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清脆的鈴鐺聲響徹了整間木屋,此時從大門走進了一個紅色頭髮的人。
「歡迎光臨!」
木屋內有個吧臺,吧臺內的牆上放滿了許多酒。
而一名黑髮少年卻抱著一瓶威士忌喝著,他酒量似乎不錯,威士忌都快喝完了,他卻沒有醉。
走到吧臺前的椅子坐下,並把身上的武器和裝備厭惡似地隨手仍在地上,仔細一看,這名穿著黑色吊嘎迷彩褲的紅髮男子,他的身上似乎有很多傷,但他似乎不太在意。
「很久沒來了呢,格雷爾·薩拉」
黑髮少年放下已成空瓶的威士忌,伸向酒櫃拿了瓶葡萄酒," 啵 " 的一聲將酒瓶打開,倒給那名為 格雷爾·薩拉的男子。
格雷爾從頭到尾都是面無表情的,但從眼神便可以看出他現在非常煩躁。
他拿起少年為他斟的酒,一干飲盡。
之後扶著額頭,略顯憂愁。其實他的酒量挺差的,不過現在格雷爾什麼都不想管了。
「說吧!」
再次為格雷爾斟酒,少年爽快地說著,他倆之間,有著奇妙的默契,少年知道他有事情,但憑他自己一定說不出口,畢竟他是軍人,所以只好做出將他灌醉的舉動。
「我越來越不了解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戰了.....」
微薰的格雷爾藉著酒精,將那個在心中的種子,給挖了出來。
而黑髮少年則是靜靜地聽,從頭至尾。
「這個世界....是渾沌!由黑和白混在一起的灰色,沒有人可以從這世界中解脫.......」
「我在前線,為和平而戰,卻忽略了最大的矛盾」
格雷爾的眉頭始終深鎖,語氣中有著深深的懊悔,以及潛藏在深處的罪惡。
「開槍的瞬間,就是和平的終止.....嗎?」
一旁的黑髮少年說出了格雷爾一直藏在心中,卻死也不面對的一句話。
因為面對了,就得死。
死在罪惡感中。
格雷爾是一位能力非常好的軍人,當時他勝仗無數,鮮有敗仗。
而他的傲氣也助他成功,但卻沒有助他成長。
他輸了,當國軍準備北伐時,他決定自己單獨出征,結果基地遭遇埋伏,一隊的夥伴們全被殘殺,而他自己也重傷,且迷失在樹林中。
濃霧中他隱約看見一棟房子,他自嘲的笑著,覺得自己瘋了,但他卻不由自主地打開門走進去,遇見了剛成為店長的黑髮少年 黑鷂。
少年與絕望的他聊了天,意外的發現他酒量很差,便在他來時固定倒葡萄酒給他,讓他可以放輕鬆。
而格雷爾漸漸習慣來到這裡,只要眼睛被濃霧所掩蓋,他就會來到這裡尋求風的吹拂。
「如果可以,我不想殺人。」
格雷爾趴在吧臺上,疲憊地說著。
現在的他,經歷了成功失敗,雙手早已沾滿鮮血,而他也無法回頭了。
「殺,背叛了自我;
不殺,背叛了國家。」
失去目標的格雷爾疲倦地說,此時從他酒紅色的雙眸中,可以感覺到他的不甘以及無奈。
「那麼,就放下吧。」
溫柔地摸摸格雷爾凌亂的紅色毛髮,黑鷂知道,格雷爾已經醉了,現在正在昏睡中。
「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
走到吧臺前面將格雷爾的武器和裝備拿到地下室中的儲藏櫃,因為他再也用不到了。
戰爭,失去了前線的領導衝鋒,士氣大減。加上長期的征戰,士兵們早已疲憊不堪。國軍見情況不對,感緊與對方談和並簽定了永互不干涉的契約。對方見國軍態度大轉彎,
也猜測國軍是否無力再戰,正要進一步進行討伐的動作時,發現自己的兵力衰退,最後好摸摸鼻子,乖乖去簽契約。
而格雷爾一睡就睡到了國軍兵力穩定後沒幾天,當他發現原來問題在於自己時,他非常自責自己為何沒有早點理解,因為如果他早點知道,死傷人數就不會那麼多了。
但黑鷂跟他說
「至少你放下了,如果再晚,會有更多人傷亡。」
格雷爾不解地問黑鷂
「你怎麼確定我放下了?」
黑鷂笑著說道
「因為你睡得很久,看起來又很輕鬆寧靜。」
之後格雷爾便待在這間木屋中成為第一位店員,和黑鷂一同等待下一位客人/店員的到來。
——————後記——————
如果心中有煩惱,是睡也睡不好的,不如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是否真的沒有解決方法,如果真的沒辦法,那就讓自己開心點,用時間來把煩惱磨光。
人生就像茶葉,經歷是火喉,而時間當然是開水。
是要無味 苦澀亦或是回甘,都看自己。
精神狀況極差,文筆有些不順,敬請指正,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