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緩慢活動身體。嘴角咬著罐子恢復身體,抵抗來自環境帶來的持續傷害。身起緩慢的移動,小小的在異常的重力中跨出一小步。
人類的一小步,世界的一大步。
當初形容阿姆斯壯的一句話,現在深刻的理解了。
現在,這將是這個遊戲世界的一大步——從月球上躍起!
筆直的、加速的、灼熱的溫度在身體與大氣摩擦時產生可怕的熱量。
【五重防禦魔法】,發動;【抗熱】,發動。【加速】,發動;【抗衝擊】,發動。【體力回覆】,發動。【超加速】,發動;【風阻消除】,發動——
防禦範圍不可以設置太大,不然阻力會影響速度;體力回覆必須配合時間讓生命力保持在50%上下,不可以讓生命回覆有一絲的浪費才可以讓CD時間剛好跑完;速度必須要超過秒速兩公里,系統座標判定為0.1秒,所以在這時間內系統的除錯能力將會喪失——
距離為兩百公尺的系統空白區域,一般碰到這裡將會被無形的障壁阻擋,以此隔絕從空中落下來的隕石。美其名是《防空障壁》,實際上只是為了應對部分系統BUG所製造的區隔領域。
然而只要在處碰障壁時讓移動速度快過秒速兩公里,那麼人物將會直接穿過——計算之後得到這結論,而實際上操作起來也確實如此,跟預想完全一致的穿過毫無色彩的空白世界,在0.1秒的瞬間越過了《防空障壁》。
雙槍由上至下,意想不到的突擊從高處霸凌下方的敵人。
——【精靈歌詠】的「無限飛行」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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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之始來自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第一步。』這句話超帥的。讓我們來玩玩看,看看我有沒有說謊的本事。」
故意在網路上寫下戰略誤導別人,讓敵對陣營做出錯誤判斷。不過很快就被揭穿說是假的……然而既然被認定是假的,反過來把這變成真的呢?
操縱手下的士兵按造劇本進行,並且創造一個分身帳號故意翻出這篇文章……無論對方的判斷能力為何,思考都陷入了下一步的真與假。
然而真正的部隊完全行走在不同於計畫的第三步……
間接幫助聯盟取得勝利。
「果然沒有這麼簡單呢。」
——【我們的王國】被稱為「認真就輸了」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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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太厲害了吧!攻略內的棋譜居然沒用!」
「軒嵐……那個ID好像就是這個書的作者呢……你差點跟他打成平手?」
——讓【軍儀】上屆冠軍險勝,神奇的謎之新人。。
「下次,我一定會贏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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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主角。
在奇幻世界中,我手持聖劍斬殺了惡龍。
在懸疑世界中,我串連起線索破解一場連續殺人案。
在科幻世界中,我率領起數艘軍艦為自由而戰。
在武俠世界中,我打遍天下無敵手成為武林盟主。
在玄幻世界中,我一劍橫掃千軍。
在中古世紀中,我是一名穿梭於歷史中的刺客。
在現代時代中,我是穿梭在陰暗巷子中的無名英雄。
在未來世界中,我駕駛機器人以一打百創下最強傳說。
在此刻的街頭戰鬥中——
「角色的感應範圍涵蓋超過圖片,所以就算是砍空氣我也可以讓妳受傷的。」
跟計算的一樣,設計上的偏差有效利用造就很大的效率。輕易的主導了戰局:「YA!這次成功勝利了!」
終於成功了!暌違已久的勝利在戰鬥
大大扳回之前始終敗給她的鬱悶心情。
「軒嵐,這樣、這樣不好……利用BUG取勝……這樣真的不好。」
「不然我們再玩一次,這次我不用這個方法。」
——
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一次又一次成為遊戲中的主角,創下完美的戰局。
而且終於在最後一次——
「太棒了,完封勝利!」
螢幕上的兩人一站一躺,一條全滿的血條與另一道空蕩蕩的血條。
終於以壓倒性的力量,完勝了身旁的女孩。
品味勝利的滋味,並且再次證實自己就是遊戲世界的主角。
我,葉軒嵐,一個國中生。
一個成績很普通的國中生。
在現實中我完全沒有絲毫可取之處,失敗的成績述說著我的無用。尤其是迷上了遊戲,更是被父母貼上了「失敗者」的標籤。
但不值一提的自我介紹中,我會特別說上兩句。
我的哥哥——葉無雲,他是超級無敵強大,無論是學業、運動、美術、品格、人際關係,樣樣都是無比優秀。他就像太陽一般耀眼,像太陽一般灑下溫暖的陽光,並讓人依賴。
然而,我有一項才能勝過完美無缺的哥哥,那就是「遊戲」。
「雖然這是幻想的世界,但心中的悸動卻是真實——所以我相信這世界是真的存在!」炫耀的說著自己到想到帥氣的理論,並述說給一起玩遊戲的哥哥聽。
說完,還要像個主角一樣的推了下眼鏡。
「呵,這樣的說法真棒。」寬大的手掌拍在肩膀上,哥哥稱讚道:「可以讓我們兄弟並肩作戰一起冒險的奇幻世界,一定存在的。我會找出來,讓我們一起玩。」
即便只是天真的願望,真的希望哥哥能夠真的讓螢幕中的世界變成真實。
那樣的世界肯定很美妙……不需要去學習、不是用成績決定一切、不用應對班上麻煩的朋友、而且還可以全神灌注自己的興趣又不回被指責。
不過不存在也沒關係,雖然這世界對自己一點也不友善,但我有一個令人尊敬的哥哥及一位陪自己玩遊戲的好朋友。
所以我真的很幸福。
然而無預警的,構成我世界的太陽消失了。
哥哥他,消失了。
毫無徵兆,沒有任何實質感覺就像泡沫一樣連聲音都沒有的,突然消失在這個家庭、消失在這個社會、從軒嵐的世界中消失了。
警察在家裡來來去去,他們混雜著專有名詞的解說,聽起來很專業但沒有任何實質的效果。更多的只是在責備哥哥沈迷於遊戲才會造就現在的樣子,然而關於社區攝影機為什麼拍不到絲毫蹤跡……「好神奇」「好奇怪」輕易帶過。
之後詢問尋人狀況,只會回答「偵辦中」、「案情偵辦中不方便透露」。
實質意識到哥哥消失在家庭中,是數天以後在記者待在家門口時。
「哥哥失蹤你會不會傷心?」「聽說葉無雲是交到壞朋友,方便透露是怎樣的朋友嗎?」「聽說是沈迷於電玩分不清楚,方便讓我們拍遊戲照片嗎?」「關於哥哥沈迷遊戲而離家出走,你有什麼話想說?」
「……」
相機閃爍的燈光讓眼睛一時間睜不開,當視線恢復時一支支麥克風遞在身前,數張叔叔阿姨的臉塞滿視野的每一處,他們大弧度的笑容帶給人無比緊張。
好多人,好多聽不懂的問題。
不安感流竄至身體中的每一分細胞,有如錯亂的電流似奪取身體的行動能力,大腦更是被極大的壓迫感奪走了思緒能力。
「我……我……」嘴角在顫抖著,不知道要說什麼。
不安的轉過身,想要逃避。
就像以前一樣躲避到令人安心的遊戲室,然後讓哥哥來幫忙解決問題……讓站在身後的哥哥幫忙。然而此刻背後並沒有那個熟悉的寬闊身影了。
「你不需要緊張,只要乖乖的回答大姐姐問題就好了。請說說,關於你的哥哥『葉無雲』,他因為遊戲而失蹤,你有什麼看法呢?」
快門的聲音此起彼落響起。這也是當然的……情緒會表現在面容上,那麼自己的表情不用看鏡子也會知道。
直到現在才真真意識到哥哥他,真的消失了。
那位認可自己遊戲能力的哥哥。
結果留下兄弟一起玩遊戲的誓言,黃牛的消失了。
本以為把他當作去旅行,就像故事中的主角不被世俗束縛而離開尋找自己的道路。但看到父母用紅著眼的雙眸看著牆壁上滿滿的獎狀與櫥窗的獎盃時……落下的眼淚打濕地面,這時才徹底意識到是哥哥的錯誤。
並瞭解遊戲所帶來的錯誤。
以及空虛的無意義。
大腦空白了一瞬間,視線重新回來看見歪斜的世界……意識到原來是倒在地上,火熱的溫度從臉頰蔓延開來,以及瞭解自己被毆打的事實。
三名班上的同學在校舍背後的陰影處包圍著自己。
被霸凌了?我像那些故事的配角一樣被霸凌。
當拳頭打下來才徹底意識到這場朋友的邀約是一場惡意。
「聽說你哥哥離家出走了?他不是很厲害?看現在怎麼保護你!」「有你這種家人我大概也會逃跑吧。」「垃圾、廢物、狗屎。」
「幹!遊戲裡這麼囂張,就是欠打啊!」「以前就看你這遊戲廢人不順眼了,要不是有他保護早就想痛扁你了。」「哈哈,網路上這麼厲害,現實中則是超級廢人,跟『葉大雄』一樣廢。」
「好,讓我看看你有多少錢……兩千塊而已?窮鬼啊!」「是零用錢不夠還是都拿去儲值了?」「肯定是跟家裡騙一大堆錢拿去儲值才會這麼厲害。」
「玩遊戲玩到腦袋壞掉就是你這種人。」「喂、喂,聽的到我們說話嗎?別上課也睡現在也睡啊。」「資優生就是腦袋壞掉的一種,一家人都是這種白癡啊,」
「不準罵我哥哥!」
我像主角一般的爬起來。像主角一樣因為家人被侮辱而憤怒。
像主角一樣揮起反擊的拳頭,即便是一對三,即便體型上有所差距,像個主角一樣充滿勇氣的向前衝去。
………
……
然而,我並不是主角啊。
錢被搶走了,也完全沒有能力讓他們為出言不遜有絲毫教訓。
心理與肉體的疼痛用殘酷的現實告訴著自己……遊戲果然只是幻想。
以及意識到哥哥是太陽,他的消失徹底讓世界變成黑暗了。
「這種學生間的小事情應該不用我出面來解決的。」
班導這麼說。
自稱是「老媽」的班導,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說著。
「我知道你哥哥的事情,你要好好堅強。」報紙翻到八卦版。
「我會的,而且哥哥只是離家出走,所以我不會太難過的。」
「恩,但你要分的清楚現實。」她拿出剪刀,咖嚓咖嚓的剪著報紙上的折價券:「更不可以故意裝瘋的說謊。」
「……」
老師在說什麼?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說謊,他們真的搶走我的錢,還罵了哥哥。」
「軒嵐,你確實沒有說過謊,也沒有什麼前科。可這一點也不代表你不會說謊,就像你哥哥是資優生到頭來卻還是突然離家出走了——」
老師慢條斯理的把折價券收進錢包中:「軒嵐你也不要在沈迷於遊戲了,不要像你哥哥一樣分不清楚虛擬跟現實的。你可要知道在現實,說謊可是犯罪的。」
「老師,我……」
「夠了!」
怒斥聲帶來的恐懼讓我說不出任何反駁,接受老師的指責。
「平常看你上課睡覺不會礙到其他人我是覺得沒關係,但你像這樣栽贓同學就是不對的行為!以為老師沒眼睛嗎?這麼拙劣的謊言任教這幾年早就不知看過多少次了,說謊一點也不打草稿直接找跟你有摩擦的同學,用意一目了然。原本想要給你認錯的機會卻一點都不懂的領情,平時教你的『勇於認錯』都跑去哪裡了?都在遊戲中變成死皮賴臉的壞孩子了啊!
我都會教我家的小孩子成績不好沒關係,但做人要正直。但現在我要開始限制他玩遊戲,免的像你們兄第一樣變成無可救藥的說謊學生。」
老師不信任我,哥哥又不在了……我該怎麼辦呢?
對了,還有正義的伙伴,專門打倒壞人的在——警察!
……
「兩千元?」
拉高的尾音讓詞彙染上上不削的情緒。
警察叔叔皺著眉頭的把目光似笑非笑的目光移回銀幕上,操作起裡面的人物順著滑鼠移動——他在玩網頁遊戲,不華麗但可以輕易上手的網路遊戲。
換做平時肯定會很有興致,可是遭受同學霸凌的現在一心只想解決問題。
「把你的錢包樣貌跟裡面物品寫下來,有人撿到會通報你的。」
「……」
剛剛沒說清楚嗎?剛剛有說的不清楚嗎?警察叔叔推過來的空白便條紙根本不是所謂的「三連單」,更是跟正式格式搭不上邊。
「我不是錢包掉了,錢包還在但我的錢被搶走了。」
「那你記得你鈔片上的號碼嗎?」
「……」鈔票上的號碼?怎麼可能記得!
「看起來你根本沒有記,那我們可就沒辦法找了。」警察叔叔的眼睛瞄回電腦,專注控制著虛擬角色移動著。「小朋友,你會把內褲隨便放在桌上嗎?」
「……不會。」
「對啊,那以後錢包也不要亂放,錢才不會給人拿走。你自己也有錯,以後要懂的把錢包收好喔。」
「不是!我的前是被搶走的!他們痛打我,搶走了我的錢!」
「你有證據嗎?」操縱著角色砍怪物。
「我、我……」在那個地方並沒有攝影機,所以他們故意選那裡不留下痕跡。
不過他們毆打的創傷倒是有保留下來:「我這裡有傷痕!」
「那種跟跌倒差不多的傷痕算不上傷害,我們作警察的要講究公正,不可能隨便因為私人恩怨隨便出動了。況且你根本沒有證據,怎麼證明那些錢是你的?我怎麼會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啊。」怪物被砍死噴出了一地的金幣,撿起。
「我、我……」
「錢包就像內褲一樣,以後不要隨便亂放了給別人有機可乘。」
「我沒有亂放!我是被搶的!是他們三個人把我架著,搶走我的錢!」
「有證據嗎?」操縱著角色砍怪物。
「我、我……」
「沒有確實證據,而且才兩千塊而已根本不是什麼大錢,不可能特別為你去尋找的。」怪物被砍死噴出了一地的銀幣,沒有撿的直接離開。「你下次遇到的時候,記得有手機拍好影片。現在手機很方便小孩子也可以用,人手一機很方便的。」
「下次遇到?是要我多帶錢給他們搶?」
「別亂說,我們警察哪會鼓勵犯罪呢?你故意帶錢是誘惑犯罪,也是壞人。」
「那我該怎麼辦!我被打,錢又被搶了!」
「我只能告訴你以後不要讓人有機可乘,錢包不要隨便拿出來,要像內褲一樣牢牢穿著就不會弄丟了。」操縱著角色砍怪物。
「……」
……
小說跟遊戲總是在貶低警察的存在,但經歷哥哥的失蹤與學校霸凌,徹底瞭解那些描述一點也不假,逼真的讓人絕望。
哥哥不在了,才知道班上的同學藏在笑容下的險惡,才知道老師真的會擁護乖小孩,才知道警察一點處理能力都沒有。
才知道……沈迷於遊戲與社會脫節的自己,沒有了哥哥的幫忙是何等無用。
「我該怎麼辦?他們肯定又會打我的。還有誰可以幫我?」
待在房間裡,看著陳列於櫥窗內的遊戲,哥哥買來的最新遊戲光碟因為還沒破關。封面上女孩甩蕩著背後的雙馬尾,揮舞長劍的英姿令人嚮往,換做平時肯定迫不及待的把光碟放進遊戲機內,但現在只有煩躁的情緒。
遊戲……真的沒辦法當飯吃,沒辦法為自己解決難題。
在遊戲中拯救世界,在現實卻是輕易被打倒還找不到人幫忙。
「『只要真誠對待別人,大家就會對自己好。』這根本沒用啊,哥哥騙人。」
該怎麼辦……對了!
遊戲光碟上的雙馬尾女孩圖案,讓人聯想到另一位女孩。
至國小開始,她就坐在身邊跟自己一起玩遊戲,是最要好朋友。而今天剛好是她出去玩回來,應該已經在家裡了!
當以往的笑容變成惡毒嘲諷時,班上的朋友已經不知道是不是「朋友」了。但是只有她肯定會始終如一,因為她是最好的朋友,肯定會像以前一樣幫忙解決困難的!
——
像以往處理功課時的跑出家門,穿越騎樓走道隔壁去。今天大門有上鎖,所以改按門鈴,連按三下敲出獨特的節奏——這是兩人的帥氣暗號。
如同以往女孩來開門了……但並不是過去的笑容。還有她的頭髮剪短,原本綁成兩束小辮子的栗紅長髮現在看不到了,頭髮剪短像個男生似。
她的面容也像是外型改變有所差別,露出過去鮮少看到的不悅神情。
詢問的話並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先初生斥責了。
「軒嵐,你不可以一直這樣依賴我。」
「……」
「也不要一直沈迷在遊戲中。只要捨去遊戲時間就可以做好很多事。」
「……」
「在那種虛假世界的沒有意義,要把時間用再有意義的地方。不要一直依賴我,我不可能幫你一輩子,而你更不可能一輩子都在玩遊戲就好的!」
………
……
待在房間內縮在床角邊。
似乎聽到母親的聲音,但現在一點也沒有心情去瞭解。整個陷入空白的大腦只有裝著兩個字——依賴。
濕潤的液體滑過臉頰,帶著自責滑落至雙腳褲子上。
——哥哥消失了。
——然而注意到他的消失,是因為可以依賴的對象消失了。
對我來說哥哥是什麼呢?是用來排除難題的工具!是用來破解現實的金手指!我根本沒有去在意現實,根本沒有在意這個家庭啊!
美麗的畫面?奇幻的世界?熱血的戰鬥?鬥智的計算?那些到頭來都只是虛幻之物罷了。我在遊戲中獲取了什麼?
——根本沒有學到絲毫的主角精神!
沒有主角的帥氣面容、沒有主角打擊犯罪的力量、沒有主角貫徹正義的信念,沒有主角永不放棄的精神、沒有主角仁愛的性格、沒有主角廣結善緣的交友能力、沒有主角的風趣幽默的個性、沒有主角掌握全局的能力、沒有主角感化敵人的口才、沒有主角寄宿在右眼的封印……
我,不是主角。我根本不是主角。
我只是有如寄生蟲一般活在他人身上的累贅。
「我到底該怎麼做……」
回過頭,下意識的回過頭,然而在淚眼的模糊視線中當然不會出現那個消失的身影——冰冷的罪惡感由衷而生,直至此刻自己居然一心的想要依賴他。
我是誰。
我該怎麼做?
我能做什麼?
我想要什麼?
我要怎麼破解?
不是主角的我會怎麼做?
不是哥哥的我會怎麼做?
葉軒嵐,會怎麼做?
不是主角的葉軒嵐,想要的是什麼?
……
………
沒有力量?沒有方法?不,我有的。
望著櫥窗內的遊戲,瞭解自己大腦內有著什麼。
轉個彎思緒就會理解了……虛擬世界並不是現實。
——然而現實世界,可以是一場遊戲!
「我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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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樣子玩網遊不太對吧?》的前傳,講述三年前主角的性格大變
故事中警察的反應是我在現實中遇到的,之前皮包在工作場所不見(私人空間),結果警察跟我說:「你會把內褲脫下來放桌上嗎?」完全雞同鴨講的比喻想詢問他的專業知識要怎麼判斷,他只會告訴我錢包要藏好……像內褲一樣的放好。
去完警局後頓時靈感湧現,可以清楚刻畫敷衍是哪種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