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我的孩子。」Toriel伸手摀住那正想開口解釋的人類嘴巴,溫柔地告訴他?!竓ee hee…至少,你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改變主意。既然你真心希望成為我們家族的一份子,那麼我也對天發誓,會盡我所能照顧你與Asriel還有Oliver。直到你們覺得是時候,離開這個家庭,繼續人生的下一階段旅程為止?!?/div>
「真的嗎?」Asriel像是找到了把柄,不懷好意地對著那人類奸笑?!肝璅risk,你這變態人類到底有多噁心?我媽媽看起來像是適合你年紀的談戀愛對象嗎?況且你是人類,怎麼會對我們怪物有興趣?」
「所以我找到你啦!」Frisk雙手抱著後腦,心不在焉地回答?!竿獗硎畾q左右,毛茸茸的可愛毛球王子?!?/div>
「我想……」Asriel斜眼瞪著那人類,邪笑低聲說?!改銘摬粫M野涯阍诨ㄆ詫ξ易鲞^的事,告訴我媽媽對不對?」
「那、那件事絕對不行!」Frisk像是一隻驚弓之鳥,瘋狂地揮舞著雙手,滿臉大汗地說。
「是什麼事?」Toriel聽到,起了強烈好奇。
「毛皮鞘。」Asriel刻意放低音量,唸出像是咒語一樣的詞兒。
「不可以!你這調皮小搗蛋!」Frisk衝向小羊,想把他的嘴巴緊緊摀住。
「哈哈!來抓我??!」Asriel轉頭,拔腿就往懸崖下奔跑。「我們來比賽誰先跑過那森林。」
「慢著!既然我當了你的哥哥!就要聽哥哥的話!」Frisk緊追小羊,既高興又生氣地邊跑邊吼叫。
終於,懸崖上只剩下Toriel,靜靜目視他的孩子們奔跑嘻鬧,抿嘴笑。「他們感情真好。絕對沒問題的!hee hee…」皇后冷靜下來思考,依然有件事令她不解?!缚墒恰で实降资鞘颤N東西?…算了。」只是沒放在心上。
西元21XX年,是個新開始。怪物們由長年囚禁的地底牢獄中解放,重回太陽與月亮的懷抱。我是山羊的Asriel王子,這份日記寫給遠在他國的親友,希望你們曉得我在那之後過得如何。
21XX年,人類在上個世紀曾經發生一場大規模內戰,地表如今由兩個大國分治,分別是以神權引領內政統治的「α國」,以及施行更早以前共產政治主張的「β國」。我們接受了在政治主張上,較親近我們怪物族群的神權國家,以難民的名義接受庇護。雖然不盡理想,但是總算有個落腳之處,供我們展開新的旅途。往好處想,至少在這個時間點,戰爭不會在短期內爆發。
也許是因為長年戰亂,人類科技發展停滯不前。街道與平民生活的景象,與上個世紀相差無幾。南北兩極因為前一世紀的核戰爭,已經大規模融冰不下數次,海平面上升以及核輻射塵影響,使得能居住的地區所剩無幾。至少我們算挺幸運的,能在一個風景優美的港都生活,這裡宛如世外桃源,不受政治總總因素干擾,作息日復一日,無憂無慮。
我、媽媽,以及Frisk和Oliver,在港都的市中心,買下一間五十坪不到的小公寓,三房兩廳兩衛浴。稱不上豪華,但是足夠我們日常生活所需的一切。我與那人類同住一間,Oliver則獨自一人居住,有些時候我們會輪流。好比說星期一我與Frisk同睡,星期三換成Frisk與Oliver同睡,星期六、日Frisk獨睡,宛如輪班工作。然而更多的時間,是我們三人擠在一張大床上過夜,即便媽媽仍然打算重新裝潢,她說一旦我們上了國中,就需要各自獨立的房間,就算我們都同性別也是如此,我至今仍不理解成長的規矩。
爸爸他相當忙碌,所以經常沒回家成為常態。畢竟,政治是一件更困擾的麻煩事。
Alphys雖然已經承諾,要為Friel打造一具全新的肉體,但是她還是辭去了皇家科學家的職位,與Undyne在街角經營一家販售電子遊戲器材、以及動漫公仔周邊的商店。我和Frisk經常會去光顧,每次Alphys總是推薦許多新奇的遊戲,雖然我在電子遊戲方面技術並不成熟。可是每當我與Frisk比賽那款號稱最熱門個格鬥遊戲時,他總是會敗給我,因為那人類最不擅長的東西就是「Fighting」了!
我相信Alphys仍會履行他的承諾,也許某天。Friel可能像我們一樣,自由自在地奔跑玩樂。
至於Papyrus和那個微笑垃圾袋。一如往常,他們的新家就在我們公寓對面。Papyrus買了一臺全新的跑車,經常在海港通往首都的高速公路上急速行駛,因此也惹上不少麻煩。至少每當他的那個好兄弟出面,總是能替他解決一切困擾。
有一天,也許我們能成為真正的朋友,不是現在。
雖然大多怪物最後都在海港生活,並且定居下來。只是原本居住在Snowdin的毛皮族們,依然對那冷冰冰的天氣念念不忘。所以他們搬遷到國內海拔最高的山峰中,建立一個小型村莊,就和Snowdin一模一樣。第一次參訪的時候,我還以為又回到那熟悉的故鄉。
明天是Mettaton新歌劇的公演日。我們受邀前往位於海岸不遠處的一家私人小劇院,欣賞他成為地表人氣最旺明星之後的首部演出。
那天的前一晚,我原本在首都與父親參加「帶孩子上班日」的活動,爸爸隔天因為還有工作,不克前往觀賞演出。所以隔天我搭乘Papyrus的便車,在高速公路上急速行駛,希望能趕上中午在海灘的老朋友聚會,以及晚間Mettaton的演出。
「NYEH HEH HEH!所以Asgore真是個大忙人?!鼓莻€駕駛昂貴跑車的骷髏,邊開車邊和我聊天。「我已經整整一個禮拜都沒看到他了呢……」
「我爸爸肩負與人類政府官員交涉的責任,這也是沒辦法的……」我平靜地說,把手放到車外悠閒地看沿路風景,強風吹得我兩片毛茸茸的大耳朵搖擺不定。
「那麼,Frisk不是答應要擔任和平大使?怎麼沒看到他出一份心力?」那骷髏突然又提起,兩個月前剛出屏障時,我們在懸崖上達成的臨時共識。
「你也沒成為最棒的吉祥物不是?現在Mettaton都還比你有名……」我冷冷吐槽。
「嘿!你看,是Sans!」Papyrus指著我這個方向的外側。那微笑垃圾袋騎著三輪腳踏車,自得自在地超越我們?!搁_什麼玩笑!這已經是這臺跑車的最高車速了!為什麼還會輸給一輛三輪腳踏車!沒理由?。 鼓趋俭t氣憤地起身在駕駛座上跺腳,手離開方向盤,相當危險。
「需要我幫你一把嗎?」於是我想到一個很棒主意,我問。
「真的嗎?小王子!你有什麼妙計?」
「Meta Leaf!」我伸出右手手掌,施放法術。在Papyrus紅色跑車的車頭召喚一枝羊鐘草,放慢速度。在車尾召喚另一枝羊鐘草,加快速度。
「哇喔喔喔喔喔!」那骷髏被忽然間,車外的巨變嚇得驚慌失措。眼前景物全都被拉長成麵條,呈現放射狀往車後漂移?!冈觞N搞的!怎麼搞的!」Papyrus顯然搞不清楚狀況,因為他的跑車是以光速等倍前進。
不下一秒的瞬間,我們已經抵達目的地,老朋友聚會的海灘現場。車子剛好停在沿岸護欄邊,差一點就會撞上。Papyrus的車宛如突然憑空出現之物,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
「嘿!Azzy!怎麼那麼快?Papyrus剛剛才在電話中說,要接你過來。」第一個上前與我交談的,是我最棒的人類朋友,Frisk。他改變以往的招牌穿著,今天只穿藍色條紋的海灘褲,上半生打赤膊。他手持海灘球,似乎正和Oliver同隊與Undyne和Alphys比賽排球。
「因為我們在趕路?。 刮液吞@地露出牙齒笑著說。
「Papyrus…你還好嗎?」Undyne上前關心嚇到呆滯無神的骷髏車手。那女魚人,今天難得穿全套粉紅色的泳裝與泳衣。
「哈哈…只是開車的時候打了小盹,我很好。」Papyrus嘗試放鬆心情回答。
另一方面,雖然沒看到那微笑垃圾袋追上來。我想,他看了這情況應該會停下,滿臉冒冷汗,在嘴邊低語。「哇喔…曲速引擎…那小鬼真有創意?!?/div>
由於我們抵達的時候,排球比賽已分出勝負。因此,在等待表演展開的悠閒時間,我們決定分組比賽堆沙,看哪隊堆出的沙堡雄偉。Papyrus、我弟弟Oliver、Sans一隊,Frisk、我以及湊人數的Lesser Dog一隊,由我媽媽擔任評審,相信他很公正。哈哈!藝術可是我最拿手的一門課程??墒恰渌藛帷?/div>
「well。我完成了。」那個微笑垃圾袋果然不出奇,只是把沙子隨便揉成一團橢圓形,在前面刻上他的名字?!冈觞N樣?這就是我費盡心思的創作?!?/div>
「hee hee…我喜歡你的雙關語笑話天分Sans,可是你在藝術方面需要多多加強呢!」我母親站在他後面,尷尬地笑著。「我看,滿分如果是十的話,這只能給你六分?!?/div>
「至少我及格了?!鼓莻砘飺u頭晃腦,語氣像是他一點也不在乎比賽勝負。
「那麼我來看看Frisk的作品…」媽媽走到另一邊,因為Frisk不久前也完成了創作?!高@是什麼?」媽媽看了一眼,一句滿是疑惑的話脫口而出。
「我稱呼他『xXxKnot420SheathxXx』。」那人類手摸下巴,正經十足地說出那一大串意義不明的稱呼。Frisk創作的沙堡,看起來像兩隻在路邊交配的野狗,公的騎母的一上一下。非常符合那變態人類的品味。
「可是…Frisk……」我媽媽又再度尷尬冷汗直流?!肝也挥X得猥褻物適合在公共場合陳列。」
「Toriel!這不是猥褻物啊!這是藝術!」那變態人類還想辯解,急著抓住媽媽的手臂說。
「這樣吧,也勉強給你六分。」媽媽選了一個折衷的辦法。所以那微笑垃圾袋的創作,居然和猥褻物同分,我忍不住偷笑。
「皇后殿下!我們也好了喔!」Papyrus和弟弟的創作同時完成,我想那應該是Sans扳回一成的大好機會,我得趁現在加緊趕工了。
「怎麼樣!這就是我偉大Papyrus的心血結晶?!筆apyrus做的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雕像,而非沙堡。那骷髏得意洋洋地和沙雕的自己相擁,擺出帥氣姿勢。
「你的創作很有意思Papyrus?!箣寢屗竦卣f道?!鸽m然今天的主題是沙堡,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的創作,困於規則只能給你八分。假如主題是個人雕像,你可以拿到十分。至於Oliver的……」
之後,媽媽把視線移到弟弟做的沙堡上。Oliver做的沙堡沒有多餘裝飾,四座塔圍繞高牆,也有入口的大橋與護城河包圍,走簡便風格。
「你做的很棒Oliver,尤其是在沒有雙手的情況,還能做到這樣。」媽媽認真地欣賞弟弟做的簡便沙堡,溫柔地說?!肝医o你十分。繼續努力,向大家證明你即使沒有雙手,也能做得比他們好?!?/div>
「謝謝你媽媽!」弟弟他滿足地笑著回答。多虧媽媽這幾周的細心照料,Oliver雙眼下的瘀黑已好轉,現在他的眼睛大又水亮。最近也很少聽到他那「唷!」以及「老兄!」的口癖,我反而開始有點懷念以前的MK。
「Asriel,你做好了嗎?」媽媽問,終於也輪到我的作品上場了。
「當然!」我自信滿滿地挺胸答覆。並且展現那經過嚴密細節雕刻的史詩級沙堡,甚至開始詳細解說創作歷程。「這是仿造人類十七世紀巴洛克風格的沙堡,透過華麗的細節雕刻,著重於色彩、光影以及雕塑性」
「你做的很棒,我的孩子…可是……」媽媽雖然表現得有點驚豔,但是她苦笑著對我說,相當難為情的樣子?!笣M分也只能給你十分,不能給超過的。所以就給你十分吧!哈哈。」
「哎唷喂呀!」我差點沒摔倒,結果我的精細雕刻沙堡,也只和弟弟的簡潔沙堡同分而已。
「那麼最後的……」於是我和Frisk的希望全都寄託在那位路過,來湊人數的Lesser Dog身上。當媽媽走過去的時候,我的心都涼了。
「因為過度興奮,所以那傢伙的作品,從來沒有完成的一天?!笷risk在我旁邊,提醒那隻小狗的個性。Lesser Dog只是不停地摸著做到一半的沙雕身體,看起來直到明天都不打算完成他。
「沒有完成嗎?親愛的?」我媽媽溫柔地問那小狗,Lesser Dog只是還給媽媽一個無辜呆滯的表情?!笡]完成的話…可能沒辦法評分喔?!?/div>
「快點想辦法啊!Frisk!」我焦急地拉著那人類的手,搖晃他說?!肝覀兙鸵斄?!」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笷risk被我搖的頭暈腦脹,雖然他的表情永遠不會改變。「跟我來,看我的?!顾驒C械一樣的把我手抓住,往Lesser Dog那邊走去。
「啪啪啪啪啪!」那人類到了LesserDog的後腦後,高速揮動右手,以每秒鐘五次的速度摩擦小狗的頭。突然間,Lesser Dog像是喀了藥,脖子開始無限向上伸長。同時他做的沙雕,也因為主人的興奮得到釋放,飛快地雕塑成形,是座高不見頂的垂直巨塔。
但是我與Frisk卻連著Lesser Dog和他的沙雕作品,被高高舉上天。所幸我沒有懼高癥,但Frisk那傢伙仍然不想停止撫摸,玩上癮似的。我媽媽被嚇得驚慌失措,在沙灘上焦急地跑來跑去,深怕我們一不小心會跌落摔傷,待會一定要好好道歉才行。
「哈哈…就是愛玩才像小孩子嘛!」Alphys坐在沙灘岸邊,望著媽媽追逐隨小狗狗頭伸長,在天上到處亂竄的我們,沒注意身旁某人的舉動。
Undyne俏俏地靠近Alphys。給了她臉頰一個熱情的深吻。Alphys像是滾燙的開水被煮熟,滿臉瞬間紅透,即刻往一旁倒下,維持坐著的姿勢像個木頭人。
「大家都好Happy??!人家也想參一腳啦!」(:D)
最後,那有著水汪汪大眼睛的粉紅章魚,浮出海面,笑容滿面地對著我們說,只可惜沒時間陪她玩。公演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收拾完這一切鬧劇之後,我們必須即刻前往Mettaton演出的私人歌劇院。
雖然Mettaton如今成為國內最知名的怪物明星。但是,由於某些複雜的政治法律因素,政府尚不核準他在公家殿堂表演。即便如此,Mettaton仍是私人歌劇院的搶手明星,演出行程甚至排到好幾個月之後。相信不久後的將來,Mettaton會成為國家認可的明星,在首都大殿堂上表演。儘管我抱持悲觀的看法。
說到Mettaton,順便提起一個月前我和他的私下會面。那天我放學後,他約我到學校附近的一間咖啡廳,隨便點了幾杯咖啡和飲料,沒有多餘的甜點。
我問他找我出來,又看他鐵皮臉愁容滿面,究竟遇上什麼糟糕事。沒想到,Mettaton卻突然向我磕頭道歉。起初我相當驚訝與不解,我與那美形男機器人無冤無仇。後來經過詳細詢問,才曉得是為了MTT渡假村入口大廳的雕像一事。
原本有座紀念一百年前,我負傷抱著Chara屍體,從地表回家姿態的雕像,擺放在Hotland通往首都和核心連接處,並且無時無刻不間斷地播放那個音樂盒的曲子。
Mettaton說,當時MTT渡假村尚未成立。他當初的想法是希望讓地下世界的民眾,拋棄長年蓄積在他們心中的歷史傷痛。所以就將那座紀年我與Chara的雕像,帶到了Waterfall的某處遺棄,詳細地點由於時過太久已記不得。
頓時我恍然大悟,原來我與Frisk以及MK,途經Waterfall的漏水區時,見到的那座廢棄雕像與音樂盒,正是Mettaton口中提到的那座紀念雕像。
由於我母親Toriel皇后離開首都,去了Ruins獨居。而父親Asgore國王也天天以淚洗面,無心於其他國事。所以,他搬移那座雕像之事,才沒有傳入國王與皇后耳裡。
當我,Asriel王子。以一百年前姿態重生,並回到國王與皇后懷抱,以及國民愛戴的同時。他心中一直有這個放不下的大石頭,雖然大多數國民從沒把此事放在心上,而他的演出也從未因此受過干擾。Mettaton仍然認為,他必須為此當面向我道歉,好化解那長年壓在他心中的罪惡。
最後結果,我當然不會把這種小家子事放在心上。我接受了Mettaton的道歉,並且向他索取簽名板當作道歉賠償後,我們愉快地在市區的百貨公司逛了一整個下午。
然而,他新作公演的那天。因為我們稍早前在海灘上玩得太激烈,進入劇院的時候,我早已筋疲力盡,所以整場演出都在打瞌睡,一點細節都記不得。事後只聽Frisk說,教我冥想的幽靈Napstablook擔任音樂調控師。Shyren,也是原本居住在Waterfall的居民之一,擔任副唱。聽說MTT渡假村的漢堡員工Bpants也終於如願以償,獲得和Mettaton同場演出的機會。只不過,他只是擔任不會動的背景道具。
那是快樂的一天。
我一路睡在媽媽開的車上,回到家中,媽媽抱我上床,蓋好被子。那天是星期五,所以Frisk與Oliver同睡一間,我則是享有一小段獨處時光。
「晚安。我愛你,媽媽?!箣寢岅P燈前,我說。
「我也愛你,Asriel?!箣寢寽厝岬鼗卮稹!缸:脡?。」
星期一,在上學的路上。Frisk問身旁的小羊?!杆?,這封信打算寄給誰?」那人類揹著書包和水壺,與兩個怪物兄弟走在馬路上,正要穿過紅綠燈。
「我想寄出去…只不過……」Asriel注視拿在手上的信封,苦笑說?!杆麄兇蟾乓膊豢赡苁盏玫健??!?/div>
「嘿!信箱到了!」Oliver走在路肩,看見信箱筒鄰近下個電線桿,大呼說。
「
『嘿』難是你的新口癖嗎?」Frisk冷冷地問道?!咐蠈嵳f,我還是比較喜歡
『唷』?!?/div>
「哈哈,我覺得新的開始,總要有新氣象?!筄liver傻笑說?!缸罱疫€在嘗試各種新風格,似乎還沒找到合適的?!?/div>
「怪物小弟弟!你毛茸茸的好可愛?!购鋈婚g,有個陌生的人類中年男子,身穿黑色外套和長褲。靠近Asriel,阻礙他去信箱投信,甚至未經允許就伸手撫摸小羊的頭和耳朵?!甘迨鍘闳ネ婧猛娴碾妱舆[戲,還有好吃的糖果?!?/div>
「可是…不去學校的話,會被老師罵的?!笰sriel冷汗直流,感到十分困擾。
「別想打我可愛弟弟的主意?!笷risk眉頭一皺,站到小羊身前,怒瞪陌生人說。「滾!不然我要報警。」
「呿!無聊。」陌生男子失去興趣,轉身就走。
「Frisk。老兄,為何你要這麼兇?」Oliver不明白。
「要隨時提高警覺,別忘記Chara的提醒?!笷risk振振有詞地解釋?!鸽m然不是殺或被殺,但不懷好意的壞蛋依然特別多。」
「我覺得你根本沒資格批評那個變態男子啊?!笰sriel竊笑吐槽,把信投入信箱中?!改莻砘锎虻乃惚P,和你做過的事相比,恐怕是半斤八兩?!?/div>
「什麼!難不成你早就曉得那傢伙想做啥?」Frisk滿頭大汗,質問。「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拒絕?」
「你當我是柔弱怪物,抵抗不了連魔法都不會用的變態人類嗎?我只是想給那變態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分寸。」小羊自信滿滿地仰頭挺胸,往學校的方向走。
「未免也太亂來了……」Frisk垂頭,唉聲嘆氣。
「嘿嘿!再不快點我們要遲到了?!筄liver用他的頭,從背後頂著Frisk,催促他前進。
那人類和兩個怪物男孩,在人來人往的海港人行道上奔跑,今天的天氣依舊晴朗,溫度適中??尚┰S看見遙遠天邊,伊波特山的輪廓。Frisk、Asriel和Oliver在地表的新生活仍然持續進行,也許不會有結束的一天。人生對他們來說,只不過剛剛開始。一場漫長的旅途、夢境,怎麼說都好。
『啪嗞-啪嗞-啪嗞啪嗞──』
畫面突然一陣混亂,雜訊遍布。隨後陷入黑暗。
不一會兒,一個刺耳的尖聲從黑暗中浮現而出。是Friel,那個黑色的無名小羊,以成年的姿態出現。和Asriel不同在於,毛皮和紋身的黑白相反,他大笑質問。
「哈哈哈哈!你真的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Friel!你在搞什麼鬼!別嚇人?。 ?/b>白羊Asriel從畫面邊緣探頭出來,表情又怒又笑地斥責道。「播放完我與Frisk最後那段約會,就準備收工回家睡!」
「哈哈…抱歉抱歉,我好像做得有點太超過了。」成年Friel身體發出『?!?/b>的一聲,小黑羊伴隨煙霧浮現。他搔頭,尷尬地苦笑說道。「那麼,看完最後這段場景。我們真的要說再見了…雖然會有點孤單。不過凡事都有始有終,所以咱們有緣再見吧!」
你眼前出現一道刺眼的白光。然後,白光中逐漸浮出一片優美的風景。
這是某個狹窄,只有兩顆椰子樹的岸邊小草丘,面向海港沿岸視野寬廣,可看見整個城鎮的面貌。許多漁船正在在海上作業,海鷗成群飛過藍天白雲,陽光層層反射於海面波浪。
時間是星期三的早晨,那天學校沒有第一堂課,所以可以十點以前上學。身穿黃綠條紋衣和黑色長褲的白羊男孩Asriel,獨自一羊蹲坐小草丘上,面無表情地欣賞現居的海港城鎮全景。小羊似乎在等候某人。
不久之後,身穿藍紫色條文衣的人類男孩Frisk,從岸邊另一端小跑步趕來赴約。他找到Asriel的時候,劈頭就問?!冈觞N搞得?突然說希望找個安靜的地方…有什麼心事想聊聊嗎?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你?」
「Frisk,這景色很美,不是嗎?」Asriel無視那人類的質問,甚至沒有回頭看Frisk,依舊蹲坐欣賞風景?!敢郧拔覐臎]想過,自己能得到現在的一切?!剐⊙蛘Z氣深重地講著?!赣猩類畚业母改?,感情十分要好的兄弟朋友。住在地表一個溫暖的房子,以及寧靜安穩的小鎮。每天都像一場新的冒險,即使只是單純的上下學,也會接觸到完全陌生的全新事物?!?/div>
「Azzy……」Frisk理解,不論小羊想跟他談什麼,勢必都是很嚴肅的話題。所以那人類只是靜靜地在Asriel身邊坐下,聆聽他說話。
「每天都能吃到媽媽親手做的奶油肉桂派,以及好多比巧克力新奇的甜點。無聊的時候,手中玩著電子遊戲機打發時間,觀賞種類豐富的人類電視節目,充足各種娛樂幻想。」Asriel自言自語講到一半,終於轉頭對著那人類微笑說?!肝沂譂M足,過得比一百年前更快樂。這都要多虧你Frisk,我從沒有機會當面向你道謝過一次?!?/div>
「哈哈,不需要這麼見外。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笷risk抓頭傻笑回答。
「Frisk……」隨後,Asriel語氣突然變得沉重。「能否問你一個問題?」小羊臉色陰沉地問道。「你與Oliver剛從我的世界回來時。假設在那之後,我真得沒辦法回去,然後存在被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抹除。你會Reset嗎?」
「我……」Frisk發覺他被小羊一句話直接問道痛處,嘴巴像打結似的,無法誠實回答。
「檔案操作權從那個時候開始,應該一直都在你的手上對吧?」Asriel垂頭繼續問。那人類依舊無法回答,因為事實正如小羊所說。檔案操作權自從他在MTT渡假村醒來之後,就一直保持由他控制。「也許決定檔案操作權優先的要素,不是只有決心強度那麼簡單,還有尚未明瞭的條件存在……」
「Azzy…!我…!」Frisk想承諾些什麼,但是他又說不出口。
「沒關係Frisk,把真意放在心中。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我只是希望你知道……」Asriel重拾微笑,語氣溫柔地說?!竿釤o論你決定怎麼做,如果你仍然決定要『True Reset』」小羊看著那人類的臉,真誠地笑著告訴他?!肝也粫鷼?,不會難過。我接受你的選擇,因為我們是朋友,最棒的朋友。不是嗎?」
Frisk的嘴巴像是被封了膠水,怎麼樣都難以啟齒。
「其實,我自己也想了很久?!笰sriel把視線移回海岸風景,繼續說?!肝蚁?,相信你就是最好的辦法。我相信你有一天,即使把這優美的景色全都消除,重新開始。我們還是有機會在一起……」小羊語氣輕鬆自然,不帶憂愁地說?!妇拖瘳F在,只不過。也許是完全不一樣的景色,對吧?」
Frisk聽了啞口無言,像Asriel這樣信任他的朋友,恐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總之。」Asriel起身伸懶腰,打哈欠,為他的長話畫上句點?!改憧偸悄苷业搅硪粭l路回來,沒錯吧?所以我相信你。這樣就足夠了?!剐⊙虬阉兹椎娜鈮|手掌伸向那人類,笑容燦爛地說?!肝覀冏甙桑∩险n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希望不會遲到?!?/div>
Frisk注視小羊的手掌一陣子,然後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伸手緊緊與之相握。Asriel說的沒錯,他們是最棒的朋友,最棒的朋友不需要做任何多餘的承諾,因為信任是比承諾更加強穩的力量。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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