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德醒來的時候,她發覺自己正頹坐在一片樹林當中,衣衫襤褸且有被炮火焚燒之跡。身邊的 15 英吋聯裝炮殘敗不堪,已經不能再用,連轉動也不行。她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在與日耳曼的戰艦俾斯麥的對決中徹徹底底的敗下陣來。身為女帝聯合的領導人,居然在不足十分鐘的時間內敗給自己一直想鏟除的死敵,簡直不可原諒!
然而奇怪的是,胡德亦深知俾斯麥那隻瘋狗不會放過自己,即使自己只是戰損,瘋狗俾斯麥必定會多加一腳,將自己擊沈。然而現在,雖然跟以往一身華麗的服裝有一段距離,自己卻是確確實實的從一場敗仗中撿回一命。對此,胡德只能苦笑。
這是要我親身經歷敗戰的屈辱嗎?她心想。
想到這裡,胡德才想起:醒過來之後,完全沒有聽到空襲警報,天上也聽不到任何屬於敵方空軍的引擎聲,只有雀鳥歌唱的美妙樂章。一道不詳的預感湧上胡德心頭:難道女帝聯合已經落入日耳曼的手中?
的確那不是不可能,畢竟在自己親征俾斯麥之前,那隻瘋狗可是非常成功的以狼群戰術圍堵女帝聯合本土,女帝的空軍亦在為保住女帝聯合本土的制空權而苦戰中,盟友法蘭克共和國更早就在戰爭中敗下陣來,逼得胡德忍痛在米爾斯克比爾對以布列塔尼為首的法蘭克艦隊展開屠殺。一切對自己領導的國家而言都是處於不利,要反敗為勝,要不奇蹟降臨,要不星連因為其他原因也下場參戰。
想到這裡,胡德不禁掩面而泣。光榮的女帝聯合就此敗在她手中。她接任聯合王國的王位時,正值王國的黃金時期,領土遍及全球,堪稱「日不落帝國」。但她在位期間,經濟大蕭條、日耳曼再崛起、殖民地的獨立運動通通撼動著這個國家的根基,讓胡德十分苦惱。
如果俾斯麥真的圓夢攻陷女帝聯合,那我只好以死殉國!瞄到身旁那把聖劍 Excalibur 的胡德如是想到,然後拿起它準備自刎。
然而把劍架到自己頸子的胡德很快就放棄這個想法。
「不!我不該這麼做,」胡德自語「我不能讓那隻野獸這麼容易就拿到這片土地,如果我敗掉這個國家,那我就得親自帶領國人復國!」
雖然自己稱不上在最佳狀態,胡德還是收起聖劍和殘破的艦裝,整理好自己襤褸且破爛的衣裝,往樹林中最光亮的地方走。走出樹林後,胡德發現自己被眼前的所見完全嚇到:自己竟然身處深夜裏的老家倫敦!
然而這倫敦並不是自己認識的倫敦。放眼所見,毫無日耳曼空軍轟炸的痕跡,也沒有防空部隊當值的哨站,更沒有停電,街燈照常照亮倫敦的每一條大小街道,街上停泊的汽車也反映了倫敦的繁華:戰爭似乎已經休止。
一切繁華景象在胡德眼中不過浮雲,因為所有她眼中所見的事物都指向女帝聯合已經成為日耳曼的一部分,要不然日耳曼怎麼會突然放過女帝聯合的首都?連停泊著的汽車都隱藏這個信息。按胡德所見,街邊的汽車都是來自日耳曼的。
街上不見勞斯萊斯、路華(Rover)、奧士丁(Austin)還有布里斯托爾(Bristol),只見寶馬、平治、奧迪還有國民汽車(Volkswagen)。俾斯麥你拿到了女帝聯合的土地還不心息,要將女帝的工業逼至絕路才罷休嗎!
如果有 Bf-109 在街上閒逛我大概也不應該驚訝了吧,復國之路荊棘滿途啊,胡德哀嘆。
走在倫敦的路上,胡德忽然發覺,自己在位期間一直沒有好好認識自己一直居住的城市。除了特拉法加廣場、林蔭大道、議會大樓、白金漢宮還有宮門前的維多利亞女王紀念碑,倫敦其他地方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這對忽然變成流浪人士的胡德而言不是好事,因為她實在不清楚可以到哪裡求助。
更何況,親日耳曼的官方部門一旦看到自己,必定會把自己拿下吧。
沈思之間,胡德漫步到一家貌似還在營業中的酒吧,名字更給她一個罕有的希望:
King's Bar(國王酒吧)
竟然不是用德文寫的!?
胡德擦了擦自己眼睛,確認自己真的不是看錯。看到店內側身倚在吧檯工作中的酒保,胡德更感難以置信,正在擦酒杯的,是自己之後女帝聯合的王位繼承人 —— 戰艦 喬治五世,堂堂王位繼承人居然淪落至在酒吧當酒保!?
好樣的,俾斯麥!復國之後這筆帳我一定慢慢跟你算!胡德心想,同時為自己在丹麥海峽海戰中嚴重失準的表現感到羞恥。
胡德在惱怒之下大力推開酒吧的木門,掛在門柄的一對鈴鐺響起象徵顧客光臨的單音。喬治五世似乎並不為意,繼續抹拭著手中的酒杯。
「余今天已經關店了,明天請早。今晚余於本店有私人聚會。」喬治五世淡然的說。
「如果光顧的是我,請問你又會否趕我離開?」胡德有禮但尖銳的問。
喬治五世停下手中的工作,轉身面向站在門口的胡德,藍寶石般的雙眼睜得斗大,眼神透露了一股驚訝和懷疑,手中的酒杯滑落地上並摔個破碎。
「陛……不、不可能!你是誰!斗、斗膽冒充胡德女王陛下?」喬治指著胡德,驚恐的警戒著說。
「你應該很清楚才是,喬治」胡德答,又慢步逼近喬治。
「女、女王陛下已經在丹麥海峽戰沉了!你不可能是陛下本人,你、你這個冒充者!」
胡德依然無視喬治的警告,繼續微笑著走近喬治所在的吧檯。
「冒充者!你、你膽敢再走近一步,可別、別怪余不客氣啊!」喬治從吧檯慢慢後退,左手藏在背後,努力尋找放在酒櫃中自己早已放下的佩劍。
「看來還是要點證明呢,雖然我不想顯示出來就是」胡德輕嘆,然後一手抽出聖劍 Excalibur,並艤裝起來。
雖然缺了頭頂的王冠,雙肩上的煙囪和腰間艤裝的兩門 15 英吋雙聯裝炮亦殘缺不全,但是聖劍 Excalibur 和雙手都拿劍的對戰方式告訴喬治,眼前的胡德的確是她本人沒錯。問題是殘敗的艦裝、破爛的衣服加上自己知道胡德已經戰沉這點,均令喬治混亂不堪的腦袋得出一個結論:
靈異事件!是靈異事件啊!
喬治不自覺的跪在地上,從吧檯後爬出,用驚恐的聲線顫抖著說:「女、女王陛下!請您有怪莫怪啊!余、余已經盡力了!請、請不要怪罪余啊!余已、已經盡力保住女帝聯合了!但是余實在無、無能為力,無法恢復王國的輝煌!有、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喬治!」不堪喬治的妄想,胡德大喊「你看我像是死了嗎?」
「但……然、然而,余確實記、記得,陛下您、您是在親征俾斯麥時……」喬治抬頭對這位「先王」解釋。
「的確我是去了跟那隻瘋狗對決,我也不否認我對自己還健在的事實感到驚訝,不過重點是我還是健在呀,喬治」胡德答。
「健、健在?女王陛下,這、這不是您的鬼、鬼……」
「天哪,喬治你還不信?我就批準你摸我的身體,只限今次喔」胡德收起艤裝並說。
喬治立馬撲向胡德,摸遍胡德的每一寸身體以確定自己眼前站著的不是幻覺。感覺到胡德是真真實實存在時,喬治終於忍不住崩潰痛哭,胡德只有像個大姐姐般摸著喬治的頭安慰哭成淚人的喬治五世。兩人就在空無一人的酒吧中維持這個狀況超過五分鐘,喬治哭得眼淚都流乾了,一段時間才平復過來。
然而就在兩人還處於這麼親熱的狀態時,酒吧的門鈴響了。
「喬治殿下!我來……」擁有粉色頭髮和紅黃雙色眼的驅逐花冠說,看到眼前的狀況嚇得說不出話。
發現有人在門後,胡德回頭跟站在門口的花冠四目交投。
「鬼呀!!!!!」花冠奪門而出,剩下喬治五世和胡德兩人呆在原地。
經過一番折騰,三人終於在酒吧的吧檯前安坐下來。胡德向仍然飽受驚嚇的花冠解釋自己不是任何超常現象的結果,總算讓她冷靜下來,而喬治則是臉紅著為花冠和胡德泡茶。
「剛才讓你看到余失態了」喬治說,企圖淡化事態。
「我是 絕對 不會跟其他人說喬治殿下你跟胡德先王討摸頭的」花冠別過臉說。
「你!」
「好了,告訴我,現在女帝聯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日耳曼怎麼停止空襲倫敦了?」胡德問。
「啊對了,戰爭已經結束囉」花冠說。
果然女帝聯合還是遭遇滅頂之災嗎?胡德想,心底冷了一截。
「日耳曼?不存在了,陛下」喬治補充「至少由俾斯麥領導的那個已經不存在了。」
「咦?」胡德眉頭一皺「為什麼?」
喬治將胡德「死」後戰爭的路向簡而言之的講解了一次。聽到俾斯麥在丹麥海峽海戰之後一天就被女帝聯合圍攻戰死,胡德不禁露出勝利的笑容。然而聽到女帝聯合出動包括喬治在內共 12 艘船才戰勝失去操控能力的俾斯麥時,胡德卻不禁扶額 —— 光榮的女帝聯合海軍居然要用 12 艘船才擊沈日耳曼一艘已經受損的戰艦,失敗!
胡德狠狠地瞪了喬治一眼,喬治則只能低頭回應。
算了,至少那隻野獸能夠沈到深海,我也算是一洩心頭之憤,胡德心想。
「話說今天是?戰爭結束多久了?為什麼喬治你會在這裡當酒保的?」胡德又問。
今天是 2016 年 5 月 25 日,戰爭已經結束 71 年,女帝聯合最終還是保住了本土不受日耳曼入侵,但是戰爭後王國已經不服當年勇,只能附和星連保持現有的國際地位。「日不落帝國」早已日暮西山,而喬治身為繼承胡德王位的貴族,就目睹它夕陽西下的過程。女帝聯合殖民地在戰後獨立的獨立;自治的自治;最後一塊殖民地在 1997 年交還給大華聯邦,女帝的帝國稱號在那年正式結束。隨著航母地位上升,身為舊思維產物的喬治自問不能再跟上時代步伐,加上為女帝殖民地獨立的問題心力交瘁,當了十多年女王就宣布退位兼從軍隊除役,並變賣自己的家產在倫敦海德公園附近開了家酒吧自食其力。
聽到女帝聯合最終還是保不住自己的國際地位,胡德只能無奈的接受,自己維持王國光輝的努力終究還是付諸東流,但是最讓胡德不能接受的還是這個:
「還有就是我們跟日耳曼算是結盟了」花冠說。
「什麼!?」胡德激動得拍桌。
「陛下,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世界已經是以貿易為重,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啊」喬治自知胡德的反應會很大,只能如此解釋。
「這也不代表我們窮得要通敵啊!那班愚民的代表到底在幹什麼!」
「陛下,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盟友和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在余看來,如果有益於王國,何樂而不為?」
胡德想要辯駁,可是找不到更好的論點,只好不忿的嚥下這口怨氣。
門鈴又響了,這次進來的不是艦娘,而是兩位戀人般親密的前空軍人員。正確來說,是一位前女帝聯合空軍成員和一位前日耳曼空軍成員。兩位都是馳名中外的戰鬥機 —— 女帝的是密特.法兒(按:噴火式戰鬥機),日耳曼的就是梅賽兒(按:梅塞施密特 Bf-109 戰鬥機)。兩人簡直就是王子與公主的搭配:梅賽兒英氣嚴肅;密特.法兒漂亮可人。兩位在戰爭當年也是經常交鋒,可謂相愛相殺。然而在胡德眼中,這簡直是再荒謬不過的配搭。
「為什麼!不列顛女神!為什麼!」胡德仰天長嘯。
「法兒,她是誰?」梅賽兒低聲問。
「那是……」密特.法兒側著頭想了一會「不會吧!」
「?」梅賽兒不解。
「梅賽兒你不記得了?她可是當年名震四方的戰列巡洋艦 —— 胡德陛下喔!」
梅賽兒回想,終於想起眼前穿著破衣的艦娘是女帝聯合曾經的驕傲,俾斯麥閣下曾經的死對頭:胡德。
「你!Bf-109!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是日耳曼的間諜嗎!」胡德指著梅賽兒罵道。
「陛下!現在不是戰爭時期,請您不要衝動的誣陷他人啊!」喬治出面調停。
在一旁的花冠只能喝著花茶,一臉疑惑的看著一個小型女帝—日耳曼衝突在酒吧內發生。貴族的執著她一介平民實在無法理解啊。
密特.法兒則是一臉不屑的反駁胡德:「陛下!戰爭已經過去 70 多年了!請不要活在過去好嗎!況且我跟梅賽兒已經從空軍退役,是一介平民,為什麼我跟梅賽兒不能在一起?最後就是我跟陛下無緣無故,我有自由選擇誰是我的伴侶,即便是陛下也不能干預!」
「密特.法兒妳!叛國、叛國、叛國!我要對你處叛國之刑!」胡德失控的將拿著的茶杯扔向密特.法兒。然後她感到自己頸背被硬物重擊,之後自己的意識就遠去了。
「對不起,陛下。余也是逼不得已,不過請您先休息一下吧。」喬治拿著自己的佩劍說,就在胡德失控時,喬治拿起自己的佩劍,以劍柄重擊胡德,令她昏死過去。
一段時間後,喬治五世、花冠、密特.法兒、梅賽兒和胡德五人圍在酒吧門前的一張圓桌開始一個小型戰爭老兵聚會。胡德經過喬治的一輪解釋和陳情後總算冷靜下來,然而間中仍不忘怒瞪梅賽兒和在她眼中叛國的密特.法兒。
雖然表情上沒有說出來,但胡德心裡正不斷淌淚:沃斯派特,你現在身處何方啊!我很想回到你的懷抱啊!這世界著實讓我難以接受!為什麼日耳曼會跟女帝聯合結盟的啊!?
「喔對吼,剛才一片混亂,差點忘了告訴喬治你,女帝要退出歐羅巴聯盟了。公投 52% 支持 48% 反對喔。」密特.法兒說。
「還是決定退出啊」喬治喝了一口奶茶,感慨的說。
「欸,喬治殿下你不驚訝嗎?」花冠疑惑。
「歐羅巴聯盟?」胡德問。
歐羅巴聯盟是戰後歐洲各國對抗以蘇維西亞為首的共產主義陣營組成的聯盟。前身由霍蘭特與鄰近歐洲小國組成免關稅、自由貿易的關稅聯盟。之後法蘭克共和國和西日耳曼、羅馬納又組成類似的聯盟,女帝聯合在 70 年代經濟衰退之際亦加入。經過多年整合後數個聯盟整合為現在的「歐羅巴聯盟」。參與國除了要降低關稅,部分甚至連自己的貨幣也放棄,改用於聯盟內都通用的歐元,成員國亦不用在成員國間的國界駐軍,方便國民出入。
這對胡德而言無疑是又一個希望的曙光:女帝聯合終於可以從外國干預的束縛中解放過來。什麼貿易聯盟、統一貨幣,甭想!區區日耳曼竟然妄想以聯盟名義入侵女帝聯合,早一百年吧!女帝聯合不需要聯盟都可以自力更生!
胡德湛藍的雙眼露出堅定的眼神:「做得好!這次愚民代表們總算為王國做了件好事!」
然而這股堅定卻沒有人附和,跟胡德在白金漢宮的年代大相逕庭。連喬治五世,當年對胡德忠心耿耿的臣僕,今晚也只對她投以懷疑的眼光:「陛下,您是認真的嗎?」
「當然!我們女帝聯合不需要聽命於其他國家,我們有自己的治國方法,不用什麼貿易聯盟也可以光榮的存續下去!當年我們也不是依賴什麼聯盟來獲得日不落帝國的美譽,今天又何須這樣做,何況聯盟的主導者是女帝聯合最大的敵人!」胡德站著說。
同樣一片寂靜。
坐在密特.法兒身旁的梅賽兒決定打破沉默:「胡德,請恕在下冒昧,如今女帝聯合面對分裂的局面,敢問您憑什麼談光復女帝聯合的光榮?」
有說言語如刀鋒,可致人於死地,梅賽兒這一問就如一把毫不留情地刺進胡德心扉的利刃。原來女帝聯合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弱嗎?原來女帝聯合連蘇格蘭也守不住了嗎?胡德對自己在丹麥海峽的表現更感羞恥了。
「你這個日耳曼的間諜是什麼意思?」胡德指著梅賽兒問。
「這次公投,只有英格蘭的人民贊成退出聯盟,蘇格蘭基本一致贊成留在聯盟內」密特.法兒解釋。
「今天結果出來不久,蘇格蘭就說要公投獨立了」花冠補充。
「哼!那就讓那班愚民自己慢慢投個夠吧,反正我不會承認的!」胡德不屑。
「陛下,首先您已經不再是女帝聯合的君主,第二是快將接任的伊莉莎白女王陛下也沒有不承認的權利」喬治說。
「伊莉莎白?沃斯派特的姐姐?」
「正是,有別於余這些過時的戰艦,伊莉莎白陛下正進行改裝成最新型航母的工程,即將可以就任為新一任女帝聯合君主。」
「可是為什麼她不可以承認獨立公投?」
說到這裡,喬治五世不禁悲從中來:「都怪余無能,戰後一片混亂,余實在無暇兼顧國內外所有事,唯有下放更多權力予女帝聯合的組成國,讓它們為余分憂。只是這也令君主對那些國家的約束力大為下降,造成今天的局面。」
當晚稍後,這場老兵聚會在一片沈默中結束,花冠、密特.法兒和梅賽兒均已離開,喬治則回到自己在酒吧樓上的房間休息,只剩胡德自己在舖內沈思。
為什麼明明贏了那場戰爭,國勢卻比戰爭中輸得一塌糊塗的日耳曼更悲哀?為什麼女帝聯合落得要當星連附庸的田地,日耳曼卻領導整個歐洲,連法蘭克共和國也倒向它?為什麼女帝聯合現在連維持統一也做不到?為什麼?
望著窗外象徵征服法蘭克獨裁者的威靈頓拱門,胡德心中湧出一股不甘。
不可以!女帝聯合不能就此滅亡!向聖劍 Excalibur 起誓,無論如何,我都要將女帝聯合從三流國家的狀態恢復過來!一般愚民的代表已經把這個國家搞得一團糟,不能再讓他們干政了!堅定重返白金漢宮的決心,胡德決定不論如何都要返回政壇,將國家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生天!哪怕是當伊莉莎白的副手也好,不能就此放棄,我必須要讓女帝聯合再次強大!
胡德當晚就在心無旁騖的情況下在店內入睡。
(《胡德女王回來了》全劇有緣再續)
(幕後小劇場)喬治五世:(怒氣沖沖)閣下!
小弟:(轉頭)是!
喬治五世:(拔劍架著小弟的頸,眼神凌厲)
小弟:(恐慌狀)發、發、發生什麼事!?
喬治五世:為何要身為超弩級戰艦的余受那種屈辱?
小弟:什、什麼屈辱?
喬治五世:啊?(逼近)閣下身為編劇,竟然不知道自己寫了些什麼?
小弟:(別過頭)欸,那個,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喬治五世:膽敢要余在地下上跪行,閣下是沒有試過余十門主炮齊射的滋味是吧?
小弟:你的確沒有齊射過啊(攤手苦笑)
喬治五世:你!(收起佩劍)咳咳,既然如此,就讓閣下嚐一下吧!
小弟:喂喂喂,冷靜啊喬治!
喬治五世:成為余佩劍上的鐵鏽吧!十門主炮齊射!(開火)
小弟:不~!(被爆風吹上半空)
花冠:(望著夜空)嘩,好美的煙火喔!
(縮圖為《鋼鐵少女 北海的女武神》胡德戰沉的畫面)
2016 年最後一次更新。
這篇短篇小說靈感來自《希特勒回來了》一書。早幾天在聽這本書時,想到英國脫歐公投和公投引致可能的英國分裂,於是幻想身為借代英國的女帝聯合的元首,如果胡德得知女帝聯合面臨分裂的局面,她會有什麼反應?於是這個短篇就應運而生。雖然最後脫歐公投佔的部分好像不是很多就是……
小小設定:
女帝聯合 = 英國
法蘭克共和國 = 法國
日耳曼 = 德國
霍蘭特 = 荷蘭
歐羅巴聯盟 = 歐盟
女帝聯合君主(1913 年起,根據 ZECO 老師的敘述):
1)伊麗莎白女王(HMS Queen Elizabeth,1913 - 1919)
2)胡德(HMS Hood,1919 - 1941)
3)喬治五世(HMS King George V,1941 - 1959)
4)(1959 年至 2016 年王位由皇家海軍當時最新型航母擔當)
5)伊麗莎白女王*(HMS Queen Elizabeth,2016 - )
*此伊莉莎白女王現實是皇家海軍最新就役的航母,故事以戰艦伊莉莎白女王進行改裝代之,方便解釋。
密特.法兒跟梅賽兒的情侶設定:
二戰時期噴火式跟 Bf-109 在不列顛空戰互相鬥法的故事家喻戶曉,戰後部分 Bf-109 亦獲得噴火式戰鬥機裝配的勞斯萊斯梅林(Rolls-Royce Merlin)引擎,因此小弟就將這兩款如此有緣的戰鬥機撮合為情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