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翼之戀~章一「開始」
九月一日,這天是開學日,而十二歲的我今天要成為中學生了。
可是一點也不感到高興,另一種說法是完全沒有興趣,更加沒有憧憬。
路上人頭湧湧,充滿著身穿新束束的校服的學生和匆匆的上班族。
眼看街道一年一度光景,這時的我在坐駕上一口一口咬著為我準備好的三文治,是我最愛的口味,煙三文魚沙津。
「唉…這區的紅燈還真多……已經停五次」
「誰叫你走市區路不走高速公路……」
一邊吐糟著司機的我又拿起瓶子倒出暖暖的奶茶,大口的沖進喉嚨。
「前面放下我就可以了,我自己走」
「可是很多人……到校門吧?」
「要不直接駛進學校球場?更有型呀?有夠帥嗎?」
司機聽到後面有難色,終於明白了我的用意,在路上放我下車,還說放學在這接我回家。
我看著房車離開了,就慢慢的走回學校。
這所學校我經已不是第一次來了,暑假也在這上課,多年不見哥哥也是重原校轉過來畢業的。
不是什麼有錢的名校,也只是家小小分校,學費也很便宜,簡單來說就是家普普通通的學校。
叮噹叮噹……請中一生確認分班後到二樓禮堂集合其他同學回到所屬的班房。
隨著鐘聲和廣播後,操場上的喧嘩吵鬧停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凌亂的腳步聲和碎唸唸。
學生們靜靜的走進禮堂,四處看著尋找認識的朋友。
安靜!
臺上的老師拿起咪XX叫道,禮堂突然鴉雀無聲,學生們慌張的找著坐位。
接著的是一年一度的廢話表演,校長帶著老師和學生代表,水流式的說什麼…加油…努力…學習…未來,有的沒的廢話,而且一個比一個買力。
弄得好像廢話大賽一樣,同一的說話十多種演釋,技藝好比課本般高深,明明是一堆鬼話卻說得像是教授原子理論般。
受夠了煎熬的我開始不內煩了,也在內心做了一場駁斥戲,一一反駁著臺上的一切事物,暗暗自爽著自己的聰明和嘲笑著那些書本考試的奴隸。
歷時一個半小時的開學典禮結束了,我和一眾師生也得到了解放。
而接下來就是班級活動了,就是自我介紹和派發學生手帳的時候吧?
一踏進班房,一股陌生的氣味傳入我的鼻腔,不認識的同學互相觀察著。
我嘗試著找到使我安心的坐位,放眼一看,在禮堂上相認好的同學在班房各據一方,在四個角落組成幾個小圈子,而我被迫坐在班上的正中心。
我剛坐下班老師就進來了,他四顧班上的同學,然後說下這一番話。
「各為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今年的班主任,我的名字是張希明,希望的希,明天的明。我在這也教了一段長時間了,見過的學生也不少,這留級也有三分一,成績的落差也很大,未來這一年希望大家守望相助,一起成長和進步。」
我整理一下以上的說話,簡單說這班是特別班,把入學試成績較好和最差的放在一起,而後滲入一些留級生。
慢一下……中一也有一班三分之一的留級生,這已經有十個,其他班大摡有兩到三個,中一有六級,分別順X是拔尖,精英,中文,雙語,普通,國際班,即是A~F的分班,即是有整整二十多個留級生,多得可以再開一班……
所以學校才這麼注重成積的提升,但是把最好和最差的放在一起是怎麼一回事……那樣就可以提升成積,才中一就要沖成績?
在我內心質疑和奇怪的同時,自我介紹已經開始了。
也不知不覺到了我的時間,老師向我示意,我慌張的看著四周,我的視線定在一位同班的女同學身上,然後靜下來,開口介紹自己
「我……我的名字是張翼,和老師同姓,比翼雙飛的翼,英文名是馬修麥克斯,那個……可以的話請叫我……叫我馬修……就這樣」
同學聽到我的自我介紹後開始,討論起來了……
外國人……但口音很純正,還說是日本人?
名子很有趣……他吃口咧?很緊張?
那個男生好可愛……樣子也不錯……
說話感覺好可愛,慌慌張張的突然被叫到吧?
他剛看著那個女生?
那個?那個呀……我看看
老師看到這個景像後笑了一笑,然後問道「那馬修,你有什興趣或者平常的常動,志願之類的?」
「嗯…喜歡的東西……毛娃娃……呀不!小動物,海豚,小熊貓之類的,喜歡看書和錄像,科普之類的,平常喜歡收集書本和動物娃娃。志願的話……保育員吧?」
結果又被討論一番了……
毛娃娃和書本嗎……感覺很女生,看一看也像是女生,還說真的是?
但他穿男生制服呀,頭髮也是男裝的,但聲音……真的聽不出。
果然連嗜好也很可愛……
「那個……我是男生來著……」
老師見狀又笑了一笑「沒有時間了,一下位同學介紹一下自己吧!」
又過了一陣子,是自由活動的時間,坐在班房正中心的我被好幾重人群包圍在內。
而我在自我介紹後一直低著頭在抽屜下偷偷看著一本海洋的書籍,直到自由時間……
然而我有點累,揉揉眼睛,緩緩的伸懶腰,然後低頭繼續看著書本。
那個……你好嗎?
一位女同學開口叫著,散出害羞又期待的氣息。
這時我緩緩的起頭,突然看到被人重重包圍在班房中心的奇景,頓時嚇了我一跳。
哇~~一聲慘叫後,我連人帶椅向後翻到地上。
「嗚嗚…好痛……」我用手上的書本擋著想哭臉龐,隨著掉下的恐怖感,之後的是被人抬起的驚嚇感。
我被幾個男生抬到放好的椅子上,然後剛才的女生遞上一包面紙,說上痛就抱一下,而我看著另一位女同學撿起地上的書本,我匆忙的接過就繼續埋著書本裏。
然而一雙雙閃亮亮的眼睛向我放出期待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快做些什麼」一樣子。我就像是在動物園裏的小生物,被重重的人肉鐵欄圍起。
在尷尬的氣氛下終於有人開口了「你可以不要裝可愛嗎?」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換來的是班上無語的壓力,然後的一句是「因為這樣好噁心……」,這次有一位女生站了出來,是那位我剛不經已看著的女生,她說這樣的話「你不喜歡沒有關係,對你沒有關係」
這時的男生無言以對,在旁的女生亦開始隨著起哄和議。這時搞不清楚情況的我,只好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緊緊抱著書本露出尷尬的笑容。
第一天就碰上這樣的麻煩我確實不知該如何反應,
可是我被她這句話深深吸引著……
「你不喜歡沒有關係,對你沒有關係」
鐘聲響起了,第一天的騷動亦在吵吵鬧鬧的情況下結束。
我趁著班上的同學吵得有你無我的時候,從後門偷偷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