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玥忽然抱著自己跪倒在地,這讓陸媛苑嚇了一跳,只見對方緊皺眉頭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沒多久便沒了意識。
陸媛苑用樹枝戳了戳阮芯玥,怯怯的喊著:「…阮姑娘?」確定她昏了後才敢靠近,她發覺她身體異常的炙熱、額頭上佈滿細汗、不斷打著哆嗦。
只是這個情況只維持了半柱香的時間,阮芯玥倏然清醒,她推開了陸媛苑,她喘著粗氣吃力的說,「記住…我不是好人…別靠我…太近…哈…哈…」
陸媛苑抓緊自己的衣袖不解,對方才的事還心有餘悸,「妳…剛剛是……?」
「與妳無關。」阮芯玥瞇起眼盯著陸媛苑,語氣冰冷冷的說道,「媛苑姑娘妳現在就走吧。」
「……我不知道怎麼走…」陸媛苑撇撇嘴說,她是左彎右拐的跑,哪還有時間記路!怎麼進林子裡的都不清楚。
「……」
「阮姑娘謝謝妳願意帶路…」陸媛苑緊跟在阮芯玥身後,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市集。
對於陸媛苑的道謝,阮芯玥是頭也不回的冷冷說:「…別誤解,我只是不想有人礙著我……」她緊緊握住雙拳,她也不懂自己為何要如此古道熱腸,平時她沒一劍斬了對方已經很不錯了,今天卻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還送她到鎮上!
唉…搞不懂啊…
走到一半時,陸媛苑忽然跩住阮芯玥的衣角,後者蹙眉疑惑的看向她,只聽見她微紅臉說:「…呃,阮姑娘…我餓了…」
阮芯玥嘆了口氣,她今日真是佛心來著的……
她率先進了客棧,裡頭的店小二卻不好意思的上前說:「這位客官裡頭客滿了…就不招呼了…」只因為他見她穿的一身清寒的粗布衣,老闆先前說過寒微者拒。
阮芯玥卻絲毫不理會小二,掏出了幾張銀票塞給他,又指著身後的陸媛苑,「給我壺女兒紅,她想吃什麼給她便是。」
店小二見了錢,哪還有不收的道理,馬上一改原本臉色,極為討好的笑著,「馬上!請兩位入坐稍等!」
阮芯玥走向離中央屏風最近的桌子,她與陸媛苑坐下不久,店小二便送上她們點的東西,阮芯玥倒了杯水酒,卻不飲而是讓其在杯裡輕晃,她的目光直直看著屏風後那隱約的身影,那人的琴聲是她來這間客棧的主因。
陸媛苑不雅地咬著竹筷,「阮姑娘怎麼不喝?莫非這酒妳不慣?」但她偏頭一想,不對啊…不慣怎麼又會叫呢?
只見阮芯玥難得勾起嘴角一笑,儘管弧度很淺……當她還想問些什麼時,便聽見桌椅被翻倒的聲音及陶瓷器皿破碎的聲響。
幾個大漢從入口闖了進來,接著吆喝,「老闆呢?叫他出來!咱們老爺有事找他!」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是當地的政府官,卻老是依著權勢欺人、打壓百姓。
老闆抹抹汗,掛著笑容上前,「老爺啊…敢問找小的是為了什麼…?」
男人呵呵笑著拍拍圓挺的肚子,「本官來此只是些不打緊的事~只是來告訴老闆,下一期的稅得加個幾錢。」
聽男人一說,老闆的臉瞬間垮了一半,緊張兮兮的說:「老爺啊…可是…上個月您不是才提了幾錢嗎…」
接著又是幾張桌椅被弄翻破壞的聲音,男人起身用圓滾的肚皮逼近老闆,「這事好辦,老闆我聽說這名琴姬長得美若天仙,且琴藝更比她的美貌更加動人,不如你將她賣我,那麼提稅這事便免了!」
男人笑得猥褻,提稅這事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人是個腐官!
老闆汗顏,欲言又止,那女子…他吞了吞口水不敢往下想…
男人指使幾個大漢往屏風走去,其他客人是能躲就躲,能閃就閃,有些乾脆先走再說……只有阮芯玥依然握著酒杯,而陸媛苑是蹙眉看著那腐官。
男人也往中間走去,見兩個美人坐著,又是色心大起,心想要是能多幾個妾該有多好!便走至兩人身旁,笑呵呵,「兩位姑娘…娘!」
男人忽然尖叫出聲,因為他的右臂被一把利劍貫穿,只見阮芯玥閉眼將杯裡的水酒喝下,抽出劍,男人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右肩,卻怎麼也止不住血,「來人…給我打死她!啊!」
幾個大漢一聽便往她們撲去,但只見阮芯玥拉著陸媛苑向後一躍,霎時,一記琴音激烈的響起,大漢們通通悶哼一聲倒臥血泊之中。
空氣裡充斥著噁心的血腥味,人全尖叫逃跑,陸媛苑捂著嘴深怕方才吃下肚的東西會全吐出來!而阮芯玥面不改色,將劍抵著男人的左肩,冷冷的說:「這一劍是你貪汙…」語畢,男人瞪大雙眼,崩潰的尖叫,「我的手!我的手啊!」
阮芯玥冷冷的看著,劍尖抵著眉心,「這一劍是你對媚蝶師父起的色心。」這次男人連尖叫的機會也沒有,瞪大雙眼直接死在自己流的血裡。
屏風後的女子笑著背著琴走出,阮芯玥與女子對望,收起劍喊道:「媚蝶師父。」
「玥兒有閒叫師父不如先顧著妳身後的姑娘。」皇甫媚蝶輕笑,後頭那人已經慘白著臉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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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回殺戮(?)場景不會卡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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