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5?問訊
追捕黑斗篷的事件暫時告一段落,相關單位正在調查並聯絡受害者的家屬處理後事,伊澤瑞爾和塔隆被帶回市中心的守備中心,蓋倫簡直被氣炸了,但能做的只能數落這個破壞一切好事的年輕探險家。
「要不是你,我們現在就能抓到那傢伙了!你這個白癡!」
「……」伊澤瑞爾身上覆著一條厚毛毯,原本塔隆也有拿到一條,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很需要,所以把毛毯也給了坐在身邊的小可憐蓋。
伊澤瑞爾全濕了的身子因為些微的寒意而有點發抖,再不趕快讓他暖一點的話,肯定是會著涼的。
可是他的眼神看得出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心裡,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殺人兇手的事。
「你說你的這位朋友叫甚麼?」菲歐拉目前手上也沒有那名囂張罪犯的資料,比起那個她現在更在意伊澤瑞爾的新朋友,她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他是傑克,是我在蘇瑞瑪認識的朋友,我們一起在那邊冒險。」探險家毫不考慮地就答道,語氣極為順暢自然,讓塔隆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
「以一個冒險者的身份,他能做的事情還真是多呢……也很專業,不是嗎?」菲歐拉的問句中帶有很重的質疑味,她還刻意靠近塔隆仔細看了看他的臉。
咖啡色帶點黃的眼瞳、褐色的中長髮還綁了一條小馬尾,印象中方才他在執行任務時的態度和表情,完全都不同於一般人能見的程度。
塔隆對於劍之玫瑰如此詳細地觀察,只是擺出略微驚嚇的表情,隨即又黯淡下來,假裝自己只是一介被大官如此巡查而嚇了一跳的小草民而已,這簡單的動作偽裝他還是能做得臉不紅氣不喘的,跟喝水一樣。
「你確定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冒險者嗎……伊澤……?」菲歐拉質疑的語氣更重了,這次還是針對了年輕的探險家。
如果塔隆的身實身份被發現的話,伊澤瑞爾肯定也是要揹上藏匿要犯的重罪,在這種時候他卻一句能幫忙兩人排除困境的話都想不出來。
反而腦子裡出現了好幾種萬一被揭發、他該怎麼逃走或殺掉這些德瑪西亞人再偷偷離開這城市和國家的想法。
「因為他原本的工作是商業車隊的護衛啊,蘇瑞瑪可不是只有那些臭強盜而已,還有上千萬種誰都沒看過的生物和怪物,這種程度都還算是基本而已。」
伊澤瑞爾繼續應答道,非常地冷靜且一點破綻都沒有,看他的表情……其實他根本就是在講認真的吧?畢竟他已經錯認塔隆為蘇瑞瑪的一個叫傑克的傢伙……。
「這傢伙拿著諾克薩斯的武器呢,而且上頭……還有杜?克卡奧的家徽……。」曾經在諾城當臥底好幾年的菲歐拉,也算是知道許多別的情報員所不知道的內幕。
她記得杜?克卡奧將軍這著名的暗殺者麾下可是有一堆刺客部隊,幾乎每一個她都見過面也記住了長像,就算對方化成骨灰她也絕對認得出來。
……但就只有那支最神秘的部隊……她臥底了這麼久也沒辦法深知裡頭的情報、人數和成員資料,除了那為了名氣與利益而囂張唱高調的卡特蓮娜之外。
「蘇瑞瑪的一些組織最近也跟諾克薩斯有交流,黑市早就竄流一堆諾克薩斯軍武了。」伊澤瑞爾開始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用這種方式抗議劍之玫瑰對其朋友的質疑。
「但是那可是杜?克卡奧啊!刻著那傢伙紋章的武器和裝備是從來都不會外流的!而且只有那傳說中的神秘暗殺者組織才能擁有克卡奧親手頒贈的軍武!」菲歐拉厲聲地問,兩手交叉擺在背後並高傲地瞪視著年輕的探險家。
伊澤瑞爾不悅地挑了挑眉,然後從毛毯底下的外套內袋裡掏出兩把防身匕首,『磅!』的一聲地就扔在地上。「噢~我很抱歉,所以我一定也是那傳說中刺客組織的一員了,妳要逮捕我嗎嗯~?」
菲歐拉哼了哼,用腳尖將其中一把給踢起接到手中,上頭確實也有諾克薩斯暗殺者將軍的家徽,而且她分辯不出是否是贗品。
「送去鑑定。」劍之玫瑰瞇細了雙眼表示她會繼續盯著這個探險家,叫喚旁邊的下屬將這兩把武器送到調查部門。
「講得好像你們都忘記我自己就是大師級鑑定師一樣……哼!」伊澤瑞爾嗤之以鼻地嘲諷說。
「不要再對這個大笨蛋的朋友有興趣了菲歐拉!我知道他是妳的菜但妳也不能這樣濫用職權啊!我們應該要查的應該是更重要的事才對啊!」蓋倫已經受不了了,氣急敗壞地剁腳指著劍之玫瑰的鼻頭就一陣罵。
「說誰是誰的菜了!?我的菜可好端端的在那邊呢!你眼殘是不是!?」菲歐拉不客氣地反駁道,並指著角落站的一名裝備和造型都比其他人還特殊的守衛。
那傢伙穿戴的是德瑪西亞和皮爾托福最新合作的合金鎧甲,連武器也是最新款研究的雷射軍刀,但外形上卻設計得有點像……武士?
被點名的守衛瑟顫了一下,雖然戴著無法看到真面目的頭盔面具,但很明顯他的目光絕對投往這裡來了。
「而且我才不吃菜呢!人家可是都吃肉的,你說對不對啊~犽宿~嗯哼~?你是我的牛排對不對~?」劍之玫瑰下一秒竟然直接撲貼在那特別的守衛身上,依偎在這男人的胸前滿臉幸福地蹭著,之前那嚴肅難親的形象完全盡失。
「……嗯。」合金武士的無奈的聲音隔著面具傳出來,裡頭帶有很重的磁音味。
「啊啊啊!又在打混摸魚了!妳個混蛋!算了我自己來問!」蓋倫的脖子和額角各冒出了不知道有沒有超過十條的青筋,憤憤地轉向探險家繼續問訊。
「你到底為甚麼會出現在那裡呀!?你不是受傷了嗎!?去那邊故意給我們添麻煩啊!!」雖說是要問話,但噴出口的全都是教訓……。
「因為我知道你們絕對抓不到他啊!」伊澤瑞爾試著大聲回去,但是才剛提高氣力和分貝,側腹的傷又被牽動讓原本還想站起來壯勢的他又苦苦地坐了回去,感覺身子還多萎縮了一些。
塔隆將手輕輕擺在他的肩背上,這動作的意思代表著一種詢問和關心,伊澤瑞爾敏感的自尊心直接讓他毫不猶豫地拍開了他的手,讓他小嚇了一跳。
意識到對方的身份是自己的新室友塔隆且動作只是出於好意,年輕的探險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後,有些愧疚又難為情的撇過頭去。
塔隆不難理解他的心情,伊澤瑞爾會鬧彆扭是因為他老是被周遭的人當成弱者在照顧,這對任何有尊嚴的男人來說是完全無法忍受的。
「唉!再繼續罵你也沒甚麼用了,下次你再這樣沒跟我們講好就擅自行動的話,我們可是會連你也一起抓起來!聽到了沒有!?」蓋論嚴重地警告道。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你最好都別參加!因為你抓人類罪犯的能力實在是超級爛!」
「哪有啊!你亂講!」伊澤瑞爾不滿地抗議回去。
「術業有專攻好嗎!你就直接承認你不擅長這工作是會死喔!?」蓋倫又劈哩啪啦地開始罵:
「每個人都願意承認你打獵、殺怪物和盜墓很強很厲害啊!但你就真的不適合當警察抓人!伊澤瑞爾!人類可比那些沒智商的怪物跟不會逃跑的古蹟還要更來得有腦袋,懂嗎!?」
「哼,沒有我你們連抓到他的機會都沒有好嗎!」年輕的探險家轉過頭去堵氣地說。
「沒有你我們抓到他的機率肯定是百分之百!」
「好啦!這樣吵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你說他不適合抓罪犯,你自己也不適合審問啊,四肢發達的大白癡~!」劍之玫瑰才看幾分鐘就受不了了,重新加回這一局。
「妳說甚麼──!?」
「哎,笨蛋澤,」
探險家的額上冒出了一條青筋,很不悅地把頭緩?緩?地?轉回來瞪著菲歐拉。
「你倒是說說為啥你這落湯雞上岸之後要鬧那脾氣呢?腦子進水啊?」
「竟然說我腦子進水……!」年輕的探險家快要變成紅炸雞探險家了。
「問你要事呢!快講!你說你做了甚麼?那時候你自己說的!」這口才惡毒的女人才懶得像蓋倫一樣跟他一起困在無盡的嘴砲迴圈裡呢!
對方的提問讓伊澤瑞爾想起了自己所做過的一切,馬上便低頭露出後悔莫極的表情、神色也異常凝重,甚至覺得自己沒有臉去見世界上所有人的樣子。
塔隆望著既有點慌亂又半絕望的探險家,心裡的問號也隨之增加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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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對話的一篇( ′? ω ?` )...
這樣不知不覺就50000字了耶(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