄今為止不同。這簡直就像是,刻意壓抑著情感似的。
『......聖域裡依舊張貼著您的通緝令。上路時還請多加註意』
雖然一度閉嘴不言,烏璐璐最終還是說出要說的話。盧亞德對她的懷疑,如今也完全消失了。
『真是意外啊。我還以為你會叫我好好贖罪呢』
『現在還沒不是那個時候。我有預感......需要用到您力量的那天很快就會到了。』
『欸......放心吧。我的同伴已經給我準備好秘道了。只要別再出現之前那種糟糕騎士就沒問題的』
『盧亞德......』
『是叫做,時刻小龍對吧。你也別老給烏璐璐添麻煩喲』
『嗯,嗯......』
盧亞德面露微笑,留下這句話後就飛走了。在聖域領空的附近有著秘道之類的東西吧。和一臉笑容離開的盧亞德相反,留下來的兩人的表情很沉重。
『烏璐璐......』
烏璐璐抬頭望著魔道士離去後的天空,輕輕地拉著時刻小龍的手。
『剛才的盧亞德好可怕......是今天見到最恐怖的呢......』
時刻小龍半閉的眼睛浮現出淚花,烏璐璐溫柔地將它抱了起來。
『嗯嗯,就像報告書寫的那樣......是一位不懂得怎麼撒謊的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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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不知火。你這混蛋已經不在庫雷了啊......我是不會去行星E的。就算我去拜託「齒輪編年史」,那些清楚我底細的傢伙也絕對不會答應的吧。只要你這混蛋不在這邊,我也就無法實現復仇......也就是說,我只能慢慢等著,不知何時才會回來的那傢伙嗎。
【 不對,並非如此 】
不是還有嘛,給予那傢伙沉痛打擊的方法。不是還在庫雷嘛,那傢伙親自培育的——
【 呵呵呵】
最為重視的,不知火一派的同胞們。
【 哈哈哈哈哈哈 】
從剛才開始就聽到了些刺耳的聲音呢。給我閉嘴吧。你問我這樣會開心嗎?當然,這樣子很快樂哦。我才剛開始這樣想,笑聲就已經停不下來了呢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嘛,原來是我自己的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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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這一帶應該還沒調查過才對......邪眼,發動』
現在是連草木都已經入睡的三更半夜,在通向王都的聖域道路上有四個身影在蠢動著。
『汝等的主人,國社於此下令。你們兩個去調查那邊的山川一帶的地形。你就去調查道路的四周吧』
受到名為「國社」的,身形矮小的龍下達的命令。另外三個身影就各自開始了行動。
『咕咕,這樣就可以了』
它在確認那幾個人都在照其命令行動後,就藏身於茂密的樹林之中。它打算讓棋子們去做危險的任務,自己只要躲在安全的地方不慌不忙的等待他們的報告就好。
『只要有不知火大人賜予的這個邪眼,就能輕易地在現場準備好棋子了』
在國社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了耀眼的光榮未來了。
『沒想到第一次執行的單人任務居然那麼簡單,還真是掃興啊。不過這樣一來不用多久,我就能升為上忍了吧』
它無意識地舔了舔舌頭,想必那是十分幸福的想像吧。但是,
『終有一日我就會成為一派裡最強的忍龍了——』
國社在現實中最後看到的,是飄在在半空中,飛濺著鮮血的舌頭。它在辨認出那是自己的舌頭之前,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它那已經化作屍骸的身體,往左右兩邊倒了下去。國社被從身後悄悄接近的某人給一分為二了。
『......』
殺害國社的兇手,穿著連臉部都完全蒙住的漆黑衣服。因此,無法聽見他的呼吸聲,也感覺不到他的殺氣。但是,他那連沾滿了鮮血的爪子擦都不擦就走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惡鬼一樣。接著,
『......』
惡鬼又發現了新的目標。那是剛才被國社命令,調查道路四周而在附近徘徊的一人——被月光照耀下而顯露出其潔白的鎧甲與佩劍,從而可以判斷他是歸屬於「光輝騎士團」的劍士。從他使用的是裝飾較少的泛用型武具來看......應該是個才入團沒多久的新人吧。劍士雙眼空洞的在大道上走著,時不時停下來記錄著什麼東西。即使施加暗示之人已死,國社的暗示也仍舊發揮著效力。
『......』
而死亡,正逼近其身後。就像國社那時一樣,惡鬼以無聲無息,而又極為恐怖的速度逼近了他。劍士甚至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要被一分為二了——
『......唔!?』
——在那一瞬間,猛烈的衝擊彈開了爪子。預料之外的事態,令惡鬼大幅度地讓身子往後仰。突然闖入的某人以其左手裝備的鋼爪壓制住了惡鬼被彈開的爪子,然後對著它的臉部揮下巨大的鐵拳。或許是覺得無法躲開吧,惡鬼打算用另一隻手來接過這一拳。
『咕嗚!』
遠超剛才的強度,比其體重還要重幾倍的一擊。因為爪子被壓制住的緣故,令他無法向後躲開迴避傷害。這股衝擊透過其掌心直衝臉部,將其覆蓋臉部的黑布撕裂了。
『剛才你殺害帝國密探的事,我還能視作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所採取的行動而當作沒看到』
闖入者抓住惡鬼變得無力的手,將他拉起來到能與自己四目相對的位置。
『但是,你現在想對什麼人出手?那難道不是你應當與之攜手一同戰鬥的戰士嗎?』
那深紅的巨體遠超身材修長的惡鬼。它用力捏緊了與其身體不相稱的巨大鐵拳,
『本時刻利牙虎,決不會放過任何背叛同胞之人。因此,我問你』
深紅之虎——時刻利牙虎,緊緊地盯著惡鬼。
『盧亞德,你為何要犯下如此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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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統帥「齒輪編年史」,以及管束十二支刻獸之人。時刻噴射龍陷入了無法再隨意行動的狀況。但是,這個世界還有許多必須得靠他的力量才能解決的事情。為此,時刻噴射龍就將時刻利牙虎提撥為自己的代行者。原本十二支刻獸的地位是互相平等的。即使是時刻噴射龍,也在猶豫是否該將其當作部下。但是,利牙虎卻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根據你的回答,我也可以當場逮捕你』
像這次事件,無論是去調查盧亞德的日常,還是對其監視至今的都是由利牙虎負責的。而這全都出於時刻噴射龍的意思。
『如果那樣的話,就做好負傷的心理準備吧』
其監視對象,是蘊藏著成為拯救行星的英雄,或是令行星陷入動蕩的危險分子這兩種可能性的龍,盧亞德。當他涉及暴行的時候,大部分的戰士都不可能阻止得了他。但是利牙虎就不一樣了。如果是接受了時刻噴射龍在上次大戰中覺醒的新力量——「G器官」之力的利牙虎的話,應該就能以武力鎮壓現在的盧亞德。
『龍之魔道士喲,快回答我。我也不是個慢性子。如果再不作回答的話——』
『就要動用武力了,對吧?』
在盧亞德發出猶如嘟噥般的聲音時,以其為中心冒出了一道光柱。利牙虎被發動「超越共鳴(Stride·Fusion)」的餘波彈飛,只能以爪子插在了地面上。
『唔......』
利牙虎的巨爪剜著地面,發出了巖石碎裂般的嘎嘎聲。
『我也不是那種人呢』
隨著衝擊減弱,利亞虎抬起了頭。盧亞德從光柱中飛了出來,一拳照著它的側臉打去。但是,
『不過這樣的更合我意就是了』
利牙虎卻牢牢地頂住了這一拳。即使那是擁有將10米級的巨龍打暈的威力,也無法對發動了G器官之力的利牙虎生效。盧亞德只得迅速收回拳頭,拉開了與利牙虎之間的距離。
『看來不是個能簡單解決的對象呢』
『......我再問一次。你為何要對同胞下手』
『同胞?那傢伙已經被不知火的同伴給操縱了吧?那麼——』
雖然以肉眼能看見的,變化了的部位就只有四肢和翅膀,但是現在的盧亞德可以讓體內的器官與內在魔力接受「龍刻變化(Dragshift)」的影響。特別是,龍的魔力水準是遠遠凌駕於人類之上的。
『不就是不知火的伙伴了嗎』
用積蓄在右腳的魔力發動了「龍刻變化(Dragshift)」,一口氣的爆發。那時只要對出力的調整稍有差池,即使是龍的腳也會立馬支離破碎的超魔力。在這驚人的加速中,盧亞德向前伸出了左腳,
『已經,沒必要再說下去了嗎』
宛若電光一般,向利牙虎作出突擊。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噢噢噢!!』
而與之相對,利牙虎也用力踩在地上,打出了握緊的拳頭。龍之腳與虎之拳相撞,激出的破壞波動令地面出現了巨大的深坑。
『唔嗚!?』
雖然咋看之下兩人似乎勢均力敵,但是利牙虎那邊稍微被逼後了些許。
(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和剛才接住的拳頭比簡直判若兩人。利牙虎判斷再繼續下去就會敗給盧亞德,於是立刻調整了拳頭的角度。在那一瞬間,利牙虎有兩根爪子被連根粉碎了。盧亞德也因此浮現出笑意。然而,
『喝!』
在利牙虎的腕部四周展開了像是齒輪般的魔法陣,那隻手從本體分離開來。然後,
『什麼......』
爆炸了。抑制自己的攻勢,犧牲掉爪子都是為了讓盧亞德大意,從而讓吸收了魔力的一隻手在爆裂之前得以分離出去,進行自爆。這麼一來就算是盧亞德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唔......』
盧亞德的樣子變了回來。應該是為了從爆炸中保護自身,而耗盡了維持「超越共鳴(Stride·Fusion)」所必需的魔力吧。四肢各處都流出了大量鮮血,過度使用了「龍刻變化(Dragshift)」的部位也集中出現了反動。特別是右手似乎骨折了,無法回應他的意志舉起,只能無力的垂下。
『到此為止了。魔道士盧亞德,根據我的權限,在此將你逮捕』
『可惡......』
盧亞德按住疼痛的手,不甘的咬緊牙根,
『......才怪呢』
在帽子下方,露出了兇狠的笑臉。利牙虎正是在此時,受到了來自身後的攻擊。
『下次給我來得快點啊』
在這麼說著的盧亞德的視線前方,亦即在利牙虎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長頭髮的青年。青年伸出手來,其前臂是一個巨大的龍爪。
『歐格瑪』
他叫做「歐格瑪」。是盧亞德從遙遠的未來呼喚而來的,擁有強大力量的「龍刻魔道士(Dragwizard)」。
『伏兵......嗎』
利牙虎那遭到炎彈直擊的背部裝甲,已經完全炭化了。其體內承受的傷害想必也非同小可吧。其巨體一歪,不由得膝蓋一彎。
『就這樣給它致命一擊吧——』
『這樣就已經夠了吧。盧亞德,我們撤退吧』
『如果留這傢伙一命的話,它今後也還會來妨礙我的。還是在這殺掉它比較好』
『那麼你就自己下手吧。我不過是想暫時滿足這洶湧的破壞衝動罷了。可不想為了你去殺人。而且——』
歐格瑪朝依舊屈膝蹲坐著的利牙虎發射炎彈。但是,炎彈在即將命中利牙虎之前就直接消失了。
『什麼......』
『這樣你就明白了吧。那傢伙的力量原本並不止這種程度,這次只是因為偷襲奏效了而已』
歐格瑪毫不留情的說出了事實,令盧亞德咬緊了牙關。
『對敵我的差距判斷失誤的人會最快死掉,你要給我好好的記住』
『我可不是叫你來教訓我的。撤退了』
『那麼,我們就此撤退了。憑你現在這副身體要跟我正面交戰的話,可是會危及生命的。因此,還請你不要再追過來了』
歐格瑪單方面作出警告後,就與盧亞德一起朝遠方飛走了。利牙虎聽從了歐格瑪的警告,沒再追上去。它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改為朝總部走去。
『盧亞德的成長速度已經大幅超過時刻噴射龍的預想了......必需得迅速制訂新的對策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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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的帝國領土內。在「射干玉」的忍者流派「不知火」的村子裡。
『盛重大人,在下收到了十萬火急的報告!』
『哦,是虎長呀。你這般臉色大變是發生何事?』
『這一個月以來,我們一派派去偵察的人正逐一失去聯繫!』
單膝下跪,抬頭向盛重述說一派危機的,乃「射干玉」的中忍「虎長」。
『這很明顯是在以我等不知火一派為目標。決不能再坐視此等暴行而不顧了!』
失去了報告的密探至今已經多達七人。從他那悲痛的表情就能看出事態的嚴重性。但是,
『不可以!竟想做出向外人復仇這種有損忍者名譽之事!更莫說想以集體去殺人這種糊塗透頂的事情了!』
不知火一派的上忍「盛重」,完全聽不進虎長的提議。若是關乎自己不擅長的兵法計策的話,它是會全面接受虎長的意見的。但是,除此以外的事情就決非如此了。盛重是憑藉實力一步一步提升為上忍的剛強之輩。它是那種有時比起作為忍者的職責,更看重自身美學的武鬥派。對於重視武力與榮耀的盛重而言,是決不可能接納以眾敵寡的戰術的。
『但,但是,再這麼下去被害只會繼續擴大......』
即使如此,虎長也不肯放棄。因為他現在比任何人都明白此事的嚴重性。
『難道因此就要以集體去殺人了嗎!?豈有此理!再怎麼說這都不是愛武之人應行之事!真是恬不知恥!』
『但是——』
『別再說了!此事不準再提!』
『......遵命』
(被殺的密探中,不乏單論武力可匹敵上忍的人。真的,真的可以棄之不顧嗎......?)
然後,虎長的不安應驗了。自那以來的一個月裡,被害者就上升到了10人,第二個月更是多達30人。這個數字已經接近不知火一派的2成人口了。他們已經被這身份不明之人削減了近2成的戰力了。
(這種非常時期,不知火大人究竟去了哪裡......)
虎長竭力減少著派出的密探人數,希望能多少降低受害者的數量。然而,這並非根本的解決方法。謎之襲擊者的目的,毋容置疑就是瞄準了不知火一派。那麼,這麼下去遲早也會殺進村子裡來吧。
(不知火大人呀,請您快點回來吧)
虎長的腦海裡,浮現出 『獵殺密探只不過是在打招呼而已』這種可怕預想。這令他瞬間冒出滿頭冷汗,滴落在了地板之上。
(這或許是,威脅到我們一派存亡的危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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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侑子醬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