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獅子、墨水心
僅獻給創(chuàng)造出中土大陸以及納尼亞世界的兩位,
沒有《魔戒》與《納尼亞傳奇》我們的世界必然黯淡無光。
亞斯藍與亞拉岡是我童年的英雄,你們則是我現(xiàn)在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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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5月 英格蘭,牛津
牛津的季春時節(jié)天氣依然微寒,四處可見圍著圍巾、穿著長大衣的學生,在英格蘭陰鬱的天空底下,拖著因為準備考試(也可能因為前一晚過量飲酒)所以倦軟的腳步,在牛津的石板道路上,踩踏出充滿歷史回音的足音。他們或愁苦或若有所思,或心情亢奮或爛漫地作著未來的夢。
雖然身為大戰(zhàn)之後和平的一代,但是作為學生,卻享受不到由美國主導的全球經(jīng)濟復甦帶來的好處。而這或許便是牛津自公元十三世紀以來就重複上演的畫面,僅僅來自青年學子青澀的陰鬱,而不帶世俗利益的塵埃,也因此這裡的每一塊石磚、每一座雕像與每一扇鐵窗,也因為幾百年來學生們心情的積累,而自動散發(fā)出一種憂愁卻又同時樂觀的氛圍。
此時在彭布羅克學院有著藍頂與淺咖啡色磚牆的主樓裡面,某一間會議室剛結束了牛津大學所有學院英語文學系教授們的會議。幾乎清一色為男性的教授們魚貫走出會議室,並很快以學院為單位,慢慢地彼此靠近,然後以恰巧可以讓附近的其他教授都能夠聽見的音量,討論起剛剛會議上面各個學院的表現(xiàn)。
「哎,你們剛剛有聽那個彭布羅克學院新進的男人說話嗎?」
「是啊,那個說話什麼語氣……簡直是在針對我們莫林德學院吧?」
「還有他的論點,『十四世紀之後的英國文學在文化基礎上失去了正統(tǒng)與立足點』?這種人還是回到中世紀去生活就好。」
「他不會是那個吧?在戰(zhàn)場上被炸到了腦袋?」
「不是吧,這樣我看牛津也要完蛋了……」
「夠了?不管他的研究方向和論點有多不合理,諷刺大戰(zhàn)退役的士兵,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一個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打斷了身邊同事的言論攻擊,他有一張橢圓的臉,寬闊的額頭與明顯的鷹勾鼻,講話不同於其他人,帶著明顯的愛爾蘭口音。
「路易斯,你不覺得生氣嗎?那個傢伙既是天主教徒又是語言學家喔。」
「嗯,我認為那個人無害。」被喚作路易斯的年輕教授淡淡的說,「只是需要一巴掌。」
「喂喂,我沒有聽錯吧?羅納德,那邊那個莫琳德學院的人說要賞你一巴掌。」就在莫林德學院教授們所站的不遠處,彭布羅克學院的幾位年輕教師也聚在一起,其中一位朝著站在他們中心,有著深邃雙眼,正往煙斗裡面添加菸草的男人咬耳朵。
「雖然他比羅納德年輕一些,不過卻已經(jīng)在莫林德學院教書兩年了吧?真是個讓人看不順眼的小個子。」
「語言學家與文學家無法溝通嗎?」
「無法溝通只會是人的問題。對吧,羅納德?」
「羅納德,你有在聽嗎?」
抽煙斗的年輕教授似乎真的沒有在聽身邊的同事講話,他像在拒嚼煙霧一般,一口煙斷斷續(xù)續(xù)從他嘴裡流出來,而他深邃的眼睛則看著學院中庭的雕像。
「嗯?對不起,我在想晚上要發(fā)表的詩作。」
「晚上……你是說Coalbiters嗎?」
「是Kolbíter,是冰島語在火堆邊啃煤炭的意思……反正,你們有興趣來嗎?」羅納德向身邊的同事問,不過所有人都婉拒了。羅納德隨後一邊抽著煙斗,一邊跨步離開,往剛剛他一直凝望的中庭雕像走去。
餘下的人也開始往學院外移動。
「說真的羅納德也是怪人吧?」
「是啊,居然自己聚集了一群人讀冰島神話,真的這麼有趣嗎?」
「好像是他大學時代就曾經(jīng)這麼做過了,在巨龍學院組了一個叫做T﹒C﹒B﹒S的社團。」
「哦?那後來呢?」
「.......大戰(zhàn)的時後,除了羅納德,其他人都死在法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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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紀元前 阿門洲
#註解(不讀也可以,純粹為了跟我一樣的魔戒迷所準備的一些冷知識)
1.托爾金在牛津上學期間與三名有人共組了一個創(chuàng)作社團,不只創(chuàng)作也同時參與學生運動以及戲劇演出。然而四人中有兩人在一次世界大戰(zhàn)戰(zhàn)死,僅剩的一人也於戰(zhàn)後漸行漸遠,謠傳魔戒中哈比人四人組就是托爾金為了免懷該團體所設計的。
2. 路易斯從未在公開場合說過要揍托爾金,但是他確實有在這場會議後將這句話給寫下來。
3.圖片中的埃蘭迪爾是亞拉岡的祖先之一,但是因為這首詩創(chuàng)作年代並不可考,無法確定這個時候托爾金將精靈寶鑽的歷史創(chuàng)作到什麼地步,所以這是不是真的在描述亞拉岡祖先來到中土大陸開拓時的狀態(tài),不得而知。
因為明年就是哈比人出版滿六十周年,所以開始寫的小品,希望年底以前可以寫完。
這篇採取一篇在現(xiàn)實一篇在中土世界的方式去寫,
而主角就是魔戒的作者:約翰.羅納德.魯埃爾.托爾金,以及納尼亞傳奇的作者:柯利夫.斯特普爾斯.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