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同人創(chuàng)作企劃,這週的主題是:結(jié)婚,不對,結(jié)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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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凜雪鴉絕對嗑了什麼,至於到底是什麼殤不患並不想知道。
情節(jié)發(fā)展愈發(fā)光怪陸離,殤不患有點想把眼睛睜開,但這時凜雪鴉又說話了。
「這株玫瑰偶爾也挺扎手的,但我第一眼就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凜雪鴉若有似無地笑著,雖然殤不患根本看不到。
「不患,那個荒蕪的小行星每天自轉(zhuǎn)著,我也跟著玫瑰在這個世界上轉(zhuǎn)動。不知不覺間,我還真捨不得走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不想決定自己的方向,只想待在某個人的身邊。」
「我想我是愛上那株玫瑰了吧。」
凜雪鴉這人雖然性格無恥,可平時總是很顧及自己的優(yōu)雅形象。殤不患很難想像他會選擇在海灘,隨興坐在木棧道上,只穿著泳裝、搭著外套,就這樣與人掏心告白。
他頓時尷尬不已,凜雪鴉承認得如此直接,他卻只能忐忑,猜想那是不是在說他。
殤不患的表情當然被凜雪鴉看在眼裡,他微微竊笑,刻意大大地嘆了口氣,說道:「唉,不過喜歡一株玫瑰也是很累人的事呢!」
「怎、怎麼說?」
「因為玫瑰是個很任性的傢伙啊。」
「啊?」
「明明已經(jīng)察覺到我喜歡他,卻還裝作什麼事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很多時候一開始也並沒有拒絕我,之後卻總愛對著我抱怨,說我愛惹麻煩。」
「不患,其實最麻煩的傢伙根本就是他自己吧!」
「欸、欸?沒有這回事吧!」殤不患還閉著眼睛,窘迫的表情卻很豐富。
「不,當然有囉!」
「他老是把我當成麻煩,一副不想和我扯上關係的樣子,有時又愛對我說教,可是那些我根本不想聽啊。答應我的約會之後,也總是發(fā)脾氣。唉,難道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不開心嗎?」
「對了,我想起來了。」凜雪鴉壞心眼地想著殤不患何時會忍不住睜眼,不疾不徐地繼續(xù)說下去:「明明對著丹翡和捲殘雲(yún)就很有耐心又溫柔,對著我卻總是很不耐煩,虧我這麼喜歡他的!」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覺得玫瑰這傢伙真的很難伺候吶!雖然這都只是小事,沒什麼要緊的。不患,倒不如說……這麼麻煩的玫瑰也很可愛啊,是吧?」
聽到這裡,殤不患總算忍不住睜開眼,反駁道:「你這傢伙,愈說愈扭曲事實了吧!要說麻煩,你才沒有資格──」
「不患,我喜歡你。」凜雪鴉正對上殤不患的眼神,兩雙認真的眼眸相對,殤不患先是愣了一下,臉頰瞬間紅透了。
未說完的語句,因霎那混亂的心情而噎在喉中,無法說出口。殤不患一手掩面,別過臉去,像是怕被人看見他的表情。
「真是不按牌理出牌,你怎麼會在現(xiàn)在告白啊?」他紅著臉尷尬道。
「戀愛就是戰(zhàn)爭,兵不厭詐囉。」凜雪鴉看著殤不患的側(cè)臉,哈了一口菸,心裡很是得意。
「吶,不患,你也告訴我你的事情好嗎?你從哪裡來,你又是怎麼樣的人呢?」
剛被人正面告白,殤不患心裡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他沒有回頭,傷腦筋地道:「我的故事沒什麼有趣的,也不像你,能聯(lián)想到那麼多奇怪的東西。」
「沒關係,我想聽。」凜雪鴉說道:「我也把眼睛閉起來,然後你來告訴我吧。」
殤不患愣了一下,回過頭便看見凜雪鴉已經(jīng)閉了眼。
「喂喂……我還沒有說要告訴你呢。」
對凜雪鴉來說,要他在他人面前閉上眼睛,或許是巨大的風險吧。畢竟惡事做多的人,本身就是在招喚別人以牙還牙,而要論起惡劣,凜雪鴉絕對是箇中翹楚。
但是他毫無顧忌,殤不患這個男人,無論遭遇過多麼惡劣的事,也不會改變他的正直。
殤不患注視著凜雪鴉,嘆了口氣,不知該怎麼整理他的思緒,也不知該從何開始講起。遠方海灘的舞臺人聲喧囂,那首輕快的情歌在此時聽得格外清晰。
「呃,要從哪裡說起呢……那個,你知道的吧,我是個外地人。」殤不患沒有凜雪鴉那樣善於言詞,尤其他從未向人提過他的事情,沒有那樣的對象,也沒有那樣的機會。
「在來到這裡之前,我一直在四處旅行,如果要說旅途中有些什麼故事的話,我的故事大概沒有你的夢幻。說實在話,旅行可是一件既麻煩又累人的事啊。」
第一次嘗試這個話題,殤不患才體會到自己有多笨拙,他甚至不能確定自己想說什麼。
「不斷拋卻身邊一切的旅行是很累人的。人啊,只有在得以安穩(wěn)下來的時候,才能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迫浪跡天涯的旅人眼中的景色,大概是一片生長不出任何東西的沙漠吧。」
「這麼說來,不患你就是在沙漠中旅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旅人了?」
「啊啊,沒錯。」殤不患說道:「生長不出任何東西的沙漠,其實是很可悲的地方,而你要能夠沉著,堅守自己的腳步,才能繼續(xù)前進。」
「可是即使如此,不管走到哪裡,放眼所及都是沒有盡頭的沙漠,前進與後退很像也沒什麼區(qū)別了。等一個人漸漸感覺到,那裡沒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事物的時候,大概就是永遠迷失在沙漠的時候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某一天我突然了解到這一點。」
殤不患瞥了凜雪鴉一眼,他突然很慶幸凜雪鴉想出閉眼這個點子,此刻若是凜雪鴉用他那雙眼睛盯著他,那殤不患肯定什麼都講不出口了。
「嗯哼,不過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出了沙漠,那就代表你找到可以期待的東西了吧?」
殤不患靠著黃槿花樹的樹幹,仰起了頭,他僅僅稍微考慮了一會兒,便搖頭否定了凜雪鴉的話。
「不,妄想把自己的方向寄託在某個期望之上,到頭來也只會在沙漠裡精疲力竭而死。」
「再說了,又能期待什麼呢?那種地方根本也沒什麼好事吶。」殤不患笑著嘆道:「旅行這種事乍看之下是很浪漫又有理想的東西,不過實際上真是什麼妖魔鬼怪都遇過呦。」
「人性的兇惡與貪婪,我這一路上不知見過多少。當然值得相信與珍視的事物,在這世上也見過許多,但總歸……並沒有什麼值得讓人以性命去守護的信仰吧。」
凜雪鴉低聲笑了,說道:「既想期待著什麼,又不願意擁有信仰,你還真是個矛盾的人啊,不患。」
「算是吧。」
殤不患哂笑道:「需要以性命來守護的信仰本身就是一種約束,如果陷得太深,即使是貫徹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最終還是難免留下遺憾。」
「所以,信仰什麼的,還是算了。」
凜雪鴉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不患,那麼到底是什麼,支持著充滿矛盾的你,離開那片沙漠的呢?」
是什麼呢?這個問題把殤不患問倒了,迷失其中的人無數(shù),他卻走了過來。殤不患想了又想,說不上原因,連自己都覺得好笑得近乎弔詭。
即使是現(xiàn)在,他在東離也沒少遇過麻煩事,雖說還比不上從前那種命懸一線的人生,但拜凜雪鴉所賜,也算是多災多難、倒楣透頂了。而這些日子,他竟真的都走了過來!
如今想來,殤不患還真是哭笑不得。
「靠的是什麼,這還用問嗎?如果真要說的話,那當然是靠我一雙腳走出來的了!」他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好像已經(jīng)是唯一的答案了。
凜雪鴉微微愣了一下,失笑道:「不患,你這還真是直白的答案啊。」
「哎呀,真囉嗦,還不都是你硬要問的緣故。這種問題的答案我怎麼會知道?」殤不患掏掏耳朵,他一向不擅長應付這種哲學問題。
「如果你期待什麼高深的答案,真抱歉讓你失望了啊。一開始不就說了,我沒有你那麼夢幻的故事呦。」
殤不患攤手道:「再說了,人生怎麼可能盡如人意呢?總是會遇到很多事的。一定需要一個理由才能走下去,反而才比較奇怪吧。」
「倒不如說,即使是壞事,我也不真的討厭啊。呵,壞事的話,這陣子就屬你給我添最多麻煩了。」
「哦?真是令我意外,你居然不討厭啊。呵呵,不患還真是會自討苦吃的性格呢。」凜雪鴉聞言,不禁取笑道。
「……喂喂,你那笑容還真令人不快啊。」
「先說好,像你這種個性惡劣的傢伙,我可是十分討厭,明白嗎?」明知凜雪鴉不會看到,殤不患卻忍不住要指著凜雪鴉的鼻子鄭重聲明。
殤不患已經(jīng)許久沒對誰傾吐他的事情,甚至快想不起上一個能與他對坐夜談的人是誰。
眼前的凜雪鴉閉著眼睛,一直以來不論殤不患如何抱怨,他從來也未曾露出一絲想反省的意思,永遠都是那副厚顏無恥的優(yōu)雅笑容,讓人想揍他一頓。
可即使如此,殤不患也不真的討厭。
他無法接受凜雪鴉惡劣的行徑、還有他帶來的一堆麻煩,但是並不討厭和凜雪鴉一起度過的這些日子。
認真考慮起來,那些讓人火大的事情,也都是生活及情感的軌跡。在廣袤的世界中,這就是唯一聯(lián)繫著生命的事物,不管是好是壞,都如此珍貴。
或許殤不患心中一直明白,卻在此刻方能察覺,在最煩躁抱怨的時刻,其實也正是他最愛著凜雪鴉的時刻。
凜雪鴉手上的菸斗靜默燃燒著,雪白的煙霧融入夜色中。自從殤不患開始談論自己的往事後,他就一口都沒再吸過。
他悠然端坐,靜靜地沒有搭話。那件材質(zhì)輕薄的外套裹著他的身軀,掩不住身體的線條。纖細的睫毛,在面頰上投下美麗的陰影,殤不患突然察覺到,凜雪鴉這似乎是在等待接吻的姿勢。
他看著眼前人,心裡已經(jīng)有了決定。他脫下自己的夾克,罩在凜雪鴉身上,而後捧起他的臉龐,與他接吻。
凜雪鴉在一絲詫異中,微微睜開了眼。僅僅只是披在肩上的夾克很快在接吻的動作中滑落,取而代之他伸手摟住殤不患,以他的體溫取暖。
若在以往,能以自身魅力折服對方,此時心中大約都是勝利的愉悅感,可這回凜雪鴉只是心跳不已,深覺自己幸運,即使他根本搞不懂殤不患愛他的理由。
告白能夠成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幸運。
「呵,不患你真的學壞了。我可是以為你不會趁機做什麼,才把眼睛閉起來的。」
接吻中凜雪鴉以調(diào)情的語氣調(diào)侃道。一想到方才他還克制著沒有直接親吻他,他就覺得自己是被殤不患反將了一軍。
「……。」
原來那個姿勢不是凜雪鴉對他暗示想接吻啊?殤不患尷尬得無以復加,唯獨這次,他完完全全無法反駁凜雪鴉的話。
人生總是難以盡如人意,有時你以為你談了一場戀愛,到頭來你只是遇到了個混帳;而有時你以為你遇到了個混帳,最後卻談了一場戀愛。
殤不患有些感慨地在腦中如此想著。遠方舞臺的音樂似乎也進入了尾聲,輕柔悠遠的餘韻消散在夜晚空氣裡。
後來他們一起離開了海灘,買了些酒,回到殤不患的住處,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才發(fā)現(xiàn)原來時間已經(jīng)這麼晚了。
兩人在他的住處過夜,隔天醒來的時候,殤不患還未完全清醒。他感覺到身後柔軟的床鋪,模模糊糊中想到的事只有一件:這次他居然沒被凜雪鴉丟到地板去。
他與凜雪鴉一同擠在對兩個男性而言太過狹窄的單人床上。棉被給人的體溫烘得十分溫暖,是令人無法抗拒的溫度,當然一同窩在棉被裡的人也是一大因素。
凜雪鴉早已清醒,雙手在被窩裡不知做些什麼。他握住凜雪鴉的手,發(fā)現(xiàn)他手裡握著一綹頭髮,那是他與凜雪鴉的髮絲,被凜雪鴉纏在一起,編成長長的髮辮。
「……你又想做什麼?」他夾雜著白髮的髮絲,和凜雪鴉又細又柔的長髮編在一起,看來實在有些怪異。
「不錯吧,今天我要和不患當連體嬰,難得我們兩個身高差不多,應該很適合靠在一起走路。」床上散著頭髮的凜雪鴉笑笑說道:「走吧,我們?nèi)ニ⒀馈!?/div>
「……不錯個頭啊,快把這個拆掉,實在太高調(diào)了。」殤不患無奈道。他本想坐起身來,卻被纏在一起的髮辮一扯,倒回枕頭中。
他本來想動手拆開髮辮,沒想到髮質(zhì)不一的兩股頭髮編在一起卻出奇的容易打結(jié)。兩人的頭髮本來就長,企圖以手指充當髮梳的結(jié)果,就是打結(jié)的部分徹底卡住了。
最後殤不患還是認命,帶著彼此糾纏的凌亂頭髮,與凜雪鴉肩並著肩,一起刷了牙。
說要當連體嬰當然只是玩笑話,現(xiàn)實是兩人等等都得各自出門,該工作的工作、該去lab的去lab。好不容易拿梳子把頭髮梳開,又剪掉了好些怎麼都梳不開的部分,他們一起收拾了東西下樓。
房東刑亥的房門緊緊關著,隔著門傳出電視的聲音。一樓牆上貼著的「禁止留宿異性」被她在旁邊加註了龍飛鳳舞的書法字「同性也不準」
「……全部都被知道了啊。」
「當然了,刑亥女人的直覺可是非常敏銳的吶。」凜雪鴉點燃了他的煙斗,滿不在乎地道:「沒關係,大不了以後來我宿舍。」
「這樣才更明目張膽吧,你這傢伙……」
殺無生會討厭他真不是沒道理的,殤不患如此想道。
在那之後的某天,殺無生來到殤不患的店裡,說話的語氣彷彿早已看透真相。
「看吧,說你喜歡他還不承認。」
「呃咳,那、那是……」殤不患站在櫃臺裡,有些不好意思。
「等等再聽你說,我餓了,先隨便弄點什麼來吃吧。」
殺無生獨自一人坐在吧檯,全身上下散發(fā)著冷漠氣息,讓整個吧檯成為他的一人座位,但殤不患已經(jīng)習慣了。
到店裡來的時候,連看都不看菜單一眼,只對著殤不患或是當天的店員說「隨便」,也是殺無生獨有的作風,這一點所有人也都習慣了。
端上來的菜餚充滿了與這家店格格不入的中式風格。白色瓷盤上裝著熱騰騰的牛肉炒飯,迷你蒸籠裡放著兩只小籠包,旁邊還附了一小碗鮮蝦餛飩湯。
「……。」殺無生看到餐點的一瞬間皺眉了,十分不賞臉地指著盤子問道:「不患,這是什麼?」
把冷凍炒飯和冷凍小籠包微波加熱後擺在一起,這是凜雪鴉最常做、也是唯一會做的料理。儘管殤不患的手藝了得,眼前的餐點新鮮熱辣、香氣誘人,基本上不該拿來與凜雪鴉亂七八糟的料理相提並論,但這組合還是讓殺無生一下就想起那個白髮的混蛋。
「唔,你不喜歡中式餐點嗎?這是下一期的菜單,現(xiàn)在先做一份讓你試吃看看。」殤不患一面將斟了水的玻璃杯遞給殺無生,一面解釋道。不大懂殺無生的反應為何這麼大。
殺無生皺著眉頭,冷冷道:「都是因為那傢伙沒幫我買飯,害我吃了好幾餐的便利商店中華涼麵。你現(xiàn)在居然還端出這種一看就讓人想起那傢伙的菜來,真是讓人沒有胃口啊。」
殺無生看著餐盤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他唯一室友兼朋友的凜雪鴉那樣嫌棄。
他平時總待在實驗室,連三餐都是由凜雪鴉幫他打理,獨自一人時,想起吃飯就跑到殤不患店裡來。
一想到這裡,殤不患就覺得應該對這個姑且算是朋友的人好一點,免得他太過認真,總是把自己關在實驗室,疏於管理飲食,哪天營養(yǎng)不良就倒下了。
於是殤不患補上其他的餐點,自己接收了那套凜雪鴉的點心組合。
他在櫃臺裡邊坐下,對殺無生道:「幸好你是今天來,明天開始暫時休店,你可就白跑一趟了。」
「哦?」殺無生敏銳笑道:「怎麼?我都不知道現(xiàn)在餐飲業(yè)的店長這麼好當,你最近不是休假就是關店,要去哪裡嗎?」
「嗯,我要到外縣市一趟。既然要離開這麼久,那還不如暫時把店關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就算那傢伙沒幫你買飯,你自己也要好好吃東西啊。」
殺無生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了句「這樣啊。」,沒有詢問關店多久或是殤不患的去向,又繼續(xù)安靜用餐。他早已孤僻慣了,即使是面對友人離去,也仍不擅長表達情感。
店裡的電視機播著旅遊頻道的料理節(jié)目,殤不患的手機擺在底下的工作桌上,手機底下壓著一張火車票。
隔天殤不患就帶著行李啟程了。
火車站內(nèi)人來人往,列車在月臺邊停了又走。這是殤不患與凜雪鴉初次相遇的地點,因此不管怎麼說,都不免讓人感慨。
殤不患在月臺邊等待他的火車班次,他肩上背著行李,手裡握著車票,另一手拿著通話中的手機。
「唉,所以就跟你說了,請假的原因不是那個樣子的。」電話的另一端是將店託付給他的友人,是個擅長彈奏琵琶,外表帶著古典的優(yōu)雅氣息,實際上卻相當不好惹的傢伙。
「當初確實是說店才剛開幕,先幫你一個月,可現(xiàn)在我比較想繼續(xù)留下來了,你不是也說沒問題的嗎?」
「都說了,我才沒有勾搭什麼年輕的大學生,那傢伙已經(jīng)唸研究所了,而且……哎,算了,總之見了面再詳細跟你說吧,這事一言難盡。」
殤不患扶額嘆了口氣,掛斷電話,將手機塞回包包。
他的火車班次終於來了,殤不患站在月臺的等候線內(nèi),列車進站的風壓吹得長髮衣襟盡皆飄起,忽然一綹純白髮絲就掠進他視線中。
「哈囉,不患,好巧哦在這裡遇到你。」凜雪鴉帶著輕便的行李站在月臺邊,笑咪咪地問候道,彷彿真的是不期而遇。
「巧……你個頭啊!」殤不患扶額的手掌還來不及放下來,就又嘆了氣。「不是跟你說我一個禮拜就會回來的嗎,你怎麼來了?」
「說什麼無情的話,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這不是愛的證明嗎?」列車的車廂已經(jīng)打開了,凜雪鴉很自然地勾著殤不患的手,拉著他步入車廂。
「說的好像要度蜜月似的,這趟只是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而已,你就算跟來也沒什麼好玩的吶!」
「有什麼關係,工作不好玩,我還可以玩你啊。」凜雪鴉舉止從容優(yōu)雅,隨興出口的話卻充滿了暗示,讓人忍不住皺眉。
「你這傢伙……我這可是要去整整一個禮拜,你要是跟著我,上課怎麼辦?」
凜雪鴉手持菸斗,歪著頭彷彿在思考某些不重要的枝微末節(jié),說道:「嗯嗯……你說上課啊,那些全部請假就可以了。呵呵,雖然我也沒拿假單。」
「反正,不去了。跟著你比較重要。」凜雪鴉對著殤不患說道,燦爛的笑容裡沒有一絲遲疑。
「你啊……」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跟蹤狂,殤不患嘆了口氣,沒有把下半句說出口。
火車的自動門緩緩闔上,車廂載著兩個人開始前進。窗外晴朗的景色不斷飛過,旅途中,殤不患看著凜雪鴉凝望窗外的背影,他想他暫時是甩不掉這個戀人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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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橘みかん:
無生媽媽其實心裡默默感到孤單XD
12-02 01:20
黎瑞兒:
殺無生太可愛了XD
殤不患和殺無生背著凜雪鴉見面也好可愛[e5]
12-03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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