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完全是腦洞大開,依然是 BL 而且有 R18 和『血緣性家庭』成份存在,不喜者請趕快按右上角的叉叉離開XDDDDD
注意:特別篇一律都不一定會列入正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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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搞】聖誕節特輯─為糖果罐填糖?
拿著方形的鏡子在客人的身後照了照,利用鏡子對視的原理讓被服務的人可以看見自己後方的髮型是否滿意。「這是找零,謝謝光臨!」塔隆用面善的笑容送離今天晚上最後一位顧客,雪莉在櫃臺也差不多把帳記完了。
「真不好意思,還麻煩你來幫我。」
這已經是練習許久也已經習慣了的待客招術,想當初第一次來這裡打工的時候,那總是殺氣騰騰的臉讓雪莉指導了好一陣子呢,帶給她不少困擾真是一想起來就覺得抱歉。如今諾克薩斯的刺客已經不再是以往那成天只懂得與冷鋼兵器與屍體為伍的人了,是個有血有溫度、有著難能可貴正常生活的普通居民。
……至少沒有甚麼特別的事的時候是這樣。
「那是當然的吧,而且最近又都是自己一個人,有點無聊啊……」
這間理髮廳給了塔隆很多很多美好的回憶,也經歷過很多很可怕的事,還能夠屹立不搖真的實在是很幸運也太好了,刺客邊這麼想著邊提著收好的垃圾放在店外門口,明早會有清潔人員自動收走。
「哎?伊澤瑞爾又不見了嗎?」雪莉略微吃驚地問,孤單的夜行者有些落寞地點點頭,穿上塞滿理髮用具工作圍裙的他,裝可憐時看起來還挺可愛。
「可是……再過一個月就是聖誕節了耶,他會在那之前回來嗎?」年底的佳節是大家庭們團圓的日子,雖然塔隆並不認為諾克薩斯的家人會樂意過這種德瑪西亞人才有興趣的節慶,但他在這裡還有另一個家庭……小小的家庭。
「誰知道呢,他可是大探險家啊!哼!」刺客邊不滿地抱怨著邊拉下店牆的鐵捲門,關掉扛棒裡的燈光。「而且他還把貝爾莉給送走了……。」這大概是讓塔隆最感到傷心的事了。
「可是貝爾莉那麼小,他把她送到哪裡去啊?」雪莉拿著掃把和畚箕將店裡地上的髮屑通通掃過一遍,堆積如山的各色毛擠成一團黏在掃把的掃齒上。
「送到諾克薩斯,他說該輪到火心去照顧她了。」塔隆將掃過的地板處的椅子給排整齊並靠上,語氣裡充滿著不愉快。「甚麼照顧嘛,真正在照顧貝爾莉的人是我才對吧!那個混蛋……。」
「也是啦,是該讓貝爾莉的媽媽也看看自己的小孩……不過……」雪莉總覺得伊澤瑞爾對自己初生不久的女兒好像不怎麼關心的樣子,雖然那孩子一出現的時候就一直向所有人展現其不凡的力量和奇怪的行為。
店的女主人想提起一直沒空送到後面倉庫的貨物,裡面都是廠商送來的護髮、洗髮用品,這種液態類的東西加起來總是特別的重。塔隆注意到時趕緊過去幫忙,替過雪莉的雙手讓自己單獨承受貨品的重量。
「我來就好了,妳趕快去休息吧。」望著自己已經大腹便便的老闆,刺客做事時總是特別小心也特別關注她。
「謝謝你。」雪莉心暖地在塔隆的臉上輕吻了下,然後用另一邊的臉頰跟他親暱地用貼面式道別。「我老公應該也快回來了,節日的時候他店裡都特別忙呢,希望伊澤今年會回來跟你一起過節。」
「希望如此囉。」塔隆無奈地笑了笑,一手提著過重的貨物將其運到倉庫裡擺放,走出來時雪莉正站在門外等他,刺客離開之後她就可以關上店門打烊了。
但是店女主卻抬頭望著天空的異狀,雖然不怎麼常見但並不會讓人感到不安,好奇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望見此景的行人紛紛停下舉首凝視著。
塔隆也注意到其他人的樣子,將圍裙脫下放在櫃臺上後快步走出理髮廳,夜空有一部份的星星被黑暗給遮住了,像是一條黑色的軌距劃過一樣,並朝著德瑪西亞皇宮的方向而去。
「那應該是伊澤吧?他好像回來了呢」雪莉轉頭望著塔隆,打從心裡為他感到高興,但卻看見身後的刺客卻懊苦著一張臉,巴不得想揍人的樣子。
「可惡!他完蛋了!」塔隆直接往皇宮的方向拔腿衝刺,大聲地朝著立即被遠拋在腦後的雪莉和理髮廳喊道:「雪莉再見!」
「聖誕節可以來我們家吃晚餐喔!再見~!」
奔疾在德瑪西亞的街道上,許多店家已經在為最後一個佳節做準備,不少的主打組合套餐價的用品和餐點都大力地在打折售出中,廣告與叫賣讓今年的冬天也是如此的熱鬧,彷彿讓人忘卻了霜雪帶來的寒冷。
刺客靈活地攀上了建築物的牆頭、躍過了無數人家的屋頂,抄著已經走慣的捷近往皇宮趕去。眼角瞥見了不少家庭正沉浸在情慶的氣氛裡,在街邊的店面挑選著自己所想要的禮物和用品,一股每次望見次景就會出現伴隨著自己的羨慕再度燃起,但已經沒有以往的那麼令人難受,因為現在的自己也已經有了一個歸屬的地方可以去。
眼神中那略感孤寂的情緒,隨著腦海裡出現的人影立即轉為了欣慰,期待與伴侶相逢的刺客心中有著一股特別的期待。
像風一般的紫色雪衣在屋筵上跟著黑色的道路飛躍著。
回到皇宮的時候發現裡頭的情況完全是一團混亂,黑神的歸來似乎造成了不少的騷動,傳令官們各個忙得焦頭爛額,在總宮和中心的祭壇居來回奔波。塔隆好幾次差點被這些人給撞到,最後決定不再依著規定使用走廊,利用自己刺客的技術從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走的地方穿越皇宮直達宮廟之中,從好幾層樓高的外牆翻進來時還嚇到了在主室房外等著侍候的女侍。
「抱歉,伊澤在裡面嗎?」刺客問。
「啊,是、是的!塔隆大人,國神已經回來了……。」
「他看起來怎麼樣?有受傷嗎?」那傢伙總是亂跑到一些地方去處理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大部份回來都會抱傷抱病回來,每次都要等到跟嘉文呈報時才能跟著知道他去幹了些甚麼。這件事總是讓塔隆很懊惱,但不管和伊澤瑞爾討論再多次,他都不會改變這種隨性的作法,吵這個的結果就是讓自己的心受傷,會覺得那個總是我行我素的傢伙是不是不把自己擺在第一位了……。
「國神大人看起來很好的樣子。」
「謝謝。」爭論好幾次都沒辦法改善後,刺客就完全放棄自己在這件事上的地位和主權了,就由著伴侶的性子隨便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是總要等到最後一個才知道發生甚麼事的感覺,真的很是滋味啊。
塔隆推開了主室的門,目前還沒有甚麼想要交代給侍女的所以讓她們繼續在房外等待,這一個月來因為只剩自己住宿而顯得有點空曠的房間,給人一種很不真實又不想接觸的感覺。
「哦哦哦!你回來了!」伊澤瑞爾才剛進浴室打算想梳理一下,身上的咖啡色大衣還穿著沒脫,原本風線型的金髮也被吹得亂七八糟,看來是經歷了一趟遠程旅行。
「你好意思講這句話──嗚啊!」塔隆正開口要向造成這一切孤單的伴侶抱怨訴苦,後者竟然就自己先撲了上來把刺客坐倒在地上,然後傾身趴在因方才奔馳、運動過後而有著略高體溫的受害者身上蹭著。
「想念你哦。」伊澤瑞爾毫不掩飾自己對身下人的情感,就這樣安心地趴在上頭不想動。
「想念就不要沒事就出走啊。」明明都已經想好臺詞要怎麼說、架要怎麼吵的刺客,被這柔情攻勢一打,連氣都生不起來了,只好順勢擁上自己投入懷抱的探險家,好好地處在一起好一陣子。
「你去哪裡了啊?」
「巨石峰。」
「去那麼遠的地方幹麻啊?我記得那裡是──……」現在黑神會離開德瑪西亞,大部份的原因都是其他神有了甚麼奇怪的動作,已經成為守護國神的他,必須時時刻刻緊盯著那些競爭者的一舉一動,在讓德瑪西亞陷入絕大的災難之前就阻止敵人的魔爪。
「去見翱銳龍獸。」
「哎?他不是義神嗎?」但塔隆始終搞不懂這些神之間的關係,有時候他們像敵人一樣互相大打出手,卻有有時候像朋友一樣輕易地就能結盟擊退另一組敵團,不只他搞不懂,連其他國家包括德瑪西亞也沒有理解過。「找他幹麻呢?」
「……」
又來了,又是這種沒有下文的態度,不過伊澤瑞爾這次可是先把開頭告訴了塔隆,他這是第一次比嘉文早知道黑神去了哪裡。
「吶。」依偎在自己身上的人用帶著一股誘惑的語氣輕喚道。
「嗯?」
「你想我嗎?」伊澤瑞爾壓著塔隆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恢復成坐姿,朦朧且滿溢著情慾的眼神望著底下的刺客,詭笑滿面。
「你這不是廢話嗎……」塔隆原本因寒冷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刷了一層淺淡的澀紅,但他並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反而是伸出手揪住了對方的衣領,將其緩緩拉向自己,兩人的唇很快就融印在了一塊兒。
沒多久主室裡就傳出了激淫的呻吟,香汗和原始的慾望灌滿了整個房間,還染著塵污的衣物散亂一地,床墊因為上頭的施力時而震顫著。塔隆望著底下那略為纖細的腰背,不斷地像蛇般地蠕搖著渴求更多的關愛,自己也像是回應對方的期待似地不斷將自己的下身擠進去、送到深處侵佔著裡頭的空間逞惡。
伊澤瑞爾忍壓著自己的喉嗓,但又無法將那些不受控制的淫喊全數根絕,變成了一種尖銳又短促的激呼,那種享受與微苦各半的神色實在令人食指大動,讓身後騎著自己的人更顯獸慾。
旅行的疲勞讓自己率先繳械,染髒了這有溫暖色彩的床單,探險家略微難受地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床被之中,在高潮的韻節中不自覺地咬起了底下的絲布,身體微微輕拱並顫抖著。
一隻熱燙的手握上了自己正在發洩的敏感部位,伊澤瑞爾不舒服地沉下了一肩發出尖細的淫喊,想掙脫似地不斷抬起自己的臀部,卻沒辦法讓自己從碰觸中離開。
「不要……摸啦……嗯嗚……」探險家思緒混亂地抗議著。
因為對方的干擾而沒有讓裡頭一次清乾淨,塔隆將從激潮過後而漸漸冷穩下性子的伊澤瑞爾給翻過來,還在他體內的東西順著力道旋擦了一下,底下的人無法適應地輕推著他,表達自己的難忍感。
刺客傾身更將探險家往柔軟的床裡壓,下身的雄器也因此更加趁進對方體內,沒有間斷過的活塞運動並沒有加速但卻增加了力道,在自己的被害者冷卻下來之前再度成功燃起其慾火。
此次的交合緩慢而沉長,彷彿塔隆握有一輩子的時間與其交合似地不急也不徐,次次地讓伊澤瑞爾肆意綻放激高的慾能,他發洩的越多次對自己在這種事上就越握有強權,時間和節奏完全由他來控制,興致高昂但穩健的刺客像是賞玩似地操弄著底下的弱勢者,他喜歡也習慣這種感覺。
塔隆輕輕舉起伊澤瑞爾的一隻手讓自己的吻點點地落在上頭,一次又一次,從指尖到下臂、再從下臂到上臂……無奈的探險家才剛又被伴侶悉懂自己的技術給弄達了頂點一次,體力耗竭嚴重的金髮探險家,露出楚楚可憐的哀求神情望著伴侶,有些緊張地抿了抿乾澀的嘴唇。
刺客再度傾身佔有著底下人頸肩上的空間,獸性地舔舐、吻咬所觸的每一吋肌膚,一手嵌在美味獵物的腋下制住了其想抵抗的手,另一隻則遊走在伊澤瑞爾胸膛上的粉色圓點上,用指頭輕輕地刷著,這細緻的部位像是受到雨淋刺激的初生蚯蚓從土裡急著探出頭似地挺立了起來。
已經玩夠了的肉食動物抱住了因疲累而顯得孱弱的獵物,原本暫緩活動的兇器再度深埋對方體內,這次的用力的程度和先前有明顯的不同,速度也呈現穩定的成長趨勢增值著。
當速度和力道都已經達到肉身限制的高點沒辦法再往上的時候,整個床因為大力的運動而大聲地嘎吱作響,最後一次的突進刺得很深,頂在了深處的壁上撞得伊澤瑞爾忍不住痛喊。塔隆的眼神半是混亂半是認真,非常盡則地將刻在雄性基因中的本性發揮到了最後一刻,將孕藏許久的溫熱猛烈地灌進了身下的人體內。
「啊──等、等一下……塔隆、你這量──」伊澤瑞爾因為伴侶在自己體內噴發的灼熱再度引起了高潮,但因為先前已經渡發許多次所以並不比對方來得更失理智,心裡有著些許莫名的慌亂。
「嘖、不要動!」刺客壓著被允配的人的手更加扣緊對方,把極度想逃離交配儀示的受體給緊緊箝住無法動彈,接著專注地讓下身的子彈全數打盡,好一陣子後才放開了對方,脫力地大喘著。
「……」就算對方釋放了自己,仍不敢妄動的伊澤瑞爾澀紅著臉,身體只要輕輕一動就能感覺在裡頭晃動的情液,甚至有一些已經超出自己體內空間的能耐,溢出了不少在外面,順著皮膚流到了床單上。「幹甚麼啊……這個量……」
「怎麼?萬能的國神大人承受不住嗎~?」塔隆語帶挑釁地反問,還伸手想要去挖弄方才逞慾的地方,被伊澤瑞爾怒拍了一下進攻的手,截斷突進。
「你是這一整個月都沒有自己……嗯咳。」探險家為了避免被對方再次攻擊,將自己翻躺成正身,雙腿曲舉在空中用手抱著,另一隻手還警戒地摀住有點發疼紅腫的後庭口,指上沾了一些餘留在邊緣的透明白液。
「對啊,沒有你在我就不想做啊,你就給我試試看半年、一年不回來,看我怎麼捅死你!」刺客憤憤地抱怨道。
「唔……不會再出門了啦……應該吧。」伊澤瑞爾堵氣地鼓起一邊的嘴頰向塔隆頂嘴道,還把視線移到了一旁表示抗議,但臉鰓依然很紅潤,且語氣裡還是有股依戀存在。
「甚麼叫應該啦,真的是吼……。」刺客無奈地側躺在探險家身邊,看著伴侶鬧脾氣,一抹笑容出現在自己的臉上。「你不在的話我會很寂寞的。」塔隆靠過去緊貼著伊澤瑞爾的身體,將他擁入自己的懷中。
「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嘴甜了?你個騙子。」探險家放軟了身子依偎在刺客的胸懷中,覺得眼皮疲沉。
「明明愛說謊的人是你。」望著懷裡睡意濃厚的伊澤瑞爾,清理的事還是決定留到明天再收拾了,他可不想打斷心愛伴侶激情過後的幸福美容覺。
「我最討厭諾克薩斯人了……!」疲累的探險家喃喃細語著,已經闔上了睡眼。
「嗯,我也愛你,晚安。」塔隆在懷中人的額上親吻了下,接著把對方更往懷裡擠了些,用自己的手臂環裹著伊澤瑞爾,齊齊入睡。
翌日,探險家貪睡到了中午,被傳令官進房拖人才煩躁地起床梳洗著衣。塔隆邊幫他整理昨夜翻雲覆雨後的雜亂不堪,侍女們也備妥了早點並放在餐車上推進房內讓兩位享用。
伊澤瑞爾那對著其他人頤氣指使的態度跟自己相處時真的天差地遠,雖然在大家尚未得知他的身實身份前,總是嘲笑他總和男人有著不尋常的關係,且是弱勢的那一方;等到展現出本性並殘虐地教訓了這國家的人民後,大家才發覺實情似乎並不是那樣。
兩人的關係在公開黑神的身份沒多久也遭到曝光,那對外人總是很霸道惡劣的態度有時候讓人誤會塔隆才是成為玩物的那一個,造成了很多只有兩人才能理解的笑話。
通常睡過頭的話伊澤瑞爾會直接略過早餐不吃而另擇時間自行覓食,成為國神後被限住在這個新蓋的國寺中所受到的服侍,並不是讓他很高興,比起這些呼風喚雨的權力,他比較喜歡來去自如的自由。
伊澤瑞爾少見地把女侍送來的熱食,嗑掉了自己的那一份,這表示可能兩人待會兒不會有甚麼可以獨處的共餐時間了,也可能是因為他覺得和嘉文的會議會拖得太長所以先自己填下肚子。
「啊~~~!嘉文煩死了!比昨天差點把我幹死的諾克薩斯人還煩!」金髮的探險家總是這樣認真地說出一些會讓旁人震驚的話語,這是他很常使用的幽默風格,這種脫序的話語和其臉上嚴肅的神情有著極端的反差。
不過照以前來說,就算是讓塔隆等上一整天也都沒問題,兩人總會在晉見結束後一起出外用餐,或是回到郊區的舊宅一起在廚房玩上一整天、製作簡單卻因融入了情感在裡頭而變得美味的料理。
「等一下還吃飯嗎?」明明知道習慣的塔隆,卻還是忍不住想向即將離開自己的伊澤瑞爾搭上話,至少一句也好。
「要。」明明身邊擠了一堆不斷敘述國事和情報的聲音,聞見伴侶開口的伊澤瑞爾嘴上還咬著半顆奶油麵包,迅速地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刺客,讓塔隆小嚇了一跳,不過探險家的神情非常沉著且自然。
「噢,那我就……等你囉。」塔隆對於這細微的改變感到有點語塞,雖然不是很習慣但也不是甚麼嚴重的大事,最後自己補上了一些結語。
「嗯。」伊澤瑞爾簡短卻堅定的回應,讓刺客覺得自己備受看重,然後就帶著這坨傳令官出房往嘉文執職的大宮走去。
「不好意思塔隆大人,要再幫您另備餐點嗎?」送餐的侍女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弱弱地詢問。
「哎!?」這時刺客才發現國神連自己的那份早餐也下肚了……。
嘉文坐在王位上質問著國神這一整個月的行蹤和去向,不只有塔隆對其總是我行我素的風格和態度感到懊惱。伊澤瑞爾很老實地托出了自己這次旅行的地點目的地,並帶回了一些算不上很重要的資訊和資料給德瑪西亞的領導者。
「這是甚麼?」嘉文看著一張被攤開的靛藍圖紙,裡頭佈滿了如星光般似地亮點,中間畫著兩種人形的圖案疊在一塊兒。
「人類設計圖的其中一版。」探險家說明自己是去與巨石峰的義神翱銳龍獸會面,向其討到了一些關於強化人類的有益訊息。
嘉文努力地聽完黑神的講解,但最終了解到這只不過是可以用在軍事用途上的一點瑣事而已,便將這些資料都交給軍備研究部的人去處理。「我不懂,你這次離國只是為了這種事?」
「啊?強化德瑪西亞人類的體質不重要嗎?」黑神隨意地反問道。
「你不可能只為了這個而隨便違約離開的,以前沒有這樣過,快說出你真正的目的吧!」
「和那些亦敵亦友的神接觸並相處,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好嗎!」黑神煩躁地反駁國王的質疑:「對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次的動作,都藏了很多訊息和秘密,我不去和他們見面、去觀察的話,是會知道個甚麼鬼啊!」
「可是這樣你不就……」
「防範勝於治療,難道每次你是希望每次都要搞成一場大戰,有明顯的政績可言你才滿意是不是?」黑神的神情很不屑:「行,我馬上撤消建立在德瑪西亞的防護,不出三天,諾克薩斯或是厄薩斯知道了一定馬上帶軍攻過來,讓你玩得開心!」
「哎、哎……也不是說要這樣啊……」嘉文反而被責備得毫無顏面,句句難語。
「既然簽了約就會遵守,那些不足以擔心又沒意義的規定就不要管那麼多!」
「那我們怎會知道你不會又像以前一樣偷偷幹著甚麼對我國不利的事啊!這就是當初簽條約的目的啊!」
「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何必奉我為國神呢?」黑神冷陌地瞪看著坐在王位上的人類,殘酷地細語道:「德瑪西亞需要神的力量,但神並不需要德瑪西亞,你們這群人類有甚麼資格跟我平起平坐、討價還價?」
「不要逼我們祭出絕對的手段,伊澤瑞爾。」嘉文不能在這節骨眼上一直被打壓,這樣會失去人民對自己的信心和安全感:「我們都知道你的弱點。」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威脅得到又是一回事了。」黑神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君王的殿堂結束了會議。
「……嘖。」這時德瑪西亞的領導者才開始懊悔,自己國家對這些義神與邪神的理解並不比其他國家或地區來得多,甚至是知識最薄弱的一個。現在幾乎每個大國都掌握有一神的力量,這已經不單單是人類自相競爭的時代,以前還未公佈自己身份的伊澤瑞爾早就警告過嘉文和其他大官,但他們都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裡,直到現在真的是吃了自己一記以前中下的傲種產生的壞果。
不過現在想迎頭趕上並不是沒有機會,目前黑神對德瑪西亞人的態度還算是友好的,因為契約中簽定的利益關係,他願意分享一些重要但不至於讓自己反陷進控制之中的知識給德瑪西亞人。
嘉文開始思考著兩者間的關係和信任度,也許試著從友好的方向和其交涉,讓雙方互相成為有力的靠山和臂膀,這應該才是最穩固最牢靠、也是大家最想要的結果,但問題是黑神是邪神,他會乖乖接受這種友好的關係而不反利用這優勢來設陷致害德瑪西亞嗎……?
離回國已經有兩個禮拜了,這段期間除了跟嘉文那次的會議之後,伊澤瑞爾確實照著自己的諾言幾乎整天都跟塔隆膩在一塊兒,尤其是剛重逢的那幾天,兩人的私生活特別的熱烈。
基本的慾求飽足之後,生活回到了像以前一家人那樣的常態,節奏緩和了起來。伊澤瑞爾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瞇眼打盹,但卻呵欠連連無法入眠。塔隆從街邊排滿人潮的名氣肉販店買了點心走回來,坐在探險家身邊將一袋香噴噴的炸雞塊遞到他面前,惹得椅上的人忍不住睜眼看視眼前的美食。
兩人邊聊天邊填著口腹,公園裡一些在雪中戲耍的孩童們發出開心又刺耳的笑聲與尖叫。伊澤瑞爾邊吃著伴侶帶來的食物,邊讓自己的雙手交換著拿著這袋暖熱的炸肉來取暖。
塔隆想起曾經兩人一起旅行去了弗雷爾卓德,想去那邊找艾妮維亞順便對那裡的崇敬該神力的人民所建的神廟朝聖,結果卻意外遇到了麗珊卓引發的山難。兩人孤身困在雪山裡,沒有食水也沒有足夠禦寒的保暖衣物。
當時伊澤瑞爾還沒有恢復黑神的記憶,塔隆因故而潮濕的衣物差點把自己給凍壞了,這金髮的探險家脫下了自己全部的衣綿,將失溫的刺客層層地包裹起來。塔隆記得當時問了他一句:『神不會怕冷嗎?』
伊澤瑞爾並不了解他的意思,只是一直不斷用有力的語氣安慰自己不需要擔心,他會幫他渡過亡冰帶來的劫難,然後只剩內褲的自己則站在雪地中瘋狂地澀抖著。
最後兩人獲救之後,伊澤瑞爾卻被那些風雪吹成了冰塊,經過了好幾天的急救處理,好不容易才解凍救回。如今看著身邊的伴侶穿著豐厚的黑色熊皮大衣,鼻翼下的呼吸在空氣中凝結成縷縷白煙,表示體溫維持得很正常。
悄悄地關注著伴侶的眼角中有個突然冒出的東西吸引了自己,正色看去一個望著兩人手裡炸雞塊垂涎的小孩子站在面前,大概只有三、四歲左右,是個可愛的小男孩。
「喏,拿去。」塔隆毫不吝嗇地拿起袋中的一根竹籤,串滿了炸雞塊遞給小孩,瞬間掛上了笑容都不自覺。
「啊!你在做甚麼啊!笨蛋!快跟人家講謝謝!」孩子的母親見狀趕忙跑過來責唸著自己的小孩,頻頻向兩人彎腰道歉。「可比!快跟叔叔說謝謝啊!」
「謝、葉葉!」小孩拿到了美味的炸雞塊很開心,呆傻的笑臉簡直要讓塔隆的心都融化了。
「笑甚麼啊你,死戀童癖。」伊澤瑞爾不悅地轉頭瞪著一副變態的伴侶,很不是滋味的樣子。
「國、國神大人!」這時發現眼前的人似乎就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而且總是態度很惡劣,受驚嚇的母親立即抱起自己的孩子更加猛地道歉。「對不起!」
「帶妳的小孩去玩啦,不要煩我。」伊澤瑞爾一點也不在乎地打發著母子倆,看起來很煩躁,後者聞見馬上聽話地拔腿跑開。
「幹麻這麼壞啊,你就是這樣才一直會被人說是邪神啦哼!」塔隆還想再多看幾眼那孩子,對伴侶所持的態度一陣抱怨。
「人類害怕我才是正常的吧!這樣很好啊!」伊澤瑞爾不甘示弱地反駁道:「你才奇怪吧!一直用那怪叔叔的眼神盯著別人的小孩子看!」
「誰叫你把貝爾莉送走了!小孩那麼可愛……!」刺客落寞想念著那總沉默不語但又做著淘氣事的小女孩,有時嚇人卻有時又很討喜。
「幹麻一直提到貝爾莉啊!那又不是你的小孩!」伊澤瑞爾不高興地皺起眉頭,好像很排斥這個話題。
「對啊,可是都是我在照顧她,我比你還像她的把拔哎!你都不反省一下的嗎?」刺客反回去教訓道。
「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她只是我跟火心分裂出來的精神體而已!她也根本不需要甚麼照顧啊!」伊澤瑞爾早就跟塔隆解釋過好幾千萬遍了,但自己的伴侶就是沒辦法放下這一塊。「所有的知識打從她一出生就已經刻在她的靈魂裡了,就算只有她自己也沒問題的好嗎!」
「真冷淡。」塔隆果然仍死咬著這點不鬆口。
「夠了吧!」伊澤瑞爾真的生氣了,厲聲嚴詞地阻斷爭論。「你敢再提一次貝爾莉,我馬上就跟你分手然後離開德瑪西亞!」
「幹麻啊……太誇張了吧……喂……!」以前也是這樣吵過,但從沒有這麼出現這麼嚴重的言辭,塔隆真的嚇到了……。「好嘛……可是你這樣很霸道哎。」刺客無辜地說著,心裡的不安又漸漸地升起,有時候以為穩固的感情,為何可以這麼輕易地就說出絕交呢?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份量到底是輕還是重呢?
「不要讓我為這次的旅程後悔。」
「……?」
沒有答到更多的回應,伊澤瑞爾原本想從袋子裡拿出更多炸雞來唐嘴,卻發現手裡的美食已經被自己掃空了,瞬間覺得一股空寂。塔隆望著自己拿著的袋子,裡面也剩沒多少,不過還是遞給了才剛發過脾氣吵架的伴侶,希望他能為此原諒他,不要再為自己老是執著於這件事而受氣。
「我好餓……。」看過了那食物少得可憐的探險家,神情似乎更加落寞了,他咬著牙籤想念著那原本滿袋的美食,瞬間從椅子上站起。「回去吧!回去吃飯!」伊澤瑞爾堅定地說。
「啊?」
兩人回到了宮殿中,並交代了侍從們烹煮滿桌的佳餚,直接在主室中開啟了只有兩人的食宴。伊澤瑞爾很少會使用這些侍從的服務,而且從沒這麼濫用過,美食上桌之後毫不猶豫地就狼吞虎嚥了起來。
塔隆無奈地看著吃相難看的另一伴,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蠢得可愛,為自己和伊澤瑞爾開了瓶酒倒滿杯子。「唔噁……!」原本還瘋狂地享受餐點的探險家突然一個無預警的反胃,用力地摀蓋著自己塞滿食物的嘴衝進了浴室裡吐了一地。
「伊澤?你還好吧?」塔隆擔憂地走到浴室門口,一股刺鼻的嘔物味立即撲進了鼻腔之中。
「咳……嘔噢……!」探險家蒼著臉色抱著馬桶朝裡頭又是一陣傾洩,剛剛吃的東西包括消化到一半的炸雞全都清空了。「……嘶嗚……。」
「吃太快了齁,你看看你,真是的。」
塔隆坐在門口邊,待自己的伴侶調整好之後才幫他進去清理,伊澤瑞爾搖搖晃晃地走出浴室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映入眼簾那些吃一半的餐點仍不斷飄來那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
「還行吧?」塔隆用水將浴室快速地沖洗一遍後完事走出,發現探險家癱坐在椅子上望著食堆發愣。「喂!」
「啊啊……好油……好多……」伊澤瑞爾看起來好像極度地排斥著,表情略顯恐慌。
「不是吧!你自己叫的耶!這我可吃不完啊!」塔隆麻煩地責備道。
「哈囉───!我們來玩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侍從們得到了指示後將主室門給打開,露璐、差點把走廊給擠穿的茂凱、義神代理人極靈和巴德一起來拜訪了,身後還跟著他們的老友菲歐拉和犽宿。
「哦!死胖子你來了!」伊澤瑞爾立即把興趣轉到了訪客身上,和這群原本曾經敵對相向的群人寒暄、歡笑,似乎恢復了精神,也正好讓他們進來幫忙把食宴給分攤掉。
大夥兒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愉快地談天,各自繞成了小團體聊著最近自己的近況。菲歐拉和犽宿正向塔隆分享著第二孕的計劃,惹得後者又開始想念貝爾莉了,悄悄地向這夫妻倆抱怨著今日小倆口的爭執。
「我覺得這種事越避著不講的話以後就吵越兇的吧。」菲歐拉發表自己的感想,犽宿摟著她頻頻點頭,跟她有相同的意見。
「可是我不覺得他會讓我再繼續討論,其實最近我有去孤兒院看一下收養名單……可是我不敢告訴他……。」塔隆說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秘密,紓緩了內心中掙扎已久的愧疚。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可以滿足對成家的欲望也可以幫助到那些孩子們。」
「我還沒有選……我想跟伊澤一起決定。」塔隆落寞地說。「或是讓貝爾莉回來也好啊……。」說到此,刺客無奈地笑了一聲,自己竟然會懷念當褓母的日子,雖然跟自己以前的夢想並沒有相違,但感覺還是很奇妙。
「蛤?你想要貝爾莉回來?那個怪怪的小孩?」菲歐拉有點疑問,她見過貝爾莉不少次,眼前這男人最愛帶著那小女孩炫耀了,好像自己就是生父一樣,反而伊澤瑞爾不怎麼照顧她,怎麼說都很奇怪。
「她是有點不太一樣,可是她還是很可愛啊。」塔隆終於有地方可以傾洩自己對孩子的思念,感動得有點想哭。
「對啊,我是去找他了,咬我啊!」伊澤瑞爾正拿著一杯氣泡飲料和巴德嗆聲,這個神說的語言只有神們自己才懂,因為他只會發出一些叮叮咚咚的鐘鈴聲而已。
「咕咚咚咚咚……?」
「不要批評我!」伊澤瑞爾也不是很肯定,但嘴巴還是很硬:「他們只是沒有見過而已。」
「嘟咚咚、咕咚咕?」
「不要以為這樣就算你們贏了!這只是一個過渡期而已!你聽到了沒!哼!」伊澤瑞爾不客氣地指著巴德的『臉』?嗤之以鼻地說著。
「咚咚、咚咚咚、咚咚……」被指責的神雖然看不到表情,但傳出來的氣息好像很無奈,躲在身後的米普們紛紛搖搖頭,好像在嘆氣。
「黑神,我們有帶特產草味蛋糕喔!你要吃嗎?」露璐朝兩神招呼道。
「我要吃、我要吃!」伊澤瑞爾邊噴出口水邊舉手接受點名。
「你不要又吃太急又吐出來喔!」塔隆無奈地提醒自己的另一伴。
這次的來訪算是和睦,巴德一直都比較屬於中立的神祇,他並沒有特別幫義神創造更多生物來製造更多生命能量,也沒有支持邪神的毀滅計劃。他一直都跟米普生活在神秘的古老森林中,維持著大地的運作,所以黑神跟他比較有話談,也比較容易談得上,很多地方和事情他們都會一起討論或和作,即使雙方的屬性和能力並無法互補到許多,但總比其他又吵又打的神來說已經很好了。
友人們回去之後,塔隆請侍從們協助為宴會清理、善後,發現原本精神亦亦地伊澤瑞爾坐在沙發上張著嘴打呼睡著了。「這種時候就會馬上睡著哎!懶惰鬼!起來,你會感冒的!」但是探險家並不想理會刺客的叫喚,反而更癱身躺在沙發上準備入眠。
「真是的……。」這點倒是跟兩人住在舊宅時沒有改變,塔隆把耍任性的伊澤瑞爾抱了起來移到床上,幫他蓋上了被子。「哎,伊澤……」
雖然想依著劍士夫妻倆的建議跟伊澤瑞爾討論些甚麼,但是心愛的伴侶沒有任何回應,他是真的睡了,而且那還沾著一點奶油漬的側臉看著還挺憨呆的,有些可愛。「晚安,霸道鬼。」塔隆在探險家的唇上蓋上了沉沉的一吻,欣賞夠了另一伴的睡顏後迴身繼續去收拾客廳。
冬雪持續地下著,溫度也隨著進入深冬而越來越寒冷,每個人的生活都像平常一樣持續著,並沒有甚麼太大的變化。
不過若是說到一些微妙的改變,塔隆就很有感覺,他發現伊澤瑞爾的一些行為跟以往不太一樣,時常沒做甚麼事就很容易疲勞、打瞌睡,喜歡的食物也總是換得很快。
上一秒還貪吃著自己中意的美味,下一秒就討厭得想立即用魔法把東西給炸掉、再也不想看見,比較常發生的是才喊著肚子餓、吃沒幾口就又馬上反胃吐掉,這陣子他都快跟馬桶變成閨蜜了,在房間內有大半的時間都抱著馬桶渡過。
這半個月的日子當中,皮爾托福曾經捎來信息,艾妮維亞被厄薩斯控制的野蠻人部族發動的戰爭給困住,而麗珊卓趁機南下攻打了皮城。沒有國神立駐的皮爾托福難以抗衡邪神的力量,所以向友盟國德瑪西亞發出求救。
以前曾經也發生這種事過,伊澤瑞爾可是義不容辭地趕過去將麗珊卓暴虐了一頓。因為他這一世的生父生母都還住在那兒,他幼時能免於制神教的魔爪殘害他們絕對是立了最大的功勞,所以就算沒有任何益處,黑神也會毫不猶豫就出手保護皮爾托福。而且戰爭是所有神祇最容易展現自己力量與地位的事件,幾乎除了巴德以外的神,其實都很喜歡遇到這種大型爭戰。
不過這次同樣好戰的伊澤瑞爾竟然拒絕了……
但也不太能說是拒絕,他只是讓其他人代理自己去處理戰務,好像還動用了一些法術,還轉讓了一些過大的權力給『他的戰士』……因為麗珊卓進犯的事被處理後,皮爾托福又抱怨著一個擁有黑神力量的瘋女人在破壞城市,最後黑神才又派犽宿去鎮壓、收回那些過溢的力量,整件事才順利完結。
嘉文和其他人也注意到黑神最近怪異的改變,表現的機會一來,通通都被國神給推辭掉,如果沒辦法拒絕的話就會露出一副厭煩的臉色,盡量讓自己用最小的活動幅度把事情給解決掉。
國王和官員為國神漸弱的表現感到擔憂,詢問的時候都只得到『狀態不佳』這個答案而已,黑神允諾他們自己的越漸日下的狀況只是一個短暫的過渡期,然後將自己接觸這些軍政要角及接觸外界的機會迅速的減少,已經變成成日窩在主室房間中長睡不起的詭異情況。
一年中的最後幾天就要過去了,最近對伊澤瑞爾的改變感到困惑且懸心的刺客,側身躺在床上望著對面那總是莫名輕易就過勞而不安地睡顏,黑眼圈在薄弱的光線下依然清晰可見。塔隆心疼地用手指撫過探險家的面龐,原本那總是穩固的酣呼也變得像是栽在惡夢中無法醒脫的呻吟,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咿嗚……嗯……」伊澤瑞爾的睡眠並沒有被打斷,搔癢似地撥弄著輕拂自己臉頰的手,虛弱地握上後放到了嘴裡吸吮著:「好餓……螃蟹……」
仔細想想,這一切的源頭好像就是從飲食開始,探險家自從有了容易反胃的情形出現之後,進食的時間便開始不固定,而且品質都下降的很嚴重,很容易有一餐沒一餐的,身體也是從此開始變得不好的。
塔隆耐不住伴侶在睡夢中的哀吟,坐起身子想著如果這時候去打擾御廚的話是否會不妥,如果不行的話自己試著下廚應該也不會太糟。在準備離開之前刺客伸手去摸了伊澤瑞爾的面頰並輕輕往上刷去,總覺得……好像有點熱。
「伊澤?」再次出手更加貼近地感受著,體溫果然很高,看來得改變夜行的目的地了。
塔隆到浴室拿了伊澤瑞爾洗臉的毛巾,浸了冬日都讓人覺得劇寒的冷水後,摺成一小疊小心地放在探險家的額上。「要乖喔,我馬上回來。」接著簡單套上外衣後出了房間去尋找幫助。
「不好意思,我知道您要休息了,但是能不能再多跑一趟幫我看一下伊澤瑞爾?他好像發燒了……。」刺客站在御醫的辦公室外禮貌地請求道。
「咦?國神嗎?我馬上過去。」因為身份地位的不同,就算只是單純的感冒,對國家來說也是一件大事,尤其最近黑神抱病的情形真的有點越來越嚴重的跡象,嘉文早就已經引示過御醫要多幫忙注意一下。
將御醫請到主室診療後,伊澤瑞爾的夜眠就被打斷了,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開心,但仍然很配合診察。「好像不是一般的感冒。」
「是比較強的流感嗎?」站在一旁觀看的塔隆問道。
「臉色很差啊……好像有貧血的跡象……。」
「不過他最近都沒有受傷啊?」
「這可能要到醫療室用儀器查哦。」御醫做了簡單的問診後給了結論。「之前國神大人有出門旅行過對吧?」
「是的,大約是一個月前的事。」刺客以自己的所知回答道。
「說不定是在旅行途中感染了甚麼寄生蟲在體內沒有發現。」御醫依著目前得到的資訊可能地推論著。「請盡早來醫療室一趟吧,越快越好。」
「我想睡覺……」伊澤瑞爾像孩子般地揉著睡眼任性說。
「你剛剛還喊著肚子餓呢,走吧,我揹你過去。」得到同意後,塔隆讓探險家偎在自己的背上休息,自己跟著御醫往診療室前進。
早晨已經過去,接近午陽的暖光照在臉上時塔隆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涼的身體打正打著寒顫,他花了幾分鐘讓自己清醒過來,發現面前又是一群人急忙地來來去去。
刺客坐在醫療室外面的坐席上補眠,意外的熟睡以至於自己完全不曉得發生了甚麼事,這些在主宮和醫療室兩頭跑來跑去的依然是那好幾個熟面孔的傳令官,跟之前黑神不告而別或完旅而歸的情況有點像。
「啊!該不會──」塔隆這才驚覺到伊澤瑞爾是不是又從國家眼下偷溜出走了,正急得要進醫療室時被一個傢伙一把揪住後領。
「你這傢伙怎麼還在這裡睡覺啊!」嘉文比他更急,像熱鍋上亂竄的螞蟻一樣,身後跟著一堆傳令官和下屬,希瓦娜、蓋倫、葵恩、菲歐拉、犽宿……基本上那些每次都為在重要場合出現的角色都來了。
「呃,怎、怎麼了?伊澤又跑掉了嗎?」不過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好像有點不太相同,黑神擅自離國引起的騷動好像沒有這麼大過,尤其一些對這種事毫不在意的葵恩和菲歐拉、犽宿等人更不成氣候,這景象讓刺客感到一陣心慌。
「你們也太扯了喂!居然搞出這種事情來!」嘉文不客氣地朝著塔隆的耳朵大聲嚷嚷著,手裡好像拿著一份類似報告書的東西。「你們到底是甚麼啊!史萊姆啊!?」
「甚麼東西啦!你在說甚麼我聽不懂啊!」
「你還不知道?你也睡太爽了!給我進去!媽的……一群蠢蛋!」嘉文粗魯地拽著刺客和其他人魚貫進入醫療室,御醫已經等候各位大駕光臨已久,面色沉靜但略顯興奮。
伊澤瑞爾坐在旁邊的診床上休息,缺乏睡眠的他試著保持清醒,不過仍然無法斷絕各種呵欠。「很痛哎!放開啦!」塔隆不悅地扯開嘉文抓著自己的手,趕緊來到心愛的伴侶身邊陪著他,問他事情的經過,但探險家似乎累得沒辦法回答,只是試著展開一個很虛弱的微笑。
「聖誕節快樂。」不過伊澤瑞爾卻給了他這麼一句……。
「塔隆大人……」御醫傳喚刺客的名號,讓膩在伊澤瑞爾身邊的人很不捨又很不甘願地走過去。
「伊澤到底怎麼了?他生了甚麼病?」塔隆將內心累積已久的擔憂用言語打包起來送了出去。
「啊……不是的,國神大人並不是生病……」
「那是怎麼了嘛!!!???」
「……呃,恭喜您,塔隆大人。」
=聖誕節特輯─為糖果罐填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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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聖誕節快樂(?′?`?)
出門也要記得備妥墨鏡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