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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P

燭臺切中心的三篇短文

作者:曹平│2017-06-11 15:42:53│巴幣:8│人氣:356
刀劍亂舞延伸二創
我流設定為主
火傷疤梗
無CP
這個世界觀跟軍嬸、源氏嬸(西洋棋系列審神者)不一樣。西洋棋世界觀的付喪神是人造,既然是用於戰鬥的肉體,那自然都是完美無缺的最佳狀態,因此,這個世界的燭臺切兩眼毫無缺陷,身上也沒有火傷疤。為了寫火傷疤梗,所以我另外創造一個世界。


演練

   「你確定真的要如此安排嗎?」審神者面露難色。
   「是的。」燭臺切光忠毫無猶豫。
   「你獲得肉身只過了三天,對這副軀體還在適應及摸索,現在就想安排戰鬥演練,而且對象是巖融、螢丸,這樣負擔會不會稍微重了一點?」審神者看著申請表,表情相當沉重。
   「不會,演練的艱難度越高效果才會明顯,畢竟,在戰場上是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既然燭臺切光忠都如此說了,而兩位演練對手也都在申請表上簽名,審神者沒有要求他撤銷申請的理由。
    審神者批準申請,將表單遞還給燭臺切光忠,語氣平淡地說:「去找長谷部安排後續。」接著繼續埋首在文件中。
    將審神者批準的演練申請表交給壓切長谷部時,燭臺切光忠沒有遺漏對方一閃即逝的訝異表情。
   「既然是主上的吩咐……等到時間確定我會通知你。」壓切長谷部抹去情緒起伏,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回覆。
   「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望著壓切長谷部離去的背影,燭臺切光忠心底浮現些許歉意,但如果只是依照平常的手合安排,他大概要等到一個月之後。直接找審神者批準演練申請,才能讓壓切長谷部同意安排非常規的事情。
    巖融跟螢丸應該也會被嚇到,他們當初很爽快的簽名就是認為審神者不會同意。讓剛獲得肉身僅幾日的付喪神接受演練是非常苛刻的要求,基本上,大家都是先從處理耕地、整理環境等等各種內番事物循序漸進熟悉軀體的操作。
    燭臺切光忠知道自己的請求很可能是揠苗助長,但他沒有足夠的耐心等待自己漸入佳境,因為他只有一隻眼睛能視物。
    缺少一邊視力容易產生空間的錯覺,比如他在下樓梯時,會誤判階梯的高度距離,腳踩空差點摔下去;或者,沒抓準自己跟擦身而過之人的距離,結果撞到對方。眼睛的缺陷讓他對擁有肉體一事感到挫敗與不快,但木已成舟,那就只好竭盡所能去改善,不然他根本無法成為戰力。
    燭臺切光忠無法允許自己被他人憐憫,所以他要盡快找出克服之道。

    即便只是演練用的木製薙刀,巖融揮舞起來依舊聽得見劃開空氣的聲音,被他正面打中很有可能會飛出去,骨頭斷裂也不意外。薙刀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弧往燭臺切光忠的位置劈過來,他將手中的木刀打橫想接住這一擊,同時也想測試自己的身體耐力。
    巖融這一擊非常猛烈,燭臺切光忠右手虎口傳來劇烈疼痛,這個力量超過他的手臂負荷,虎口裂開,手腕關節斷裂。
   「演練暫停!」擔任裁判的壓切長谷部看情況不對,立即出面制止巖融繼續攻擊。
    演練時的巖融很容易認真起來,因此不太會手下留情。
    燭臺切光忠左手緊握著手腕斷裂的右手,咬緊牙根不讓自己喊痛。除了肉體的痛楚,他感覺到內心的枯萎與焦躁,還有對肉體軟弱無力的憤怒。
   「你快去手入室治療,下一場跟螢丸的演練我會幫你取消。」壓切長谷部急切地說著。
    燭臺切光忠很想說自己還可以繼續,但他想到依自己目前的實力,這是不自量力的行為,同時也會給同伴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你了。」他吞下敗北的屈辱,而內心則是燃起更旺盛的鬥志。
    我要更加了解這個軀體的運作與極限,下次,我不會輸的。燭臺切光忠在心中對自己如此承諾。

死角

    這是擁有肉體後的第三次戰鬥,燭臺切光忠依舊被生理缺陷侷限,失去一邊視力對還在摸索新軀體的他而言相當致命。他慣用右手,而無法視物的也是右眼,眼罩除了遮擋連他自己都不想看的醜陋傷疤,同時也告知敵人他的弱點。
    他知道左手邊的敵人是幌子,但威脅性卻不容小覷,一旦他將注意力轉到右邊守護死角,他們會立即從誘餌轉為主力攻擊。寬敞戰區對身為太刀的他是有優勢,但面對多人戰場就會變成他的弱勢,進入樹林間戰鬥或許能逆轉劣勢,但會產生新的障礙。
    燭臺切光忠壓下因無力挫敗感而升起的憤怒,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戰鬥上。在生死一瞬間的戰場稍有差池,將會萬劫不復。只有一眼的視力導致他對物體與空間的距離判斷會有落差,這點在剛獲得血肉之軀時立即體會到,因此他無法全然相信眼睛所接收的訊息,不過,他可以利用周圍其他東西當輔助的判斷標準。
    右邊的風壓改變了,有物體正急速向他逼近。燭臺切光忠在矮身往右側退一步的同時左手翻轉刀鞘,讓它暫時成為阻隔左邊敵人的障礙物。刀柄如同預料的撞在衝過來的敵人腹部上,燭臺切光忠立即往對方的腳踝掃過去,敵人面朝下的摔倒在他旁邊,右邊的危機暫時解除。
    左邊的攻擊正式發動,敵人雙手握刀高舉過頭衝過來,燭臺切光忠微瞇著左眼,將刀鞘持平橫掃擊中對方的側腹,雖然敵人有穿鎧甲,只保住骨頭不被打斷,而身體被擊飛。
    燭臺切光忠一腳踩著摔倒在地敵人的背部,刀尖瞄準從鎧甲中露出的脖子,猛力往下刺,待手中傳來貫穿到土壤的感覺,才毫無眷戀地拔起。
    被擊飛的敵人正要爬起身時,燭臺切光忠已經衝到他旁邊,手中的刀刃打橫從側腹往上斜劈至肩膀,將鎧甲連同肉體斬成兩段。
    燭臺切光忠甩掉刀刃上的血液,才收進刀鞘。
    失去視力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他可以用其他優勢來弭補。比如,增加自己手臂的力量與靈活度使斬擊能力發揮到最大,讓敵人只要被他砍到就是非死即傷。
   「看樣子還需要多多訓練。」他如此喃喃自語著。

傾聽

    今日燭臺切光忠跟五虎退一起輪值做馬番當的工作,他注意到一向喜歡接觸動物的五虎退現在顯得有些鬱鬱寡歡,悶悶不樂,連馬匹輕咬著他的頭髮都沒注意到。
    燭臺切光忠放下手上的工作,拿起幾束稻草,走過去轉移馬的注意力,然後拉著五虎退走到馬房外。
    「對、對、對不起……我、我又在發呆。」五虎退很緊張,他很怕自己的失神加重別人的工作。
   「沒關係,今天的工作已經差不多都完成了,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燭臺切光忠拿著乾淨的毛巾,幫五虎退擦拭被馬唾液所潤濕的頭髮。
    他脫掉手套,摸摸五虎退柔嫰的頭髮,被馬含過的地方感覺有些黏膩,於是便用些許清水洗滌部分髮絲。
   「謝、謝謝,我可以自己來,不用費心了。」五虎退抓緊頭上的毛巾。
    燭臺切光忠無言地收手,讓對方自行處理。「要喝冰的麥茶嗎?」他放了幾瓶用玻璃罐裝的麥茶在水池中,池水引自山林間,因此在夏季裡依然冰冷。
    他們一起坐在附近房舍的緣廊上,安靜地喝著冰涼解渴的麥茶。
    微風吹過,燭臺切光忠舒服地瞇著眼,肉身有許多限制及缺點,但感官所帶來的美好體驗,讓他漸漸接受身軀帶來的麻煩。
   「燭、燭臺切殿下,詢問您在戰場的感覺會覺得困擾嗎?」五虎退猶豫了許久,終於開口。
   「不會。」燭臺切光忠喝了一口麥茶,直視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眼中閃爍銳利的光芒。對於戰場上瞬息萬變的驚險,他總是會樂在其中,從中獲得的興奮與成就感,會隨著難度而攀升。
   「我喜歡戰場。」他不知道如何跟這位敏感的短刀描述心境,又不會嚇到對方,因此選擇最簡短的回應。
    他察覺五虎退變得更退縮,於是用輕鬆的語氣問:「那你的想法呢?」
    從對方緊咬著下唇的反應,燭臺切光忠推測他的感受應該跟自己不一樣,而這點會讓五虎退成為這裡的異類。
   「雖然我們的根源是『刀刃』,並不代表我們就是要喜歡殺戮,被製造的目的不一定會成為我們的想法與喜好。」燭臺切光忠淡淡地說。
    五虎退皺緊眉頭,抿抿嘴才開口:「我覺得用斬殺解決問題是不對的,敵人是意見跟我們不一樣的對象吧,把意見不同的人全部殺光就能解決問題嗎?我一直在想這些事情,可是每次只要提出來就會被罵。」他抹抹眼角的水珠。
   「厚哥哥跟後藤哥哥說我這樣太軟弱,會讓自己的刀刃生鏽。」五虎退猛力吸鼻涕,他在強迫自己不要掉眼淚。
    燭臺切光忠轉頭直視五虎退,用堅定認真的口吻說:「你一點都不軟弱。」
    五虎退瞪大眼睛,表情顯得相當不可置信。
   「當周圍人們想法與自己相反時,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燭臺切光忠將背脊打直,露出讚許的微笑說:「這非常符合你的名字呢。『五虎退』或許不是指曾經擊退五隻老虎,而是有像面對五隻老虎般艱險困境的勇氣。」
—END—


後記

    會突然開啟這位有火傷疤的燭臺切腦洞,是因為我覺得燭臺切的溫柔是奠基於自身強大的實力與自信,這讓我延伸出一個想法,用火傷疤梗(有毀容及失明)去描述燭臺切,會變成他受過傷,失去部分容貌,因此更能深層體會別人的痛苦。
    他是受過傷變得更溫柔。
    當我想到這點時,腦中瞬間浮現美劇〈犯罪心理學〉中的Jason Gideon,這個角色非常勇敢,他能正面與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對戰,又願意相信人心的善良,雖然在第二季他扛不住內心的壓力及好友被殺的創傷而崩潰,但Gideon一直是我在劇中最喜歡的角色。他能忍受跟一個專踩他傷口的炸彈狂周旋,並接受極盡屈辱的條件,但最後,證明在不管怎樣的情況下都能堅守自己目標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這感覺跟火傷疤的燭臺切有所重疊,所以,我開始想要寫這樣的燭臺切。

引用網址:http://www.jamesdambrosio.com/TrackBack.php?sn=3606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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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黑透
我也喜歡這樣的燭臺切

06-12 00:02

曹平
感謝你喜歡我的詮釋方式[e12]06-1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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