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早知道應該保持隨時備份進度的習慣?！笷risk自責地搖頭說，之後轉向Napstablook。「這樣吧，我幫MK付錢，你出價?！?/div>
「要付錢嗎？可是……」Napstablook聽到Frisk想要幫朋友付錢了事，變得有點緊張，結巴地回答。「我、我不曉得被他吃掉的蝸牛，總共值多少錢說?！?/div>
「蝦？」對於這答案，Frisk眼神呆滯，不知如何回答。
「嗚嗚…那樣我要做多久才能還清……」MK仰頭大哭。
「你不曉得值多少錢，要怎麼讓MK賠你?。縿e鬧了?！笰sriel忍不住吐槽。
「Blooky！」此時一個美少年的聲音吸引了他們注意。
所有人轉頭一看，是有雙高長黑色美腿的機器人Mettaton，瀏海酷炫髮型，伸縮自如的細長機械手臂，胸部面板粉紅扁平，腹部有顆粉紅愛心，穿著粉紅高跟鞋。
他是地下世界的明星，節目主持人，同時也經營高檔渡假村。和Frisk曾有過節，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俗話說不打不相識。
「Mett??？你今天沒有去錄影嗎？」Napstablook驚訝地問。
「老實說我剛剛回來，因為找不到房子的鑰匙正傷腦筋。」Mettaton走到MK身旁，一手擺到蜥蜴男孩的肩膀上，語氣自然地說。「是這位蜥蜴男孩幫我找到鑰匙，所以那些蝸牛也是我請他吃的。」
「唷…可是我?！筂K才想開口，看Mettaton對他比了一個要他安靜的「噓」手勢，馬上又停下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抱歉懷疑你的恩人……」Napstablook似乎自尊很脆弱，一下就改變心態。
「話說Blooky你也真是的，只不過是個飢餓的孩子想吃點東西?！筂ettaton語氣溫柔地責備道，像個好媽媽在說教。「也別用那麼嚴厲的口氣嚇他??！弄哭孩子是很丟臉的事呢！況且以後我們如果搬去地表，也帶不了那麼多隻蝸牛不是嗎？」
「抱歉…我真是世界上最差勁的鬼……」Napstablook開始掉淚，拼命向Frisk和MK彎腰道歉?！肝沂莻€廢物…鬼之屑…抱歉嚇哭你孩子……」
「謝了Mettaton。」Frisk拍了那機器美少年纖細的腰，說。
「人類，你曾經幫了我大忙，你是我的大恩人，這小事不算什麼。」Mettaton對人類男孩擺了一個微笑，說。
「Frisk，你結交的朋友，每個都很有個性呢…哈哈?！笰sriel苦笑道。
「有沒有可以補償你的辦法？」Napstablook抬頭詢問。
Frisk和Asriel人表示不需要，因為他們還要趕路。
「那麼掰！Napstablook、Mettaton?！乖陔x去之前，Frisk轉身向他們揮手道別。
「掰！有空再來玩……」Napstablook講到一半，發現自己說錯，連忙修正?！覆粚Α乇砩弦姡 ?/div>
「到底表後也敬請期待我們的新節目喔?。筂ettaton也揮動他細長的機械手臂，和Frisk等人道別。
在Napstablook與Mettaton的目送下，Frisk與Asriel總算能啟程前往Hotland了，他們接下來打算前往Riverman（河流人）的碼頭，直接搭乘木舟前往Hotland，可以節省不少路程。
只不過有個小麻煩，MK不打算回家，到目前為止都和他們走同個方向，還試圖躲在Asriel的短小尾巴身後，意圖相當明顯。
「MK你應該回家不是嗎？為什麼跟我們走同樣的方向？」Asriel轉身質問跟蹤他們，又拼命隱藏自己的MK。
「唷。Azzy，至少讓我送你們到河流人那邊嘛！」MK冷笑著說，表情像是做了壞事，死命說謊的小鬼頭。
「唉！現在連你對我的稱呼，都可以叫得那麼親密……」Asriel嘆氣，他沒想到連MK都用那種親密口氣，直呼他的小名Azzy。
「對了Azzy，在我們去找河流人之前，可能有個老人會想見你。」Frisk突然想到，熱切地抓起小羊王子的右手說。
「老人？誰？」Asriel不明白。
「才說他就剛好出現，那邊?！笷risk指著前方一位手持放大鏡，正在觀察牆壁上彩色石頭的年老烏龜人。
他叫做Gerson，外型是隻烏龜型怪物，年紀相當高齡，鬍鬚濃密皮膚皺褶，是這帶唯一有販賣小吃零食的商人。平時居住在洞穴內探查礦物，這是他的老年興趣，年輕時似乎是一名礦工，但也參加過戰爭，Frisk猜測他絕對超過一百歲以上，當然也應該認識Asriel。
「哇哈哈，又見面了人類！這次……」Gerson轉身面向Frisk等人。還沒等那人類叫他，其敏銳的年老直覺已經知道有人要來拜訪。
「鏘！」的一聲，老人家手中放大鏡掉在地上碎掉。已經高齡上百歲他，經不起當下刺激，臉部流露出一種驚訝又心痛的神情。
「Gerson，看看我帶了誰來。」Frisk把害羞不敢直視Gerson的小羊王子推到身前。
「老夫是在作夢嗎…？」Gerson反應就像Undyne一樣，顫抖著身體慢慢走向Asriel，眼淚直流，語帶哽咽?！窤sriel王子殿下…真的是你…？」
Gerson伸出他年邁的大手，撫摸Asriel的頭，感受他的真實。那蓬鬆的白毛觸感，真實到不切實際。
「老爺爺，好久不見……」Asriel還沒準備好向這位老者敘舊，自己先結巴講了一大堆?！肝疫€記得您以前，常常教訓愛欺負我的Undyne…雖然我和Undyne以及Chara都曾經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尤其是和Chara去地表的那件事……」
Asriel發覺他應該盡快把重點講出來，彎腰道歉?！敢恢睕]機會當面向您道歉，我想您應該不會原諒我……」
Gerson突然蹲下身，用他粗大的手臂和胸懷，老淚縱橫地抱住Asriel，似乎對那些道歉一點也不在乎?！窤zzy！這柔軟蓬鬆的白毛觸感，真的是Azzy！－－嗚嗚嗚嗚！」
「老爺爺……」Asriel不知怎麼接話。
「你這傻毛球，怎麼可以瞞著爸爸媽媽去做那麼危險的事？」Gerson眼淚直流，哭著責備他。
「對、對不起……」Asriel也不知為何，跟著哭了起來。老爺爺責備語氣完全沒有憤怒的感覺，他非常不習慣。
「要做那種事的，應該是老夫這種對人生已無遺憾的戰士?！笹erson慢慢鬆開緊抱小羊王子的手?！咐戏蛭?、國王與皇后，都因為失去你這傻毛球至今仍無法釋懷…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Azzy……」
Gerson抬頭詢問Frisk?！溉祟悺瑼zzy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他是個一百年前死去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說來話長……」Frisk簡單回答。
「沒關係，知道Azzy還在老夫我就心滿意足了?！笹erson擦乾眼淚，想起他這一把年紀，在小孩子面前哭得這麼傷心，說實在很沒面子。
「??！沒想到連老爺爺都用那麼親密的名字稱呼你呢！Azzy！」MK在Asriel身旁跑跑跳跳，笑著說。
Gerson調整好心情後，邀請。「進老夫的商店坐坐，咱們好好聊一聊，老夫我會請你們吃些東西。」
Gerson招待他們三個進他的洞穴商店，拿了四顆螃蟹蘋果，以及四杯海茶放在桌子上請客，並坐下來。
洞穴牆壁有很多閃閃發亮的石頭，就像在許願室一樣，有個木製的粗糙櫃臺擺在入口處，內有一杯泡茶用的熱水壺，以及一個冰箱。另外床鋪擺放在櫃臺側面，用簾子簡單遮住。中央則有張大桌子圍繞一圈木椅，一臺老舊電視機就放置在前方牆壁，旁邊簡單擺放骨董電話和一朵黃花瓶。
「請坐，慢慢享用孩子們?！笹erson把食物和飲品平均放到每個位置，說。
「謝謝你老爺爺……」Asriel語氣微弱，很有禮貌地坐下說。
「人類，可以跟老夫我說說你是怎麼找到Asriel王子的嗎？」Gerson馬上提問?！缚吹揭话倌昵耙呀浰赖暮⒆?，至今老夫仍然難以置信這不是作夢?！?/div>
「嗯……」Frisk坐下，喝了口茶，思考該怎麼開口。「在解釋之前…爺爺您還記不記得之前您曾經說過的，那個關於地下世界救世主的預言？」
「??！是那個
『見過地表的天使，回到地下，為怪物帶來自由』的預言？」MK跳到椅子上，站著說。「那是我最喜歡的床邊故事，經常聽媽媽說?！?/div>
「老夫認為現在不該談那不知真假的預言……」Gerson搖搖頭回答。「現在有更多怪物認為那個預言中的天使是『死亡天使』，他為咱們帶來的『自由』是另一種意思……」但是當他低頭苦思一會之後，驚覺某種聯想，看向Asriel?！傅鹊取?b>『見過地表的天使』，難不成！？」
「你想得沒錯，老爺爺…預言中的天使也許就是指我?！笰sriel低聲說，手握茶杯。
「所以說…打破屏障，讓咱們獲得自由的也是……」Gerson雖然能猜到，但還是問。
「對！這都是Azzy的功勞。」Frisk幫忙回答。
「哇哈哈！好樣的小毛球！爺爺真替你感到驕傲！」Gerson高興地笑著，伸手摸摸小羊王子的頭。
「可是老爺爺…為了達成目的，我這一路走來…傷害了太多人，甚至是愛我的爸爸媽媽……」Asriel越說音量越小，臉色也越憂愁。「我甚至開始擔心打破屏障，讓怪物們回到地表…究竟是好，還是壞？再去過地表一次之後，我認為想在那個地方和平生活，沒那麼簡單?！?/div>
「哇哈哈！你在說甚麼傻話？小毛球?！笹erson大笑，對小羊王子講的那些事一點也不在乎?！改愕陌职謰寢尣皇沁€好好的，待在皇宮新居等著你回去？況且老夫可沒聽過地下世界，有什麼怪物受傷的事件??！」
「這如果要解釋可能很難讓爺爺理解……」Asriel了解，不可能讓Gerson這種年紀的老人，理解什麼叫做Reset與存檔、讀檔。
「小毛球，別給自己太多壓力，你盡力了?！笹erson喝了口茶，清清嗓門暢談。「老夫很久以前曾經參加過在地表與人類的戰爭。所以老夫能理解你的擔憂，不過別擔心。要是國王或皇后有需要，老夫很樂意再次回皇宮擔任顧問?！?/div>
講到一半，他把嘴嘟到Asriel的大耳朵旁邊，悄悄地告訴他。「老夫最懂那些奸詐卑鄙的人類在打什麼主意?！?/div>
Asriel不知怎麼回答，於是轉換話題?！笭敔敗澳阒牢野职衷谒鸭祟愳`魂的事嗎？」
「喔！那個毛屁屁！老夫正想說說他。」Gerson挺起胸膛，啃一口螃蟹蘋果，吐蘋果梗。「老夫沒有說贊同或是反對他之前的做法，畢竟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咱們。當時咱們只知道，打破屏障的辦法，只能用七個人類靈魂。」
「所以我之前…就是利用爸爸搜集的人類靈魂打破屏障?！笰sriel有氣無力地低頭解釋?！付F在，在我靈魂容器中，支撐我行動的，是兩個人類靈魂?！?/div>
Gerson喝了一口海茶，喃喃自語。「…原來如此，老夫大概曉得你還活著的理由了?！?/div>
「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老爺爺。」Asriel抬頭提問。
Gerson咳了口痰，回答?！刚垎??！?/div>
「您覺得…如果我用人類靈魂保持生命。」Asriel憂鬱哀傷地詢問。「我還是以前的我嗎？」
Gerson摸摸鬍子，想了一會，語氣溫和地回答。「你當然是以前的你，孩子……」他解釋「靈魂就像電腦的CPU，那只是身體的一小部分，雖然老夫不是很懂電腦。對老夫來說，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沒有差異?！?/div>
Asriel沒有答話，不過臉上稍微有了安心的表情。
「小毛球，知道你還在安好老夫就滿足了?！笹erson轉換語氣說。「回想起一百年前，你從地表負傷回家，在庭院化為灰塵消失之後…全國上下陷入一片愁雲慘霧……」Gerson又喝了一口海茶，回憶。
「原本衣食豐足、得過且過的地下世界逐漸被憤怒與憎恨包覆…在那之後，毛屁屁頒布的新政不被皇后認同。老夫當時在皇宮擔任臣子，跟隨皇后的離開辭去了職位……」
Asriel只是靜靜聽Gerson回想當年。
「後來老夫我便打算把餘生用在年輕時的興趣，待在這個地方直到今天……」Gerson長嘆一口氣，感慨說?！赴?！實在太久、太久了……」
「抱歉…老爺爺。」Asriel又忍不住在道歉一次。「這一切苦痛都是因我造成的…我不能奢望地下世界的人民原諒我……」
「哇哈哈！傻毛球，你這自卑謙虛的性格，一百年來都沒改變！」Gerson大笑，拍拍小羊王子的肩膀說?！笭敔斘液芟矚g！不過太過悲觀也不好。地下世界不會有怪物討厭你，他們都是因為失去你而痛苦！」
Gerson慢慢陳述事實安慰Asriel，試圖讓他感到安心。「你打破屏障，給了大家自由，現在又重回咱們的懷抱…對咱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結局…可是舉國歡慶！」
「Gerson說的對，Azzy你的憂心完全是沒必要的，大家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有人怪罪你？」Frisk也在一旁附和道，想一次幫小羊王子解決他的心理問題。「況且你才是打破屏障的功臣！就算過程很糟，但最終還是往好的方向走?！?/div>
「人類！老夫我也要感謝你，你也算咱們的救世主！你拯救整個地下世界，途中沒傷害任何一隻怪物?！笹erson也摸摸人類男孩的頭讚揚他?！干踔廖覟樵蹅冋一谹sriel王子，咱們全國可能永遠也還不了欠你的情份！」
「沒關係！」Frisk謙虛地回答?！钢灰芸吹矫總€善良怪物的笑容，就是最好的回報?！?/div>
「謝謝你們…我感覺好多了……」Asriel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他問。「還有沒有要聊的事…？」
「喝－－呼－－」這時MK不知睡著多久，甚至打呼起來。
「我們要出發了Azzy！」Frisk覺得時間差不多，起身準備離開。
「謝謝你的款待，老爺爺?！笰sriel道別。
Gerson笑著說?！冈蹅兊乇砩弦姡∶?！替老夫向國王與皇后問好?！?/div>
「那麼MK這傢伙該怎麼處理？他好像睡著了？」Frisk轉身，看趴在桌上睡死的蜥蜴男孩，問道。
MK吃了一大堆蝸牛，肚子已經很撐，Gerson請的食物和飲料碰都沒碰。他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流口水，對剛才的談話都一點也沒興趣。
於是Asriel拜託Gerson幫點小忙。「老爺爺，待會我們朋友醒來的時候，可以提醒他回家小心嗎？」
「沒問題，小事一樁。」Gerson爽快地回答。
隨後Frisk和Asriel離開Gerson的商店，前往河流人（Riverman）等待的河岸碼頭。Gerson則在洞口目送他們離開，直到看不見背影後，轉頭回到自己商店洞穴內。
「哇哈哈！想到Asriel王子還安在，老夫我又有活更久的決心了！」Gerson高興地笑著自言自語，等回過神來時，這才發現原本趴在桌上睡死的MK已經不知去向?！膏?？那個蜥蜴男孩…難不成自己回家了嗎？」
另一方面，在河岸碼頭邊。站立木舟哼歌的Riverman，見到Frisk帶著Asriel走向他，居然沒有表現一絲驚訝，彷彿對死人復活已經見怪不怪。
Riverman是個很神祕的男子，全身包覆藍色長斗篷，就連臉部也不露出來，Frisk至今都還沒見過他的真面目。
「啦啦啦。好久不見Asriel王子，近年辛苦你了?！筊iverman語氣自然，平靜地向羊男孩打招呼。
「感覺整個地下世界見到你活著不會驚訝的，只有這傢伙。」Frisk在小羊王子的大耳朵旁，悄聲說。
「我懂?！笰sriel也低聲回答?！高@傢伙在一百年前就是那麼神祕，彷彿能看透未來?！?/div>
Riverman不滿地問?！竷晌?，你們想繼續竊竊私語，還是搭乘木舟？」
「帶我們去Hotland一趟。」Frisk請求。
「沒問題，不過你們似乎很急。」Riverman想了一下，決定問他們要求哪種服務?！赶胍话闼俣龋€是最快速度？」
Frisk擔心Asriel還沒辦法適應高速航行的Riverman獨木舟，況且不差那點時間，安全最重要?！敢话闼俣染秃?，謝謝?！?/div>
在清澈的小河上，Frisk和Asriel面對面打坐，搭乘Riverman的木舟，以悠閒的速度緩慢行駛，正在前往Hotland的路上。
他們不久前航行出洞穴，進入比較寬廣的山麓下，可以看到岸邊有許多擺盪的回音花，以及草叢。不知不覺中，河水逐漸發光變亮，一粒一粒光點浮出河面，景色十分優美。
「啦啦啦……」Riverman悠閒地哼歌，一邊好意提醒?！竿踝拥钕?，小心用手說話的男人，他來自另一個世界。」
「所以，你也知道Gaster博士的存在…？」Asriel很直接地問Riverman。
「我不知道。只是有預感－－」Riverman用哼唱的方式回答。
此時木舟正好經過Waterfall最靠近Hotland，那座滿滿回音花的山旁河道，已可在遠處看到刺眼的熱光，距離目的地很近了。
「Frisk…記得你第一次經過這裡的時候嗎？」Asriel忽然提起。
「恩，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和Undyne還是敵人?！笷risk回憶道?！附涍^這座山時MK腳滑跌倒，懸掛在懸崖邊緣。我不顧Undyne的危險救他，他保護我向Undyne展現決心。」
「我是指稍早之前，Flowey在回音花留下的訊息。」Asriel指的是別的事?！改阌腥ヂ爩Π桑俊?/div>
Frisk沒有答話，因為這事讓他回想起來，就十分哀傷，他面容憂愁。
「他說，Toriel根本不會在乎你?！笰sriel低頭，語氣沉悶地說。「在你離去之後，Toriel會找到一個新的孩子取代你。那是多麼惡毒的話……」
「Azzy……」Frisk想講些什麼，不過又被插話。
「Flowey在第一次Reset後，他不曉得Reset的全部效果是什麼?！笰sriel臉色陰暗，表情憂鬱，聲音越說越小。「他發現爸爸不記得他，媽媽也不記得他，媽媽還找了人類當孩子……」
「不需要回憶這些…Azzy?！笷risk把Asriel緊緊抱住，安慰他?！窤sgore和Toriel從沒忘記過你，他們最在乎的是你。Gerson爺爺也說，他們對你的死至今仍無法釋懷。對父母來說…世界上絕對沒人能取代他們的親生子?！?/div>
「我知道Frisk…謝謝你?！笰sriel把眼睛揉一揉，抹掉快要流出的淚水，故作鎮定地笑著說?！肝視L試把Flowey的回憶拋開。」
「啦啦啦…在兩位這麼親熱的同時，我有個小問題?！筊iverman哼著歌問。他看似已經等好一段時間，才有機會開口?！高@隻蜥蜴男孩是你們隨行的同伴嗎？」
Frisk和Asriel望向Riverman，他們全身冒冷汗提心吊膽，因為不用想也知道Riverman說的那蜥蜴男孩是指誰。MK笑咪咪地被Riverman抓住頸部，吊在手上，用一種調皮孩子的眼神看向他們，完全不知事情的嚴重性。
「你…你為什麼要跟來??？」Asriel驚恐地問。
「MK！你是想害我被Undyne罵死嗎？別這樣啊！」Frisk也慌張地斥責。
「唷。拜託老兄！別這麼嚴肅嘛！還是跟你們在一起比較好玩！」MK避重就輕地說，完全不當一回事?！富厝nowdin我就沒別的事做了！而且到我們搬遷地表之前，學校都放假！」
「別開玩笑了！」Frisk連忙回頭詢問。「Riverman…有沒有辦法掉頭？」
Riverman唱著歌，不慌不忙地回答?！咐怖怖病墒俏覀兛斓侥康牡亓肃?！」
此時木舟駛進Hotland，熱氣也直撲而來，在遠方已經能看見Alphys的實驗室，現在回頭的話，等於是要浪費雙倍時間。
「不可以！我和Frisk現在要去的地方，可能有危險……」Asriel難為情地解釋?！改銇淼脑捴粫闊┌?！」
「唷！不管啦－－世界都和平了還有什麼危險－－」MK像個要不到糖吃，媽媽不買糖給他，躺在地上打滾鬧彆扭的小孩。「讓我跟你們一起嘛－－因為、因為…你們是我遇過最棒的朋友?。?/div>
Frisk和Asriel都很難以為情，不知如何是好。
引用網址：http://www.jamesdambrosio.com/TrackBack.php?sn=3590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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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HS】啟程-Outset【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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