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
——
———
「我最後好像聽見謀萌的聲音……」抽痛。
大腦中傳出牽扯神經似的刺痛,昏昏沈沈的腦袋像是裝了個石塊一樣不能運轉。
應該說……大腦裡多了什麼東西。
但這一時之間不知道多了什麼,就像是個黑盒子一樣必須要特定方式才可以解讀。
雖然不曉得自己怎麼了,綜觀來說身體沒有變化、保留著自我意識,還活著……以經是最好的狀況了。
所以後面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自己還活著?這就跟當初在地下室碰觸到軍儀棋盤一樣,失去了一大段的記憶。且明顯的在這份空白之中,自己肯定做了什麼才沒死。
兩者共通點都是接觸了蟻王……但假若他可以操縱自己,那平時又為何不做呢?
想不透……
「我進來了。」叩!叩!
指關節在門上發出清脆聲響,那是告知房內的人自己在門邊。
——時崎謀萌,仁王的直屬上司。
一如往常身為獵人卻像個上班族一樣穿著OL套裝,還時常因此被人誤會是內部員工。但她的無表情,很快就讓誤會的人知道,她絕非正常人。
「妳應該在開門以前敲門的。」
「仁王都知道我走過來,就不需要特別告知了。」
也是,
聽到她特定的腳步聲及氣息,仁王早就知道站在門外的是誰。
想提醒蟻王注意不要被發現,不過回頭卻沒有看到他坐在那熟悉的椅子上了。
那隻嵌合蟻幽靈去哪了?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仁王比較在意此刻來找自己的上司。
謀萌,是不可能單純來做「探望」這件事情。
「軍儀?」她來到擺放軍儀棋的桌旁,道:「來協會工作不久,仁王就不在碰那種玩具了才是。」
「是啊,因為那時候我就確定,這不是我該走的道路。這種玩具,只要不是登上最強也就沒有意義了……當初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可現在有些機會了。」
「就因為那個冠軍失蹤就出現了這樣的判斷?可見仁王真得有些混亂。」
「不,假如真心這麼認為,當初我早就讓那個盲眼女孩消失了。」
蟻王不在,仁王不用齩文嚼字的避開敏感話題。
「是嗎?那仁王應該很清楚,在這裡投注的付出,就算花上一生也沒有意義的。不準,玩物喪志。」拉開椅子,坐在原本屬於蟻王的位置上,謀萌道:「仁王忘記了嗎?這種要靠天賦的東西,不是仁王該碰的。」
謀萌捏起白棋,生疏的動作早也就透露出她是個新手,就算握棋姿勢有到位,拿棋不久的手指還是沒能掌控好棋子,這是經驗上的絕對差別。
「棋應該這樣拿。」
仁王離開病床來到她身前坐下,教她如何握棋。身體狀況比預料中的好,想不到自己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她是徹底的初學者。
然而她,卻表現出絕對勝利的姿態。
「果然,要握好棋的關鍵是手指上的繭。」
謀萌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絕對不是為了下棋而誕生的雙手,然而對應前方的仁王,上面早已經刻畫了豐富的歷練。指頭上一層層的繭恰且的貼住棋子,令仁王完美的握住棋。
「仁王,過去應該下了很大的功夫吧?從手指來看至少有好幾年了,才會留下久久不會被覆蓋的繭。」
1-7-2,弓。
「也對,我也花了點時間才理解這走格子遊戲的玩法。」
謀萌,仁王對她的認識,是絕對不會碰這種打發時間的東西。
那麼會讓她覺得「有意義」而去學習……其實也不一定有多大的理由,她神經質的個性就某方面來說是有點天兵。
仁王推測,她接觸的時間與理由,很可能是幾天前看到軍儀棋盤,然後為了此刻的這盤棋局。不確定真正的理由,但大概能知道她口中的「花點時間」是這幾天內,由逢到協會繁忙的時刻……或許只用幾個小時學習。
很高的機會,這是她人生第一盤軍儀。
但仁王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贏。
………
……
局末——
「妳還是一樣一點也不留情面啊。」
將死!
在謀萌人生中第一盤對亦中,勝過了仁王。
資歷僅僅數天,然而她超乎常人的計算能力,瞬間超越仁王日已積累的經驗。對她而言,軍儀就是個稍微有點變化性的走格子遊戲。
仁王特地用舊式的軍儀風格來規避謀萌這幾天最可能接處的新式棋譜,但任何戲法都在計算中現出原形,看式勝負難分的局面實際上已經被計算出結果。
——現實就是如此!
仁王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當事實攤在面前時,還真得會稍微給人帶來打擊。
「仁王好弱。」
「好傷人……」
「仁王超弱的,卻還想成為第一?這就是所謂的不自量力吧。」
「超傷人的……」
「所以仁王,這麼弱小,就不要太好高騖遠了——」
這段話還沒有結束,但謀萌還是停頓了一下,讓兩人的眼神交會上。
仁王知道,這是個結尾,也就是謀萌來這裡的目的。
用棋局的勝負來述說一些事情,所以她學會了軍儀,並且狠碾仁王一頓。
「仁王的能力不夠,在嵌合蟻事件中連續做出怪異的行動,因此Boss質疑你沒有資格升任『特招獵人』。」謀萌平靜的宣告仁王的未來。
……果然,那是Boss的測驗。
戰勝數隻嵌合蟻是個精彩的戰績,但終歸來說是沒有防範嵌合蟻跑出來就是最大問題。
雖然很不走運,但職業就是這麼一回事。沒有相對實力就會一直被人檢驗。
「接下來就由我來監視仁王,不準仁王在出奇怪的問題老是跑來醫院。」
危險了,與嵌合蟻牽扯上的事情可能會被發現。
Boss這項命令,代表著他算到那一步呢?
謀萌這附面癱表情根本看不出她的心思……而且一直盯著自己,超可怕的呀。
想到之後會一直被這目光盯著,有點可怕啊。
「跟美女一起工作當然好,但能『換一個』人嗎?」
「……」盯。
「這樣壓力很大。」
「……」盯。
「好,我知道,一切由妳發令就是。」
「之後協會將會進入混亂時期,仁王就不要想著管太多,只要注視著我就好了。」
「恩……疑?妳剛剛說什麼?」
「我沒有多說什麼,是仁王的錯覺,肯定是錯覺的。」她面無表情的說。
「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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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稿子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寫完
但想一想突然覺得……也沒有必要多些描述,就直接停在這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