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靈感先生出走,很想打點東西,所以有了這篇。
※腦袋混亂到不知道自己在打啥了系列
※文章縮圖繪者:twi@Y5lie
不曉得是不是說好的,他們彼此間有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他們可以一起坐在走廊上,中間可以插入兩個人。
可以在房間,一個擦指甲油,一個保養刀;可以一起洗澡,一個在浴缸,一個在淋浴間。
兩人的距離遠看就像用尺丈量好般,沒有半點誤差。
陸奧守吉行一直對這件事感到疑惑。平常他是不怎麼在意這事兒的,是堀川國廣隨口說了句:「自然得看不出來像刻意拉開距離,是一ˊ種心靈上的默契嗎?」從那之後,只要看到他們兩人中其一人,陸奧守吉行便會多看一眼,確認另一位是否在附近。
事實證明,有加州清光在的地方就會有大和守安定,反之亦是。
這看似不重要的小事,陸奧守吉行在意得不得了,他決定問問,哪怕對方覺得這很無聊。
「我討厭他,這很明顯吧?」清光邊說,嘴邊向著剛擦好的指甲油呼氣,接著往前伸展端詳,指頭間的空隙恰好對上陸奧守吉行認真又疑惑的臉。
「討厭?但是大和守安定在的時候你都沒有轉身走掉啊?」
「姆,該怎麼說呢。我討厭他跟我各方面都太像,我們就像刺蝟一樣,長得像,但彼此不靠近彼此。」清光說完,雙手向後撐著,仰著頭嘴裡細碎的說出一串像沉思時自言自語的話。「這比喻也是我從安定那聽來的,不覺得我們跟刺蝟很相像嗎?雖然我覺得刺蝟並不可愛。」他話中夾帶寵溺的笑聲,聽來不像真的討厭大和守安定。
「所以,沒有轉身走掉的原因是……?」他還是很好奇。
「大概是……相依性(*1)吧。就算彼此討厭對方,還是依賴著對方。或者可以說我已經習慣他在我旁邊了。啊啊哪種解釋都行啦!」清光不想往問題裡鑽牛角尖,於是將問題扔給一旁嘴角失守的大和守安定。「喂,安定,你也說句話。」
問得出神,差點忘了另一位主角就在不遠處。陸奧守吉行撓撓頭跟對方說抱歉,大和守安定搖頭表示不在意。
「你聽過刺蝟理論嗎?」安定劈頭便問這句。
「沒聽過,哈哈哈!應該跟加州清光說的是同樣的東西?」
「差不多。兩隻在寒冬的刺蝟互相取暖,卻被對方的刺給扎傷,他們分開後又因為實在太冷,忍不住靠在一起,前後試了幾次後,終於找到可以互相取暖又不會扎傷彼此的距離。」
再回頭想清光說的相依性,陸奧守吉行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沒有十分明白。他閉目擰著眉頭,低聲沉吟,「嗯……所以你們是互相討厭對方的刺蝟,因為想取暖所以選擇適當的距離……是這個意思?」
「其實說到這裡我已經不曉得清光和我說的有沒有衝突了。」安定攤手笑笑,左手順手接過清光遞來的玉露茶,他低首嗅了嗅茶中散發的淡雅清香,湊到嘴邊啜飲一口。「我想陸奧守只要知道我和清光是伴侶關係就好了吧?再深的東西我說不出來。」
「嗯……說得也是——咦?伴侶?」陸奧守吉行大驚失色,彷彿撿到了什麼大八卦,雖說這件事本丸眾所皆知,但從當事人口中聽到還是第一次,陸奧守會將它當作謠言也不足為奇。「既然是伴侶,那隔著這距離,你們怎麼牽手啊?」
大和守安定微微一笑,道:「最甜的蜜糖,可以使味覺麻木。不太熱烈的愛情才能維持久遠。(*3)」
「你是說你們的愛情不太熱烈嗎?」陸奧守吉行問,不禁忖道這樣的愛情怎麼能長久時,大和守安定又補了句話。
「當然不是,在床上的時候熱烈得很哪。」
「大和守安定!」
清光那聲暴吼,還是抵不過笑得很歡的安定,而陸奧守吉行識相的在安定那句話後悄悄退場。
-終わり
*1/相依性:成員間的一種關係,彼此相互依賴、互相產生作用。存在相依性的某個成員可以獨立的發揮他自身的功能並存在。例如他們都是沖田的刀,所以互相產生作用(各自斬殺敵人),卻又互相依賴。
*2/標題翻譯:刺蝟理論。
*3/此為莎士比亞名言,意指保持好的距離(讓對方感到放鬆的距離),能讓雙方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