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緣地方篇20:赤焰松都出來了你還在那邊睡!
所以他要證道,將自己的道,傳授給其他任務者,這也是他向主神所許下的願望,同時也的確這麼執行著。
看著其他任務者的成長,來證明自己所選擇的靜心之法是最好的方法,但乞丐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最初的本質上就與造化背道而馳,這本就是沒有最優解的修煉方式,因為他的固化,所以才始終無法再進一步。
不過,何謂造化?
「為什麼要逃避?」看著沉默的女孩,因為心中的變化而有感悟的呂沉風,卻是在意識到「逃避」這個舉動之後,首次地反思自己所用來治療的方法,究竟是對是錯。
因為大家都在逃避,女孩是、他是、那個乞丐更是,雖然說他並不知曉乞丐是在逃避自己的道。但他卻從武鬥鎮的人們身上,更加確立了自己所質疑的心態,是眾人多所具備的,人類劣根性,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問的是女孩;問的是自己;問的也是眾人。
那個乞丐,叫自己左手畫圓、右手畫方,意味的不僅僅是一心分用,而是那更為宏觀的超脫之意,用己身的意志,分的是自己與這片天地。
「眾人皆醉我獨醒,主神卻說醉的只有我。你,怎麼說?」
未聽到女孩答覆的呂沉風,卻是自腦中響起一陣轟鳴,不知從何處接通的傳音,蘊含著極為強大的精神能量,藉由著一句質問,如同一柄千斤的巨錘奮力地砸在他的腦海。
聲音,很甜,是和主神差不多的幼小童音,但聲音的主人在傳話的時候,卻絲毫沒有打算去顧慮接受者的感受。她蠻橫、霸道地將聲音打入呂沉風的腦海,在那不甘地質問之下完全地爆發開來,強大的精神力,瞬間自他的腦中開闢出一的畫面。
那不亞於SS級任務者,經過了九次心變而獲得的強大境界,雖說神奇寶貝世界壓制了他的眾修為,這股力量也一定不是D級的呂沉風所能承受的。
眼前一花,呂沉風彷彿看見了一座白雲渺渺的灰色大山。山,不是一片蓊鬱的翠綠之色,而是由無數墓碑所堆砌而成的,充滿死氣的黯然之色,彷彿是一位銀髮的住持,聳立在天地之間,為天下蒼生而哀悼。
此山,送神。
「你錯了……」咬著牙,呂沉風在心中冷言回應。
在他的眼中,是一名嬌小玲瓏的蘿莉,光著一雙潔白的小腳丫,迷茫地站在送神山的山頂。光是在腦中這樣看著,呂沉風變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相當的危機感,就只是這樣,他便完全無法對這蘿莉生出絲毫的疼惜感,不是其他什麼外貌、個性的評價。
而是呂沉風知道,自己絲毫沒有帶有這種感覺的資格,因為只要稍微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輕視,他就隨時有可能身首異處。
但他,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主神說的,應該是類似:『哈哈哈,妳這東西昨天宿醉還沒有醒嗎?說這什麼鬼話啊!』。」
或許是不認為自己說的有什麼錯,平靜的精神外表下,卻是把主神的聲音裝得活靈活現,雖然聲音沒有辦法變得那麼萌,但光是語氣的模仿就有了那麼87分的像。
看見了畫中的蘿莉冷著一張臉,惡狠狠地瞪下自己的方向,雖然說呂沉風依舊無辜地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惹得對方這麼生氣。但在乞丐……蘿莉的造化之繪下,龐大的壓迫感仍然讓他冷汗淋漓,不是精神,而是身體上的自主反應。
現在的呂沉風,是藉由對方造畫所練成的造化之繪來進行對話,但他的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這就是,那蘿莉的造畫。
也是她,試圖帶著呂沉風所走向的造化,「連『靜心』都學不好的人,連作為一個事例的資格都沒有。」
「靜心?」
「不過是以為你有心變的徵兆才多加關注,沒想到你其實之前連第一次心變都失敗了。罷了,該教的我都教給你了,既然你學不會,就代表我們之間無緣,滾吧!」
重新閉上雙眼,打算在找其他低階任務著的蘿莉,毫不留情地向呂沉風下了個逐客令,隨著她的話語一落,呈現在呂沉風面前的世界便瞬間崩塌,化作無數潔白的光質碎片,飄散、融入在他的腦中,靜心的傳承,至此中斷。
在認定呂沉風是一個沒有才能的人後,曾扮作乞丐的蘿莉便對他再無興趣。畢竟當初的相遇只是碰巧,如今的分離也不過無緣。
留下的,不過是靜心二字。
「所以……靜心到底是什麼啊?」在畫面消失之後,伴隨著感官流回呂沉風的身軀,是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一種什麼都沒有得到答案的無奈。
他,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那熟悉的石壁,上頭的血跡依舊斑斕,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方法才使得神奇寶貝能對人造成如此大的傷害。畢竟根據這個世界的潛規則,神奇寶貝對人的傷害應該不至於這麼慘烈才對,不然火箭隊都不知道死幾次了。
久違的自主呼吸,卻依舊是滿鼻子的濃烈腥味,更別說因為噴火駝的影響,周遭的空氣呈現一種既灼熱、又潮濕的不適感,這經由高溫與血液所構築的大氣,讓呂沉風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不會自己看喔?赤焰松都出來了你還在那邊睡!」不滿地努努嘴,紅衣的少女轉頭看向甦醒的呂沉風,這個講話講到一半就一動也不動的怪人,可是讓她與神奇寶貝們吃足了苦頭。
只因為那赤焰松甚是狡猾,其實他剛才就算是在火焰漩渦的屏障之中,外頭的熔巖蝸牛躲在石後,還是完整地將外頭的情報一一回報。
也就是他知道女孩的背叛,與呂沉風的斷線,而他也藉著這個機會開始了反撲。
「青綿鳥,使用唱歌!」
環顧了一圈得知如今的戰況之後,發現自家的神奇寶貝都已經自主地與噴火駝等赤焰松的神奇寶貝戰在了一團。雖然由於沒有訓練師的命令,牠們顯得有些彆扭,但整體來說也不算太差,至少還是在勢均力敵的程度。
也因此,呂沉風並沒有打算介入他們間的戰鬥,而是選擇讓自己懷中,並未加入戰鬥的青綿鳥對赤焰松發動了技能。
畢竟自己,不可能始終命令著他們戰鬥。
TBC
作者曰:
怎麼都沒甚麼人留言呢?果然是我寫得太爛了...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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