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頂尖級?
雖說就那樣讓他接受那致命一擊,事情就會輕鬆些,但在情感上卻完全捨不得,只得插進對方撲來的空檔躍了過去,親自擋下了那幾刀。接受傷害的同時塔隆反手將鏢刃往對方的後頸刺了下去,再一腳踹開對方拉開距離,接著鋼刀往前一揮,伏擊的敵者人頭就落地了。
「塔、塔隆!」伊澤瑞爾驚訝地望著保護自己的人,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為自己這麼做。後者回身一看,探險家的頸子上還有那方才炸壞所剩餘的破碎項圈,便走過去將頸帶拉寬後放進鋼刀的銳端,接著往外一扯便截斷了這曾威脅到配戴者生命的控制器。
而自己的脖子上也綁著一條,但這個是還未被觸發過的,原本對一般人來說處理上應該要更小心才對,但因為了解自己被贈予了豁免權,所以刺客毫不猶豫地就用小刀將頸部的機關給卸除。
「沒事吧?」事情至此總算是告一段落,四周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殺氣,所有敵人都已經被解決了。
「塔隆……你……!」很明顯金髮的探險家除了剛因為戰鬥而摔磨的髒污和破皮外,其他的都在爆炸中復原了。「你怎麼……」他正望著自己的傷勢,不想被注意的刺客反而更加用手去遮掩,結果意外地摸到了有些軟熱的東西。
方才兩人瞬間的纏鬥,塔隆在反擊的同時自己被攻擊的畫面深深地映入了眼簾中,他記得對方的刀有倒勾,猛烈地刺入後往外拔、再用力地在上方幾釐米處又捅了一個更深的口子,接著在他踹開對方時那武器也隨之抽離了自己的身體,勾出了體內的一些重要的東西。
塔隆撫著血流如注的傷部,趕緊反過身阻斷對方對自己的專注,想在前方帶路:「快離開這裡吧,免得他們還有同夥……嗚!」第一步才剛踏下,腹側的傷就傳來劇烈的疼痛,難忍地彎下身段,緊咬著牙關試圖減緩這痛苦的波濤。
「喂,你受傷了耶!而且傷得很重啊!」伊澤瑞爾立即跑到刺客身邊,蹲下去想確認其狀況的嚴重度,但被關心的人卻遲遲不肯將自己的正身顯露出來,現在的他已經成為最糟糕的累贅了。
「我不要緊……我……嗚嗚……嘖……」體力很快就隨著那些紅色的腥墨流失,還有那撕扯、扭絞般的疼痛感,使自己連起身都沒辦法,更別說繼續行進了。「你先走,我們不能待在這,我休息一會兒就跟上。」
自己雖然擁有避開致命的豁免權,但卻沒有被賦予不死的能力,這種程度的傷勢,若沒有立即進行治療的話,還是會把命給丟了的,他不能讓伊澤瑞爾看見自己的結束,萬一等黑神醒了的話……。
有那麼一瞬間,畏懼著這種突如其來的死亡的刺客,幻想著身邊的探險家會因為自己的告急而引出體內的邪神,這樣不但目的可以盡早達成,也能讓自己免於劫難,這種傷勢對黑神來說應該不困難才是。
但是自己愚蠢的行為惹怒了邪神,應該說使其徹底的絕望,深深地傷害了其對自己的信任,將自己給永遠地封閉了起來,現在剩下的只有這個由愛、勇氣與正義道德捏製而成的金髮代理者而已。
「不要擔心的唷,有我在這裡,就全都會沒事的……」
「哎?」塔隆困惑地望著偎在自己身旁的天真代理者,他也許沒有辦法像黑神一樣那麼強大萬能,但他卻永遠能展現出比真正的自己還要來得更家堅韌的意志和堅定。「哈……謝謝,我覺得好多了。」……在安撫人心這一塊上,他確實做得不錯。「現在趕快走吧,我們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其他──」
伊澤瑞爾『咻!』的一聲就從自己身邊跑開,利用奧術躍遷閃進了毀壞的火車旁的叢林之中,樹林裡的叢葉被他經過時產生的磨擦弄得沙沙響,有越來越遠的趨勢,接著又繞了回來,一些葉藤從樹上被擠落,似乎是繞了一圈。
伏跪在地上的塔隆沒辦法再抬頭去看這個金髮的男人在搞些甚麼,更強烈的一波疼痛灌進了他的大腦裡,他這次得側躺下來減緩痛楚,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模糊,視線也從不正常的泛白慢慢轉黑。
突然間一雙手將自己給抱起,但初期的力道並不是很足夠,讓塔隆差點滑了下去。「伊澤……?啊……你要做甚麼……?不要管我了……」被勸阻的人並沒有如期地停下來,想也知道是不可能,以他的個性來說是絕不會將自己棄之不顧的。
可是這樣太難看了,伊澤瑞爾本來就不是屬於那種擅於勞力型的人,他每次的旅程都只要負責自己個人的部份就夠了,比自己還要重上許多的刺客,完全不是他能負擔的起的。
「我說了你會沒事的!」金髮的探險家將塔隆橫放在自己的雙肩上,像搬起沙袋那樣扛起,接著跑到了他已經選定的一棵巨大的叢林木底下。
伊澤瑞爾將刺客小心翼翼地放在樹旁讓他能靠在上頭休息,接著將他胸頸處的紅色圍巾拆下,從兩臂和後背繞過,再仔細地避過傷部纏到腰腿上一圈後往上提,拉了兩個雙手能穿過的圈圈後再打一個死結。
「壓著,壓好,會有點痛,撐一下。」探險家帶著塔隆自己的手蓋在那腸器外溢的傷口上,然後轉身背對刺客將自己的手套進圈圈中,一股作氣將人給揹了起來,因為繩結的關係所以可以讓他穩穩地固定在自己的背後。
接著伊澤瑞爾抬頭看了一眼高大的叢林木,雙手攀住上頭的藤植,一隻腳靴尋找著可行的落腳處。「你該不會……是要爬──哇啊!」刺客才剛開口問而已,探險家就一個蹬地往上躍,彷彿蜘蛛一樣黏在樹皮上迅速地攀升。
爬樹時的晃動讓塔隆很不適,但是還算是在能忍受的範圍內,他盡量以喘氣和深呼吸代替自己的呻吟,因為他只要一發出聲音,伊澤瑞爾就會停下來詢問他的情況,他不想讓他擔心。
探險家的每一手每一腳,都走得非常穩,他可以甚至在抓到下一根藤蔓的瞬間就將其扯離樹皮,並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以策安全,就算靴底踩到了濃覆的青苔而滑,也不會讓兩人墜落下去,而且就算腳滑了他也能迅速再度出腳將靴根刺進樹皮之中,穩住重心。
在爬樹的過程中,完全不曾讓身後的刺客擔心過,他注視著帶著自己的人的動作,這是要累積相當多年的經驗和技術才能達到的地步,彷彿他的眼睛能看出樹上的道路一樣。
到達叢林木頂時,頂上茂密的枝葉如網狀盤繞在上頭,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遮罩,刺客很訝異探險家可以在短短不到五分鐘內找到這種地方,後者選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在一塊較為平坦、旁邊有粗木枝幹的樹結處將背後的傷患放下,讓他靠在上頭。
塔隆依然努力地壓著傷口,但是所剩的力氣已經不多,喘得很厲害。伊澤瑞爾從口袋中拿出手巾,通常這是用來清理考古時挖掘到的脆弱古物時所用的,所以總是在收起來前洗得特別乾淨。探險家將手巾塞在塔隆的手心裡並要他繼續壓住傷部,至少不要讓血流出來這麼多,接著又利用奧術躍遷跳離了兩人所在的枝幹上,消失在枝林裡。
幾分鐘後金髮男子又回來了,他已經把自己的外套給取下並打結成一團包裹布,從另一邊的枝頭跳了過來驚險地抓住塔隆腳邊的樹幹,原本看見這一幕的人想要去拉他一把,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完全出不了力。但是伊澤瑞爾看起來似乎也不需要幫忙,就像方才揹著他爬樹一樣,在失手之前就穩穩地用其他三肢扣住樹身讓自己可以往上攀。
伊澤瑞爾在塔隆面前拆開外套,裡頭塞滿了各行各業的葉片和認不出的植物部位,有些是根狀有些是球狀,塔隆能認出的藥草數量簡直少得可憐,除了植物外,甚至有一隻豹紋花色的鎖蛇在裡頭,除了想到當今晚的晚餐外,刺客還真想不出這條蛇怎會被抓來包在外套裡。
探險家從外套胸前的衣袋中拿出極扁的針線盒,裡頭除了兩根縫衣針外也裝了一些考古用的細刀片,是用來竅開古物細部處的積巖用的。
探險家取出一根針先插在外套某一處的革皮上,然後將一些深色的葉子塞進自己的嘴裡咀嚼,整個嘴裡和唇邊都染上了讓人感到不妙的顏色。「躺著,躺下,慢一點。」伊澤瑞爾抱著塔隆慢慢幫他放倒身體,刺客無奈地望著探險家,這麼嚴重的傷勢早就已經沒救了,但他並沒有說出來就是不希望潑對方冷水。
那認真的態度和神情,即便失去了所有的神力仍要拯救生命的意志和行動,都讓命在旦夕的刺客感動不已,就算他失去了所有對自己的記憶也沒關係,之前兩人一起過的日子,他已經很滿足了……想到這裡時,塔隆忍不住流下淚來,像傻子般地咧開嘴弄了個難看的笑容。
「噓,不要講話。」以為刺客要開口的伊澤瑞爾直接一個訓話並抬起對方壓住傷口的手,底下的人幾乎全身的皮膚都因失血過多而非常蒼白,取過染滿鮮血的手巾,從自己腰帶上掛著的一小罐粉瓶往巾布上倒了一些,然後猛力地搓了好幾下讓粉末迅速溶進濕潤的巾布中,直接掩在塔隆的口鼻上。
「嗚嗚……」後者被突然這麼壓制,反射性的動作就是想舉起手推開,不過手才舉到空中就動不了了,現在的他根本是任人宰割,不舒服的呻吟聲被巾布包裹悶在裡頭,很難傳得出來或聽得清楚。
「這是迷幻藥的原料粉,你是諾克薩斯人應該很熟悉吧?這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簡單來說就是讓你不會那麼痛,但是也沒有濃到會讓你產生幻覺。」伊澤瑞爾解釋完後要塔隆不要把手巾給弄掉,接著開始處理腹上的傷勢。
將嘴裡咀嚼至軟爛成泥的藥野用手取出,在那開口旁抹了一圈,底下的人疼得癲顫了好幾下,探險家一手壓住刺客的上半身,逼迫他繼續躺著,把藥泥給抹完。
之後給了傷患一點休息、調整精神和呼吸的時間,伊澤瑞爾取出外套裡的另一種根狀植物和小石頭,在外套上壓磨了一下,然後掏出生存小刀將植物縱切下去,劃得更細更細,再拿著分割好的植根結成一條線,穿過縫針的小洞綁住。
因為躺著的關係出血沒有像之前那麼誇張,探險家將左手提起讓右手的針放置在手套的寶石上,啟動了高密度的秘術能量將針給烤過,然後捏開球狀的植物,讓裡頭的黏液沾滿雙手,將上頭的塵灰和髒污全部給清除乾淨,將汁液收擠在指尖處遺棄在空中,團團黏液就這樣往下掉落在其他的叢木枝幹上或落在林葉上。
伊澤瑞爾拿著發燙的針頭撥開塔隆遮壓患部的手,輕輕用手指翻動了一下溢露出來的部份臟器,底下的人又是一陣吃疼,把淚都逼出了眼眶,悶求的哭聲從刺客的喉底傳出,不過可以聽得出他已經很努力在忍耐了。
「別動,動了害我失手的話你會馬上沒命的,知道嗎。」探險家做了一個深呼吸,接著出手將臟器微微撥到一旁,往那傷得亂七八糟的體肉中尋找著那需要治縫的創口。下針的那一瞬間刺客忍不住收起雙腳、身體激烈的抽蓄,發出了慘烈的哀嚎。
伊澤瑞爾將自己的腰帶取下,將塔隆的雙腳緊緊地綁在下方的枝幹上然後扣住,自己則移動身子一屁股跨坐在刺客的胸膛上壓住底下的人的掙扎,然後繼續冷靜地手術。
檢查中兩處貫穿性的大傷已經被縫合,再繼續仔細尋找也找不到其他主要的創口。確認目標都處理了之後,伊澤瑞爾用小刀截斷植根線,然後將外套上的蛇給抓過來,還拿了一片還沒用上的另外一種草葉。這條蛇其實並沒有死,只是被打暈了而已,探險家一手擠壓蛇頰旁的凸肉讓蛇嘴張開,接著用另一手的兩手指將蛇牙勾出並往外推壓,將蛇頭靠近在藥葉上把毒液擠在上頭。
取完要用的部份後蛇就被扔回外套上,繼續昏睡。伊澤瑞爾用小刀將葉子戳破,避免自己直接接觸蛇毒,盡快地讓葉汁和毒液攪在一起,接著用針沾抹微量的混合液,塗在已縫合的傷口上,並小心地不讓汁液滲進臟器內部。
最後就是把溢出的腸管用方才的球根植物黏液給清潔過,小心地推回傷口內擺回原來的位置,把一些倒勾割出的裂口用混合毒給黏上後再將表皮上的皮肉縫補起來,塗上其他藥葉製成的藥膏加速恢復和消毒後,再將外套另一邊的口袋預備好被纏整成方扁型的繃帶條取出,將溶有迷幻藥料的手巾從塔隆臉上拿下,再抹上其他葉汁、配著幾片割破、不斷溢出汁液的葉子夾在一起放在傷口上,用繃帶給緊緊纏起來包住。
「辛苦了,睡一會兒吧。」伊澤瑞爾把綁住刺客雙腳的皮帶給解開,把他往枝幹旁拉一點,讓他能好好地平躺休息。
探險家將自己外套上沾的汁液和蛇毒給清掉,蓋在塔隆身上後將昏迷的蛇給拿過來,生存小刀冷酷地往蛇頭頂部落下將其切剖開來並去除了毒牙,隨意地往樹下扔棄,然後把蛇放在奄奄一息的塔隆身邊,自己躍上了更高的枝幹將那先纏盤在一塊兒的枝葉拉往自己想要的方向,熟練地工作著。
不知過了多久,等塔隆再度睜眼的時候只看繁密得完全沒辦法透光的林葉就長在自己的上方,等他努力將意識喚得更清醒些再瞧,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用長滿葉子的樹枝纏綁在一起的半圓形葉屋裡,中間還起了一小團的營火並由上方唯一的小洞讓黑煙飄出去不會積在這空間裡造成嗆傷。
伊澤瑞爾正坐在營火堆旁架起了枝條用熱度燻著一團用樹葉包裹起來的東西,聞起來還真有點讓人想流口水,似乎是肉的味道,但好像還有其他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探險家瞥了剛醒的刺客一眼,嘴角勾了一下,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
「……我……還活著嗎?」塔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沒死,回想起金髮的男人對自己所做的事就覺得實在是太神奇了。「哇噢……你沒……跟我說過你……還會醫術啊……嗚啊……!」原本試著想坐起身子,但被微微彎腰時觸動的傷口的疼痛讓自己非常吃不消,只能又立即躺回去喘息、努力渡過那波痛楚,這時的刺客才感受到自己的身子現在是多麼的虛弱且口乾舌躁,雖然劇痛讓自己其他的感官都下降了許多,但他仍然可以感覺到一絲的飢轆。
「吃吧,你需要補血。」伊澤瑞爾取下已經熱熟的葉包,來到塔隆身邊坐下解開上頭的繩結,一道蛇肉湯立即從裡頭綻現出來,好像某種魔術一樣。「蛇肉的滋補效果是最好的。」
「……」撲鼻的香味幾乎要讓人無法思考,但是刺客還是忍不住用一種崇拜又疑惑的眼光凝視著身邊的金髮男子,他的語氣在專業底下顯得有些冷陌,不過……給人的感覺卻帥氣極了!
伊澤瑞爾用小刀把葉碗裡的蛇肉切下一小塊下來,稍微吹涼之後遞到刺客口中餵著他。塔隆試著咀嚼了一會兒,但兩頰的神經和肌肉卻顯得有些無力,即便那蛇肉已經被特別的藥葉汁煮得軟爛,對目前的自己來說還是太過於難以下口。
「很好吃……你怎麼可以……可以把甚麼都……沒加的肉給煮得……那麼──」好不容易嚥下熟肉後,塔隆有滿腹的疑問想請教。
「好吃個屁,重點不在味道吧。」金髮男子喝了一口葉碗中的黏汁,然後跪在刺客身邊傾身吻了他,把嘴裡的熱湯給慢慢用舌尖流給他。
「!!」塔隆被這餵食的行為給嚇了一跳,但是他體虛得沒辦法起來自己進食,只好就這麼維持下去。
在溫熱的汁液滑過喉嚨之後,總覺得食物比較容易被吞下了,尤其伊澤瑞爾看出了塔隆第一次自行嚥食的情況不好之後,他都先自己將湯汁或蛇肉吃進嘴裡嚼成泥再對口餵。
這是失去記憶以來第一次有如此親密的接觸,雖然也是親吻,但因為目的不同,所以無法從這動作中感受到伊澤瑞爾任何的情感,他們現在就像陌生人一樣……應該說是普通朋友,不過這對塔隆來說確實跟從不認識的人沒甚麼兩樣了。
「謝謝。」對方極其細心照顧的行為,刺客覺得感動卻又覺得陣陣心痛,眼淚忍不住落下。「你對其他人……也這樣嗎?」這餵食的動作很熟練,不像是第一次。
「是啊,有必要的話。」探險家答道。「所以我通常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旅行,才不用搞這麼多事情。」
「……抱歉……。」原本自己是以保鑣的身份隨行的,怎麼會變成了拖油瓶呢?伊澤瑞爾的話像針一樣地刺著自己的心,但他應該不知道吧?
「不是說你不好,只是……」探險家又餵了一口食物,然後把話帶完:「……我比較習慣自己一個人行動,因為只有我知道甚麼時候該怎麼做或做甚麼。」他的語氣很平淡,完全就只是在敘述事實而已。
「哈哈……真可靠啊……。」塔隆苦笑著。
以前住在城裡的時候,探險家總是在需要嚴肅的時候鬧笑話,除了化為邪神時外,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令人擔憂,只有那個風之武士完全不掛心,曾經聽說過他跟伊澤瑞爾一起在蘇瑞瑪沙漠旅行過,如果探險家在野外本來就這麼能幹的話,那理所當然犽宿就不會太在意他的粗神經。
"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傢伙……"現在才想起……身邊照顧著自己的人,可是史稱世界第一個大冒險家啊!看來這些名聲並不是虛有其表而已、也不是其他人所戲稱擁有強運的小毛頭而已,他可是真的有其厲害的本事、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大探險家!
「你這幾天只能躺在這了,我會守夜的。」用過餐後,伊澤瑞爾將環境打理了一下,將塔隆身上的外套重新蓋好幫他保暖,並把他拉近營火一些避免失溫。自己則坐在樹幹的另一頭,望著透著幾絲月光的葉屋洞口,專注地監視著。
「對不起……。」刺客忍不住再次提起那件事,他知道自己不管怎麼道歉、道幾次歉也都彌補不了。
「?」
「……謝謝你不嫌棄我……我真的很對不起。」他再度咽哽著。
「不要在意,你很快就會好了,不想拖累人的話就趕快睡吧,晚安。」但金髮男子因為失去的過往而誤會成別的事,目光不再放在刺客身上也不想再交談。
「……」身心都難受的塔隆,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他希望這次的旅程,可以順利地將自己身邊最心愛的人的過去給喚回來,就這樣抱著沉痛的心情闔眼睡去。
「塔隆大人,您這次在伊澤瑞爾大人最新出的冒險集中擔任了很重要的角色,甚至快要被寫成主角的樣子,對於此您有甚麼樣的感想呢?」書會上的記者逮住了機會朝刺客發問。
「我不覺得我很重要啊,主角還是他……」他依實地回答道。
「書裡曾多次寫到你們在經歷危險的時候,幾乎都是您出手解決所有的事,請問這些你們遇到的麻煩是否像書裡寫得那樣驚險、並由您來處理呢?」
「唉……根本是亂寫一通啊……那些事……」塔隆皺著眉頭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哎?書裡寫的確實是誇大了嗎?」
「不,那些是真的,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啊,那些冒險……」塔隆仔細回憶著那些旅程,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也快要變成一種傳說了。「我說的亂寫是,我才是一直被救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他為甚麼把我寫得那麼──不貼近事實……完全搞不懂。」
「照您這麼說,失去神力的伊澤瑞爾大人,也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囉?」
「我覺得……就某方面來說,他比黑神還要更強吧……。」刺客說這句話時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以前總是小瞧伊澤瑞爾的心態已經完全消失了,變成了一種沒有體會過的旁人完全不理解的敬畏。
「比、比邪神大人還要強……?」沒有再多做解釋,書會的記者們各個一頭霧水,無奈被塔隆自己結束了這次的訪問,從眾人眼下溜逃。
『說到世界第一的探險家,絕對非伊澤瑞爾莫屬,沒有他人。他所持有的經驗和技術,是那些總有專業團隊的同行完全不可能達到的領域。』──塔隆。
=世界頂尖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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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北,明明只想像看牙醫那樣寫個小短文的,怎麼寫完電腦算一下竟然就7000多字了=口=!!!!!!
這篇主要是想寫一下為甚麼伊澤瑞爾這種獨行俠可以擁坐大冒險家之稱的寶座的實力程度和理由,另外跟犽宿的蘇瑞瑪冒險已經寫在Youtube的影片裡了,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OuO+
啊...結果工作又摸魚了(●′?-?)...根本惡性循環啊......((遭毆XDDDDD
鎖蛇簡介:液可以在20秒內凝固血液,是種很可怕的毒,伊澤瑞爾利用這種蛇毒的毒性立即幫塔隆的創口處止血,但沒有滲進傷口裡造成中毒讓剩餘的血凝固,所以塔隆才能活下來...(這段也只是參考此蛇毒對血友病治療的一些研究資料,所以勿信以為真!)
那麼我們下個作品見囉ヽ(??▽?)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