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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版的故事。 《純白的阿貝爾》基本上做為公開練習作品,所以接下來還會有第三版更動,如果你不喜歡斷尾或改版........ 也許可以等有生之年的最終版看看? 順帶一提,目前最新版是3.5,你正待在我的資源回收桶中。 相關連結: |
「阿貝爾。」
「是的,聖女殿下。」
「作為最受歡迎的聖騎士,能為我解答一個疑問嗎?」
「能幫助您解惑是我的榮幸。」
「告訴我,阿貝爾。」
「好的,任何事。」
聖女一手撐著臉蛋,語氣誠懇無比。
「你是不是有在敷面膜?」
「……。」
西德妮一臉的虔誠,讓我以為她在問今日的祈禱時間——當我的反射弧終於抓到她說的單字後,我很沒禮貌地沉默了。
我趁著空檔,趕緊給西德妮一個禮貌的微笑,一邊加速思考,一邊緩緩地開口道:「神看顧您,聖女殿下,我只是有點缺乏陽光。」
西德妮斜倚在軟塌上,頭微微一歪。
「你在神殿任職的這十幾年也都缺乏陽光?」
我又再度很沒禮貌地沉默了。我的破綻這麼明顯?
「阿貝爾,把配方跟我說吧,以神之名,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從來就沒有的東西您讓我拿什麼出來,而且為何連聖女都來跟我要這種東西了?
「我聽很多女祭司說了唷,你有時候會偷偷塗保養品在臉上。」
原來最近老是被偷看不是錯覺,而且我才沒有塗保養品呢,那是助曬霜。
「萬神祭就快來了,你知道嗎?這次我必須穿全白。」
可是我真的幫不了您。
「看在一同侍奉神的份上,你會幫我的對嗎?」
或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一頭吸血鬼來咬您一口,您就會白得跟祭祀袍一樣了。聖女忽然抓住我的手掌——我停下起身的動作。她輕巧地抽掉了我的禮儀手套。
西德妮你知道這個姿勢非常適合過肩摔嗎?
「他們說的沒錯呢。」
「您指什麼?」
「你的手總是很冷。」她合上我的手像捧著雛鳥一樣。西德妮的手掌柔軟又溫暖——雖然不太明顯,但是她白皙的肌膚還是比我的暗上一些。
理論上來說我的心臟是擺飾,唯一的那點「體溫」俗稱暖暖包,買一打送一包;這倒是提醒我以後要時不時去篝火旁暖手了。
我給了西德妮一個無奈又備受關懷的笑容。
「因為我來自南方,雖然北方對我來說有點冷,但我並沒有著涼,請不用擔心。」
「所以這就是你想要變白的原因?希望自己看起來跟北方人沒有分別?」
「……。」我沒有,我只是想曬黑。
西德妮把我拉起來,依然握著我的手。她深吸一口氣,一手輕觸我的上臂,北方人種特有的淺色眼睛望著我。「阿貝爾,雖然你已經是聖騎士長了……不過呢,你知道在天父面前我們都沒有差別,所以……」她給我整了整聖騎士服。
「別再糾結你的膚色了,好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自己能曬得黑一些;我不是北方人種,但是我白皙的程度比起這裡的人種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絕對跟面膜沒關係!)。我不糾結我的膚色的話,類似的問題只會變得更多……
我現在這麼「黑」還是我每天塗助曬霜努力曬太陽的結果,如果不曬了,關於我的傳言只會從「阿貝爾愛美」變成「阿貝爾有病」……怎麼想都是前一個好。
北方人髮色淺淡,皮膚白如雪,而我的頭髮是黑色的,與皮膚相較起來,我如果不讓自己的皮膚暗一點,所有人就會發現在黑髮的襯托下,我的皮膚白得很不正常簡直就像教廷裡關押的黑暗生物……不對,這是廢話。
西德妮拍著我的綬帶和飾帶,無奈地移開目光。
「——雖然你確實已經很白了。」
我正在努力比您更黑,而且連助曬霜都用上了。
西德妮忽然快速轉回身來,滿臉期盼地盯著我,雙手合十。
「所以,看在一同侍奉神的份上,你會幫我的對嗎?」
如果您的意思是叫一個聖騎士長幫聖女弄面膜,我想抓來一百頭吸血鬼以示抗拒——可是看著西德妮那小貓般的閃亮神情,我只好帶著滿分微笑,溫柔地開口說道:「……會,我會幫您的。」
「真是太好了!」果然,一聽到我的回答,西德妮馬上從一名要求男性去幫她弄面膜的女性重新變回一名聖女,接著優雅地對我拈裙屈膝。
「——那麼,願您今天同樣沐浴在神的光輝下。」
只有這種時候您才會對我用敬語。我欠身回給她一個神職人員常用的點額禮,笑得就好像我要去給她買一堆花而不是一堆面膜……是說我能跟教廷請款嗎?
退出房間前,西德妮的聲音傳來:「我們愛你。阿貝爾,記得這個。」
我知道,我也愛你們。所以我願意去買面膜。
我關上門。外頭的神殿守衛依然站得整整齊齊,我的護衛同樣像堆雕像。我掃過他們的表情,知道他們偷笑過了……我就知道下午茶房隔音不好。
西德妮的意思應該是希望可以用上我「美白的方式」,不過由於我「美白的方式」從來沒存在過,所以我想我只能去買美白面膜回來交差了。我每個月都會把九成的薪水丟進騎士團預算中,幸好這個月還沒有做。
女性愛美根本不是缺點,我不懂為什麼西德妮好像很擔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是因為聖女的形象嗎?——那我呢?聖騎士長就不需要形象嗎?
我將禮儀手套穿回手上。
「什麼時間了?」
護衛隊長腳跟一並。
「正午了,聖長。」
「傳話給湯瑪士副團長,告訴他我今天外出辦事,讓他負責帶領例行訓練。」
護衛隊長身旁的護衛點點頭,行了個禮轉身走了。我看著剩下的五名護衛,想著要用什麼辦法打發他們。護衛們一察覺我的表情,立刻就造反了。
「不過就是面膜,我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聖長,我們想跟隨你的心如鋼鐵般堅定。」
我想支開你們的心也如鋼鐵般堅定。
「聖長,今天您休想把我們甩開。」
我再一次的(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深深認為,教皇派護衛給我不是幫我解決麻煩的,而是來找麻煩的。讓你們跟著,好讓外頭整個街區的人都知道「傳聞中唯一有護衛的那位聖騎士」——也就是我——跑去大街上買面膜嗎?
阿,西德妮,我不想替你背這個黑鍋。
我將目光投向附近的外廊拐角,深吸一口氣——嗯,「乾淨」的。
我對護衛們攤手,無奈地一面說道:「好,那你們就跟著吧……」一面抬步走向外廊拐角。護衛們跟上來,他們的表情沒有因為我的發言而放鬆,反而繃緊了臉,活像我背後趴著一隻惡靈。
我在拐彎處走沒幾步,轉身朝護衛們身後做騎士跪禮。
「冕下!」
護衛們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隨著本能也轉身跪下了。
五名護衛在空無一人的外廊跪了一會兒,終於漸漸發現不對勁。他們抬起頭來,發現了謊言的真相,再回過頭去,哪裡還有阿貝爾的身影。
資歷最淺的菜鳥抱頭,哀嚎:「神啊——為什麼我還會再上同樣的當?」
「聖長到底怎麼消失的?每次一轉頭他就蒸發。」
「一定是駐廷法師賣給聖長的魔法!那群傢伙——」
「好想請款買一個法術枷鎖掛在聖長身上……」
「快走!去正門,或許還能趕上。我昨天用聖長的同人漫畫期刊賄賂過守衛了,她如果看見聖長一個人會幫我們拖延時間!」
聽到有守衛這個援兵,其他人很快鎮定下來。五人重新整隊,朝外頭跑去。
五名護衛待過的位置,一道陰影攀附在上方外廊與屋簷之間的縫隙。等下方的五人離去以後,那道陰影站起身來——倒立的,站在屋簷下。陰影,也就是阿貝爾。他的雙腳離開屋簷,在十碼的高度中輕輕巧巧地落到地面上。
這是他甩開護衛的小秘密,風險也不小,一個簡單的法術公式或魔法就能將聖騎士長的詭異能力昭告全世界。不過阿貝爾總是很小心,只有在空氣中沒有活人氣味與不正常的法力魔力的情況下,他才會違反重力的站到天花板去或融化在陰影中。
他整理因為倒立而亂掉的服裝,疑惑地自言自語著:「我就知道有幫手,難怪上次剛走出內廷就被找到了。『慢化期刊』?那是什麼……」他觀察著四周,確定沒有人發現他剛才的動作。他沒有選擇走廊,而是直接踏進了廊柱的陰影中消失。
話說回來,面膜有哪些種類、有什麼效果、如何分類,這些事情阿貝爾全部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面膜是用香料還有其他什麼精油、粉末甚至是食物,再經過很簡單或者很複雜(這個阿貝爾就更一頭霧水了)的工序,最後製成的……一坨東西?
教廷裡文職的女性偏好用蔬果——這件事一直讓他覺得很浪費。冰雪大陸蔬果稀少,進口來的蔬果通通非常昂貴,凍壞的速度也很快,像是蘆薈、檸檬、黃瓜……
武職女性就敷得很奔放,像是什麼酒啦、牛奶啦、甚至還有蜂蜜混上麵粉直接葛在臉上……跟融化怪一樣嚇死人!而且他還知道隔壁聖騎士團的女騎最愛用龍蛋白敷臉——為什麼他會知道呢?
因為他有時候會不小心從教廷某大樓瞥見遠方某處的某女性住處的某個窗子沒拉上窗簾,有時候則是在「脫離護衛」時確認空氣不小心聞到的。順帶一提,他今天在聖女身上聞到的是奶油面膜。可能是冬天剛過,現在敷蔬果類的面膜臉會凍傷。
反正他只要買材料就好了,剩下的就交給別人吧。至於對方會賣給他哪種面膜他應該也不用特別注意,因為面膜最終都會敷到臉上,就算只有水,敷久了也會有效果……吧?
……唔,聖女天生麗質,沒效果也還是很美。
阿貝爾在心中迅速地說服了自己。
幸好這件事情的困難度只有他親自出馬這個令人想掩面的部份。果然教父說得對,「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剩下要小心的就是千萬不要被認識他的人認出來,然後平安回到教廷。
能那麼順利嗎?
我望著大排長龍的美容商店,覺得就算我披著斗篷、把臉蓋掉了一半也好像還是沒有用。不管是身後還是身前投遞而來的女人目光都火辣辣的,辣得就像南方夏天的陽光,彷彿要把我剝光光……
我一直搞不懂,以前曝光後我都有換新斗篷,為什麼每次出門後我都還是覺得我的偽裝根本沒有用?
初春的雪還沒融光,清冷的空氣卻無法阻止女人們換上低胸裙的願望。她們戴著彩色針織毛帽或頭巾、穿著鮮豔地刺繡背心與手套,圍巾下方卻是白嫩的上半胸。許多人已經換上了比較累贅的民族傳統服飾,五彩繽紛的刺繡或毛織品好像一團團花簇,一眼望去眼花撩亂。
我已經在不起眼的雜貨攤上買到了可以做成面膜的精油和粉末,可是我直到結帳完才知道這些是半成品,我得自己加工,或拿去給店家加工。我當時想抓吸血鬼來把老闆吸乾的心都有了。你為什麼不早說!
面膜的費用比我想像中還要高。我沒有帶很多錢,剩下的金額不足以再買一次了,所以我只好去找專門加工的店家。話說這些材料明明跟菜市場賣的一樣,可是為什麼貴這麼多?
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加入那間美容商店的排隊長龍時,如果我沒有看錯,排在隊伍末端的那幾個女人好像是神官?西方大陸風格的神官袍在一票傳統服飾的女人中特別顯眼。她們似乎剛下班,身上的制服都沒有換下——阿、阿……慘,視線對上了。
「聖長!」她們訝異地對我輕喊,還習慣性地用手點額頭對我行禮……等等,我明明穿著斗篷戴著兜帽,你們站那麼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看到這些神官的動作,我感到四周女人充滿懷疑的毒辣目光更火熱了。我腦海迅速閃過了關於各種應對方式還有處理後果——
上前去若無其事地打個招呼吧,那我該怎麼解釋我懷裡的這堆面膜。
說我路過吧,哪個聖騎士會來這區專開給女人逛的商店街。
說你們認錯人了吧……我自己都不相信啊!
我還在轉身就逃跟遮臉就逃之間猶豫著,兜帽忽然間被拉開,陽光照上臉頰,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縮著身體將手掩在臉上了,就像個被抓包的黑暗生物……不對,這又是廢話。
「聖長?您還好嗎?」
不好,有夠危險的,我剛才差點就要「重新上線」了。
實習神官溫潤地聲音讓我平靜了下來。她像隻好奇小貓一樣抬頭窺探,指尖仍然捏著我的兜帽邊緣——哪來的笨女孩?難道她不懂當一個人用兜帽蓋著臉上街就是不想要把臉露出來嗎?
「我沒事。」我保持遮臉的姿勢,盡量讓語氣帶著笑意。「只是眼睛一時之間不習慣光線而已。」我暗地調整好表情,恢復教父給我的餽贈——聖光。
說是聖光,其實更像是……另一種面膜……
我的皮膚很快發出了微芒,像一層壟罩的光膜。希望這個實習神官沒有注意到,因為在常識中我的這個「面膜」是永久性的,傳言稱為「神賜的天賦」,所以我當初被教廷招募時幾乎沒走什麼流程。
我閃躲著光線,兜帽從她指間被扯開。
其實我並不討厭陽光,只是我的身體很討厭而已。我一直都找不到這種感覺的形容,只能用教父的話來比喻:「就像影子被光直射還不能消失一樣」。這很古怪,我並不痛,但卻有一種矛盾的痛苦。
我小心不要露出牙齒,偷偷努嘴確認……尖牙果然跑出來了。
這就是我不喜歡私自外出的原因之一,教父的饋蹭太標誌性,但不使用的話我又有另一種危險——關於陽光的。
比起把尖牙安撫回去,我還是先安撫這群女人吧。
實習神官看起來很年輕,臉上甚至有女孩子中受歡迎的那種雀斑,可能才從學校畢業沒多久。她的手還舉著,有點驚魂未定地看著我,不禁讓我懷疑她是被自己的舉動還是我的尖牙嚇到了……呃,她應該沒有看到我的牙吧?
她似乎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對不起——我是說,對不起!聖長,您的眼睛沒事吧?」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我的眼睛上,淚眼汪汪地直視著我。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我放下手,對實習神官笑了笑,露出我「正常」的牙來,緩解她對於自己衝動的不安,她放心的同時我也放心了——她應該沒看見尖牙。
其他神官一看見實習神官把我兜帽掀開來,馬上露出了想砍死她的表情(而我居然對這種表情感到習慣了),她們捨棄排隊跑過來把實習神官拉開。
帶頭的女神官一記手刀敲到她頭頂,訓道:「你是個神官不是妓女!」
我知道她是誰,她是訓練實習神官的人,叫做瑪蘇爾,而且似乎是某種以我名字開頭的後援會的創辦人之一……至於什麼是後援會,我的護衛建議我別知道,我就沒去探究了,反正不是好東西。
而且拜託別裝了,瑪蘇爾,我知道你想砍到她頭頂的是菜刀。為什麼是菜刀,因為我知道比起權杖她更擅長廚藝,她媽是神殿廚娘,她更擅長用菜刀「淨化」任何東西,包括令人感到恐怖的那部分。
「實在很抱歉……」實習神官司摸著頭頂,一邊低頭還一邊頭瞄我。
「沒關係的。」我微笑,習慣性地問候道:「能在這裡見到你們真是意外。」
女神官們詫異地看著我,瑪蘇爾還對著我嚥口水……呃,說太順了,意外的是見到我的她們才對——啊啊啊剛才的時間可不可以重來一遍?
「聖長……」她們的眼神轉到地上的面膜購物袋。「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不,別那用那種以為你們什麼都明白了的神情對我問這種話,你們的臉上明明就寫著「聖長有在用保養品的傳聞果然是真的」!
在聖女的尊嚴與自己的尊嚴之間,我果斷選擇捍衛自己的尊嚴。
「我來為聖女辦事。」
瑪蘇爾優雅地掩嘴假咳幾聲,換上了像練過許多次的溫柔語氣。
「聖長如果需要什麼,都可以來問我沒關係,關於面膜的事情我一定會……」
在她說話期間,四周的女人們都聚集過來了。大媽們聚在一起掩嘴交流,與我對上視線的少女則立刻臉紅轉身跳開,要看我又不敢看我,路邊的小販們開始收拾舖子。
再不走,我就要被教皇抓去訓話了。
為什麼結果會是那樣,因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是巡邏隊菜鳥的訓練項目之一了,而且聽說似乎還上了城衛隊學校的教科書。更有趣的是,聽說弗歐森學院有個學生甚至寫了一篇叫做什麼《論堅強矜持的北方女性遇上俊美的南方男人會露出本性或失去本性的相對論》的報告,還因此拿到了獎學金……
就是鎮暴。
「啊啊啊!那是阿貝爾?我看見阿貝爾了對不對?」
「對,是阿貝爾,那個超帥的聖騎士長!」
「我、我不能呼吸了,我要昏倒了!」
「神啊,他就像書裡的王子……當然不是那種王子,我是說、算了!總之他就像個王子一樣!」
「阿貝爾大人!請你收下我的胸衣!」一名少女解開胸前的衣服綁帶,一把將裡頭的白布料抽出來啊啊啊她把胸衣抽出來了!
「滾開!昨天我才看見你跟馬伕滾在草堆裡!——噢,阿貝爾大人,收下我的吧,我還是處女!」另一名少女說著,也把自己的胸衣抽了出來。
「不!收下我的!這件胸衣我穿五年了!」
「大媽,她都能當你兒子了!」
「你說什麼?臭丫頭,你甚至還不需要穿胸衣!」
「但是我可以把你的內褲當裙子穿!老太婆!」
「阿貝爾會收下我的!」
「不,他會收下我的!」
「是我的!」
「我的啦!」
一群女人開始推了起來,接著互相扯起了頭髮、裙子、馬甲,用我的名義詛咒對方,而且重點是她們全部都沒穿胸衣!
場面亂成一團,滿地都是掉落的胸衣,我盡量把我的視線往安全的地方挪,可是除了看天空以外我沒有地方可以看……
女人們越打越厲害,有的則瘋狂貼到我身上,巴不得將手也塞進我的褲子裡。
我買的面膜材料早就不見了,地上只有滿地的胸衣被踩來踏去的,找不到胸衣的女人開始脫替代品,例如馬甲、圍裙、甚至還有……神啊!是內褲!
我用眼角餘光找到神官們,正想叫她們幫我……曉徽神在上,你們那猶豫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你們敢抽胸衣我就把你們通通革除教籍!
我在女人堆中被推來擠去的,還有人一直摸我的屁股,但是我無能為力,因為除了錢袋我什麼也沒帶在身上,而且我也不能在這裡張嘴咬人,所以我只能朝唯一的希望:那幾個還在猶豫抽胸衣的女神官說道——
「快報警!」
瑪蘇爾當機立斷,把實習神官推了出去。
「你去報警,我就讓你進後援會。」
等等……什麼?
實習神官一聽,不甘願的表情立刻崩解,她轉身提起神官袍,用媲美騎士的速度衝出了商店街。
我的斗篷早就消失了,在連腰帶也要離開我之前,我決定跳上二樓。
畢竟我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在警衛隊出現之前我可能會失去我大部分的衣服,比起半裸,還不如之後想辦法解釋我怎麼跳上去的……
我撥開那些彷彿惡魔的女人爪子,往牆面踩上幾步,盡量讓我的姿勢看起來符合人體工學,跳進了這棟房子的二樓陽臺。
我越過陽臺欄桿開始喘氣——雖然我不用呼吸,可是深呼吸對於撫平精神確實滿有用的。我有點不安,反正只要解釋說我是被逼急了才爬上來的,應該說得通吧……
我往陽臺下看去,暴亂還在持續中,有幾件衣物被拋到了陽臺上,有一件甚至砸在我頭上,我正要撥掉,陽臺的門猛然被打開,我嚇得轉身靠在欄桿上。
門內坐了一群女人,看我的眼神像餓狼看肥羊。打開門的女人(眼神也像餓狼)手上拿著一本書……我認得那本書,聽說是個很受歡迎的私人印製期刊……
我轉頭看向房子懸掛的招牌——「阿貝爾後援會總部」。
教父,救我!
試閱來啦~ 照老規矩一樣會貼到三萬字,不過有可能會超過(?
這次的題材是輕小說+第一人稱,應該滿多輕小說都是第一人稱的?
想寫這種題材很久了,輕鬆看得順外加不需要用太多腦細胞,寫的時候還可以常開腦洞
比起半硬不硬的《為龍》,這篇應該可以良好的達到一個很輕的水準?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會來試閱呀哈哈哈?
最近在畫工作面試考題,但是開始有新問題困擾我= =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看時間怎樣證明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