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變得很想要和他走在一起,那個名為陳誠光的男人。跟他在一起,感到幸福都沒有任何的悲劇發生。還是因為這幾年,讓我對幸福的定義提升了呢?
不論如何,就是有一種安心感。
所以,我很喜歡。
「話說啊~大家以前都叫我幸運星。因為只要我在身邊,就會發生幸運的事情。」他看向了我,「可是跟你在一起就不會了。」
「不好意思,我是霉運製造機。」我翻了個白眼。「因為我只要感到幸福就會帶來厄運吼!」
「所以你因為跟我在一起很幸福,產生的厄運和我的好運抵銷了嗎?」他嘻笑的問。
「可能是吧?那我就該把你綁在身邊了。」我回以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並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為了大家犧牲自己吧!」
「這…這算告白嗎?」意外地,他慌了。
「不,這不是。」我堅決的回應。之前跟我交往過的人,有的被盆栽砸到,有的被野狗咬傷,更有的不小心掉進水溝,怎麼可能在愛上其他人呢?
「那麼,就換我告白吧!反正現在國外這麼開放,我們又是單身!」
「不要,你又是個只看我的臉才跟我交往的人,我們沒認識很久。」
「你知道嗎…?我們都認識三個月了,如果要說比較熟的互動也有兩個月了,好嗎?」
「不要。」
「那…我就陪你陪到你回心轉意吧!」
「你還是放棄了較好。」
「真冷淡,但因為這樣,我才喜歡這個外冷內熱的害臊小孩啊!」
「你說誰害臊了啊!」
「真煩…」我在宿舍的浴室中沖著冷水澡,「突然告白甚麼的,怎麼可能會開心啊?」
「而且之前那些人全部都是因為看我長得好看就跟我告白,完全沒有真心誠意,才會導致我的幸福感又讓悲劇發生在他們身上…」看著我的翅膀,一半全黑了。
「切,自以為是的人!」雖是如此,當下還是有點心動。
『轟隆隆!』
「什麼東西!?」床榻了…我又有羽毛被染黑了…該怎麼辦,要去找誰住?而且這床的修理費…
「唉!」我嘆一口氣,「明天跟老闆爭取加班好了!」
我在一個餐廳工作,主要是端盤子和洗盤子,雖然不大辛苦,但是時間花很久。
只是沒想到今天會有個不速之客。
「唷!聽說你的床榻了啊?要不要先來我這裡住?」誠光問。
「這位客人,請問你要什麼呢?」我用著僵硬的笑容和無視他的眼神與之對話。
「好吧!居然無視我!那請給我一份炙燒牛舌套餐和陪坐的服務生。我指名要墮羽!」
「先生,我們這裡不是牛郎店!」我氣到都把筆給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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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請你幫我擊退這個奧客好嗎?」我到後場後不禁抱怨道。
「好吧…我去看看,居然能讓你生氣也很厲害呢?」他說著。
「原來如此啊!那我就請他出來囉!」老闆么喝了一聲,「阿羽!出來一下吧!」
「嗯?」我想著。
「你就陪你同學吃飯吧?聽說你最近厄運連連啊!」他說,「他說他要請你這餐。」
「老闆,我害怕人手不足。」我微笑著。
「不會,因為現在是一般日的晚上。而且,這個客人說要支付再50%的服務費。」
『老闆!你這死要錢的老頭!』我在內心中哭喊著。
「你可真有錢。」我諷刺道。
「不,我很窮的。我在花店打工,而且父母也不給我生活費。」他說。
「那你哪來那麼多錢?」
「為了你,多少錢都值得。」他裝作帥氣的說著。
「你再這樣信不信我直接賞你兩巴掌?」
「好好好!其實是我之前有存款,而且因為有獎學金的關係…」他連忙緩頰。
「好吧!」看來是位公費生呢!雖然我也是。不過我打工,是為了事先存好那些隨時都可能因我而被破壞事物的修繕費用。像是我的床。
「來喔!」他從包包中拿出一張手帕,然後輕鬆一揮,變成了一束玫瑰花。
「這是給你的!」他笑了下。
我無法拒絕但接過了玫瑰花,「你臉紅囉!」他笑著。
「離開啦!」我拍桌,然後下意識地抱著玫瑰花走。
『情侶吵架?』我依稀聽到其他桌的人在竊竊私語著。
「唉…先勾引我的人可是你啊!」看著桌上那已被我清空的牛排,他嘆息道。
「不能幸福…」我在後臺握拳低語。
從那天的玩笑起,他就很認真的考慮跟我告白的事情。感覺好像有點對不起他。
「真的不打算嗎?」他笑著。
「我說了不行!」我氣憤地走了出去,「輕浮男!」雖然與他在一起,都沒有厄運發生了,但是我還是怕讓他受傷。
「到底為什麼?」他緊抓住了我的手腕,抓力大到都出現紅色的勒痕。
「我說了,我會帶來厄運!我不想害你!」憤怒與不甘使我大吼,眼淚也凝在眼角,閃著光。
「你看你。跟我一起這麼久,不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他反問,「還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從沒有感到幸福過!?」他開始大吼了,我聽得出他的憤怒。
「不是這樣的…」我失去了這場對話的主導權,「真的不是這樣的…」我感覺得出來我應該正在流淚。
「那到底為什麼…?」他問。「你不放心嗎?」
「對…而且老實說我覺得你太纏人了。」
「好吧…那我就等你和緩情緒吧!我會一陣子不去煩你的,但我不會讓其他人搶走你的。」說完,他將我摟在懷中。如此的溫暖,其實我早已默認我倆的關係吧?但是,除了帶來厄運之外,如此骯髒的我也不能污染他。
我將他一把推開,然後低語了一句「謝謝」,但我不知他是否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