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非常直白的回應?!?/div>
當我看著螢幕中的自己說出這些答案時的表情,只覺得過去的我還真是天真。那時候會說這種話也是為了想要變成那樣的人,所以才會下定決心努力朝著獲得力量的目標邁進。
我退出了影片視窗,接著顯現的是從別人那邊取得的共用連結畫面。上面的成員名單好長一串,全都是曾經一起生活的同伴們。該說是同伴嗎?想來想去還是這個詞最好形容我跟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事情發生至今斷聯繫的斷了聯繫,消失的消失,活耀的活耀……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之間若還能維持聯絡也算是非??少F的緣分。
走進廚房倒了杯水給自己喘口氣,那段採訪的畫面仍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沒是去點開它,害我整個想起了那時候錄製這段影片的心情是怎樣子。
釐清感受雖然麻煩,但我卻忍不住衝動會這麼做。那就像是我的天性,與生俱來就習慣這麼做了。
本性是這樣的我,在進行實驗得過程卻時常被其他實驗體們評價說是個「不愛交集」、「感覺對所有事情都不在乎」、「個性惡劣」的人。對於這些言論我只能說那是他們只看到了表層的我才會那麼覺得。不過我也沒想過要把內在真正的那一面展現出來。畢竟我跟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只是剛好參加了同一個實驗,如果抽離掉這個條件,我們就僅是陌生人而已,是兩條平行線,不會知道這世上原來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很孤單的想法,所以才會導致他們這樣說我吧我猜。
把沒喝完的水拿回客廳,臥室裡的筆電我已經關掉省的再想起那些過去。兩隻腳翹在沙發上,在這個只有我一個生命體會呼吸的空間,顯得格外自在逍遙。如此日子在一年半前,我從未奢想過會有機會體驗到。是非常普通的生活:簡單、無拘束,偶爾得為生活付出點努力。
一個人生活的客廳格局不大,反正也不會有人來。放了兩張雙人座沙發加上電視、桌子就十分剛好的尺寸正合我意。整個人最後直接癱倒在沙發上,我目光注視著天花板。
交錯縱橫的灰白色格子相間花紋了無新意,算了,我也不是多有美感的人,只要看過去不會覺得傷眼睛就好。
當思緒逐漸漂遠,驀然,我與他──促成現在我這副模樣的人──的首度相遇回憶撞進了腦中。
他有一頭很美麗的長髮,是銀色的。在陽光照耀下不時閃爍著光澤,就像傾瀉而下的瀑布般耀眼。
我會來到這裡是因為之前所待的實驗室似乎決定了什麼重大計畫,才會將我遠渡重洋送到另一個國家。
這個地方叫做渥荷德,先前在戰場上撿到我的男子跟我這麼介紹。
『你以後就得在這裡生活了,善用組織給你的力量,活下去?!辉诎盐規нM卡車前,他握著我的手,拿掉墨鏡的雙眼是多麼堅定。
當下我因為能夠體驗到全新人生而感到激動不已,沒有深思過當時他說這句話的用意是為了什麼。沒辦法,那時候的我才十歲,光是見到完全陌生的環境,而且街道上的平和景象又是我睽違已久的。怎麼樣都不會去聯想說之後等待我的,會是怎樣的未來。
被送上車後,我又被推入一片黑的世界。就和從戰場上被帶走準備前往實驗室的過程一樣。都是讓人本能性覺得反感的空間。
不過這次和我同行的人倒是不像難民那樣充滿了畏懼與不安定。他們和我年紀看來相仿,每個人臉上都沒什麼表情。人數不多,頂多五六個吧我記得。
車子行駛時,轟隆轟隆引擎運作聲加上一路上的顛簸,時時勾引起我迫不及待的雀躍感。
一想到離開這裡後迎接我的會是全新人生,我就覺得時間過的好慢,心情已經興奮到飛到九霄雲外,絲毫沒注意到駕駛座傳來的騷動。
當我意識過來時,「砰──」的一聲,連帶而來的震動使得沒有安全帶可以固定的我們全部摔得東倒西歪。
光憑這聲滔天巨響,我腦中反射性連結到熟悉的爆炸場景。
那瞬間,我心情涼了半截。以為噩夢又要襲來,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整個人縮入了雙腿中,身體不由地發顫,口中唸唸有詞。一開始早就被我拋棄的祈禱又因為為了求生,本能性地重溫。
老天,我以為早就遠離的生命威脅到頭來還是緊跟在身邊嗎?所以我之前的期待都只是一場空?根本沒有所謂的重新開始?死神似乎早就鎖定了我這條命,即便我表現多麼堅定想要活下去的態度,祂還是依然故我等待施展身手的那刻到來。
我們都在等待,只是我等著的是安全的人生,而祂等待的是奪取我生命的機會。
那當下,我已經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可能是耳鳴造成,也可能是我擅自將自己與世界隔離,好在僅存的寶貴時光中能夠盡可能溫存過去我捨不得的點滴。
「出來!還愣在那裏做什麼?」
「什、什麼?」
我還以為是出現幻覺。在有股實際猛烈的力道將我整個人拖出車庫後,我才驚覺我被救出來了!眼前這名男人,一頭銀髮的男人,他著急地看著我,手忙腳亂地抹去我臉上沾染到的沙土,反覆問道:「怎麼樣?你有哪裡受傷嗎?」
他是天使嗎?所以……死神的計謀果然還是失敗了啊。
我是得要活下來的,沒錯。不管前方有多少阻撓,我能到撐到現在,還能呼吸、害怕,就代表這裡不是我的終點。
「聽我說,這裡很危險。你快點逃離這裡,逃的愈遠愈好。」因為緊急,他摸著我的頭的動作十分粗魯,可是因為這樣,我更是能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擔憂。
第六感告訴我,他跟組織那群人不同,跟把我送進卡車的男子不同。我眼前這名男人,他是由衷希望我活下去的。
可能是再也承受不了那麼多的威嚇,我不管當下情況有多危及,直接就緊抱著這名連名字也不知道的男人。放聲大哭──
「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我想要平平安安的生活──」如此放縱的宣洩,我不僅是想要說給自己聽,更是希望能夠有個有力量的人可以幫助我,讓我得以實現願望。
男子知道現下並不是讓我這樣哭鬧的時候??墒撬矝]失去耐心一把推開我,而是將我緊緊抱著,回應我的渴望。
他這次摸我的頭力道終於溫柔多了,靠在我耳邊,他的每字每句至今還是我做夢時會夢到的內容。那不只是一句安慰,更是讓我脫離深淵,具有魔性的咒語:『當你願意正視死亡,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好怕的。與它融合,你才會成為完美無瑕的強大之人?!?/div>
我聽了他的話,在脫離足以讓人眷戀不已的懷抱後,靠著兩腳與不知道哪裡汩汩湧現出的膽量,發了瘋似的在這陌生大城市中死命跑著。想要甩開死亡的威脅,拿著鐮刀的死神追逐──這些是我在與那名男人相遇之前的念頭,可是現在,我銘記著那句話:必須正視死亡,這世上就沒什麼好怕的。
最後,停下腳步我發現我身處在熱鬧的市中央。這裡是渥荷德最繁榮的蛋黃區。有著最先進的公共設備,以及讓人眼花撩亂的招牌,提供各式各樣你所想像得到的服務或商品。
行人們繁忙急促的身影顯得我格格不入。即使如此,卻沒有人停下來多看我一眼。
這裡就是渥荷德,是我重新開始的地方。對於突如其來的爆炸突襲我仍心有餘悸,可是男人的話讓我了解到,我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那我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上。
以觀光客的角度我穿梭在這庸碌的城市中。一面將近有兩層樓高的液晶看板霎時奪取了我的注意力。螢幕中一名看來十分專業的女性坐在主播檯,口齒清晰地播報當日新聞快訊。
我盡可能要自己別去回想爆炸發生的過程,內心仍會多少留意之後的新聞會不會跑出剛才的事件內容。
因為這念頭,我停下腳步仰頭盯著大型看板。
「接著為大家報導的是由畢業於中央方第一大學的高材生墨子羅博士率領的團隊,稍早在會議廳發表的『乾淨殺手』計畫,目前終於正式開放一般民眾報名參與實驗。只要……」
乾淨殺手?頭一回聽到這名詞時我就像是誤闖異地的外地遊客,一頭霧水茫然想要尋找出口,只是在慌張之際更是讓自己愈陷愈深,等到意識過來時,我人已經在迷宮的最深處了。
──而我現在,就是這模樣。
整體大綱大致上已經修正完畢,現在只希望能有更多時間可以把稿趕出來就好QQ《絕對正義》對我來說算是一部具有紀念價值的連載小說,好比像是:第一次讓我歷經三次重寫的作品、請人委託畫書封、從一開始0大綱到現在不自主變成一部有點凝肅也嚴謹的故事。
唯一不變的是主角赤兔的形象一直都是那個樣子XDDDDDD
《絕對正義》是我目前最具挑戰性的作品,我會盡全部腦細胞也要將它寫完,這樣才不會愧對寫作這份熱情,已經之前付出的努力。
還請大家如果認識關燁或是不認識都沒關係,可以從這部作品開始「重新」了解我這個人。
之後的日子,老話一句,還請多多指教!
是說剛剛花了點時間搞那顆無線滑鼠,想說怎麼游標反應卡卡的,試了好久才發現原來是電池沒電(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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