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間被女孩頸子上的項鏈照耀染成一片螢光綠。
她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牆,揉著鼻子邊扶著"牆 ",並想看仔細。
如果會將鼻子撞塌也只能怪她自己的衝動莽撞。
說也奇怪,這牆呈現半透明...裡頭還放著一把槍。
明明沒有人卻好似被什麼視線打量著。
其他人的嘮叨和叮嚀對她來說已經變成雜音,有沒有聽進去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她衝撞著,然後理所當然的被彈飛在空中劃了好看的拋物線且撞倒了另一個人。
其它人正在操縱臺那邊試著破解這道"牆 ",而她則是撞了ㄧ次又ㄧ次。
在試了ㄧ次又ㄧ次和跌了不知多少次後,疼痛使她站不起來。
她輕觸著"牆 "並看著裡頭的狙擊槍,自己也不太確定自己是為了什麼而衝撞。
感覺、這把槍好似被關在裡頭不知道多久的時間了,
有某種情緒......是悲傷嗎?
淡淡的,她也不確定為什麼。她抽出了短匕首、只想著要衝破這道牆。可是......
「......」她甩甩腦袋,重新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並且打算往後退準備再次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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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待在牆後的他,全看在眼裡。
『住手!』
中性的男音的制止聲出現在她腦裡,且成功分散她的注意,阻止了她繼續自殘般的舉動。
「......?」這什麼狀況?自己應該還沒撞昏腦吧?
滴困惑的扶著腦袋,看了看附近及在操作臺那邊忙碌的大夥。
...他們怎麼都沒反應?
無數的問號困擾著她,直至聲音再次響起: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滴重新站好,在別人看來她只是像平常一樣好奇的左顧右盼。
『為什麼要衝撞這道......牆?』 明明是無用的舉動。
...... 女孩垂下了眼瞼,沉默了一會。
因為...槍。感覺......悲傷?
『......』這次換他沉默了。悲傷?我嗎?
過了好ㄧ段時間,
她正想提問、卻被他搶先ㄧ步,問:『你叫什麼名字?』
......滴。雨芽?滴。
滴會打破這道牆。雖然...滴沒有什麼力量,但是......
女孩往後退幾步......
「不試試看 」即使身上的各種撞傷和擦傷使她有些不穩。
即使剛才被撞飛了ㄧ次又ㄧ次。
「又怎麼會知道呢---!」她往前ㄧ踏!用匕首瞄準被撐開的縫隙,用力的想劃破這道牆!
『......』他笑了。
『笨的可以......可以請您用點腦袋嗎?』
他看著眼前滿身傷的傻女孩奮鬥著,情緒也隨之高昂了起來。
......你、開心?為什麼?
她可以從細微的語氣變化聽出來,但不知道他也和她抱持著相同的困惑。
啊、剛剛滴的確用了"腦袋 "喔!
『......』
他拿她沒辦法的嘆了口氣。『您這樣我會很困擾的。這樣滿身傷......』
沒辦法......滴很弱嘛。
女孩持續施力,裂縫似乎被她撐大了些......但這距離,她搆不到那把槍。
『既然如此......就讓我成為你的力量吧,主人。』
語畢,ㄧ股無形的力量包覆了女孩。除了他、沒人知道,他與她從此結下了契約。
???主人?你在跟誰說?...我嗎?
好在裂縫總算有變大的跡象了。
『我能使你變得更強大。只要經過訓練,和腦袋......不、還是不要用腦袋好了。』
「......啊-」她使出僅剩的力氣,一口氣劃破了一直擋在眼前的牆!
非常帥氣的撿尾刀!感謝隊友竄改了程式。
力盡的她跌坐在地,喘著看化為碎片的牆。「明明、連你是誰都還不知道呢......」稱呼我主人...?有更帥氣的稱呼嗎?
『......』他思考著要怎麼跟她解釋,解釋不難...但是要"她 "聽得懂的解釋就......
「吶?說句話?」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緩步走到方才被困住的、槍的身邊。
「...你不是要做滴的小弟嗎?」她對空氣說著,也不管別人是否以為她撞壞了腦袋。
「吶,不做小弟、你做滴的朋友好不好?」見對方持續沉默,於是她開始了自言自語。
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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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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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遵守信用?皮諾丘先生、主人的話不是什麼都要聽嗎?說話啊!
『......』他快被對方打敗了。可以再給他ㄧ次機會重新選擇主人嗎?
......拜託?
「......咳嗯,在此正式自我介紹。」對於她來說熟悉的男聲從槍那邊傳出來,其它人則是露出訝異的眼神又或是做好戰鬥姿勢的準備。
事後想起來,或許會想挖個洞埋起來再次沉睡吧?
「我是ㄧ把會說話的狙擊槍。從今起、我只認"滴 "作我的主人。」不、如果有洞真想現在跳進去。
她眨眨眼,抱起了那把有些重量的狙擊槍。糾正道:「是朋友喔!」
「......朋友。」
這次、換她笑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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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月未命保養文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