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x龜甲 變形記
楔子 罪惡之人
若是論到本丸裡最令審神者頭痛的兩人,該屬不動行光、還有龜甲貞宗。
森蘭丸的短刀、後來與織田信長一同燒毀在本能寺,不動行光是個鎮(zhèn)日醉酒的刀劍男士。據(jù)長谷部所說,他從未看見不動行光有清醒的時刻,高興時胡亂唱些醉歌,生氣連審神者都敢吼。不管其他人怎麼教育,仍是充耳不聞,可以說是所有短刀中最不受歡迎的。
曾為明智光秀的刀,擁有主命屬性的龜甲貞宗,是個無可救藥的斗m,終身已被主人綑綁為樂。不曉得究竟是從前主人還是誰那裏學來的,龜甲對於疼痛有股莫名的迷戀,縱使知道審神者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是會故意說些十八禁的話題,得到主人的臭罵、毆打或者是迴避。
罪惡兩人,今日依舊帶給本丸滿滿的麻煩。
本丸廚房裡有個一次能煮上二三十人份的大電鍋,大到可以讓短刀躲進裡面玩。
全都是男性,再加上戰(zhàn)鬥十分消耗體力,在本丸開設(shè)初期,吃飯成了個令人傷腦筋的問題。為了節(jié)省伙食開銷,審神者只好不定時指點一下廚藝,每天排煮飯班,讓多餘人力來幫忙煮飯。
但是現(xiàn)在-
「先來準備午飯吧,不知不覺都到這個時間了……恩?剛剛有誰來過廚房了嗎?」
早上十點,燭臺切和一些人走進廚房,卻看見擺在角落的那個大電鍋,此時正咕嘟作響。
七點後大家就結(jié)束早飯了,就算再加上洗碗時間,也不過七點半。除了偶爾會有短刀或是槍翻冰箱找東西吃,照理來說應該沒人會跑來廚房,還順便幫忙把飯煮好--燭臺切瞪著那個自行運作的大電鍋,忍不住先按下斷電鍵,再掀開鍋子。
一股酸臭味頓時撲鼻而來,鍋裡保溫著浸泡在水裡的飯,但是不小心參入雜菌與溫度,整個都餿掉了。
「嗚哇好臭!」
「誰啊?好好的白飯放到臭掉!」
「剛才有誰先進來嗎?」
「不知道,不過是誰肚子餓就蒸這麼多米阿?根本吃不完好不好。這下全浪費了好可惜……..」
就在大家還議論紛紛要怎麼處理這一堆廚餘時,有個意外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帶著一身酒氣,一大早就醉醺醺的不動行光打著酒嗝,指著大電鍋對眾人大吼:
「喂!那是老子要拿來釀酒的!別讓溫度降下來啊!」
過了十分鐘,本丸裡的人全部出動找闖禍的罪魁兇手。當不動發(fā)現(xiàn)自己闖大禍時,當著燭臺切以及一票太刀面前跑得不見人影。
就算消失無蹤了,審神者對於這種浪費食物的行為還是大為光火,下令一定要把不動抓回來打屁股。秉持著「主命第一」以及「做為織田組唯二的大人」,長谷部是找的最拼命的那人。馬廊、浴室、大廳、倉庫,最後連鍛刀房都找過了,完全沒找到不動。
「碰!」的一聲,手入室的拉門被大力甩開,長谷部朝裡面探頭進來,氣急敗壞的對裡面的病人大吼:
「喂!不動有沒有來過這裡?」
「沒有喔,從頭到尾我只有聽見你的大嗓門,沒人來過這裡。」一早就被送進手入室,龜甲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書,還因為太無聊而打了個哈欠。
聽到這句話,長谷部馬上就急急忙忙地跑去別的地方,房間裡恢復安靜。龜甲闔上書本,起身走到放手入工具的櫥櫃前。那是個有一人高的櫃子,沉重的門緊緊闔著。
他一腳踹過去,櫃子門馬上就被踹開,不動從裡面滾出來。
「痛……..長谷部走了嗎?」
「不然你以為我會隨便叫你出來嗎?」龜甲冷哼一聲,抬頭看了下自己的修理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等等你給我去別的地方躲,不要給我找麻煩了。」
「喂!除了這裡我還能躲去哪裡啊?其他人不一定像你一樣好心吧?」
「誰知道呢,廁所也好倉庫也罷,滾得遠遠的別讓我看到你……..不然直接跟主人負荊請罪也行,畢竟是你給人造成麻煩的。」
「我才不要!那女的就只會打人屁股,丟臉死了!」
「知道丟臉?那為什麼還要闖禍。」龜甲伸手彈了他額頭一下。
「兇屁兇喔,自以為了不起…….」不動直接回了根中指給他,一點反省的樣子都沒有。
剛剛逃出來後,他簡直是施展所有機動與隱蔽才得以逃過大家的眼睛,審神者的追殺令也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傳遞給其他人。可惜本丸就這麼點大,本來不動是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抓到的,直到龜甲幫了他一把。
就算是前主的敵人的刀,他也不能多強求了。本來還以為可以對他改觀呢,結(jié)果只是我想太多了嘛。
半賭氣半遷怒,不動上上下下打量著龜甲,最後直盯著他不太能直起腰的模樣惡意一笑:
「那你又為什麼會在手入室阿?我記得你早上沒有出陣阿。」
「不甘你的事。」龜甲一秒就變了臉色
「反應這麼大,更讓人懷疑喔你?……..讓我猜猜,該不會是早上偷襲主子失敗了反而被其他人打成重傷吧。」
龜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拔刀就往不動刺過去。
但是一個病人、又是待在室內(nèi)的打刀,怎麼會是短刀的對手?不動敏捷的躲過這一擊,趁龜甲的刀卡在梁柱上時給了他一拳,直接把人揍趴下,踩著他不讓他起身。
胸口被人踩著,龜甲還想掙扎,最後還是因為腹部的傷而動彈不得。早上被審神者打出房間時不曉得是傷到內(nèi)臟還是怎麼,到現(xiàn)在還沒好。
眼見龜甲一臉痛苦,不動這時才想起他還是個傷患。緩緩退後一步,不動一臉不耐煩地幫忙把刀收好,拖著人躺回原位後,自己找了個角落喝悶酒。
剩不到半瓶的甘酒在瓶子裡作響,龜甲轉(zhuǎn)頭看像一臉頹廢的短刀,淡淡問了一句:
「你是,真的那麼喜歡喝酒嗎?」
不動瞪了他一眼,重重把瓶子往地上一摔,濺了一點酒出來
「那你呢?你是真的很喜歡挨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