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導》
※ 愛利西斯 第一人稱視角。
※ 屬同人改編創作,基本上照官方人物設定與故事發展(最底下有含故事參考連結跟來源),建議觀看的人遊戲進度要到副本《太陽神的記憶》 ── 所有史詩與通關動畫結束才可能會比較了解、享受劇情,所以先跟沒有玩《艾爾之光》的讀者們說聲抱歉,裡面可能有很多專有詞彙,或角色名稱可能會導致閱讀困難,真有興趣的話可以邊看邊搭配Wiki、Google翻閱一下《艾爾之光》相關資料。
若玩家進度還沒到全部史詩跟通關動畫看完 ── 有劇情雷。
※ 含虛構角色姓名(有四位,但還是忠實原著,不傷遊戲正史)
※ 含一般故事補充(鋪陳使用)、未來發展捏造(跟第二點說的呼應,因為要銜接艾里希溫結局動畫)
※ 雷文職業是狂鋒武者(笑,沒辦法,相比末日武者,我還是喜歡正向的狂鋒武者當正統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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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使徒》?13
1978年 2月12日 天氣 晴(艾索德傷好的差不多,伊芙允許下床走動,所以慶功宴預定是明天晚上的事)
謝謝11日的愛利西斯……這豐富的食記讓我看了好感動……所以今天也跟妳去吃一樣的東西,驗證一次。真心推薦沙德汽水,但我覺得口袋牛肉味道不錯,要是我會給四顆星。
夢境的話……我在想光之神……可能是真的沒辦法的情況下才會出此下策……另外……就目前為止,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夢到艾爾女神的回憶。
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擁有這回憶開始……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我也不曉得從何處著手調查,因為這是史記裡面完全沒有的東西。
但我真的不太喜歡這樣……為此我在今天也想了無數個為什麼……
因為我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這樣……殘缺的自己。
畢竟失去記憶是痛苦的……明明眼前的人都是好人,但仍然要帶著陌生人的眼光重新審視一次,心底一直害怕與他們相處,卻得一再裝作正常笑著。若不是我還記得艾索德,若不是有這幾本日記……我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是否艾爾女神想指示愛利西斯,拯救光之神呢?
希望夢境結束的時候,真相水落石出的同時,情況會開始好轉。
我跟蕾娜她們約好下午要去逛地攤,看衣服。這至少讓我心情平復了點。
所以若行李裡面多了些奇怪的衣服,請後面的愛利西斯們不要慌張。
雖然我在想……我應該是不會亂買的……但妳們知道的,要享受旅行嘛。
總之,我出發了。
*
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13日 天氣 晴
……我沒看到衣服,所以去問精靈……蕾娜。
她說我逛到一半有點不舒服所以先回住處了……還真有點尷尬跟難過。
另外夢境有新的一幕了。
『伊斯麥爾,妳最近心情很好呢。』暗之神閃避那些漂浮的螢光文字,對正在邊哼曲調,邊用艾爾之力撰寫魔法陣的伊斯麥爾說道。
『因為多謝暗之神大人的花朵呀。』
魔法陣越顯完成,伊斯麥爾抬起頭然後捧起一旁白色風之花束:『就這樣每天固定時間放兩朵在我旁邊呢,我都有好好留著哦。』
『……』見暗之神一臉驚愕,伊斯麥爾短短三秒便知道東西不是她放的……而是……
『暗之神大人……會不會是?』伊斯麥爾一臉欣喜,她怎麼沒想到,既然黑暗招致渾沌空間重生,那麼光明亦會讓光之神誕生!
『……但沒道理啊。』暗之神皺眉,眨著充盈淚光的金眸:『如果是艾利亞……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出現在我們面前呢?』
『今天我們一起等等看吧!我相信一定會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的!』
『嗯,但願如此。』暗之神聽完伊斯麥爾的話後終於破涕微笑,她打起精神離開最高次元,消滅赫尼爾方塊偵測的複數『魔界』。
打從心底為暗之神跟艾爾女神開心。
所以2月12日猜「是否艾爾女神想求愛利西斯,拯救光之神呢?」的愛利西斯,答案正確性相當的高,因為從這夢境來看光之神還活著(其實暗之神都已經說了,假情報也很難)……我參照最早的冒險經歷,水之神女就是這樣被蘭關了四年,推測 ── 「魔界」的關係讓光之神無法成形,或是它以某種方式將光之神關了起來。
以上是我認為的想法。
還有艾索德邀我去慶功宴,先記到這裡了。
*
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14日 天氣 晴
我想說肚子怎麼這麼撐……原來是這樣啊……
另外給2月12日的愛利西斯打氣,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在自己記憶恢復之前,有一天就過一天吧。畢竟這些事,都是寶貴的,都像「吃到飽蛋糕」跟「白色洋裝」那樣閃閃動人。
話說感覺一段時間沒動動了,我打算今日一整天都在沙漠外圍練劍。
*
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15日 天氣 陰
沒有新夢境……好想知道後續。
上午在沙漠外圍練劍。艾索德送來中餐讓我很開心,是包各種醃肉的飯糰。
下午13點的時候,跟澄去參觀沙德當地的特殊水道系統。
下午15點回住宿處的時候,ADD跟艾索德解釋時間理論。
參與的我聽著這些艱澀難懂的知識多少有點苦力,不過還是挺有趣的。
聽完回房,我打開日記撰寫……
發現我又忘光了……
難過……
*
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16日 天氣 陰
中午,維持遞減記憶的我,帶著筆記來到一條充滿流行食物、飾品的街道,它的位置是在河渠市場隔一條街,也就是之前吃口袋牛肉、沙德汽水的特別店還要再往下過兩個路口的位置,大約步行30分鐘。
聽說這條街寬逾十公尺、長度達五公里的露天商店街,主要是賣年輕人喜歡的流行衣服、新鮮玩意以及來自各村莊文化結合特色食物,可以看到左右特色店家比前面只賣食物的兩條街還要多,抬頭還能看到整排兩端用麻繩牽起來的彩色方型旗幟,旗幟上面還有各種有趣的圖案,搭上藍天與建築……這裡就像是個白天版本的共存節※慶典。
※『共存節(Harmony Festival)』:《艾里奧斯王國史記》記載 ── 為了感謝艾爾之石的守護,讓這塊大陸再也沒有了恐懼與黑暗。居住的人們將艾爾女神投扔艾爾之石的日期命名為《艾爾誕生日(The birth of El)》。每三年都會一次長達七天的盛大祝祭慶典,表達艾爾之石與「萬物」的相互幫助的光明、生命等等的喜悅,所以後世也同時起名叫「共存節」。
之後這項傳統在艾利安王國因納斯德戰爭末落,艾里奧斯王國興起時,共存節的祝祭慶典開始有了艾爾之女、六位領導者們的加持。艾爾之石在這七日更有了充分休息的日子,它會將那些四散在各地的光明、生命能量再次蒐集、儲存起來,然後繼續穩定釋放三年……聽說那個時候只有黑夜,沒有白天。
這也就說明為何現在各地共存節祝祭的傳統依然存在,而且時間分秒不差……還能解釋為何開始祝祭的時候,維持七天的黑夜突然降臨,像個自然奇蹟一樣。
魔奇也有共存節,那時候家家戶戶都會擺出自營的攤位,村長是設免費的啤酒攤;安安是做傳統共存節派分發;亞坦司把班德王國進貨的飾品都減半價;我記得那時候受到影響的艾索德,還大聲跟我說他之後要規劃一間小吃攤跟遊戲攤,讓魔奇更加熱鬧歡騰。
更別說班德王國的共存節了,儘管那時候外面戰火紛擾,城內還是照樣舉辦了盛大的祝祭慶典……可以想像是個方圓好幾百里的集大成功能市場,什麼免費的都有,什麼要錢的都賣,是各種狂歡的日子。不過人多就口雜……那時在接受艾爾搜查隊訓練的我就是受不了那些噪音,便決定回安靜的魔奇避避喧囂,也跟父親與艾索德做短暫的相聚。
若跟前面都只賣食物的兩條街相比,這裡的年輕沙德村民、冒險者根本肩摩踵接、膚色髮色多到不行,而且有些店家還被擠得水洩不通,更不用說中午民以食為天的時刻……我根本看不到任何有地方坐的飲食餐廳。
所以這也讓大部分的人都選擇外帶,站在店裡店外,握著紙包起來的美麗外觀、可口、香氣外溢的手捲食物,大口吃著、聊著各種八卦。觀看的我也只能流著口水,繼續尋找能夠讓我休息的地方。不然光那人擠到像是沙丁魚罐頭的店面,我就不敢想像裡頭的蒸騰熱氣是多麼的驚人……和噁心。
正在寫前面這段的我,終於在一條小巷外擺放的廣告黑板與裝飾綠樹,引導到巷內某處以黃光照明的白色樓梯,隨著向下走去,找到一間有著黑色圓框的窗戶,塑造成地底洞窟樣子的寧靜餐廳,讓我眼睛一亮,決定在此休憩用餐。
地板是鋪著偏黑的木頭夾板,踩起步伐的聲音明顯清脆,我被服務生引導到一處用綠草高木質盆栽做的小隔間裡面,這裡的椅背是沿著盆栽擺上暗紅色軟枕,所拼湊、設計的沙發。白色木頭四腳桌子,則豎立在三張沙發圍成方型空間裡頭,等著點餐人的來臨與歇息,加上此處的藝術黑框造型壁燈,便得有種回到家鄉的氛圍。
穿著擁有班德王國水準衣服的黑盤髮女服務生把那一張暗紅色的菜單送下來的時候,我整個人愣住了,也這時才明白為什麼這裡很少有其他顧客親賴……因為這裡的食物,需要有一定消費力的人才可以來。
為了不讓她等太久我先點好,然後把菜色抄在這裡:
《套餐(含沙拉擇一、湯或飲料擇一、甜點擇一,其實這樣我覺得蠻劃算的)》
※紅燒牛肉鮮蔬煲………………………15,000ED(只是如果是一餐的話還是有點貴啊……)
※黑胡椒醬汁魷魚焗烤…………………15,000ED
※黑胡椒椒鹽鮭魚………………………15,000ED
※醬汁豬肋排骨燒肉……………………15,000ED
※醬汁雞腿飯……………………………15,000ED
※三杯雞腿燒肉…………………………15,000ED
※滑蛋拌乳酪起司捲豬肉………………15,000ED
備註:
若需要細麵、粗麵、通心麵、螺旋麵請事先告知,否則一律一碗白飯配兩個乾麵包,更換麵類的話一律加100ED。
《沙威瑪系列(真的到哪都有沙威瑪耶)》
※炙烤沙威瑪……………………………30,000ED(我知道了,這絕對是搶錢)
※鐵板沙威瑪……………………………30,000ED
※焗烤沙威瑪……………………………30,000ED
※涼菜沙威瑪……………………………30,000ED
※湯品沙威瑪(做成湯是什麼概念)…40,000ED(還更貴是什麼概念)
※沙威瑪(捲餅、口袋餅、三明治)… 2,000ED
備註:
配醬有芝麻醬、胡椒醬、蘑菇醬、醃蘿蔔、蒜泥、辣椒、天養辣椒(居然有天養辣椒……點的人心臟應該要很大顆),請事先告知,否則一律是特調醬汁(這個有吸引到我),更換配醬不加價。
《沙拉》
※紅番茄起司沙拉……………………… 2,000ED
※洋芋培根沙拉………………………… 2,000ED
※野菇馬鈴薯沙拉……………………… 2,000ED
※雞肉蛋沙拉…………………………… 2,000ED
※水波蛋波菜沙拉……………………… 2,000ED
《湯品》
※番茄蔬菜湯…………………………… 2,000ED
※海鮮魚湯……………………………… 2,000ED
※玉米濃湯……………………………… 2,000ED
※海帶蛋花湯…………………………… 2,000ED
※胡蘿蔔洋蔥濃湯……………………… 2,000ED
《飲料》
※沙德汽水(看到的當下差點尖叫)… 3,000ED(……)
※柳橙汁………………………………… 1,000ED
※葡萄汁………………………………… 1,000ED
※紅茶…………………………………… 1,000ED
※啤酒…………………………………… 2,000ED/杯
※葡萄酒………………………………… 5,000ED/杯
《甜點》
※經典重乳酪蛋糕……………………… 1,000ED/片
※清新蘋果磅蛋糕……………………… 1,000ED/片
※抹茶磅蛋糕…………………………… 1,000ED/片
※芋頭牛奶千層蛋糕…………………… 1,000ED/片
※焦糖布丁……………………………… 1,000ED/杯
※藍莓鬆餅……………………………… 1,000ED/三片
還有其他的像是《牛肉系列》、《豬肉系列》、《雞肉系列》、《素食系列》但我不列了(其實餐點也送來了,份量不算大,適量,但視覺顏色很豐富)簡單帶過。另外套餐我是點滑蛋拌乳酪起司捲豬肉、雞肉蛋沙拉、沙德汽水跟清新蘋果磅蛋糕,好了我要把菜單還回去,然後開動寫心得……
不好,我開始想睡覺了……抱歉我只能寫到這了,雖然很可惜……但我要趕回住處了。
啊啊……辛苦了,難怪我怎麼一起來感覺肚子空空的……
白天的愛利西斯妳真的辛苦了……所以我決定晚上幫妳吃回來,不過我去妳說的那條街裡面,那間店關了呢。
出巷子的時候剛好遇到艾爾小隊,便隨著他們一起去找食物了。基於禮貌上的關係,我在他們面前吃東西的時候沒有寫記錄……嗯,請原諒我記不多……
不過,羊肉炒飯很好吃!顆粒相當粒粒分明有香氣,處理得很好沒有羊騷味,配上沙德汽水真的超棒!重點是一大盤才500ED,吃得飽又劃算。
地址我附上去了,有興趣的愛利西斯日後可以拜訪哦!
就寢前,聽蕾娜說風之神女會來此處探視講著奇怪夢話的艾索德。
所以儘管滿是睡意,甚至有直接睡倒的風險。我還是參與了這深夜的事情,把它記下來(畢竟白天的愛利西斯感動到我了)。
※ 風之神女說艾索德個性上的變化是必然的結果。
※ 艾索德會隨著「時間」、「空間」以及「法則」的守護下讓他逐漸成長、茁壯,艾
爾搜查小隊都是保護、看著他成長的人。
※ ADD問了兩個我也好奇的問題──「所以艾索德會變成什麼樣子?」「艾索德是誰?
」但他把神女嚇哭,只好作罷了。
※ 神女說她講的話都被「時間」、「空間」、「法則」限制,這讓我想到艾里奧斯曆
1977年 10月28日,日記上提到丹卡忘記的事情……很有可能也是被「時間」、「空
間」、「法則」限制了……而「時間」、「空間」、「法則」……是否能跟夢境中光
之神創造的一切……劃上等號?若是的話,「時間」、「空間」、「法則」保護機密
的原因又是為何?
※ 神女之後給了我們提示──「等到時機成熟之時,艾索德會跟我們說明真相。」但我
不清楚後面的那句「他是艾索德,但也不是艾索德」的意思。這跟日記前面艾拉說的
「靈魂不完整」是相同的意思嗎?所以水之神女也清楚這件事?
※ 最後神女說的「不管怎麼改變,艾索德仍然是好人。就像太陽一樣。」……?
太陽……?「時間」、「空間」、「法則」保護?
還有西卡說的──「令魔族聞風喪膽的血脈」?
艾索德他……?是嗎?
艾索德難道是光之神的後代?
所以艾爾女神希望愛利西斯拯救的對象不是光之神,而是艾索德嗎?
啊……頭好痛……好痛啊……
*
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17日 天氣 晴
16日的愛利西斯……妳們都辛苦了……
起床看到妳的記錄後我也開始有同感……因為前面太多巧合顯示艾索德與光之神?艾利亞共同(或著說重疊)的部分。
所以隨之後旅行,擁有強烈艾爾之氣的艾索德,他可能會展露出更多與光之神一樣的鋒芒……但,如果真的如夢境循環的內容所示……
艾索德最後將會犧牲自己,把再度集結起來的混沌空間……也就是「魔界」,消滅。
……是啊,這樣就合理了……艾里奧斯曆1977年 12月9日水之神女的那些話……還有文中她表現的哀傷容貌……艾索德恐怕真的會為回復「物質界」和平而犧牲自己。
所以艾爾女神的夢境,真正想要讓愛利西斯了解的就是這一切嗎?
……雖然從的大體觀來說這是好的,全「物質界」皆大歡喜。
但這也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發展。
因為這等於說我要眼睜睜地看著艾索德死去。
……我不懂。
不管是艾爾女神也好……暗之神也好,明明祂們比我還要了解失去光之神的痛苦,為什麼還要這樣指引著光之神的後代踏上這條不歸路?為什麼還要透過這種方式讓愛利西斯,在痛苦下釐清事情的真相去拯救他……這真的很矛盾……
這一切……對經歷過父母親雙亡的我來說,更顯嘲諷。
更何況……女神祂們還繼續把艾索德推上這個……人生的斷頭臺。
我只能說……祂們太自私了。
……太自私了。
祂們太自私了!
不要帶走我的艾索德!
……一直以來相信的上天……好似一場悲劇,就落在我這殘喘生命上面。
也讓我的信仰……在今天,崩塌。
後來,艾索德宣佈離開沙德的時間為明天18日凌晨,預計在中午沙漠開始發熱前抵達下個綠洲,情緒幾近崩潰的我開始跟他吵架……因為我真的不希望艾索德再繼續走下去,但是艾爾小隊的所有人都認為我又睡迷糊了……他們都站在繼續往下個村莊?《拉諾斯(Ranox)》前行的立場……
……我該怎麼辦才好……我該怎麼阻止艾索德?
深夜看完這本日記的我……其實感受也很沉重,完全能體會17日白天的愛利西斯的絕望內心……因為那些文字就像是哀嚎一樣……
艾索德先前來我房間慰問,想跟我合好。而沒有任何情緒的我……應該說我那時候都忘光了……只是微笑、回答那一貫的「說什麼啊?姐姐才不會跟艾索德吵架呢!姐姐永遠都是最疼艾索德了!我不會生氣喔!別太在意!」……這種轉變讓艾索德發愣,但也讓他破涕微笑地給我擁抱,然後趕緊跟我道聲晚安,離開。
直到不明所以的我發現桌上的一本攤開日記跟筆為止……我才了解過去大致上的事情,還有四周陌生的環境,以及白天的愛利西斯做的所有一切……但,我知道現在的我不想再和艾索德吵架,因為最初還是希望能跟他快樂的旅行,不是嗎?
儘管未來注定是不好的……但,我相信我們絕對有實力可以阻止這一切悲傷發生,因為愛利西斯是最強舞劍聖姬,最威風的紅色騎士團團長,也是艾索德心目中最棒的英雄姐姐。要相信自己絕對能阻止!嗯!
所以我會做張小紙條,給明天被艾索德叫醒的愛利西斯。
我會把筆會夾在日記的這頁讓妳快一點進入狀況。
然後我的頭一直痛到現在……先到這停筆了。
*
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18日 天氣 晴
18日中午,正在綠洲添一筆的愛利西斯。另外謝謝17日的愛利西斯的紙條,這讓我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狀況,然後跟著艾爾搜查小隊一起離開了沙德村莊,沿路慢慢把日記的內容補完……每位愛利西斯都好勇敢,我也要勇敢的走下去。
另外……這次我起床的時候……老實說很沒有實感自己是愛利西斯……因為腦中占最大部分的艾爾女神記憶……讓我更傾向認為自己叫伊斯麥爾……直到艾索德出現在我眼前,我才知道那一小塊、隨時熄滅的燭光過往才是真實的,是存在的 ── 我才更意識到自己的真實身分……
這也讓緊張的我,開始跟艾索德要求:「以後每天早上記得叫姐姐起床,再忙也一樣。」
還好,他答應了。因為我不想被艾爾女神的記憶取代……等等,這難道是艾爾女神的真實用意嗎?
祂想取代愛利西斯,跟艾索德在一起嗎?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絕對。
沙德的夜空很漂亮且寧靜,但我心中早已沒有了感動……取而代之的,是艾爾女神的椎心泣血……如同18日白天的愛利西斯所說,我全身的感官已經越來越不像我自己,我的一切意識正不斷告訴著我「我想念光之神」、「我好想念好想念光之神」……如今我也沒有力氣再這感情上多著墨一筆了。
但……這也讓我開始決定花點時間抱抱艾索德。
我擔憂……會不會哪天,被艾爾女神記憶侵吞的我,再也見不到這熟悉又可愛的孩子了?沒有人告訴我答案……只有自己最清楚……這讓我再次緊緊抱著懷中的艾索德,面對未來無知的挑戰。
別放棄。
愛利西斯,別放棄……再怎麼辛苦都別忘記眼前的紅髮孩子,那個純真的笑臉、那樣溫暖的氣息與雙手,是妳的親弟弟?艾索德。妳答應父親要好好保護他,妳發誓妳要好好保護他……當然,也好好保護妳自己,雖然我相信……到時艾索德、艾爾搜查小隊絕對會先保護妳的。畢竟……他們是如此善良的好人。
帶著睡意寫完應該的記錄後,我把紙條跟筆夾在這頁,讓19日的愛利西斯提早了解狀況。那就先這樣了。
晚安,母親。
晚安,父親。
晚安,親愛的艾索德。
晚安,愛利西斯。
*
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19日 天氣 晴
今天赫尼爾時空管理者出現了,如傳言般,是位帶著鐵質面具、手上把玩著小如骰子的赫尼爾方塊,穿著鑲嵌鎖頭黑色大衣的白色短髮、露出右邊金眼的男子。他的聲音,也很是年輕,擁有跟雷文幾近相同的挺拔身高,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另外,管理者的名字叫「格萊夫(Grave)」,從說話的語氣判斷是位很高傲的人……?(還是要稱神了?畢竟從名稱上來看,赫尼爾時空應該算暗之神的所有物……雖然史記跟夢境裡面也沒有特別提到赫尼爾時空的誕生過程……這也說明赫尼爾時空是後來才出現的?那這樣格萊夫是在赫尼爾時空後面,或是同時出現的存在了。)
雖然格萊夫藐視、不屑「萬物」,跟暗之神真的有得比……但怪異的是對艾索德挺好的,尤其當艾索德把他手裡的餅乾盒子遞過去的時候,格萊夫馬上就把那盒子塞在懷裡……有點可愛呢……這應該是我的情緒反應,對吧?
「我想要委託你們艾爾搜查小隊……幫我剷除兩隻巨型威脅生命體。」
格萊夫他骰了一下手中的赫尼爾方塊:「相對交換的是,你們在清除、制伏生命體前,一切食物跟住處我會幫你們負責好……包含這時間消耗的路途。簡單來說,你們花一天的時間剷除生命體,那我就會幫你們送到步行一天該抵達的位置,同時我也會負責你們一天的住宿與食物,依此類推。」「所以你們仍會在一個月後抵達拉諾斯村莊,嘿嘿嘿嘿嘿。」
「你們也可以一直等到30天後再把生命體清除掉……這也亦說明我要直接把你們送到拉諾斯村莊。」
格萊夫伸出帶著白手套的食指,搖晃著:「但我要警告你們,這兩隻生命體只要一天沒解決掉,牠們就會越?來?越?強。」「你們一旦接受這任務,卻沒有清除掉,就要一直清到有其他人能打敗牠們為止,嘿嘿嘿嘿嘿!」
「那你為什麼不清除?」愛莎嘟嚷:「你應該很強吧?」
「不,我不強,嘿嘿嘿嘿嘿。」
格萊夫沙啞的聲音笑了起來:「總之,考慮看看吧……嘿嘿嘿嘿嘿。」
「咳咳……不接受,一聽就知道很危──」「好。」「……」
ADD原本要轉身踩著迪納摩離去,但艾索德突然的回答,讓他轉身回來開始擰著紅髮孩子的兩邊太陽穴:「你怎麼都不再多想一下啊……會死啊!蠢喔?」
「可是……ADD,格萊夫平常能解決的事卻落到我們身上,不就代表只有我們能解決了嗎?」「不……我從來沒聽過這邏輯,艾索德你沒聽到他在笑嗎?他在笑啊!很邪惡的……喂!把那個《時間的崗哨》※關起來!艾索德!打死我我也不會進去的!喂!你做什……」「ADD別擔心我陪你一起進去。」「住手!住手你這蠢猴子!不!住手艾索德!住手!住手啦!我錯了!別讓我進去啊啊啊!」
艾索德拉著跟他抗議的ADD一起走進那扇,像宮廷建築會出現的藍色拱橋大門,艾爾搜查小隊其他人才各自嘆口氣,跟隨進去。而格萊夫的笑聲從我踏進時間門前,都一直沒停過。
※『時間的崗哨(Gate of Time)』:簡稱時間之門、時間門。是一扇深藍色的底,配上亮藍色的整齊紋路的大門,中間是深藍、不斷旋轉的空洞隧道,充滿了納斯德科技感。事實上,所有跟赫尼爾相關的東西(像方塊、時空裂縫、暗之神身上穿的衣服)都類似這種配色……在記憶中看太多的關係,我已經習慣到把這配色當成識別標章。
而第一個來的地方,是真的充滿科技感的浮游白色城市,我們正面對的……是一隻超大的重裝兵器納斯德。它長得很像澄發動水之守護石全鎧甲化的樣子,不一樣的是,這個重裝納斯德還有龐大的機械翅膀,光展開就有好幾百公尺。聽伊芙說明那是古代艾利安王國※設計的防衛機關《天空之都(Aero City)》的主輸出武裝機體──鋼鐵的監視者?艾特利昂(Eltrion)。
※『艾利安王國(Ellian Kingdom)』:《艾里奧斯王國史記》記載最稀少的資訊……聽說是距今2000年以上的神祕國度,百家學者眾說紛紜、猜測當時的納斯德、魔法技術是我們這年代完全無法想像、比擬的輝煌歷史。但是之後卻因為納斯德戰爭的關係而亡國,很多東西也慢慢埋葬於時間的長河之中。
後面因第一任艾爾之女?艾里奧斯(Elrios)的關係,新王國以艾利安王國的首都?《艾利亞諾德(Elianode)》當作起點,重建。後來,人們將其偉大沿用她的名字 ── 命名新生王國為《艾里奧斯王國》、命名此大陸為《艾里奧斯》、並設立新的年代《艾里奧斯曆》一直傳承到現在。
但……500年前,艾爾之石發生大爆炸,艾里奧斯王國滅國,四周村落城鎮因各種自然災害、魔族侵擾、人類互相爭奪碎裂的艾爾之石造成動盪不安的局面,直到最後因剩餘的領導者們犧牲自己,才慢慢將這一切秩序再度重建起來。
之後,班德靠著前前任國王的英明領導下建國,許多百姓才漸漸靠攏,形成最有潛力發展的國家,連帶吸引到處為百姓征戰的巨劍騎士團團長?艾凱修效忠。是的,艾凱修是我跟艾索德的父親,他也在這之後將領導的軍團改名,成為現在的紅色騎士團。而我,便是第二代紅色騎士團團長?愛利西斯。
艾特利昂不是普通的強悍,它每個電流匯聚的拍掌若不閃避,一般人可是會重傷甚至死亡。當然這種瞬間死法還算是幸福的……若遇到它使用雷射激光與導彈,根本就是無處可逃,更可怕的情況就是像那些地面一樣炸成爛泥,如果是人被打到的話一定死不如生。光是這些棘手攻擊,配合艾特利昂的迅速機動力、瞬間的分析能力,讓艾爾搜查小隊真正體驗到它的強大 ── 是無法用戰略、力量彌補的絕對高度。
寫到這邊其實也很明白了,剛來到這個天空之都的時候……艾特利昂就找上我們,並與我們發生戰鬥……短短不到十分鐘,是的,不到十分鐘。若不是格萊夫即時相救,艾爾搜查小隊全員將會罹難滅團。
現在我們被他引導到赫尼爾時空內,一處大型赫尼爾方塊表面上建立起來的屋子休息。這裡如當初格萊夫答應的──有床、有食物、有衛浴廚房等設施,他盡可能提供完善的住宿環境,讓我們專心討伐艾特利昂。
不過ADD似乎挺討厭這裡的?雖然後面格萊夫聽艾索德的建議,放了幾臺沒見過的納斯德,ADD才改變態度窩在他房間研究。
其他人為了能成功打贏艾特利昂,愛莎、蕾娜、澄在伊芙的指導下改變技能的發展,並想盡辦法提升技能原有的連續攻擊性、破壞性、永續輸出性、減少魔力消耗性。而伊芙正好也能把強化後的納斯德,拿來當被測試對象。
艾索德、雷文、艾拉跟我則是互相較勁。不過我發現我才揮個幾刀他們就被我打飛了……嗯……我只好選擇自我訓練了……
……話說……等等就要失憶了呢……那交給19日晚上的愛利西斯囉。
19日晚上的愛利西斯成功接棒。
這次跟艾爾搜查小隊嘗試了第二次挑戰,不到十分鐘還是全數被擊敗,我是來不及拆掉它的手,就先被那些追蹤導彈鎖定攻擊了。所以只好到處逃竄到沒人的地方……可想而知全部的人依舊被格萊夫撿回來。他們現在打算在晚餐時間發起作戰會議,討論該怎麼攻略艾特利昂。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把紙條跟筆夾在這一頁囉。
拜託妳了,20日早上的愛利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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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20日 天氣 ?(時空內沒有氣候,但格萊夫很體貼的在我們住處的屋內窗戶設計了假的風景 ── 現在窗外是充滿陽光的海水浴場)
伊芙分析、模擬了艾特利昂的攻擊手法,開始讓艾爾搜查小隊應付這些即死傷害。而一刀把伊芙的強化鐵拳砍半的我……只好繼續自主訓練。
格萊夫似乎心情很好,他一直坐在不遠處的漂浮赫尼爾方塊上,翹腳看著小隊訓練……與其說他在看艾爾搜查小隊,不如說他的視線從沒離開艾索德。
……我不禁有個大膽的猜測,格萊夫是不是暗之神?赫尼爾變的?
……嗯……好像是……但好像又不是……但唯一知道的是 ── 格萊夫對艾索德抱持著好感,要形容的話就像艾爾搜查小隊對艾索德的感覺吧?
但特別孤立起自己的格萊夫……總感覺有點寂寞。看出來的艾索德常常在用餐時刻特別多做了甜食分給他,然後繼續聽他口口唸著「我不餓」、「我沒有餓的概念」、「唉……一直給我也是扔掉,給其他人吧」、「是要討好我的意思嗎?呵呵呵?」這些話。
然而最後格萊夫還是會快速拿走甜食,並躲到沒有人的地方偷偷吃著,好幾次都是這樣。當然這也驅使充滿好奇心的我,想一窺究竟格萊夫真實的容貌。
「格萊夫,我多拿了艾索德剛剛烤的餅乾──一起吃吧?」
「……」
是的,剛說完話他就消失在我面前。
超級神秘……很好,除了寫日記、自主練習、討伐艾特利昂外,我愛利西斯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今天真的很驚悚,艾特利昂討伐到一半我居然站在那邊發愣,我問著自己眼前的白色金屬怪物到底是什麼?雖然我繼續用本能的戰鬥技巧回避、給予攻擊,但眼看著艾索德與其他不認識的人陸續受到重傷,讓我決定趕緊撤回來。
這時詭異的白髮男子出現,打開了逃生出口,全部的人才傳送到安全的陌生地方。
艾索德……?這裡是哪裡?
那個戰鬥的金屬怪物又是什麼?
還有其他人到底是誰?
我原本想衝上去問這些話的時候,紅色、藍色的簿子、紙條與筆掉了下來……閱讀完畢後我才終於了解情況……也對自己差點暴露問題的行為嘆了一口氣,畢竟我不想再讓艾爾搜查小隊的人再多掛一份擔心在我身上。
他們只要保護艾索德就夠了。
而且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但我還是有必要把我的需求跟艾索德說清楚。
「艾索德,以後的戰鬥能不能在17點前就解決掉?」
「唉?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啊?若是我也會覺得奇怪為什麼要在這時間結束戰鬥。
「姐姐的肚子會在這時間餓嗎?」
「……嗯。」
「好吧。」
……還好,艾索德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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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21日 天氣 ?(晶瑩剔透的雪景)
抱歉,等我閱讀完日記的時候,就差不多要去討伐艾特利昂了。
早上的愛利西斯,辛苦了……話說旁邊的正字標記是討伐次數嗎?難怪今天艾爾搜查小隊受的傷挺嚴重的,我把之前100c.c.的白色創傷藥拿給他們塗,希望他們能夠快點好起來。
話說再這樣下去能打贏艾特利昂嗎?
今天再過去就三天了,艾特利昂會變多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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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22日 天氣 ?(謎樣的赫尼爾方塊拼貼)
傷重的艾索德、愛莎、雷文跟澄待在一角討論戰術。
儘管所有人在休息養傷,他們也在適量接受伊芙的訓練課程。
ADD感覺戰鬥上面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呢……應該說迪納摩的功能越來越強大了……瞬間電力輸出,可以製造高攻擊、同時也能做高防禦技巧,以及廣大範圍的重力招式……對它來說都沒有問題。真不愧是小隊裡擔當重科技智囊的人。
格萊夫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透過小赫尼爾方塊,看著艾索德。
但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雖然大部分格萊夫都很安靜,但有時他會偷偷笑出聲,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嗯……他不要做出什麼怪異舉動就好。
居住赫尼爾時空日數 四天。
總討伐艾特利昂次數 二十二次(從前面正字標記跟文字敘述統計)。
推進程度 無,但基本攻擊規則分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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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23日 天氣 ?(充滿向日葵與藍天白雲的風景)
……啊,不好這次真的睡迷糊了。
「伊斯麥爾。」
「……?」
「早安。」
「早安──艾利亞大人──」
「艾利亞?……!唔!」
「嗯──好舒服哦,艾利亞大人──」
「姐姐!姐姐!我快被悶死了──」
「……?……!」
眼睛一睜開,寵在懷中的艾索德頂著一頭凌亂的紅髮,無辜的看著我:「姐姐啊……夢到喜歡的人可以,但別用那種怪力去抱他……還好是我,但他會死翹翹的。」「話說艾利亞是誰呀?」
我只知道當下的臉整個燒到像是滾水般沸騰……
結果一陣混亂的我在他頭上按了幾個腫包,大叫著:「幹嘛沒事跑進姐姐的房間啦!出去!出去!」
「明明是妳叫我每天叫妳起床的……」可憐的孩子……發完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溫柔的夾了一句「姐姐,吃早餐了」離開,我才在邊讀日記邊享用《鮪魚蛋捲》、《培根沙拉蛋》與牛奶下了解一切……真的是糗大了。
「抱歉……艾索德,姐姐睡迷糊了。」
充滿害臊的我按著脖子,別了一下那溫柔的紅眼視線……因為太像了……艾索德越看越像那位和藹的光之神,還好髮色不同……不然我真的要錯認人了。
「艾索德……之後還能再叫醒姐姐嗎?」我問著正在清潔盤子的他,屋外的戰鬥聲頻頻卻仍習慣且不在意,因為我更期待的是 ── 艾索德給我的肯定答案。
「……嗯……我能先問個問題嗎?艾利亞是誰?」
艾索德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臉上的溫度又逐漸升高開始裝傻:「艾……艾利亞?哈哈哈……艾索德你問這什麼問題呀?」
「……」無奈這反應讓他察覺到不太對勁,苦笑:「姐姐跟著我們旅行之後,疲累、發呆頻率越來越高了……我是覺得姐姐的睡眠……艾利亞可能是影響的主因之一,需要我請伊芙跟ADD幫妳掃描一下嗎?」
「不……不用啦,哈哈哈,姐姐很好的!你看!嘿!這樣!哈!那樣!」
「……」
擔憂被發現真相的我,趕緊裝回開朗的樣子。然而艾索德……他輕輕地踮起腳尖,用洗靜的雙手摸摸我的頭。
那溫暖熟悉的艾爾之力進來了……我只知道它在和我說話,它釋放著很多善意想讓我知道「沒事的,一切會沒事的」、「乖,相信我」、「妳會好起來的」……好像,他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一樣。
「我……只是不想再看妳痛苦下去。姐姐。」
他的聲音在我心底……響起了漣漪。
我以為艾索德長大了、獨立了……是的他某方面來說更成熟了。
但其實他從來都沒變過。
雖然艾爾之石、「時間」、「空間」、「法則」讓他的成長……多了幾分複雜與熟稔……但他還是最初那個待人和善、期望和平,擔心姐姐的那個外頭百折不撓、內蘊溫厚馴良傻弟弟……那話語逐漸沁透我的同時,艾索德收起擔憂的面容,對我點頭微笑:「我知道了。我還是會叫妳起床。」
這驅使我再度彎下腰,抱緊他。
「對不起……謝謝你,艾索德。」
「不會啦。姐姐還餓嗎?我正在烤巧克力餅乾,妳在訓練的時候可以補充一點熱量,這樣就不會想睡了。」
「嗯。」
享受著他的觸摸,聞著他的髮香,我知道這是最幸福的時刻。
為了你,艾索德。
姐姐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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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赫尼爾時空日數 五天。
總討伐艾特利昂次數 二十二次。
推進程度 無,艾爾小隊全員正在強化應付艾特利昂的基本攻擊規則。
額外事件 ── 艾爾小隊正在討論要怎麼脫下格萊夫的面具。
「話說……艾索德,你真的不好奇嗎?」晚餐後,愛莎看著漂浮在房間四周,像果凍一樣的赫尼爾方塊,對著那位收拾碗盤的領主騎士說著:「格萊夫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嗯……我是有問過他為什麼要當時空管理者。」艾索德看著愛莎:「從那時候遇到他……一直受他恩惠到現在,多少有點感情……某次在赫尼爾時空訓練完,我就問了。」
「格萊夫訓練你嗎?」蕾娜投以驚訝眼神,問著:「這可真是少見……不,應該說我是第一次聽到。眾所皆知的時空管理者,對訪客一律皆當成挑戰者,冷漠對待、詢問他們是否要通關赫尼爾時空……不管打通還是沒打通,討厭世俗的格萊夫一視同仁。」「格萊夫會訓練挑戰者,可說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呢!」
「所以,艾索德認識格萊夫多久了?」雷文問著。
「我是在艾德村莊往貝司馬村莊的路上遇到他的。」
艾索德微笑:「他那時候站在一棵庇蔭大樹底下,玩著赫尼爾時空方塊,問我有沒有興趣變更強。」「我當下毫不考慮地說好。」
「唉?等等,那我怎麼沒碰見!」愛莎起身,拍桌大嚷。
「我記得那時候艾德的事情告一個段落。妳跟我鬥嘴完,就跟蕾娜姐去逛街了。」艾索德把盤子疊好,捧起:「我想說之後要繼續追尋帶著魔奇艾爾之石逃離的瓦利領主的話,探個路確定一下方向是必要的。」他轉身走進廚房洗手臺前:「或許也能因此找到點蛛絲馬跡,只是這樣想而已。」
當然,艾索德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愛莎開始回憶起來:「好像有這回事……」但她也馬上臉紅:「啊啊!說的好像鬥嘴都是我在給你找碴一樣!明明那時候你先說我笨蛋的!」
「呵呵,愛莎的確笨笨的呀。」「……!你存心找碴嗎!」「不過……那時候真的很開心呢。」「……!」「因為,我還沒能接受亞殷離隊。愛莎這樣為我加油打氣,我不得不趕緊重拾回那樣開朗的自己,告訴自己:『以後還有機會再遇到他。』這樣。很多時候都是多虧愛莎讓我走到現在呢。」
艾索德開始洗著碗盤,愛莎的臉也更紅了,她一屁股坐下,疊起手臂,結巴說著:「你……你知道就好。這個隊伍還要你領導啊,可別洩氣了啊。」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進行赫尼爾時空的挑戰了。」艾索德輕輕地說著這句話,讓全場陷入寂靜……愛莎、蕾娜、澄、艾拉,都是露出同樣詫異的表情。
「……你就這樣利用赫尼爾時空當做額外修煉嗎?就這樣持續了三年?」雷文問著,雖然沒有表現驚訝的樣子,但是他的語氣對我來說已經算相當震驚了。
「嗯。對呀。」艾索德簡單肯定,他晾乾著手中的乾淨盤子:「但失敗的比率比較高哈哈……十場打下來十場剛開始都吃鱉……快掛點的時候就被格萊夫傳送到外頭了。」他開始擦亮它們:「畢竟怪物的種類太多了……而且又強大,就像現在的艾特利昂。」
「難怪……」愛莎回答:「這也就能說明,你為什麼後來可以想出那麼多可怕的作戰攻略。」
「嗯……是嘛……」艾索德把盤子放到乾淨的櫃儲擺放:「除了《古代水路水攻》作戰外……沒一個我滿意的……連《水之神殿突襲》作戰,我也是抱持著一定會犧牲哈梅爾王軍的打算搶後路……但這也是我最不想做的事。儘管我仍然知道『盡人事、聽天命』這個道理。」
「但這不也說明著:『自己就是如此地沒用,才會仰賴神明的決定呢?』」艾索德抬頭,用溫柔的笑臉凝視愣住的愛莎,他緩緩說著:「這樣的我是沒辦法拯救所有人的……我還要更強,我一定要變更強。」
「艾索德……想要創造沒有紛爭、沒有犧牲的未來嗎?」伊芙問道。
「對了一半。」艾索德擦著雙手:「應該說在沒有紛爭、沒有犧牲的未來底下,包容一切紛爭與犧牲。」
「……」「……」「……」「……」「……」「……」
「伊芙,事情沒有絕對的。」
艾索德淡笑:「一件事情有很多種結果,就像我們彼此成為朋友一樣──若我當初沒有跟妳成為朋友……伊芙沒有接受成為朋友的話,我想我們可能沒辦法一起走到現在。」他走到納斯德冰箱前面,打開,取出冷藏布丁:「所以,我所樂見的是一件事情在最好的方式下發展,儘管它很漫長……像我很開心我能跟伊芙成為朋友。過去也是,現在也是,未來也是。」
「能認識大家也是我的榮幸。」
持續發話的孩子,用拖盤裝著很多布丁走回桌前:「格萊夫也是……他聽完我說的這句話後甚至相當開心,還頻頻說著『果然成為時空管理者是正確的……啊,謝謝暗之神大人!』『我再也不後悔了!』這些話。」「這也讓我沒再問了……因為,我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所以格萊夫不是暗之神偽裝的呀……
不過也多虧格萊夫的這些反應跟舉動,讓我更認定艾索德是光之神的後代。
畢竟他因為知道艾索德的真實身分,才會這樣給予友善和幫助,不是嗎?
然而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雖然以目前格萊夫給我的觀感,老實說不差就是了。
因為他是真的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培育艾索德上面。
就好像……害怕那孩子隨時離開自己的視線一樣。
「如果想知道格萊夫面具底下的面容,就問問他吧。來,請用。」艾索德分發著布丁與布丁小湯匙:「雖然他對外孤高、不喜交談,但是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怕寂寞……神某方面來說也是人呀。」
「神……某方面來說……也是人……」
蕾娜重述這句話,然後看了一下艾索德,再把視線掃到每個人身上,大家似乎帶有額外意圖同時點頭,蕾娜繼續開口問:「艾索德,我們可以問點……」
「艾索德──我今天又發現了超級有趣的分析數字!你快過來!快過來看!」
不等蕾娜說完話,走廊的另一頭,ADD打開他的房門,露了一顆頭出來,對艾索德招手:「快點啦!快點!唉?那是布丁嗎?」「對呀,我準備了三瓶給你哦。」「怎麼不是巧克力口味的?啊,沒差!你快進來!迪納摩!準備投影!」「噢噢,好。那先這樣囉,大家好好休息,吃完的空瓶跟湯匙擺在桌上就好,我等等來清。」
「伊芙也去聽。」伊芙優雅地吃完布丁,收手,起身。
「那我去改良魔法陣式了,我才不相信本小姐的《絕對零度》凍不起來艾特利昂的導彈!」愛莎賭氣,趕緊把瓶子裡面剩下的布丁吸光。
「我跟雷文再討論點事情。」同樣坐在赫尼爾方塊椅子上的蕾娜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空瓶:「艾索德,布丁很好吃哦!」
「嗯!」艾索德點頭,看著伊芙慢慢走到他身邊,兩人一起進去ADD的房間裡頭,門也慢慢帶上。
「澄先生!我們去找格萊夫先生!」大概是察覺到會議結束的艾拉,藍色桌前的她吞完布丁,馬上拉起澄的手離開屋子:「問問看他能不能把面具摘下來給我們看!」
「啊?啊啊……艾拉跑慢一點啦!」
澄跟艾拉的步伐聲跑出玄關後,消失在開門的聲音底下。
「愛利西斯,你也要留下來聽嗎?」蕾娜問道,但我搖頭。
「我想提早睡覺了。」我微笑。
但我知道,這時候的我還不想睡。
我想把這些有趣的事記下來。而且真剛好,記完的時候也開始想睡覺了呢。
我把紙條跟筆夾在這一頁,交給24日的白天愛利西斯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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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24日 天氣 ?(窗外人聲鼎沸的街道,遠處的城堡很漂亮)
我負責拆艾特利昂的右手臂與右翅膀。
ADD則是直接拆左手臂跟左翅膀,同樣也完全不耗任何力氣。
對於他在戰鬥方面的急速成長……我給予相當大的好評與讚美。
但艾索德、雷文與艾拉的組合,恐怕還沒辦法達到如期拆卸胸口與頭部的動力裝置,短短十分鐘……提早用弓箭引爆導彈的蕾娜、凍住導彈的愛莎;牽制艾特利昂破壞雷射的澄也到極限了。
待在後場掌握戰況的伊芙也決定呼喚格萊夫,把艾爾搜查小隊再搬回赫尼爾時空休息,再次重新整頓制伏艾特利昂的流程。
多虧這幾天的訓練,所有人都漸漸抓到手感,失誤性也逐漸降低,不會像最早開始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因此大家對自己的成長感到開心與滿意。相信再過幾個回合,艾特利昂的討伐戰終將開花結果。
下午開始嘗試24日第二次推進。失敗。
下午開始嘗試24日第三次推進。失敗。
下午開始嘗試24日第四次推進。失敗。
居住赫尼爾時空日數 六天。
總討伐艾特利昂次數 二十六次。
推進程度 艾特利昂雙手、雙翅膀拆卸成功。
額外事件 ── 格萊夫的面具摘下來,他臉上還是掛著面具,儘管艾拉衝上前一直拔面具,
那面具後面也還是面具,永遠摘不完。全部的人看著地上滿滿的面具發呆,
而管理者笑的超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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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奧斯曆1978年 2月25日 天氣 ?(這次換海底了,可以看到很多深海魚類,有點新奇嚇人)
25日第一次推進。失敗。
如格萊夫所說……重置的艾特利昂,每隔一次挑戰會越來越強──它,也有學習功能。
從愛莎跟澄引導失敗;艾特利昂用更強的攻擊方式,優先打擊艾索德一組就知道出問題了。
所以這次也只能早早歸來討論後續的攻略。
「……這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伊芙在會議中率先開口:「現在若不擊倒艾特利昂……它的分析方式將會更滲透艾爾搜查小隊,只要它把所有攻擊路線都考慮到的話……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進攻手段了。」
「……這下該怎麼辦呢……」艾拉捉緊大腿上的絲襪,坐在椅子上的她忐忑不安:「我們……會不會一輩子都被關在這裡啊?」
「ADD的時間理論有什麼分析成果嗎?」澄問。
「……」ADD只是看著把冰水端過來的艾索德,嘴巴喃喃念著:「……艾特利昂,是集所有納斯德最高運算單元,而成的高智能戰爭機體。」
「迪納摩。」
ADD的話才落下,迪納摩瞬間結出視窗:「這幾天練習拆手臂、翅膀、頭、身體的原因是 ── 這些高運算單元分別埋在這些位置,只要拆掉一個對艾特利昂的計算速度、能量供應速度會大幅下降,這樣可以避免它快速再生……最後我跟愛利西斯再隨你們集體攻擊頭、身體就會贏了。」
ADD再度提手,指著迪納摩模擬的戰鬥場景,他的手指正定在愛莎跟澄造型的二頭娃娃上面:「原先負責牽制、引導的澄因擋不住的關係,才讓愛莎加入……現在兩位也拉不住艾特利昂的視線了。這跡象也能從24日的場次中發現遞減現象。我先說好,這不是怪你們,而是你們成長後的輸出小於艾特利昂成長後的輸出 ── 我用更簡單的方式來說好了,你們在成長,艾特利昂也在成長,但它的成長速度比你們還快。這樣了解嗎?」
「伊芙認為……不該再用這個計劃了……艾特利昂這次無視愛莎跟澄是大幸,但下一次不保證它會攻擊他們。」「妳的正義鐵拳、強化壓路機、強化警衛兵也許可以幫他們拖延時間。」「兩秒……還有,不是正義鐵拳……是《納斯德王的審判──珍愛》。」
無視伊芙的吐槽,ADD開始思考,嘴上唸著:「兩秒啊……總之很趕,因為我跟愛利西斯在各自拆完兩個運算單元回到主部隊需要二十秒,最快最快十五秒。」
「我可以壓到十秒內。」我說道。
但ADD瞥我一眼:「差八秒的時間該怎麼補?沒有怪妳……因為這就是艾特利昂。艾特利昂的戰鬥風格,就是妥善運用各毫秒(Millisecond)差異決定勝負,這也是造成為什麼一場戰役不超過十分鐘的原因 ── 因為對它來說已經是場漫長的166小時腦內策略。」
「……166小時……」愛莎傻眼,不如說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簡單解釋……一毫秒是一千秒,所以若把一毫秒這單位,改換算成秒給艾特利昂,它的時間會是十分鐘乘上一千秒 ── 也就是10萬分鐘,換算成小時則是166小時……正確來說四捨五入是167小時……相當於,七天。」「拿秒來模擬我們的戰鬥,也只是彌補它千分之一的計算能力罷了。」
「……這……」
澄聽完ADD的解說,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們回頭看著分發水的艾索德。想跟後者尋求答案。
「嗯?」
艾索德坐下,看著伊芙:「伊芙不是說不能再用這計劃了?那一定有什麼好的替代方案,對吧?」
「……有。」
伊芙眨眼:「有一定的成功機率,直接把艾特利昂,變成廢鐵。」
「呵呵……挺可靠的。」艾索德傻笑:「先說吧。」
「伊芙……身為納斯德女王。」伊芙眼神堅定,她的咬字也愈顯清晰、大聲:「我要親自當主攻手,對這無禮之徒,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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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的戰役。對人類來說……很短。
但對艾特利昂來說……很漫長。
自主練習的我,已經記好了伊芙講解的作戰攻略。
現在正在等其他人跟上、習慣新攻略的配合方式……因為,只有一次。
「姐姐,寫筆記嗎?」艾索德坐到我身旁,他把手臂上的繃帶重新纏好,這早上的挑戰,那些雷射激光確實弄燙了主攻團體的肌膚,若不是他們反應的快……恐怕瞬間就會被分割掉了吧?
但總覺得這些傷痕從更早的時候就有了……我猜是前面好幾次討伐戰中累積下來的結果。艾索德跟艾爾搜查小隊儘管受傷,仍繼續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確實讓我敬佩。
「嗯,是啊。」我回答,因為我想把握還有記憶的每分每秒。
「寫到第二本了呀?」
「嗯……不過也快不夠寫了,還好有多買幾本。」
艾索德往時空呈現的黑藍色無盡空間看去,然後闔上眼睛:「姐姐……若……伊芙她計策失敗了。」
「可不可以……救救伊芙?」
「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我聽完艾索德的請求笑著問。
「因為……伊芙不會真的破壞納斯德。」
艾索德仍然仰望著天空閃爍的繁星,那些聽說都是離我們位置很遠很遠的赫尼爾方塊,開口說話的孩子聲音淡淡的:「對她來說……破壞一次納斯德,她會心痛一次……艾特利昂對她來說,是很親近的存在。」「所以,這件事我只讓姐姐知道……姐姐能幫幫我嗎?」
「救伊芙嗎?」我點頭答應:「當然沒問題。」
但之後艾索德的行為,嚇到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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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艾特利昂的道路打開了……嘻嘻嘻嘻嘻。」
格萊夫將眼熟的華麗拱橋大門打開,深藍色暴風在裡面旋轉。
「記住。進去以後艾特利昂會馬上發現你們,盡可能在它發射導彈前先擊破發射口。」伊芙對著愛莎、蕾娜跟澄說明:「我們會在十五秒後進去,所以這段時間能盡量破壞就盡量破壞,十五秒鐘到了就直接撤到我們位置碰面。」
「知道了!」愛莎說道,她接著替自己與蕾娜、澄施法:「《魔法護盾》!」
「《御守光護盾》!」澄接在愛莎後面施放防禦強化招式,點頭:「我們先進去了。」
「伊芙!交給我吧!」蕾娜也自信地在愛莎、澄消失在時間門的時候跟上去。
「開始計時……」伊芙闔上眼睛,而四周的人都握緊武器等她的口號。
「出發!」
全部的人衝進去的瞬間,就看到導彈如預期般整場到處亂飛……而透過防禦障壁減少衝擊的三人正在集中移動著。蕾娜跟愛莎的追蹤攻擊更沒有停止,她們仍然將那綠色、紫色能量往艾特利昂翅膀的導彈發射口破壞。
儘管看到遠方高速飛行的艾特利昂翅膀上有少部分冒著灰煙,但絲毫沒有減少狠攻模式,大量的導彈正不斷地發射、飛過來,當我們進來的時候,它直接飛到可見視野的中央地帶,全身開始匯聚起紅光電流。
「激光束要掃射過來了!」伊芙大喊:「大家乘上警衛兵!」
排排地動砲納斯德警衛兵,在伊芙話剛落下瞬間頻空冒了出來,艾爾小隊所有人快速站定各自演習中的位置,直到警衛兵用力將手中的隊員往天空上拋去。這瞬間,紅色巨大激光也掃過來,將警衛兵機械通通打爆,我們腳下還能見到強烈的爆炸。
但從現在開始,每分每秒都是不能浪費的。
「繼續!警衛兵!大家不用擔心導彈!已經被澄他們引走了!趁艾特利昂這五秒將導彈鎖定我們的時候就定位!」伊芙在空中瞬間招喚大量警衛兵,這數量一直蔓延到遠處飛行的艾特利昂,相當厲害的是 ── 它們的距離是最大爆炸的範圍,也致使被導彈分散鎖定、擊中的警衛兵也不會連環爆炸。
而在這之前,所有人都已經藉著踩踏開始自由落體的警衛兵,往艾特利昂的方向衝去。愛莎、蕾娜、澄在受到警衛兵們的保護下回流 ── 短短五秒間,所有人都集中到一隻最前方的警衛兵上面,當然這也讓艾特利昂邊採取退後飛行,邊鎖定目標,然後打開導彈口──即將進行發射!
「愛莎!澄!」伊芙大聲指揮:「只要撐住這一下就好!歐貝倫!奧菲莉亞!破壞這隻警衛兵!」
「《魔法護盾》!」
「《御守光護盾》!」
「……嘖!《靜止力場(Stasis Field)》!」
在所有人、連同警衛兵被包上保護層的瞬間,導彈也打了過來,所有人開始接受衝擊時,ADD咂舌喊了一句便衝出去,將所有導彈衝擊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伊芙整個愣住不過繼續說道:「蕾娜!愛莎!就是現在!」
「《冰封箭》!」「《約束之環》!《約束之環》!《約束之環》!《約束之環》!《約束之環》!《約束之環》!」法師不斷地對這受到納斯德男僕、女僕攻擊、即將帶電流爆炸的短暫冰凍警衛兵,喊著束縛招式。直到伊芙改口:「愛莎!解除魔法!」
透過《冰封箭》延遲、不斷累積巨大破壞能量的警衛兵,在《約束之環》取消的瞬間炸了開來,所有艾爾小隊隊員身上的保護罩受到強大的衝擊,開始像流星一般,集中往空中的艾特利昂方向加速飛去!
一切都準備好了!
『這個計劃是,在艾特利昂還沒降落至天空之都,對入侵者進行戰場分析時,先採取突襲的策略。』伊芙冷漠地說道:『而身為納斯德女王的我,要直接進入艾特利昂的意識,間接關掉它的所有的運算單元,它的意識就會瞬間崩解,變成廢鐵。』
『……!』
ADD愣住,接下來理解的他呵呵笑著:『咳咳咳咳,真不愧是納斯德女王──』『但是。』伊芙打斷了他的話。
『這之前的戰鬥,我在依序發送停止代碼給艾特利昂的時候,艾特利昂卻通通將它們駁回……也就是說,艾特利昂若不是失控,就是它已經自己發展閉鎖循環的自體意識。』伊芙看向ADD:『所以,只剩下唯一的辦法。』
但ADD眼睛逐漸爭大:『……妳要直接進到艾特利昂的身體裡面,跟它連結嗎?』
『是的。』『妳要自殺嗎!』
所有人聽到ADD突然的咆嘯都怔著,連艾索德都露出驚愕的表情看著伊芙。
『妳知不知道,艾特利昂的電供※跟妳的電供不一樣?那是亞德里安※最可怕的能源戰機!當妳跟它產生連結的時候,它身上瞬間的意識與能源瞬間會全部衝到妳身體裡頭!妳的電供再怎麼散熱也來不及它之後的過度供給啊!當初妳就是為了把自己資料庫、電供效能全部都用在納斯德之王的運算上面而選擇沉睡,妳自己明明比我更清楚操縱這些大型納斯德有風險!何況這臺更危險的艾特利昂!』『我知道。』『妳還……』『ADD。』伊芙依舊保持堅定的神情:『我可是納斯德女王。』
※『電供』:電源供應器(Power supply unit),簡稱電供(PSU)。伊芙解釋是納斯德的一種電力轉換的電源零件,專門供應能源給內部其它運作組件使用,而伊芙的電供在心臟──接近背部的位置。當她進行能源超載、強化招式輸出的時候,會讓它飄出來散熱,她又稱《女王核心(Queen’s Core)》。
※『亞德里安』:全名亞德里安?納斯德(Adrian?Nasod),《艾里奧斯王國史記》有提到,他是古代艾利安王國發明納斯德機械的先驅。對伊芙、所有納斯德機械來說,即是生父。
『難道妳說自己是納斯德女王就──!』『ADD,相信伊芙。』『艾索德……怎麼連你也……』『ADD,我知道你看到了不太好的發展,但是……』『嗯……』艾索德收回至沒有情緒起伏的臉,他在ADD正要反駁伊芙的時候摸了那白皙的頭髮,ADD一臉不願意但還是收起了自己的意見:『……抱歉,妳繼續說吧。』
『嗯。』伊芙點頭。
「我先打頭陣了!」蕾娜拉緊許多綠色魔法箭矢在她的大弓上:「《神矢天命(Shooter Destiny)》!」全數快速的箭矢,在蕾娜發話的瞬間齊發!開始追蹤艾特利昂發出的導彈層層引爆!ADD則是繼續無視那些衝擊爆炸,邊把大量導彈撞掉,邊直直往艾特利昂的方向靠近。我發現他身上有一層紫色薄薄的電流正在代替他承受著攻擊 ── 這難道是《靜止力場》的功能嗎?
「大家!乘著這最後一發高破壞的魔法箭矢,往前邁進吧!」蕾娜美麗的側旋一圈,她拉開整個雙臂,支撐著散著巨大白光的超大集氣箭矢,時間短短不到兩秒,超大箭矢便往保持飛行狀態的我們衝來!
這也讓我們全數透過護盾,順風搭了上去!
「接下來看我的!」澄衝到所有人的前方:「《無限混亂》!」哈梅爾守護者的水之艾爾氣息炸開,馬上將剩餘追來的導彈引爆,在他墜落的時候繼續大聲說著:「交給你們了!」
「艾特利昂的雙手要打出來了!雷文!艾拉!愛利西斯!ADD!趁現在!」
在離艾特利昂200公尺內,那巨大、猶如一棟平房大小的機械、帶高壓電流雙掌,往中央拍了過來!
「好的。《瞬殺之刃》!」
「沒問題!」
聽到伊芙發話的瞬間,一頭白色透明長髮,掛著九條大狐貍尾巴,紅眼艾拉,她正借助妖狐?銀大人的力量往右邊的機械掌,揮出充滿強烈橘色氣息的連續大範圍斬擊!艾拉的聲音此時更加響亮:「《天怒…千花綻(Thousand Blossoms)》!」
與之同時,雷文的無限斬波也削掉了左邊的機械掌,露出赤裸的兩條機械胳膊,而我跟ADD也藉此個別衝到就定位置。
「《粒子加速器》!」
「喝啊啊啊啊!」
ADD與我分毫不差地先把左右兩邊翅膀轟爆、削掉;接下來我們快速回到兩個胳膊前:「《粒子加速器》!」「《烈火斬(Mega Slash)》!」將最後的近距離攻擊部位通通排除!
最後開著《末日誓言》的艾索德也衝了出去,但他行前溫柔的話讓伊芙愣住。
「伊芙,記住。妳不是一個人,大家會陪著妳戰鬥。」
在蕾娜的大箭矢先擊中艾特利昂的頭部,出現了脆弱的部分,艾索德馬上用力地刺上去!頓時巨大機械陷入抽畜、無法動彈的狀態,而回神伊芙,如期降落到它原本要發射紅色超級激光的身體上面,開始操作她身邊的一黑一白球體納斯德進行線路連結 ── 很快的,薄型控制室門口打開了。
伊芙分別看著掛在右機械肩膀的我、漂浮在空中的ADD,跟艾特利昂頭頂上的艾索德:「伊芙,將在剩餘的五分鐘。關閉艾特利昂的系統。」
而我們三人,看著伊芙釋放《女王核心》,與艾特利昂的亮藍能源線路快速連結在一起。伊芙,她的身影在控制室門口關起來的同時,消失在我們眼前。
『你們……依序把我送到艾特利昂的身體中樞──控制室後,五分鐘內請記得撤離。』
伊芙說明完空中接力的方式後,認真的說道:『因為艾特利昂在頭部邏輯運算單元被破壞的時候,會啟用身體的備用裝置。這段時間不管它有沒有翅膀,都會墜落。』『提早砍掉翅膀的原因是怕它重啟速度太快,發射無追蹤的導彈,對正處近距離的艾索德、愛利西斯跟ADD都是危險的。』
『若順利在這高空接觸艾特利昂的話,墜落到地面時間剛好為五分鐘。』
伊芙看向我們:『所以這剩餘的五分鐘,關閉艾特利昂綽綽有餘。』
『但發生意外呢?』艾索德問了一句話。
『如果有必要……我要一直維持著艾特利昂的關閉系統。』伊芙說道:『別擔心,伊芙是納斯德女王。在還沒有讓艾爾之石回復前,在還沒有將納斯德王國重建前,我,不會死的。』
但對不起……伊芙,我答應艾索德要拯救妳。
所以……妳若沒在四分鐘內出來,我就要把妳挖出來了。
*
失去翅膀的短路艾特利昂……持續墜落。
留在它身上的剩餘艾爾搜查小隊三人……彷彿等待著死亡。
而一旁跟著墜落速度,向下飛行的ADD,對著我倆大聲報時:「還剩三分鐘抵達地面!」
我知道,ADD的臉上儘管保持鎮定……但他其實內心充滿恐懼,那雙紫色的眼瞳一直游移在艾索德跟伊芙所在的控制室上面,似乎深怕這兩位對他極其重要的人,會突然消失不見一般。
「ADD!繼續報時!沒事的!」
艾索德維持著刺著《末日誓言》的姿勢,微笑看著ADD:「我們還要繼續聽你跟迪納摩的精彩時間理論哦!」
ADD眼睛閃過一絲光彩,但他擔憂的神情越來越強烈:「剩兩分鐘!艾索德!準備撤了!跳過來!」
「好!」
艾索德取消《末日誓言》,他拔出劍的時候對我點頭:「姐姐!拜託妳了!」
「嗯!」我輕蹬,來到艾特利昂身體位置,用劍將其剖開!
「剩一分鐘!艾索德!」ADD大吼。
「伊芙救到了嗎?」艾索德隨著艾特利昂的身體構造,從頭爬下到身體的位置,問道。
「嗯!」把睡著的伊芙捧起,我邊把連結線路切斷,邊應聲、看著那一黑一白的球體飛了出來。
「好。」艾索德點頭,他對ADD喊著:「ADD!迪納摩!接好!」
我只知道……我被推出去了。
「艾索德!我接到了!換你……!你在做什麼!」
ADD把我跟伊芙接到《粒子梭鏡》裡頭後,繼續對趴在艾特利昂身體上的紅髮孩子大吼:「艾索德!快過來!」
我只知道……艾索德對ADD微笑。
我只知道……艾索德鑽進了控制室。
「艾索德──!」
而ADD的嘶吼,劃破天際。
*
有人說,奇蹟總是出現在最後一秒的時間。
我原本不相信……
但是……現在信了。
「……!」
滿臉冷汗的ADD跟空白意識的我,雙雙望著艾特利昂的軀體,浮在翠綠地表上最後一小段距離,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被削掉的翅膀又接回來了。
隨著那鋼鐵身軀安穩落地,發出「咚隆!」沉重的一聲。充滿一身汗的艾索德,從控制室抬出一顆頭,左顧右盼:「啊……姐姐!ADD!成功了!成功了耶!」
「該死的……你這傢伙……!」
ADD降落在那鋼鐵監視者軀殼上,帶著怒火衝冠的欠錢表情大步走上去,他高舉著攥緊的拳頭,讓艾索德縮起身子。
但下一秒,ADD的拳頭在發抖,那流滿淚水的哭樣讓我印象深刻,他收下手抹著淚水:「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明明知道這個世界,除了迪納摩、除了艾可、除了你、除了艾爾搜查小隊之外我再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你要留下我嗎?你要像母親那樣留下我嗎?」
「……對不起。」
「敢說對不起就讓我揍!去你的。」
艾索德趕緊爬出控制室,墊高腳尖摸摸ADD看似柔順的短髮,但轉瞬ADD馬上就給他一記上鉤拳,然後疊起雙手,姿態高傲地把揍倒的艾索德踩在腳下,頻頻踹著:「下次敢給我這樣不珍惜生命我就怒給你看。」「是……」
多虧ADD,把我的氣也一吐為快了。
艾索德……你真的不能想點珍惜你生命的好辦法嗎?
「話說,艾索德,這到底是……!」
突然,發問的ADD跟艾索德東倒西歪,艾特利昂開始豎起身體來了。
「聽伊芙跟ADD常說,過去的納斯德們就是蒐集艾爾之力當作循環能源呀。」ADD背著說話的艾索德降到綠色草地,一同望著那開始重新組裝的艾特利昂,艾索德語氣相當明亮:「所以我想說……如果它排斥伊芙的訊息,那用我的艾爾之力跟它聊天的話會不會好一點。」
「所以你……!」「嗯,是呀。看來是成功傳達到了。」
帶著微笑的艾索德剛說完話,又被ADD摔到地上,後者繼續踩淡定笑容的前者:「蠢貨!跟那大塊頭溝通需要的艾爾能量不是一般常人能供給的啊!那種生命氣息一旦被吸乾就會死了啊!你能保證自己釋放的艾爾之力不被吸乾嗎?啊?要是死了怎麼辦?死了怎麼辦!」「啊啊……ADD,迪納摩,好痛喔,好痛──」「痛死你!痛死你!讓你以後都不敢做出這種蠢事!該死!」「哈哈哈……」「還笑!」有趣的是,連迪納摩也加入攻擊艾索德的行列了,它們正像小磚頭拍打著那孩子的頭,我想真的是氣瘋了。
「啊……早安,艾特利昂。」
完整的艾特利昂趴下來引發的小地震,艾索德對著那雙白色的鏡面眼睛微笑,打聲招呼。艾特利昂只是頻頻盯著艾索德跟ADD,沒發半句話,它把視線轉到一旁關在《粒子梭鏡》裡面的我跟伊芙。讓整個場面彷彿如巨人在細看人類小嬰兒,但我知道,比起先前的戰鬥 ── 現在的艾特利昂沒有任何殺氣。
艾索德爬起身子,也凝視回艾特利昂。
風吹草動,空中還有些碎草飛著,大自然各種聲音取代了機械與人的對話。
艾特利昂開始動了,它抬頭往相當高的天空看去,然後它再往身後的地方看去……我發現有個比班德王國腹地還要龐大的國家,遠遠眺望過去還能窺見閃著傳說光芒的宏偉艾爾之石──若年代正確的話,這可能是古代艾利安王國!
當然,ADD也發現了。他正趕緊命令迪納摩把這一切記錄下來。
「要走了嗎?」艾索德問著。
艾特利昂聽到聲音後像貓頭鷹一樣180度轉頭,然後點頭,那關節發出的機械音讓它呆呆的有點可愛。接著它大如屋子的手掌舉起,往我跟伊芙的方向指了過來。
「這樣啊……好哦。」
艾索德看了一下似乎會意了。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艾特利昂的手收回去,掌心向上擱在地面,它身後的翅膀也盡數打開,準備起飛。
「ADD,來一起坐最大型納斯德!」「……!」
艾索德把發愣的ADD推到艾特利昂的手上,嘴中也跳出一句:「啊,對了,把姐姐她們也帶過來吧。」……但我知道ADD當下是聽不進去任何話的……他狂摸著鋼鐵白金屬,滿臉好似寫著「我好興奮!我超興奮!哦哦哦哦哦哦哦!」的樣子,已經完全透露ADD陷入了自己的小花園中了。
「這裡是……」
「啊?伊芙,妳醒啦?」
「……!」
感受著艾特利昂高速飛行模式,我們四人正坐在巨大機械的手掌內,俯瞰著奶白民房建築,整齊排列的繁榮古代艾利安王國盡收眼底,同時也前往位在該地清澈蔚藍天空上的白色城市,天空之都。我對著懷中因風而甦醒的伊芙,微笑著:「成功囉,伊芙!妳的作戰。」
「……」伊芙彎起腰,她的頭髮也因此被風吹地飛散,她的眼睛凝視著艾特利昂,靜靜地說道:「……艾索德,幫忙了嗎?」
「嗯,最後一刻的時候。」我如實回答。
「……嗯。」
「……」
伊芙的聲音被壓在風的喧囂底下:「伊芙……總算了解艾索德說的那句:『妳不是一個人,大家會陪著妳戰鬥。』的意思了。」語畢,她抬起手,對在不遠處天空之都邊緣,佇立在白色金屬地板上的其他艾爾小隊隊員揮手:「謝謝。」
「……」
伊芙的話,也間接讓我了解自己不是孤單的,我也帶起微笑往雙眼閃閃發亮的澄跟妖狐狀態艾拉揮起手,他們發現後更加興奮地交互跳著,好似孩童看著大型玩具一樣往天空大喊:「我們也要搭啊啊!」
現在,我正坐在一角,看著一群人在防衛城市,跟著一臺危險兵器玩耍。
有別於戰鬥時的黑夜,現在的天空之都有著完美渲染顏色的夕陽風景,四周的空氣也流淌著艾索德的溫暖艾爾之力……真的好舒服。
儘管抱著濃烈的睡意,我仍然將這完美的十分鐘戰役,與後續內容記下來。
居住赫尼爾時空日數 七天。
總討伐艾特利昂次數 二十八次。
推進程度 25日第二次推進。成功。
額外事件 ── 艾索德的艾爾之力又更濃了……那個氣息量完全超越上萬名成年紅色騎士
團士兵。再怎麼呆的艾拉也發現不對勁了。但很遺憾,那個傻呼呼的艾索
德就像個木頭似地感受不到那股氣息的存在……艾索德,這樣招搖大擺很
容易被盯上的喔。
……嗯……也差不多是這時間要忘記所有喜悅了呢……
好捨不得呢……好想再多沉浸一段時間……
晚安,母親……
晚安,父親……
晚安,親愛的艾索德……
晚安,愛利西斯……
《紅色的使徒》?13 完
[8] ElWiki - 哈梅爾NPC:
[9] 【心得】副本-沛塔副本至哈梅爾副本 怪物一覽說明:
[39] 永恆冒險 – 故事:
[40] 為什麼「明心見性」才能見到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