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端午泛舟,始於祭龍。
國際龍舟嘉年華將舉行為期兩個月的龍族慶典,邀請各路藝人以「龍子」為題,為世界展現海之王族的東方神話色采。
(歌、舞、劇、時尚秀、脫口節目……各類表演皆可)
*單人通告
*此通告可做4次
*期限為兩個月
單人模式報酬 演技▲25、歌藝▲25、魅力▲25、口才▲25、才藝▲25、體力▲25
人氣▲50 薪資 50萬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所謂的龍子,便是龍所生下的後代,在中國神話裡,所謂龍子、子子不成龍,卻是龍種嫡系。
「喂,瞧我一眼啊。」
傳統文化中,以九來表示極多,九又是貴數,所以用來描述龍子,並非具體數量。當中長子名囚牛,喜好音律酷愛彈琴,對音樂有很高的造詣,所以很多琴頭都用祂的造像。
「就叫妳瞧我一眼了!沒聽見嗎?!」
白髮的女子這時才放下了書籍,看往聲音方向,她手上還拿著蟲笛不知道要做什麼。
「啥子?這不是長腳的蛇嗎?」再次確認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白髮女子皺了眉頭,而且還會說話呢,不是江湖人是特意養的什麼珍獸嗎?
她,一個苗裔琴師,不過是新買了別人脫手賤賣的琴,一早就見到了這黃色像長歪了的小蛇的生物,對方還開口說話說要聽琴。
「什麼長腳蛇?勞姿是龍啊!......至少是龍子。」後話底氣不足,女子隱約可見那小小的手互相戳啊戳的,很洩氣的樣子。
自稱是龍的生物,大小不過普通蛇類甚至還要小一點,黃色是滿貴氣的、但是這樣的生物是第一次看到,還自稱龍子......
「等等,妳那什麼眼神,手上那東西放下!」似乎察覺到女子有什麼意圖的,小怪蛇退退退退開了。
「聽琴而已?」簡單詢問這神奇生物,對於這樣異象她比起常人來的無所畏懼,去取了琴過來。
這小怪蛇見對方沒有要把自己怎樣又去取琴,自己也就放低了點戒心,跑到一旁等著。
白髮的琴師身上雖穿著漢服,但是銀飾也不少有,衣口處可見白蛇紋身,爬在鎖骨到肩膀都有,也有黑蛇的紋身。看著奇怪的生物安分地在一旁待著,琴師也應了對方的要求,舉手撫琴。
行雲流水般的彈奏著琴,琴師所演奏的音樂彷彿沒有一絲的雜質,是如此的純粹乾淨。琴聲之中,小怪蛇就趴一邊聽,什麼都沒有做的就是在一旁聽。
「妳在等著誰嗎?」
黃色的小怪蛇自稱囚牛,說自己是龍之子在遊歷這個世界,很少有人看到他不驚慌不把他怪物打死的,所以暫且居住在琴師這裡,陪她焚香彈琴。這村子裡的人,不少是行走過江湖在道上飄的人士,本來看見囚牛是想動手,但是看見是在琴師這裡就坦然接受了。
「雲娘、妳的寵物真是奇特呢?煉蠱來的?」村里的人並不會排斥琴師是苗裔且真的會用蠱,對於囚牛的解釋是如此。每次琴師都是說撿到的東西養著玩來打發,不準囚牛反駁、不然她很可能要把他放生了。
囚牛也說了自己可以變成人的樣子跟她生活,但是總被雲娘本人反駁、理由......
「龍雖吉祥,獸性也大,就給我這麼小就好。」無法反駁的囚牛就是無辜看雲娘,乖乖聽話。
偶爾會有雲娘在江湖行駛的友人來訪,經常攜帶藥物來探望,也會跟雲娘聊起過往以及近況。雲娘總是打探著一個名字、長釧,友人通常都是回應邊疆還在打仗,還沒有回歸消息。
「妳就是在等那個長釧哥回來嗎?怎麼不打探生死?」在友人離去以後,囚牛過來詢問,像條小蛇的從一邊放琴的位置竄了出來,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什麼蛇類。
「怎打定是等人?或許只是個就不見的故人。」沒有想跟囚牛解釋太多的避重就輕,取琴要彈奏、沒打算閒聊這些事情。
「好歹勞資可是閱人無數、閱音無數的龍之後裔,怎麼不可能聽出妳琴弦中的情緒波動?」「......」
停下了撫琴的手,雲娘看了位子旁邊的囚牛,那條黃色像怪蛇的小龍正望著她。一個在苗疆侍奉女媧的人,來到這塊陌生土地,如果沒有犯錯被放逐的話,照理來講應該是回的去。
可是雲娘、她也有苗疆來的朋友探望,看不出她有犯錯被驅逐、也有人勸雲娘回去一趟休養,但是她不肯。獨自守在異鄉的屋舍裡,除了這村莊哪裡都沒去,又打聽著他人的名姓,不難想像是怎麼回事。
「是又如何?」似乎也沒有辯解或是隱藏的打算,雲娘輕撇了囚牛一眼,收琴。
「戰場來去能有幾人回?不問死生只問歸期,不怕等到的是對方的......」囚牛感覺,雲娘是篤定了自己會見到對方回來,但是卻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我是等不到他死亡的訊息的。」丟下了這句話,她把頭髮盤起來,準備去洗浴。總感覺哪裡不對的囚牛,他想了想還是去找雲娘詢問.......
「哎呀!」「就算不算同種,給我保持異性該有禮貌。」一個水瓢用力砸向了囚牛,雲娘的衣服已經寬、可以看見身上有黑蛇與白蛇的刺青,而刺青的面積卻是攀纏於頸部以下到臀部以上,左大腿也有被刺青給覆蓋的部分。
「痛痛痛......」囚牛爬了起來,乖乖在浴池外頭等,背對著雲娘、怕等等又是被對方拿什麼砸。他明明是龍子啊,怎麼現在憋屈是什麼鳥樣?偏偏雲娘是收留他沒錯,居人離下還是要考慮屋主啊。
「剛剛問了,不問死生問歸期?還想知道答案嗎?」
雲娘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的是水聲,應該是正在洗澡吧?
「古來征戰幾人回,怎打定妳等的人回的來?」一般來說在戰場之上沒有定數,囚牛也見過許多的生離死別以及戰爭開打是如何,怎麼如此篤定?
如果,長釧哥死了,我也無法活。
囚牛一聽,他只覺得很不妙。現在大概是確認真的沒有人聽,像是輕歌慢頌般的,雲娘說起了往事,那是她身上沒有刺青、身上還穿著苗疆服飾、頭髮依舊是黑色的故事。她離開故土來到中原成了人們中的江湖兒女,結識不少的俠士、女俠以及苗疆來的同鄉人,甚至也有了追求者。
這之中,她結識了那個未歸的人,司徒長釧,那個一頭燦金有著綠眼睛的高大異域人是她來到中原第一個待她好也是一直對她好的人,同樣是江湖兒女,兩人結伴而行,經常到了一個村莊就協助村民解決附近惹事的山賊、妖怪或是什麼事件,就跟普通俠士一樣,只是閒暇之餘、雲娘鳴奏笛,長釧就於一旁撫琴相伴。雲娘的琴藝是長釧手把手的教導而成,除了江湖行駛的兇險之外,其實日子算是愜意......
然而近年卻有顆重石頭入江湖之中引起了滔天巨浪,外族入侵、內勾結邪教一起危害整個他們生活的中原。國家有難他們這些人不可能不管,即便非軍人、為了國家也是獻出自己的力量。雲娘雖為女子,但是能行走江湖也表示有一定的實力,不須刀刃、不用暗器的她,只要蟲笛在手,就能叫出自己所飼養的毒蟲等生物襲擊,更兇險的還有御蠱殺敵,但這也可以是她救人的方法。
幾乎手無寸鐵的她,跟在長釧身邊與其他夥伴們共除外敵內患,只是......
「那天,探子的情報有誤,為了救人,我險死於敵手。」說得彷彿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的,現在她身上除了刺青沒有其他傷痕......難道......
『雲萱......雲萱!』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她周圍倒著的敵人身上是竄出了自己養的毒蟲蠱物,但是自己也是幾乎快成屍體一樣的,身上多處痕跡還有刀刃在身上未拔去。
雖然無人死亡,卻也是有重傷者,雲娘被夥伴們救起、長釧是帶著勉強還活著的雲娘四處求醫,最後她才用自己的蠱來使那些可能已經不能作用的器官運作,並用靈蛇的刺青來鎮住那些蠱。
雖然雲娘活了下來,只是白了頭髮也失去了生育能力,衰弱的身子經不起江湖顛簸,她被長釧帶到了這個村莊休養,好友們也去尋了不少藥材來給她調養,但、她已經不能承受行走江湖的旅途奔波是事實。
『等我回來。』分離的那夜,長釧將人擁入懷抱中,對著雲娘說了這樣一句話。很自私沒有錯,但是如果前線被攻陷了,在這裡的雲娘是沒法跑太遠,甚至可能因殘破不堪的身子死在中途。
就跟許多江湖兒女一樣,想為了自己守護的人事物,獻出一份力一同奮戰。長釧此去兇險應該不少,雲娘在那夜,給長釧種下了一個生死相許的蠱,其中一方若死亡,另一方也會隨之死去。
為了對方而好好活下去,這是雲娘的意思,否則現在這身軀有若行屍走肉,等不到長釧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在孤獨中死去,也是長釧離去往前線,她有義務好好活下去的一個提醒、警告。
「我還活著,就表示他也活得好好的,無須問生死便知。」
雲娘洗好澡了,換好了衣服出來,也是給了囚牛答案。這樣的事情,之後囚牛不再多提起,只是繼續陪著雲娘。
他當然也是問雲娘不回苗疆調養嗎?苗疆的用蠱高手或許有辦法讓雲娘身體裡的那些蠱換的強一些,讓她可以好一點,如果旅行是不趕路的話,確實有辦法請那些行走江湖的朋友陪著她去,她也不至於受不了。
但是,雲娘就是留下來等長釧歸來,怎樣也勸不聽。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只有前線的消息傳來,停戰卻是遙遙無期。
「雲萱.....長釧哥他......」某日,一個穿著苗疆服飾,也帶著不少與雲娘一樣銀飾的黑髮今眼男子過來找她,手上拿著一個木盒子。雲娘有十分不祥的預感,顫抖著手從對方手裡接過木盒子。
裡頭是鐵鏽味以及藥草香......盒子一打開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裡頭躺著的是人類的心臟,旁邊有藥材防止這器官腐敗。但是對方拿一個心臟給雲娘她之所以驚嚇得說不出話的理由,她認出了心臟上頭那還在活動的蠱蟲、那是她的生死蠱......
「長釧......長釧.......」幾乎無法接受事實的,雲娘抱著盒子跌坐地面,眼睛落下豆大的的淚珠,打在那心臟、盒子上頭。
「長釧哥臨死前拜託我把你的生死蠱保住,他不希望妳現在就追著他死去......雲萱、雲萱!」帶來生死蠱的男子,交代著長釧的遺囑,但是卻看到雲娘抱著盒子痛哭並開始咳嗽。
他也知道雲娘身體不好,或許承受不住打擊,想扶著對方去休息,繼續把好友臨死前交代的事情做好,卻看到哭到咳嗽的著的人開始咳出了鮮血,驚覺情況危急,把人打橫抱起衝去找大夫,留下了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囚牛看家。
對於雲娘這身軀,普通的大夫是沒有辦法醫治的,男子把人帶往一位正執筆書寫的黑髮男子身邊,一看便知出事,那墨綠色的眼睛閃過了驚訝便要人帶去他住所處理。
「長釧他......」也是這時候,大夫得知了發病理由,在悲傷同時也雲娘心疼,當初雲娘沒有回苗疆也是為了等人,他們都知道這副模樣回苗疆,兩人相見可能會更渺茫,但是雲娘會被照顧更好。如今現在......長釧回來了,雲娘卻再也聽不見對方的聲音。
後來的幾天,男子好好陪著雲娘度過,幫忙把人將病養好,也許諾要負責帶雲娘回苗疆。雲娘雖然幾日前才痛失愛人,但是好轉的速度很快,就露出了微笑答應男子了。
「不久後,我就要回到故土,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彈琴了。」
男子今晚沒有陪著雲娘,是去打點要怎麼送雲娘回苗疆而做準備,雲娘把長釧留的琴給拿出來,準備給囚牛彈奏一首以做餞別。
「反正我還是可以去苗疆的,這陣子我會在中原這邊旅行,會找時間去苗疆看妳的。」囚牛說著,大概以為雲娘以為自己只在中原活動才說這句話。
「聽曲吧?」沒有多說什麼,雲娘只是笑笑地彈奏了首囚牛沒有聽過的曲子,這似乎是雲娘自己寫的,要給長釧的歌曲。每個音符都是她與長釧的經歷,以及相知相守的感情,若要問此生有何生羨?只羨鴛鴦不現仙。
鴛鴦可以倆倆成雙,但是天下多少情人不得成眷屬?又有多少人只恨此生長無法相伴?囚牛聽著曲,等到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是發現雲娘腳邊放著的是她生死蠱暫時放做飼養的盒子。
「知道嗎?生死蠱的用意。」琴曲尚未結束,雲娘問著囚牛。「許諾生死的蠱,如果一方背叛,自己待對方下地獄,另一個含意就是生死相伴隨,不獨活.......」
囚牛感覺不對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他無法阻止雲娘將那盒子裡裝的生死蠱推向不遠處燃燒的火盆中......熊熊燃燒的火堆,是生死蠱痛苦掙扎最後成灰燼。
雲娘則是臉上掛著笑容,嘴角流出了鮮紅的液體,朝著一旁倒下......
長釧哥......我來了......
在別人發現之時,雲娘不知道是被誰放置床上,手上抱著長釧的琴,嘴角的血被擦去了,像是安穩入睡的模樣,進入永眠。
那條黃色小蛇則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也沒有人再見過那條小蛇了。
大家好,我這次用三三來客串呢,其他出場角色算是臨時演員,不是明星喔//
問那隻姊控薩摩耶上那裡的話,他本篇沒有露面(#
......我只想寫短文,為什麼還給我爆炸到五千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