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嗎?」
暗巷內遍地的血泊中,那個男人靜靜地站立著。
那隱入黑暗的臉連點轉頭的跡象都沒有,似乎是盯著地上某個東西,左手握著的長刀上腥紅的液體滑落滴落,融入磚瓦地板上同樣顏色的液體內,消散。
那是……武士刀?
燭臺切光忠盯著在黑暗中反射的光芒的長刀。那形狀那彎度那長度,是武士刀沒錯。
刀劍使阿……燭臺切光忠深吸一口菸,還有三分之二條的菸瞬間剩下不到一半。刀劍使類型的有點麻煩阿,槍也不一定打得過,更別提他只是個普通人。
「喂,裡面那位帶牌的。」
燭臺切光忠看見那隻抓著武士刀的手抖了一下。
而後他如願看到他的正臉。
「……」
猛禽。
這是燭臺切光忠的第一印象。
危險。
這是燭臺切光忠的第二印象。
逃。
這是燭臺切光忠回過神來後第一件做的事。
「!!!」
短短一秒的時間,原本在暗巷內的人已經將左手的刀送到自己眼前,燭臺切光忠硬是靠長年累積下來的經驗與反應,用右手上的槍撞歪衝向自己的刀刃,而後一個側跳滾,將自己送出被攻擊的範圍。
應該說是「上一秒鐘被攻擊的範圍」。
「……嘖!」
所以說普通人跟帶牌者的反應就是不同,那根本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
雖然這點燭臺切光忠再清楚不過,但長期與雙方打交道,文武皆有,燭臺切光忠還是第一次感到這麼慌亂。
「等等!!我不是你的敵人!!」
當右手上唯一的防禦道具被一刀砍半,鋒利的刀刃再度衝向自己時,燭臺切光忠一急之下喊出了這句連自己都不信對方會停下的話,所以說人被逼急了話都會亂講是真的阿,這句話誰信阿。
偏偏對方真的停下了。
「……」
對方同樣金色的眼瞳看著他,戒備中帶著一點疑惑。
武士刀刀鋒停在離頸部約三公分的距離。
這是要聽他解釋的意思?
「……剛剛你解決的那堆,是我們組今天要處理的東西,搜索中就發現被你處理掉了。」
武士刀轉了個角度,反射的太陽光射進燭臺切光忠的眼裡,閃得燭臺切光忠瞇了下眼。
「所以?」
似乎是一段時間沒進水,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破碎的沙啞。咪完眼的燭臺切光忠想了想自己的應該要給的回覆,刪刪減減過濾後講出口的卻是跟一開始的想法相差一百八十度的話。
「所以,你要不要進我們組?」
「……」
又一句燭臺切光忠覺得對方大概會一刀直接砍下來的話,這都是什麼話阿天啊。燭臺切光忠開始想自己昨天是不是吃壞肚子,怎麼今天老是講錯話。
「……好。」
「……」
「……喂。」
「!唉、喔、嗯,等等你說……好?」
得到的回答是收回的武士刀,和大概是鄙視的目光。
「不需要的話我要走了。」
「唉等等,我叫燭臺切光忠,你呢?」
「……大俱利伽羅。」
這就是他們的相遇的故事,也是一連串故事再次的開端。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