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Rehabilitation
之二 遺跡-Ruins
在Ruins放置怪物糖果的房間，有清水可清洗衣褲，只不過有不少住在當地的原生怪物，像是Froggit、飛蛾型怪物的Whimsun，全都靠在門口邊緣偷看人類，以及那隻裸下半身的年幼山羊型怪物。
Frisk幫Asriel把白色三角內褲和黑色長褲洗乾淨之後，由於需要找地方晾乾，那人類便把小羊帶到他母親Toriel的舊家。由於途中會遇到很多小型怪物居民，人類男孩把他在之前旅途找到的彩帶圍裙借給羊男孩，用來暫時遮擋他裸露下半身的重要性別部位。
走了一段路程後，他們已經到達目的地，Toriel舊家的庭院。
「記得這裡？」Frisk牽著羊男孩的手，在庭院枯樹前問。
「嗯，不可能忘記……」Asriel哀傷地回答，面容憔悴。
「不知道Toriel之前做的奶油肉桂派還有沒有剩，你們怪物的食物不會壞對吧？」
「媽媽有做派！？」得知屋子裡有他好久沒嘗過的懷念食品，Asriel忽然振奮起來。
「幾天前我來的時候他做了很大一塊放在廚房，我們先吃一餐，睡飽後再回去如何？」Frisk提議。
「好啊好啊！我已經好久沒吃媽媽做的奶油肉桂派了！」Asriel高興地答覆，眼神露出喜悅。
「然後得幫你找一件換洗的褲子，在臥室裡應該有，因為裡面有很多小孩的衣物鞋子。」Frisk牽著小羊的手，往Toriel舊家大門快步走去。
進入屋內一段時間後。稍早在廚房，發現Toriel留下的奶油肉桂派太大，除了一開始拿給Frisk吃的那塊缺口，完全沒有被別人吃過，兩人在廚房四處尋找餐具。
「Frisk，刀子在哪裡？」Asriel把調理臺下面的櫃子打開，一邊詢問人類男孩。
「為什麼我們不直接用手扒著吃？」Frisk對於尋找刀子似乎很忌諱，他提議。
「不要啦，那樣很不衛生呢！而且你不久前摸過我尿尿的地方。」Asriel害羞地叫著。
「刀子不是Chara才會想找的東西嗎？」
對於Frisk的回答，羊男孩反駁不能，只好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給那人類看。
兩人享用完剩下的奶油肉桂派後，上床睡覺前，Frisk突然靈機一動。那人類跑到客廳暖爐旁邊的書櫃，伸手拿下幾本書，都是他記憶中覺得最有趣的那幾本。
「嘿！Azzy，想來看點書嗎？」Frisk帶著書走到小羊身旁，語氣溫柔地詢問，像個保母一樣。
Asriel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眼睛半閉，無可奈何的表情瞪著Frisk。
「好比說這本，蝸牛的七十二種用途。」Frisk把最上面的書擺到桌子上，封面有許多七彩蝸牛的圖片。
Asriel依然不想回答，他還把眼睛閉起來，看都不想。
「不然我們可以研究昆蟲圖鑑。」之後Frisk把第二本書，遞到羊男孩身前。
Asriel不為所動，他對那人類意味不明的行為感到苦惱。
「要不然這本，可以教你怎麼當一個好老師。」Frisk把最後一本拿在另一手，翻給小羊看。
「Frisk… Don't you have anything better to do?」Asriel終於按捺不住，他冷漠地用這十天，不斷拿來打發那人類熱情的口頭禪詢問。
Frisk覺得他現在是重複和Toriel一模一樣的行為，自討沒趣。
在那過後，Frisk帶著Asriel在房內四處走走看看，算是一種回憶療傷的作用。沿著走廊走，羊男孩能認出每個房間是誰的，Frisk的房間在一百年前曾經是他住過，搬出Ruins舊家時留下的房間，那個時候Chara還沒到地底，所以只有他一個小孩。隨後是媽媽Toriel的房間，再來……
「這個家就和新居的皇宮幾乎一模一樣，能在回來一次我就很滿足了。」Asriel觸摸走廊旁邊，櫃子上的花瓶，回憶與鄉愁頓時之間全湧上來。
「所以那個房間應該是要給爸爸住的？」Frisk指著走廊最深處的房間。
「它好像鎖住了。」Asriel走到人類男孩指的那個房門前觀察，房門上貼著「整修中」的告示牌。「這也沒辦法…爸爸和媽媽很久以前就分開住……」
「我有鑰匙，這是我在之前要去皇宮時拿到的。」Frisk搜搜口袋，取出一把綠色鑰匙。
Asriel沒一絲驚訝，因為他知道人類男孩是什麼時候找到那把鑰匙。
Frisk把門打開，發現裡面完全漆黑，光照滲透不進去，門口與門內形成一道很明顯的明暗對比，似乎是個現實與虛空的境界現，房間內除了不存在任何東西，也不存在時間與空間。
「我有不好的預感，我們不該來這裡。」Asriel擔憂地說道。
「我同意。」Frisk二話不想，立刻就把房門關上，重新上鎖。
兩人晚上選擇在Frisk房間過夜，由於只有一張小床，所以那人類得在房間地板打地舖，讓精神較差的Asriel睡床。
睡前Frisk從玩具箱中拿出一隻小熊布偶，放到小羊床邊伴其入睡，順便把棉被蓋好，展現對於Asriel的充足關愛。只不過到了半夜，情況似乎沒有人類男孩想的那麼樂觀。Asriel緊抓床墊棉被掙扎，面部表情痛苦，看似在作惡夢。
「媽媽！－爸爸！－Chara！－你們在哪裡！－－」Asriel除了掙扎亂踢棉被，在床上痛苦翻滾，還會說夢話。「我的身體…我的腳在哪裡…我的手……」一陣劇烈翻滾後，羊男孩開始流淚，邊睡邊哭。「我、我不要…我不要永遠當一朵花…沒人來幫我…我想死……」
「Azzy！Azzy！聽得到我嗎？」Frisk在Asriel的旁邊緊握他雙手，不斷嘗試把他叫醒。「只是惡夢！別怕！快醒醒！」
「Chara…是妳嗎？」Asriel感覺到有人在他旁邊，只是意識很模糊。
「別害怕，我永遠在這。」Frisk沒別的選擇，只有假裝自己是Chara安撫意識不清的羊男孩，幫他抹掉眼角淚水，並且緊抱他的胸口直到完全冷靜下來。
「Chara……」經過一段時間Asriel總算停止掙扎與夢話，靜靜地睡著。
之後Frisk整晚都沒入睡，他要確保Asriel沒繼續作噩夢掙扎，弄得自己精神疲憊。但是想到羊男孩的內心處境，就讓他決意更加堅定。
到了隔天早上，Frisk在幾乎哭乾淚水的Asriel耳旁小聲說，他很快會回來。之後自己一個人走向地下道，通過深處的大門，在那外面是一片雪白的森林。
Frisk在Ruins和雪白森林交接處的大門前四處張望，偷瞄一旁草叢的攝影機，他知道有人在監視他。於是那人類拿出隨身電話開機，直接撥號碼給那個監視著他的怪物，也就是地下世界的皇家科學家，蜥蜴的Alphys。
「嘟嚕嚕……嘟嚕嚕……」手機響了兩聲，就馬上有人接聽，是個粗厚女性聲音。「…Frisk！是Frisk嗎？你在哪裡。」
「先冷靜點Alphys。看你的螢幕，我知道你在監視我。」Frisk不慌不忙，冷冷地說。
「抱歉…我剛從睡夢中清醒……」電話對面，Alphys講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昨天你怎麼突然掛電話？Asriel還在那邊嗎？」
「對，在我這邊。」Frisk平靜回答。
「好，我馬上連絡Sans把大家傳送過去……」Alphys感覺鬆了口氣，語氣比較鎮定一點。
「不不不！先等等。」Frisk倉促地說。「我有件事想拜託妳。」
「什麼？」Alphys發出重音，不解地問。
「你知道的，Asriel還沒準備好，可能大家也還沒準備好，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Frisk很有耐心地慢慢解釋，能言善道。「如果以現在這種狀況見面，我怕他可能承受不住刺激，之後沒辦法想像。」
Alphys並沒有馬上回答，這段電話交談就這麼沉靜了數秒。
「Alphys，拜託，我只需要兩天，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誰最該負責？」Frisk振振有詞，看似不論那蜥蜴科學家同不同意，他都決定要這麼做了。「請你轉告大家先做好準備，我會親自帶他回去。」
「我了解，不過…我昨天已經把事實都告知大家了……」Alphys決定先好好向Frisk報告，所有人目前的狀況，而且要一次講清楚。於是她滔滔不絕，口快長談起來。「Toriel似乎無法承受打擊，昏迷一整晚沒意識，目前是Sans和Papyrus在照顧他。Asgore整晚都在沉思，我想他大概也沒準備現在見面。如今在我實驗室的只有Undyne，但是她整晚沒睡，我很擔心……」
Frisk聽了，悶不吭聲。
「她似乎非常想見Asriel，我不知道為什麼。」提到Undyne的狀況時，Alphys語氣變得憂傷。然後她決定先問清楚Asriel現在的狀況，於是提起勇氣，正經地詢問。「Frisk…我要先知道Asriel的狀況，他現在的物理本體還是一朵花？」
「不是，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原本的身體。」Frisk認真答道。「年約九歲的小羊型怪物。」
「真不敢相信，這一定是奇蹟。」Alphys對這樣的回答感到驚訝。「除此之外一切都正常？」
「他的身體一切正常，除了有很嚴重的『PTSD』」Frisk簡短回答。「不確定要花多久治療。」
「你有沒有看過他的『靈魂容器』？」Alphys追問。
「灰色心型狀的那個？」Frisk向她確認。
「對，那是最重要的部分。就算身體很正常，要是容器支撐不住很危險。」Alphys謹慎地詢問人類男孩，這個重要的問題。「而且他的剩下的靈魂碎片怎麼足夠支撐物理本體？」
「我已經答應幫他保住這個秘密了，總之他現在有足夠的靈魂。」Frisk避重就輕地說。
「太多也不好。」Alphys慎重解說問題的嚴重性。「如果『靈魂容器』在受損或不完整的情況，又擁有太多靈魂，可能情緒一激動就會碎裂…然後失去所有靈魂，他將無法再維持物理本體。」
「有無辦法……」Frisk可以感受到女科學家對這問題的關心，她是真的想幫助Asriel。
「可以暫時先用藥物保住容器完整。」Alphys慢慢說出她的想法。「我會盡快趕製一些，然後請Undyne送過去，你們就在Snowdin見面。」
「好，謝謝你Alphys。」Frisk滿懷感激地向Alphys道謝。
「加油Frisk，我們都會支持你拯救Asriel。」最後Alphys熱切地幫那人類打氣。「要是成功了，動漫會是真的。」
「回頭見。」
談話結束，Frisk將電話掛斷並且手機關機。就在這同時，Ruins內傳來很大的哭聲，隱約可聽到意思是「Frisk！－Frisk！－」在呼喚著他，一定是Asriel醒了，發現他不再身邊，感到害怕無助。
Frisk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小羊身邊，從Ruins外跑入地下道，衝上樓梯，撞開房門。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妙，Asriel蹲坐在房間角落，雙手抱胸，不斷有七彩靈魂光芒從他身體向外飄散。
「怎麼了！Azzy！」Frisk快速跑向Asriel，蹲下抱著羊男孩肩膀問。
「Frisk…看來這次，不得不再說一次再見了……」Asriel緩慢把沉重的頭抬起面向Frisk，勉強在臉上擠出一絲痛苦的笑容。
「不！不！－－」Frisk悲痛不滿地吼叫著。
「我很清楚，我留不住那些靈魂…你看看這個。」Asriel強忍疼痛解釋。移開雙手，展示胸前的靈魂容器，他的靈魂容器原本就從中間裂開一半，外殼磨損嚴重。「抱歉Frisk…我應該早點說出事實。看來你要做白工，不過還是感謝你…讓我有機會再吃一次媽媽做的派…睡在我們家的房間。」
「不！別放棄！－－」Frisk抱緊Asriel，表示還沒放棄的心情。
「還有Frisk，答應我好好照顧爸爸媽媽…別忘了…這至少會比永遠當一多花好…別替我難過。」即使知道自己即將消失，Asriel還是能表現得樂觀開朗。
「讓我想些辦法！一定還有辦法！－－」Frisk衝出房間，左看右看，想找看看是否還有幫得上忙的東西，即使知道怎麼做都只是徒勞，他沒有辦法。
此時在Asriel的內心世界，Chara現身在片黑暗中，走向蹲坐在地上，手抱膝蓋的Asriel。Chara是個人類女孩，和Asriel一樣穿著黃綠色條紋衣服，是Asriel在一百年前唯一的朋友。
當時Asriel在Frisk第一次到達地底世界同處發現離家的Chara，帶她回家讓爸爸媽媽收養，曾經像真正的家人相處過。只不過後來發生不少悲劇，造成羊男孩自己的死亡，地下世界痛苦歷史的開始，而且即使死後Asriel也無法獲得解脫。
當Asriel死時，他們兩個還是融合在一起的狀態，Chara的靈魂碎片和羊男孩的身體灰燼混合在一塊，散落花圃養育其中一株成長最好的黃花。也就是說，從Flowey到現在獲得新身體的Asriel，那人類女孩意識皆不曾與之分開過。
Chara隨時都能在內心和Asriel交談，但是羊男孩已無法再信任這位曾經的最好朋友。那人類女孩對羊男孩來說，是導致一切悲劇的主因。
「Chara…妳不該來這裡，我不覺得我能再相信妳一次。」Asriel憂鬱地抬頭看向Chara，萬般無奈地說。「你是在打我靈魂的主意嗎？還是Frisk的靈魂？維持我身體的靈魂很快就會全部消失…這次我們除了接受死亡，孤獨寒冷與黑暗，別無選擇。Chara…放棄吧，妳沒辦法再傷害Frisk與大家。」
「Azzy……」Chara冷冷地望著羊男孩，伸進領子把他們做為友情見證的心形墜飾鎖拿出來。「我理解你可能無法原諒我，但這次Frisk真的想救你，我不能讓你錯過你應得的機會。」
「Chara……」Asriel沒心力繼續談話。
「Azzy，你的死不是我們計畫中的一部分。」Chara握緊她的心形墜飾鎖，語氣顫抖地說。「我必須為此做點補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拜託。」
Asriel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著地板。
「我剛剛才搞定Gaster博士，你知道的，那傢伙總是很頑固。」Chara直接說出重點，展示她的決意。「我會指引Frisk找到能救你的辦法。」
「等等！Gaster博士！？」Asriel聽到那個名字時，震驚地抬頭說。「你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Azzy，你是我唯一的朋友。」Chara在小羊頭頂的白毛輕吻一口，溫柔地向解釋。「如果你能得到活下去的機會，能為你做任何事。」然後轉身離去，這次似乎不會再回頭了。
「等等！Chara！－－」Asriel起身想追上去，但是他沒辦法，因為這是他的內心世界，他沒辦法離開自己的身體，除非他已經死亡。
「嗶嗶！－」同時Frisk在外頭焦急跑來跑去，口袋中的手機發出兩聲尖銳嗶音，他伸手把手機拿出來看，顯示收到一封匿名的簡訊。
起先人類男孩以為是Alphys傳來，但那不像女科學家的個性，Alphys從來不會匿名發簡訊。他知道當下情況緊急，即使不確定傳來的訊息是否有用，他仍然得拿起來看，除此之外沒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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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你的右手邊 (lvl)
你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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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很自然地做出簡訊上寫的動作，發現在右手邊那間，原本上鎖整修的房門，居然自動滑開，就像在招呼他。
Frisk探頭望向那一片漆黑的虛空空間，他明白必須進去，這是他找到拯救Asriel免於消失命運的唯一希望。於是他提起決心，踏入除了黑暗以外空無一物的房內，跨過明亮與黑暗的境界線後，Frisk感到腳步沉重，必須花比平時更多了力氣才能前進。
「?? ?????? ??? ??? ???」突然，Frisk耳邊響起很大的噪音，像是壞掉收音機雜訊。
「閉嘴！」在拼命遮住耳朵聽到那些雜音的同時，Frisk奮力地在黑暗中往前行，祈禱眼前有什麼東西能幫助他與Asriel，直到一道亮光在他視線中浮現。
「???? ?? ???????????」
「那個嗎…？」Frisk注意到亮光中包覆一顆白色膠囊，嘗試把手伸入亮光中。
「?? ??? ?」
「就差一點點。」Frisk努力把手伸向亮光深處，這不是那麼容易，他感到有股不明力量在阻礙他。他吃力地抵抗這力量，想要拯救Asriel的決心在驅使他把手伸得更遠，直到抓住某個東西。
就在Frisk抓到物品的一瞬間，一陣強風從白光中吹出，整個房間忽然轉變成普通的空屋，未整修完畢的木質牆壁滿佈蜘蛛網，彷彿身處另一個不同世界。
Frisk緊張地把手掌張開，檢視他抓到的東西，是顆白色膠囊，難不成和Alphys所說，可暫時維持「靈魂容器」完整的藥？
人類男孩直接回到隔壁房間，所幸Asriel還沒變成灰燼消散，他依然蹲坐在牆角，即使身體發出的彩色靈魂光芒沒有停止。
「Azzy，試試這個！－－」Frisk把小羊的頭抱起，翻開下巴把手中的白色膠囊放進去，按摩喉嚨，助他吞下肚。「拜託…起點效果……」
Frisk淚流不止地禱告，並且緊緊把Asriel抱住，這是他最後的希望，兩人就這麼互相緊抱在一起一動也不動。
不久之後，奇蹟發生了，羊男孩的表情慢慢從痛苦緊繃，冷靜轉變到平常的樣子，身體散射的七彩靈魂光芒也逐漸消退，看樣子這不知從哪來的膠囊真的有效。
「Frisk……」Asriel突然用虛弱的聲音說，疲累的微笑。「謝謝你，我覺得應該有保住兩個。」
Asriel抬頭讓Frisk檢視他胸前的靈魂容器，可以看到雖然外觀仍然碎裂磨損，但裡面的人類靈魂已經停止外洩，現在是藍色和綠色各一半的樣子。
Frisk終於放心繼續抱緊他，兩人就這樣抱了數十分鐘，留著汗水與淚水，彷彿時間就靜止在那裡。他們好希望真的可以永遠維持這個姿勢，因為不曉得一旦放開手，是否又會不得不面臨分離。
創作內容
【UHS】遺跡-Ruins【1-2】
小說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