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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一零五 零八 零七)

作者:姜月影│2016-08-07 07:56:45│巴幣:2│人氣:96

*新坑確定
*腦洞確定
*背景架空確定
*世界觀未完成確定
*看不懂請留言



  辜玉枳第一次這麼想罵髒話。

  二十二歲是生命中一個重要的轉捩點,她本來今天跟交往六年的男朋友求婚,可是……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她無言心想:至少還不是最糟的情況。

  「所以妳考慮得如何?」

  優雅的女性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辜玉枳收拾好情緒,拿起桌上不知是否下藥的紅茶,喝了一口後用自認冷靜的聲音說:「妳怎麼會認為我會為這些錢所動?」

  「妳或許不會被這些錢打動,但妳決不會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是這裡,我不懂。」辜玉枳烏黑的雙眼對著茶幾另外一端的女性的灰色雙眸,「我辜玉枳何德何能讓您,一個國家的總統,被尊稱為女神的大人物,親自『威脅利誘』。」

  說到這,辜玉枳略作停頓,確定淡定品茗的女性臉上並無慍色,甚至掛著意義不明的淺笑後,接著說:「而且啊……我說句難聽的話,您別生氣?!?/div>

  「我都被妳『尊稱為女神』了,還生氣什麼?」

  無視女性半是自嘲、半是暗諷的口吻,辜玉枳說:

  「妳這樣用錢請人就不怕氣走君子,引來小人嗎?」

  女性放下茶杯,慢條斯理道:「先不說我看上的人是小人的可能性,就君子這點來說吧……」

  「你該不會要說『要先定義什麼是君子』之類的話吧?」

  女性顯然有一瞬間愣住,但隨即露出諒解的笑容,並沒有為辜玉枳打斷她說話的無禮行為動怒。畢竟是她擅自闖入別人的日常生活,要辜玉枳為自己辦事。

  辜玉枳也被自己的語氣嚇到了,拿起桌上的紅茶掩飾般地喝了一口。

  「不是,但我很好奇君子和小人的定義?!古哉f道:「回到君子會不會生氣這件事情,我以為君子是不會生氣的?!?/div>

  「怎麼說?」辜玉枳問道,雖然心裡有底。

  「『人不知而不慍』——真正的君子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無禮或著輕視生氣的。」

  「我說的是君子,不是聖人。」辜玉枳反駁女性的過度解釋?!妇雍托∪说牟顒e在原則。君子有君子的原則,他在做任何事時都不會違背這個原則。」

  「換句話說,小人也有小人的原則。差別在君子的原則被社會認同,小人則否?!?/div>

  「妳是想說任何人都有原則嗎?」

  對於辜玉枳的質疑,女性藉著喝一口茶的時間來整理思緒。

  陶瓷杯放在相同材質的茶拖上,發出了小聲的清脆聲響,卻在此時顯得震耳欲聾,彷彿喚醒整個客廳的沉默。

  「我個人是不喜歡一概而論……但也許就是那樣?!共坏裙加耔追瘩g,女性接著說:「不如換個說法,存在主義不是說『生命是沒有意義的,有意義的是人去賦予它意義』。原則或許就相當於那個『意義』?!?/div>

  辜玉枳不以為然地半睜著眼,看女性會怎麼詭辯。

  「那『意義』又相當於活著的『目標』,只要目標是好的,當君子或小人沒太大差別吧?」

  辜玉枳不為這番說詞所感動,卻也沒有為那似是而非的道理生氣。

  女性接著說:「孟子主張『人性本善』,假設這個目標是從人的主觀去發想訂立,並且沒有受到因為懷疑善意而產生的惡意干擾……」

  「等一下。」辜玉枳受不了地打斷女性過度浪漫的、理想情況下的言論。「荀子主張『人性本惡』,無論禮教再如何教化、靈魂再多麼純潔,事實就是暴力和情慾始終存在。後者不必講了,前者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吃東西時,咀嚼的動作?!?/div>

  女性不加掩飾地露出失望的表情。

  毫無由來的,辜玉枳感到罪孽深重。宛如使希望的光芒消失在這個大她二十來歲,都能當她媽的女性的鉛灰色雙眸中,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她忍住悄悄從心底湧出的異樣感,硬是不讓它浮出水面。

  正當她打算說下去時,女性輕輕嘆了一口氣。

  「果然……又被良說中了呢……」

  「良?他是誰?」辜玉枳下意識問。

  「我的一個朋友?!古噪S便敷衍後重新打起精神,「剛才我說『當君子或小人沒太大差別』時,妳沒生氣。甚至後來還說『人性本惡』什麼的……為什麼呢?」

  辜玉枳將手中杯子上抬,致意地看向女性便將茶一飲而盡?!敢驗槟銈円业氖恰盒∪恕欢皇恰壕印??!?/div>

  等同於答應幫忙的發言令女性皺眉,太突然了。辜玉枳則是滿不在乎的將空空如也的杯子放好,接著說:

  「有些事情要慎選手段,可以用君子的方法就用君子的方法,但有時也得耍一些小人的把戲。『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div>

  「我只請君子不請小人?!古栽囂秸f著。

  「君子和小人沒太大差別吧?」辜玉枳自嘲嘲人。

  「怎麼會忽然想幫我?」她問。

  瀰漫在兩人之間的沉默再度被喚醒,像是過了一世紀般的寂靜。辜玉枳帶著些許稚氣的標緻嫩臉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表情。

  「因為有人跟我說敬酒比罰酒好喝?!?/div>

  那是比慟哭更難看的、美麗的、燦爛的、打從心底感到開心的爽朗笑容。

---

  失禮地帶著一位女傭和兩位保鑣擅自闖入別人家的女性,是被人民褒貶為「女帝」的民華總統,全名為蔣契爾。

  三十八歲左右踏入政治圈,引起不小的騷動。

  一個新成立的政黨卻令政壇大多數紅人們紛紛退出原本的政黨加入——網路上、報紙上、各式媒體上不意外地充滿著許多陰謀論,但很快就停止了。

  因為隔年的選舉跌破名嘴的眼鏡,蔣契爾高票當選民華的總統。

  那當選就要處理內政外交,可是一個毫無政治經驗的人怎麼可能處理好——於是名嘴的眼鏡又跌破了。

  那麼多政壇紅人不是擺好看的,蔣契爾知人善任,內政的問題很快便得到解決。

  至於外交,因為民華才經歷實質意義上的完全鎖國長達十二年,嚴重缺乏外交人才,蔣契爾便將民華定位為商人,簽訂世界貿易條約,又和周圍的國家簽了互惠的協約——猶如童話故事般,幾乎讓人忍不住相信世上的善意。

  (題外話,辜玉枳叫蔣契爾女神並非為了諷刺而自創。
  某次地球村會議時,他國的外交團隊接受訪談時講到蔣契爾,其中一位年輕人一臉感嘆地說「就像是赫墨拉啊……」。於是「女神」或著「赫墨拉」便成為蔣契爾的外號了。)

  可是惡意一直存在,原本政壇上的大黨因為重要人員出走而大失血,又沒有及時能夠撐場面的新血,因此不少大老只好出來幫忙。

  幾個在野黨集結起來,在電視上、雜誌上、各種媒體上照三餐進行無差別攻擊。

  雖然民調確實因此下降,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網路上幾乎一片倒向蔣契爾,認為大黨做得太過頭,而且許多指控都是似是而非、子虛烏有。

  但事情沒有就此結束。狗被逼急了是會跳牆的,那些大黨不知道哪裡想不開,和同樣想不開的部隊發動軍事政變。除了首都以外的直轄市皆成為軍閥的領地。

  還好軍閥割據的情況在兩年後的總統大選,確定由票數過半的蔣契爾連任,以內亂的名義實施戒嚴並且全力攻打軍閥,即在一年內結束了。

  共為期三年五個月。

  不過沒辦法內亂一結束便馬上解嚴,蔣契爾承諾她將在五十歲時宣布解嚴並提案廢除戒嚴的法律。

  內亂結束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網路上不少人帶著半開玩笑的心情說「蔣家王朝復活啦!」「蔣契爾女帝大人~!」「不愧是女神大人呢(笑)」之類的話。

  ……不對,不是帶著半開玩笑的心情。

  辜玉枳很清楚這是人為操作的結果。現在內亂剛結束,經濟、教育、文化、環保等無關生存的奢侈品嚴重遭到破壞,目前國家沒時間搞會讓國內更亂的民主。

  然而人是健忘的,就算沒有某人的操作,大概再過三到四個月——也就是(原)地方首長的選舉時間——就會有人說「好懷念之前的選前造勢」之類的話??墒且驗橄肫饍葢鸬目膳滤圆粫性寡?,但想法也潛藏在人民心中。

  隨著時間的成長和社會的逐漸安定,這個想法便浮出檯面。最快六年最慢八年,就會有示威遊行與請願運動——到時候蔣契爾也差不多五十歲,她自然會兌現承諾。

  為此辜玉枳不得不佩服蔣契爾,如此一來她非但不會成為輿論的攻擊目標,還能落得好名聲及高人氣。

  如果不是因為某人的操作,事情八成會這樣發展吧?

  而那個某人就是辜玉枳。

---

  辜玉枳以為自己很普通。

  十一歲之前因為家裡的關係在家自學,十一歲時考跳級考被分到高中二年級。在她阿姨的幫忙下這件事情沒有成為新聞。

  十三歲時如願考上Tao Yuan市立大學的醫學系,花六年時間讀完要讀的書,順利考取醫師執照。

  或許是外表和言行舉止異常早熟又不常說話的關係,除了負責人事資料的人在看到辜玉枳年齡時會驚訝外,基本上沒什麼人懷疑過她的年紀。

  辜玉枳畢業後沒有繼續在實習的醫院工作,也沒有開診所賺錢,就這麼無所事事的待在家中。

  事實證明她沒猜錯。

  內亂發生於她畢業後的冬天。

  內亂爆發後直轄市之一的Tao Yuan市自然動盪不安,大多數醫生都被叫去部隊,醫療人員不足的情況下,醫療環境當然好不到哪裡去。

  辜玉枳不只一次被老師叫回去幫忙,可是她每次都婉拒。倒不是辜玉枳冷血,而是內亂爆發的前一個月她在自家樓下租了一間套房開診所,沒向政府登記的。

  內亂結束後,無論直接或間接參與謀劃,或者爆發後有協助作戰的人員,一律受到處分。其中有不少辜玉枳認識的人。

  例如,內亂爆發後去當軍醫的學長姐和老師。

  例如,她的男朋友,身為軍官的陳鏡君。

  或許這就是辜玉枳會在網路上操作留言的原因。

  也是蔣契爾會找上她的原因。

---

  女傭換上一壺重新泡好的紅茶,並為兩人倒入茶杯。

  「妳要我幫你做什麼?」待女傭退到一旁後,辜玉枳問。

  「這個不急?!故Y契爾溫柔笑著,用眼神跟女傭道謝?!付沸量嗯莺玫募t茶,妳不喝嗎?」

  辜玉枳奇怪望著她,但仍然老實地喝了一口。

  「不怕我下藥?」蔣契爾問。

  「您沒理由下藥?!构加耔谆?。

  「做壞事是不需要理由的?!?/div>

  「您要我去扮壞人?」

  「我可沒這樣說?!故Y契爾像是嫌茶太熱般,吹了好長一口氣。「妳不是也說君子和小人沒太大差別?」

  辜玉枳先是一愣,接著會意地勾起嘴角,「也是。」

  兩人彷若相識多年的摯友,待在一起即使相對無言也不會尷尬。就這麼安靜地喝完各自杯中的茶後,蔣契爾問:

  「妳能幫我多久?」

  「您要幾年?」

  「妳能幫我幾年我就要幾年?!?/div>

  辜玉枳抿唇,考慮片刻後說:「十年?!?/div>

  「好,就十年?!故Y契爾站起身,示意名為冬梅的女傭收拾桌面。「今天帶過來的這些錢我會陸續匯到我幫妳辦的戶頭,可以自行運用。如果是為了我要妳幫忙的事要花錢,可以請冬梅跟我申請。」

  蔣契爾說話的同時,兩人走到玄關。過一會兒手腳俐落的冬梅忙完,趕緊穿上鞋為蔣契爾開門,保鑣守在門外。

  「三天後冬梅會來接妳去機場,飛機上會有高高瘦瘦的男子跟妳說明情況。他會說自己叫『良』?!?/div>

  「?。俊苟逢P上門的同時,也把辜玉枳的疑問關在門內。


非常抱歉
連續兩個星期沒更新了
不知道這篇的字數夠不夠呢

……不能這樣算對吧

對了對了(轉移話題)

七月到了鬼門開了
有些習俗和忌諱的東西要注意喔
然後農曆七月二十是義民爺生日
如果家附近有義民廟的話就會有夜市
有機會的話就當作祭典熱鬧熱鬧吧

……七夕(七月初七)和中元(七月十五)都還沒過
我就開始期待了……
……嘛,反正我本來就是小孩嘛

以上,
請注意行車平安
開車時不能玩Pokémon GO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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