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月亮高掛在天上,今晚星星甚少,零星散佈,夜晚的雲靜靜的在天上沉浮,遠遠能看見山上高速公路的車流,我走在甚少車與人經過的道路上,路邊昏黃與暗白的路燈交叉擺設,旋律了光影變化。
偶爾能看見有人也在這邊散步,有年輕的情侶,在旁依依不捨的離別,有說不盡的話語與綿綿情意,但夜晚的時間似乎不留情,讓他們用擁抱與激吻,在離別前記住對方的溫度。
繼續走著,兩邊的道路上有住家也有稻田,而附近有一個荷葉田,荷葉們頂著大大的葉子在夜晚裡等待蟲的歌聲,而荷葉田的旁邊有一隻虎斑貓正舔著自己的身體,看見我並沒有馬上逃走,我靜靜的凝望他一會兒,附近能聽見住家在練習薩克斯風的聲音。
我看見一對老夫妻的背影,暗白的路燈拉長了他們的背影,年老的丈夫牽著妻子的手,兩人的頭髮均已到了灰白夾雜的年紀,他們靜靜的走在路旁,偶爾出個幾聲聊聊天,說著生活的瑣事。
看著這幅光景,我的耳邊不自主的響起一段歌聲,「吃好吃醜無計較,怨天怨地嘛袂曉,你的手,我會甲你牽條條,因為我是你的家後。」
或許少了少年時的濃情密意,但即使走過十幾年的柴米油鹽,當初的誓言卻依然沒有褪色,老夫老妻依然牽著手,或許在十幾年的生活裡,有許多爭執的時候,最後都能彼此互相包容,走過了十年,二十年,直到那一刻的來臨。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在以前,牽了手就是一輩子,臺語裡,「牽手」指的就是妻子,多美的意境,會牽著手陪伴你一輩子的人,不就是妻子嗎?
走過了黑白相片,走過了三輪車,幸福是什麼呢?
在現代,許多人上了床卻還是陌生人,結了婚最後還是各自分開,金戒指的誓言也比不過家裡的大同電鍋。
看著那對夫妻,或許一同煮了十幾年的米,兩人的對話已少了你儂我儂,但枕邊人卻依舊始終如依,溫度不曾離去。
沒有風雨躲得過 沒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地牽你的手 不去想該不該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