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篇:不想結婚的阿姊●
吃過晚餐,女孩們的草原包,垂吊一盞煤油燈。
擦拭手腳的簡單洗澡結束,把髒水倒進牲畜的飲水槽。
亞蘭回到草原包:「好啦,準備睡覺?!?/font>
妹妹們取出棉被枕頭,舖開毛毯,嘻笑脫下衣服,剩下寬鬆內衣,逐一鑽進棉被。
關上燈,室內一片黑暗,四姊妹躺在一起。
十二歲的亞妮開口:「阿姊?」
亞蘭回答:「什麼事?」
「哥哥真的想要買一把好槍,去殺速鷹族的人報仇嗎?」
「別想太多,那只是亞野該的氣話?!?/font>
「我覺得哥哥說的沒有錯,爹的槍傷一定是速鷹族作的,要是我也想去報仇?!?/font>
十歲的亞芙同樣表示:「我也想去給爹報仇。」
八歲的蘭或雅,開始睡死……
亞蘭只是安靜。
亞妮繼續說:「一定是速鷹族前來給阿姊說親的時候,準備的那麼隆重,草原所有部族都知道,但是被拒絕覺得丟臉,才會想殺爹洩恨?!?/font>
亞芙完全同意:「我也這樣想!」
這瞬間,亞蘭心思複雜……她也同意妹妹們說的事情,相信一定是速鷹族動的手,但是她也知道爹的槍傷終究是自己拒絕速鷹族的說婚,損到他們的面子……
亞蘭只能告訴妹妹:「記得爹說過什麼?沒有死就好,也別去追究了,大家平安生活最重要?!?/font>
二位妹妹恢復安靜。
十來秒的安靜,亞蘭閉上雙眼,正想睡覺……
亞妮開口:「阿姊,妳是說過因為哥哥還沒有辦法獨當一面,我們也都還小,所以不願意結婚。但是阿姊現在都已經二十歲,哥哥就是二年後立即結婚,那時妳也已經二十二歲……」
「是啊,沒有人要我了。」
「阿姊真的都不想結婚?」
這一問,亞蘭覺得這不會是妹妹問的事情。
亞蘭沉默幾秒:「是爹要妳問我?」
「嗯……中午回來吃飯休息的時候,爹要我找機會問妳?!?/font>
亞蘭思考一會:「爹是想幫我找個親家吧?」
「我也這樣想,爹可能是擔心阿姊年紀越來越大?!?/font>
「別擔心,這幾天我會親自和爹說這件事?!?/font>
亞妮追問:「所以阿姊真的不想結婚?」
十歲的亞芙也說:「爹會生氣吧?」
回答二位妹妹:「亞野該是男生,要是說不想結婚,爹才真的會生氣。爹只是擔心我,不會生氣。因為我就是一直留在家裡幫手,也沒有什麼不好。」
亞妮又問:「那我也可以不結婚,一直留在家裡幫忙?」
「妳們可能比較難。」
二位妹妹前後詢問:「為什麼?」
「我是因為你們真的都還小,爹才答應讓我留在家裡。幾年之後亞野該結婚,應該就不需要妳們繼續留下來,會找個好對象把妳們嫁出去。妳們拒絕,爹應該會生氣?!?/font>
妹妹們安靜,各有所思……
亞蘭以為交談到此為止,閉眼要睡。
亞妮卻又說:「我想到一個問題,哥哥結婚之後大嫂一定會來家裡生活,而阿姊可能還在,那時家裡最大的女人是誰?」
亞蘭回答:「是妳的大嫂。」
亞芙不服氣:「那麼阿姊不就要被她管?」
亞蘭平淡回答:「可能吧?」
更加不服氣:「怎麼可以這樣?」
亞妮也說:「她只是外來者好不好?」
回答妹妹:「那時我們多蘭族也是她永遠的家,不是外來者。妳們還是先擔心自己的事吧?!?/font>
姊妹們繼續吱吱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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