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死了,一旁站了三個女性。從他們的外觀來看:惡魔角、有些暴露的中古世紀鎧甲以及有些誇張大的冷兵器,他們是另一群美艷的魔物。
「馬的,敵方有增援?!」
土鬼機警地躲進一旁的掩體,趕緊與制高點的肯特聯繫。
「這還有待確認,最後一隻魔物是後來突然出現的三隻魔物殺死的...等等,那三隻往回收物那邊前進了,變更成C計畫。」
「操,敢搶俺的獵物,等下把你們通通剝皮拆骨。」
土鬼憤憤不平的吐了口濃痰,悄悄的撤出對方的視線範圍。
自從肯特來到這個廢墟後就一直有種前所未有的不安,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大白天,在這裡的風吹起來卻像是墳場的感覺。直到接下來將彈藥打在女性魔物潔白的後頸時,這種感覺襲上了心頭---打不穿。是薇塔薇霧爾森林的魔物!
更詭異的地方不僅如此,雖然對方很快地就發現自己的存在,但是卻沒有馬上離開那臺裝甲車,反而是架起了巨大冷兵器呈現防衛姿態,並且用著聽不懂的語言高聲吶喊著,語氣不像是有敵意的樣子。一股矛盾的心態油然而生,傭兵聽命行事,但是自己卻想嘗試跟對方溝通。
直到對方拿起了兵器,削掉了32mm強化鋼板的裝甲車一角,肯特才意識到這份高償委託開始有危險的味道。
但也託對方沒有馬上發起進攻,傭兵小隊才能在短時間換上聖光彈藥,四人小隊開始積極展開攻略行動,因為對方開始用手中的兵器在拆解那臺裝甲車了!
這是場艱辛的戰鬥,三名女性魔物像是死守車內貨物般抵擋著傭兵的砲火,同時用輪替的方式朝傭兵小隊反擊,即便聖光彈藥對他們十分有效,但實際上要命中卻沒有想像中容易,直到赤色用G11突擊步槍將身上所有的無殼聖光彈打完後,只剩最後一隻女性魔物用兵器當拐杖支撐著,而她的正下方就是傭兵小隊要回收的目標-雪白的長方體。
最後,手臂被削掉一塊肉的海斯貝在血泊中,用著僅剩的力氣將T.A.R-21突擊步槍的最後一發5.56 NATO聖光彈打穿對方咽喉,讓戰鬥畫下了句點。
渾身擦傷的赤色細心的包紮著海斯貝,土鬼渾身是刀傷的倒在一旁,正大粗大口的喘氣,還不時對著魔物跟富商辱罵著。
究竟這次回收的貨物是什麼?好奇心驅使肯特來到了近乎全毀的裝甲車旁,朝著女魔物的腦袋多補了幾槍,再確認對方死亡後小心翼翼地用槍口挪開屍體,好讓自己能夠看清楚下方的白色長方體-那是一口像是成人棺木大小的物體,上頭用著黃金、寶石雕琢成各種符文,讓他不禁猜測這是什麼法老王棺木之類的。
「咿呀!---」
一旁的女性魔物屍體突然怪叫了起來,嚇壞肯特的同時用巨大的冷兵器將白色長方體給斬下了一角,最後被赤色手上的M950A掃成了蜂窩,這才平息了下來。
「真他媽的該死!」土鬼一臉震驚的坐在地上吼著「真是夠了!被這麼一嚇有幾條命都不夠,現在回收物居然還被破壞了!」
「...看來暫時是沒辦法復原了,先在上頭安裝傳躍系統。」
肯特一臉無奈的將定位裝置吸附在長方體上,並且啟動了系統。
「這裡是禿鷲小隊,定位系統就位,任務目標物隨時可以傳躍。」
「搞什麼東西?慢吞吞的!這麼點魔物還要讓老子等這麼久?」
不等肯特解釋,富商便掛斷了通訊。一旁的定位系統正在運作...
「操,北宋啦!」
「好了啦土鬼,等下我們去城內的紫百合酒館喝個夠,順便跟老闆娘沙必死一下?」
「哼,海斯貝你還是少說幾句話,到時候沒那個量讓你充血,看你玩得玩不起來!」
就在一旁的夥伴在打嘴砲的時候,肯特的不安卻沒有平息,手中捧著被削下來的白色物體一角,更讓莫名的不安感攀升著。
「嘶~轟隆!」
突如其來的巨響將小隊四人再次陷入了緊張。
「靠夭喔幹!肯特你是想要嚇死誰啦,沒事去動那個玩意做什麼!?」
肯特一臉無辜地望著土鬼,他可以說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一旁的白色物體突然解體,像是棺板的玩意就這樣滑到了地上,砸出了個坑。
接下來的畫面讓肯特凍結了,裏頭真的躺了個人。雪亮的長髮與毫無血色的肌膚快融合再一起,不對稱的惡魔角痕溝中泛著藍光,細緻的臉孔與濃密的睫毛帶著高冷的氣息,看起來大約是年約二十出頭剛成年的人形,由於全身被封條般的符咒層層捆起,看不太出來性別。
在烈日的照射下,人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簡直是用紅寶石鑲嵌在臉上似的漂亮。
「好...燙。」
幽幽的嗓音參了些磁性,語氣帶了點慵懶並在這個環境中盤旋著。
「肯特!」「副隊長!」「快掩護!」
那是肯特聽到最後一次隊友的呼喊。接下來四周瞬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耳邊只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與心跳聲,環境溫度突然直線落下,各種反常的現象促使肯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但卻不幸的從裝甲車上栽了個跟斗並狠狠的摔在地上。
疼痛、暈眩、恐懼、寒冷...正撕扯著肯特的意志力,一手緊抓瓦爾特WA2000狙擊槍,一手向前方探去...這個觸感是混提土牆,立馬翻身躲了進去。
「不!喔喔喔喔啊啊啊啊!」
是海貝斯的慘叫聲,突然在黑暗中響起。
「該死!怪物!吃我的C4啦!」
「轟隆!」
強烈的爆炸衝擊把背後的混泥土牆震了個七零八落,想必是土鬼引爆了炸藥,在巨響後只剩下呼號的風聲與無盡的黑暗。
肯特瑟縮在殘缺斑斕的混泥土牆後,手中的槍械被顫抖敲的喀答響。
「剩下你了。」
沒多久,無聲無息的白色人形悄然出現在肯特面前,胸口以下被炸藥炸了個稀巴爛,傷口處流出了濃濃的黑。對方輕輕捧起肯特的臉頰,猶如母親呵護般的撫慰著。
「啊~很快的你會知道...接下來的旅程是舒服的。」
肯特臉頰上的汗水凝結成了冰花,點綴在泛青的皮膚上。意志瀕臨崩潰的他根本動彈不得,這種感覺就如同被死神擁抱著。
「不...不!惡魔!離我遠點!」
無助與恐懼填滿了肯特的聲音,低溫正扯動著他的嗓子。
對方嘴角微微的勾起,勾起肯特深處的心弦。
銀絲在空氣中飄盪著、輕撫著秀麗的臉龐。
「你看到了什麼呢?」溫柔的磁性嗓音問著。
肯特瞪大了雙眼,充滿血絲的瞳孔死死咬住對方的視線。
『你究竟是誰?』
思緒逐漸模糊,一切都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隨著時間的洪流而去。
寂靜輕輕爬上並卸下掙扎的雙臂,讓每根指頭能夠不再奮力呼救。
冰冷走進了心室,悄悄的關上了夜燈,在脈動上頭批了件舒適的外套。
「如何?這個景象不錯吧?」輕聲地耳語,涼爽如夏季的夜風。
肯特緊繃的表情逐漸紓緩了開來,像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你究竟是...」
最後的意志讓字句從肯特的舌尖擠了出來。對方幽光凜凜的手指卻輕輕抵住了嘴唇。
「噓-我們一視同仁。新的旅程就在前方,你就去吧...去禮讚吧,她會在不遠處等著你的。」
溫暖的夕陽灑落在花田上,黃澄的太陽花盛開在小徑兩旁,而不遠處則是有位女子正等待著...
她有著烏黑的髮絲以及墨綠色的眼眸,穿著如婚紗又似喪服般的裝束。
她是---
「嗶嗶-傳躍準備完成,第三階禁忌物品"世界的放逐者封印棺木"即刻傳躍。」
系統無情的電子音響起,將死亡帶到下一個地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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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沒睡覺,看到飛鳥大大寫的死神足音後開始腦洞大開
回神後已經八小時去了。
整篇很粗糙,想寫什麼就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