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上天發誓,長槍會守護妳。
在那片火紅的楓葉林中,藏著許多殺機,看似美好的事物,卻在其後有著吞噬的可能性。
身著鎧甲、手持長槍的女子駕馭著馬匹到來,任誰都知這身裝扮便是來自國家的軍隊,平民百姓紛紛上前委託女子,請求她以一身武功,為村子帶來些安寧。
她自然是願意的,若能以手中長槍斬盡平民痛苦,又有何不可?因此,她在楓葉林附近的村落待了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她發現村民的痛苦不光是些野獸,在其後更是有著想叛亂的人在作祟,斬殺了那些人的同時,她的長槍也在戰鬥中犧牲。
「那邊那個國軍,缺兵器嗎?」
最近剛到這個村莊的一名女子找到她,詢問了這個問題。
從穿著看來,那一身亮眼的金色、身後背著輕、重兩把劍,無非就是葉家山莊的人。
毫無疑惑的,葉家山莊所出品的武器,確實就是眾武俠子地偏好使用的,品質絕對不是一般鍛造商能打造出的,僅因價格問題,許多人都買不起。
女子的長槍才剛斷裂,兵器自然是缺乏的,但葉家山莊的武器,就算想買,就她的那點銀兩也想買,還是做夢實際。
正要拒絕時,那名女子朝她丟了把長槍。
「我向上天發誓,這把長槍會守護妳的。」
她說,那是她自己所鍛造的。
她認為,好的武器就必須要有人使用,所以沒有跟女子收下任何費用,兩人僅交換了名字後離去。
曹言清和葉瑚,兩人一面之緣後,各自前往不同方向。
壓低呼吸、放輕腳步,曹言清藏匿於敵軍之中。
她得到消息,此處為反叛軍所集結的地點,但由於背後有商業利益關聯,導致反叛軍有了保障。而她,就是為了獲得能夠將這個營地以反叛軍的身分斬除的有力證明,也因此才會再四處尋找著,但尋遍各處,就是無法尋得曹言清要的證據,卻在角落中,驚見一抹熟悉的金色身影,被束縛於牢籠之中。
移動到牢籠後,坐於內的女子聽見聲響,轉身看了下,那身暗紅盔甲的出現使她訝異,葉瑚連忙到上前詢問對方為何於此處。
食指置於唇前,曹言清讓葉瑚先別說話,讓她想辦法幫助她出來。所幸,這附近並無人看守,鑰匙也毫無防備地就放在明顯處,這才使的葉瑚成功逃脫束縛。
一得知曹言清到此的目的後,葉瑚立刻告知對方有關此處首領身上的物品,不知是否符合她所要的。
葉瑚重新找回輕、重劍,兩人小心翼翼地前去尋找首領,與葉瑚一開始單槍匹馬相比,兩人並肩作戰就像多年戰友,毫髮無傷地成功斬殺首領、並取得反叛軍的證明,更發現背後支持者的身分,一並上繳回軍中。
此後,兩人時常往來,久而久之感情漸深。
戰火蔓延、民不聊生,淪陷的都市早已被反叛軍所佔領。
身為軍隊的曹言清背負責任,要鎮守國家安寧,因此留在戰場前線,並讓葉瑚早點離開,提早去江南地區躲避。
想也可知葉瑚是不願的,畢竟她認為自己也能為國捐軀、出一份心力。
「我向上天發誓,長槍會守護妳。」
那是曹言清對葉瑚說的最後一句話,其後等待到的,僅是一把染血的長槍……
潔白的教堂迎入新人,今日將會造就一對女性伴侶身著婚紗,步入禮堂,言清站於臺階上,等待著她的伴侶從大門而入、朝她而來。
那個人,就如她記憶中的模樣,就是少持了兩把劍;說話仍舊像過往,僅服裝不再穿著亮眼的金色。
最後,那個人去了哪裡、過得如何,她都無法親眼再見。
儀式進行時,神父的誓言兩人帶著感情複誦,一字一句表達出誓言的慎重,眼中盡是柔情。
能走到這一刻,不知是前世因果或今生注定相隨,雖然言清還是有一點僥倖心態,希望對方就是那個人,但已隔一世,那機率有多低她自是明瞭,因此,相處時她也盡可能把對方當作另一個人地深愛著。
「現在,我正式宣布,兩人結為伴侶。」
在神父說出那句話時,音量蓋過了金髮女子的話語,但口型卻足以讓言清判斷出她所說的話句為何。
「我願與君絕。」
【上邪】抒情歌
在那烽火連天的年代,你我許下一世姻緣,奈何我兵戈泣血,換來名留青史,而你只留下刻在墳上的名,伴我孤骨遺恨。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哪知百世輪迴,竟是你立於紅毯一端,輕聲說著:「我願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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