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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只有周末是女巫:Chapter.8 被撕裂的日常

作者:渺羽│2016-07-10 02:29:55│巴幣:16│人氣:298
※WARNING※
本章開始正式進入有殘酷描寫的階段,可能會有一些令人不舒服、心情變差的情節,請各位評估一下自己的精神年齡後,再行觀賞。


Chapter.8 被撕裂的日常
 
  在墨彩褐取回巫術的十三日後的星期四,她與一位學生在放學的途中碰面了。女學生有的全班最傲人的上圍和一張漂亮臉蛋。她的名字叫作黃筱裳,是上校的的女兒,與過去不同,不再將自己的臉塗成充滿妖豔感的濃妝,而是素顏面對著彩褐。這些日子她安份了許多,好一段時間沒有去騷擾彩褐了。
 
  不過彩褐哪裡會覺得這女人是安全的,當然是想要快步走過她的身旁。
 
  「喂,站住!肥、肥臀。我、我有事情想和妳妳、說。」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開口,她結巴的對彩褐說話,想要叫住她。但彆扭的是拉不下臉的她,用詞不自覺的變得惡質,這使得彩褐倍感危機,一句話也不說的拔腿狂奔。
 
  「喂!妳別跑啊!我我、我不是要找妳麻煩!」
 
  明明是想要為那些事情道歉,卻反而嚇跑了對方嗎?
 
  ──真是沒用,她如此責備自己。
 
  看到彩褐逃跑的黃筱裳也跑了起來。「噢嗚!」因為阿基里斯腱受傷,她已經很久沒有跑步了,胸口傳來撕裂痛時,她才想起來以她的身材必須壓著胸部跑才不會痛。
 
  醫師警告過她,那兩條移植的肌腱並不如原本的肌腱,以現在的她的復健狀況來說若是快步奔跑的話很危險,不過她仍然不願停下腳步,她認為她必須追上彩褐,向她道歉。兩腱傳來了疼痛,她含淚咬著牙,舊傷的疼痛讓她在追趕彩褐的同時想起了那些不快往事。
 
  不過,那都是舊傷。
 
  那些都是小傷。
 
  她並非完全不在乎過去,只是那些舊傷差不多可以忘了,將它癒合成小傷吧!如同自己的名字那般!告訴自己!過去的噩夢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只是小傷而已!
 
  彩褐彎入小巷內,試圖想要甩掉她,她聽到了自己的喘息聲,還有彩褐的喘息聲,雙方的聲音都變得相當疲備了。
 
  ──才不痛。她如此告訴自己。
 
  阿基里斯腱發出悲鳴。
 
  實際上,她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程度的劇痛,現在她的雙足就像是她剛被釘穿阿基里斯腱的那段日子一樣痛,令她眼角泛淚滿臉青筋。不過,比起這種程度的痛來說,現在更重要的是要向彩褐道歉──
 
  最後,她停下了腳步。
 
  彩褐還是脫離了她的視線,讓她完全跟丟了,太久沒跑步的她,跟不上相對常運動的彩褐。
 
  「哈啊──哈啊、痛,痛死我了!我──我在搞什麼呢?這樣──哈──超危險的!」她扶著牆壁,捏著自己的左腳跟腱,無力地倚靠在上頭,笑了。
 
  是啊,要道歉的話在學校,公開在大家的面前向她道歉不是更好嗎?想來自己真是羞恥呢,為什麼就想私下了結這件事情呢?而且剛才居然脫口而出了「肥臀女」三個字,果然還是拉不下臉的問題啊。
 
  「哈,我希望還記得怎麼走回去。」
 
  她緩過氣來,倚在牆壁上,環顧了周圍,附近已經不是她認得的路了,滿是破碎的瀝青地和毀壞的戰前車輛以及一些廢墟,也幾乎看不到人影,她只希望還記得怎麼走出去。她一手推向牆壁,將自己的身體撐穩,緩慢的試著原路返回。
 
  而此時她見到了一名身著橘衣,戴著漁夫帽的男子正面朝她走來。應該是當地人吧?她如此判斷著,為了問路主動走近他。
 
  「請問一下,這附近怎──」
 
  「我們等了好久啊,妳終於落單了。」
 
  啪的一聲,一巴掌招呼在黃筱裳的臉上,將她打倒在地,令她的右耳嚴重耳鳴,她完全沒搞懂現在是什麼狀況,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比起疼痛,她更大的反應是訝異。
 
  男子蹲下來,脫下漁夫帽,隔著漁夫帽連著她的臉一起壓在地面上,對於這種粗暴的對待,筱裳直覺想要反抗,一拳打向他的胯下,但是男子的反應很快,快速將她的手腕緊緊握住,肌肉力量差距過大,讓她的抵抗毫無意義。
 
  「怎麼就這樣忘了我呢?上校的女兒,就算我沒『疼』過妳,我也可是妳的主人啊。」
 
  男子理了頭黑色短髮,看上去三十多歲,他的長得不差,身材也是相當健壯,但是笑容讓他露出滿口惡臭的黃牙,只令人感到噁心。
 
  「……葉鑫翔?」
 
  女孩的瞳孔變得無神,恐懼地顫抖著牙齒,她的頸部肌肉亦開始顫動,眼前的男人勾起了過去的痛苦回憶,她不敢置信的喊出這位舊識的名字,而名為葉鑫翔的男子不屑的放開她的手,站了起來。
 
  「是青天帝國左將軍吳樑歆麾下軍師長左軍軍師葉鑫翔!說了這麼多次妳還不懂嗎?」
 
  他一腳踢在她的腹部,令她痛嗚了一聲,在路面上翻滾著。男子大喊著自己的頭銜,青天帝國的左軍軍師。而這位左軍軍師葉鑫翔,正是過往她淪為性奴那段期間的管理者。是他命人捕捉她成為性奴來擾亂黃上校精神,也是他命人釘穿筱裳的阿基里斯腱。
 
  他不曾侵犯過筱裳,然而每個被他帶進寢室的女孩子們都會在房內發出慘叫,並且一個都沒有回來過,她還記得她曾好奇那些女孩去哪了,直到有一天她見到他哼著小調,用水桶提著女孩子們的殘餘部分從房內走出來,將它們倒在她和其她奴隸面前,逼著她們吃下去,而不從者就要接受鞭刑。她才知道當中她們沒有倖存者,一個都沒有。
 
  左軍軍師葉鑫翔,一個連青天帝國的士兵們私底下都痛罵是惡鬼的人渣中的人渣。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應該是共和國的領地才對。」
 
  背對著葉鑫翔,黃筱裳爬了起來,咳了兩聲。
 
  「不潔的偽政權怎可能擋得住純淨的炎黃血脈?混進一兩個人來對我們來說是太容易了。這次我來找妳,監視了妳一整周時間,妳終於落單了,而我也話想對妳說。」葉鑫翔聳了聳肩,又說:「喔,別緊張,我又不像是左將軍那樣戀童,不是來『疼』妳的。」
 
  「我、我已經不是你、你的奴隸了,休想自以為還是我的奴隸主。」
 
  渾身顫抖著,黃筱裳強撐勇氣露出了笑容。
 
  「媒體們還不知道妳的過去吧,那麼這些。」
 
  葉鑫翔對她的話語毫無反應,只是從腰帶上拿出了一疊照片,攤在筱裳的眼前。
 
  「比起十三歲那時妳成長了不少,那時候還是個小孩,但是現在已經是個女人了。不過我想大家還是認得出來左將軍他身下的人是妳吧?」葉鑫翔笑著換了一張照片給她看:「妳看,這是妳當年的正臉。被綁在床上的樣子哭得好難過啊,妳知道嗎?當年這照片上的百夫長嫌妳吵還問我可不可以把妳殺了,是我保住妳一命的喔。」他又換了張照片,說:「還有這一張,左將軍和我說妳那時逐漸發──」
 
  「你……想要什麼?」
 
  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眼神已然空洞的女孩開口問了。
 
  「既聰明又美麗!不愧是我們漢人的一份子,如果不是偽政權軍官的子嗣,一定會是能夠繁衍優良後代的好妻子吧?」他對著她拍了拍手,笑咪咪的說著:「當然了,照片在電腦裡都有備份,我們想印幾份就印幾份,如果我出了事情或是不高興了,這些照片就會給所有人都看到!小女孩,妳以為妳可以逃出偉大的青天帝國的掌握中嗎?不不不,只要妳曾經為奴隸,一輩子都是我們的奴隸。」
 
  「你……到底想要什麼?我、我不認為我可以帶給你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情報。我想要任何情報,啊!現在妳的父親黃上校可是月球營的營長啦!關於月球營的任何事情他都可能不小心對妳說出口,妳也進去過月球營吧?可以告訴我們那裡的車輛進出,武器數量,人員配置等一切的一切。」
 
  「我、我才不知道,才沒有留意那些事情。」
 
  「但是妳可以今後留意,門衛總會放人給孝女到基地探望父親吧?到這裡把資料放進那輛──廢棄的車輛內。」他指著一排黃色的廢棄車輛說:「我們會每周都會派人來取,當然妳知道,如果妳想耍手段,或是太久沒回報,這些東西就會派上用場。」黃鑫翔又在她眼前甩了甩那疊照片。
 
  「……。」
 
  「明白了嗎?」
 
  黃筱裳陷入痛苦掙扎之中,眼前的惡魔正掌握著自己的把柄,要求她出賣自己的父親,她知道如果真的將情報給予他,恐怕自己的父親和他麾下所有的將士都將死去,但是倘若不給的話,自己也將失去一切。
  
  「我問妳明白了嗎?」這麼說著,葉鑫翔又打了她一巴掌:「真是的……難得有優良的血統卻受偽政權的危險思想毒害,浪費極了。」
 
  女孩久違的流下眼淚,空洞的眼神已經無法亮起任何光彩,她張開口,卻因哽咽無法清晰的說話,然而最終她還是屈服了。她微微點點頭,光是這點,就足夠已經讓葉鑫翔感到滿意了,在他看來做到這程度應該就足以支配她了。
 
  但是,他仍覺得做得不夠好,他必須要更完整、更確實的支配她的精神,所以,除了那些照片外,他認為還必須多做些「保險」,避免這女孩豁出去拼個魚死網破,那麼最好的保險,就是讓她想起那些──
 
  他伸手擦拭起筱裳的眼淚,筱裳雖然困惑,卻無力阻止他。
 
  「妳現在長得真的很美,我不敢相信妳真的是那個五年前的小孩。」這麼說著,他拉下了褲襠拉鍊,淫笑著說:「但是妳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分,讓我特別幫妳想起來吧?」
 
  「不!不不!你說過的!你說過你不是!你不是為這個來的!」
 
  筱裳悲痛的吶喊著,她滿臉都是淚水的試圖逃離,卻被腕力壓倒在地。她的掙扎在受過嚴酷戰鬥訓練的對方眼裡微不足道。
 
  「我是說過我不像將軍一樣戀童!可是妳現在已經是個女人了!能讓我興奮的女人啊!別擔心,我只會『疼』妳,不會像對待其他奴隸一樣弄死妳的!給我聽話!」
 
  談吐著毫無人性的穢語,青天帝國的人渣面帶笑容,一件又一件剝下她身上的衣服,如果這是個英雄故事,那麼這時肯定已經有超級英雄出面救人了吧?
 
  可是,現實不是超級英雄漫畫,直到最後,都沒有人出來拯救這名少女。
 
  舊傷上又被加上新傷,小傷被硬生生挖開,化膿成了重傷,或許對她來說,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留下了衣衫不整,一動也不動的少女,葉鑫翔笑著離開了,惡徒揚長而去,他對自己的傑作感到滿意,實際上,他並不對少女真的懷有多少色慾,什麼已經成為女人之類的屁話全是藉口,而是為了完整支配她,他認為最好再一次摧毀她的精神,這樣才會是合格的傀儡,這也是青天帝國對待奴隸一貫的方式。
 
  雖然先前他才對筱裳說混幾個人進來很容易,但左軍軍師親自深入敵營,笨蛋才會覺得這不危險,因此在事情辦完後,他也想要早早離開共和國的領地,他不自覺得走得快了些。
 
  「We're no strangers to love, you know──」
 
  聽到了迴盪在空中的音樂聲,使他駐足朝天一看。不知道是哪個白癡開著八軸飛行器讓它播放1980年代的英語流行樂,他不想理會那白癡,只覺得偽政權庇護下的賤民們真是太閒了,想要快點離開那個地方。
 
  「I just wanna tell you how I feeling , never gonna give you up──」
 
  在走了好一段路後,葉鑫翔仍然聽到音樂持續撥放著,他懷疑是那個八軸飛行機的主人是故意的,因為它正像是惡作劇一樣跟著自己。
 
  「your heart's been aching but you're too shy to say it。」
 
  或著說,那人真的是在惡作劇,非要自己聽完這首歌才過癮。還在空中做了數個翻圈和英麥曼迴旋,擺明就是在挑釁自己。
 
  「never gonna give, never gonna give. give you up- never gonna give,never gonna give. give you up-」
 
  對他來說,這是個大麻煩了,如果是一般的共和國公民的話,遇到這種惡作劇還沒什麼關係,叫共和國士兵幫忙讓他停下就好了,可現在他是潛入的身份,被這個玩意騷擾還真不能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去和共和國士兵交談。
 
  正當他覺得那無人機令人煩躁到差不多想要打下那架無人機,音樂也到達尾聲,他搖了搖頭對著無人機大喊:「夠了吧!我已經聽完整首歌了!別再鬧了!」
 
  「哈、哈哈──青、青天帝國被Rickrolle’d了!這梗好像、哈,太老了!」
 
  口吃的少年音從無人機的音響中傳出,他的話中透露出的訊息也讓葉鑫翔大吃一驚,反應迅速的拔出手槍指著無人機,他並不清楚無人機的主人在哪,可剛才的話明白的告訴他,那主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來意絕不可能只是惡作劇而已。
 
  「你是誰?」
  
  「我、我是卡、卡弗里爾?文森特!身高是178、體體、重是59,智、智商是172!我的中、中文不太好,而且有口、口吃,哈哈。興、興趣是找種族主義者、者麻煩。」
 
  外國人嗎?他記得青天帝國為了保持這塊土地的炎黃的血脈純淨,下令殺盡或奴役所有臺灣所有的白人,但是在共和國的保護下,仍有許多倖存者,這人會不會就是其中一個落網之魚呢?
 
  「老外?老外?找我有什麼事情?」
 
  「嘻嘻嘻嘻嘻,找到了、目標,葉鑫翔。」無人機的主人嘻笑著,似乎在對面開始撥放起了一段錄音,錄音中的男聲音調更為成熟,讓人第一印象就覺得是來自無人機駕駛員的上司:
  
  「給各位青天帝國的領導階層們,為了世界和平,也為了人類好,為了所有人們能夠一笑!我們得將你驅逐出現實世界!」
 
  這段話還沒播完,兩聲槍響便已響起。
 
  ※
  
  轉頭一看,她似乎已經沒有再追來了。
 
  「哈啊,哈啊!」
 
  我彎下腰來喘息。
 
  那個賤女人幹什麼啊?忽然就這樣追過來!我還以為她最近已經安份多了,結果因為在學校無法下手,放學後就打算算在校外動手嗎?真的不可以小看她呢。
 
  有點耽擱了,我還是得走回家,我不是很熟悉附近的路,不過附近的人煙似乎有點少啊?
 
  嗯……這種時候。
 
  只要沒被下等人發現就好,恰巧附近沒有人,不是居住區域吧?那這樣的話盜匪可能會出沒,盡快離去比較好。
 
  挑了一塊剝離地面的瀝青地,我走到上面,我提起書包,從裡面拿出一條平時擦汗用的手帕,綁在臉上隱藏自己的臉孔,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呼──
 
  做了一個深呼吸,舒緩精神,因為這個動作有點危險,沒弄好的話可能會摔斷腿,最近瑪納都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了我才敢這麼做。我將書包放到瀝青路面上,蹲了下來,展開兩掌貼住地面,然後施展大地鳴動!
 
  瀝青地載著我彈上高空,我讓它在空中迴轉一圈,使我足以用眼睛確認附近的街景,我緩緩的降落地面,站起身來拍拍裙子,因為一下從低處彈上高處,又從高處降落地處,左耳滿是耳塞感。
 
  只要想要的話,其實我也可以運用這種技巧騎掃帚飛行,不過因為太引人注目了,師父甚至是伊德都不贊成我這麼做。
  我掏了掏耳朵,解開臉上的手巾,走向回家的路。
 
  當我步行回到家門前,我看到伊德正坐在鐵門上發呆。也不知道他在幹嘛,想進去的話按個門鈴讓師傅替他開門就好了啊。
 
  「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慌慌忙忙的站了起來,連著對我鞠躬道歉。
 
  「啊?」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看到他不知怎麼的很緊張的全身在發抖。
  
  「最、最近人家的視線讓彩褐困擾了吧?」
 
  啊?不是困擾,是噁心吧?
 
  「不是困擾,是超噁心的好嗎?」
 
  我瞇著眼瞪著他。
 
  哼,算他聰明,在我提醒前就懂得自己跑來和我道歉!
 
  「對,對不起!人家不會再這麼做了!」
 
  「所以呢色鬼?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我記得可還沒向你提過。」
 
  「師父對人家說的。」他低著頭細聲說。
 
  「哼,這樣啊。」
 
  有點失望,竟然不是他自己發現的。算了,總不會什麼事情都照自己的希望發展。
 
  「彩、彩褐,讓妳感到不舒服真的對不起!人家知道妳很生氣!人家保證不會再這麼做了!拜託妳原諒我吧!」
 
  「哼。」
 
  我走到門旁,蹲下來打開大門。
 
  「對、對不起……」
 
  「哼,我有說不原諒你嗎?你這可悲的嚙齒動物,下來啦!」
 
  門轟隆隆的打開,我走了下去,伊德也跟了下來。
 
  「還有!你剛才居然坐在鐵門上發呆,那樣很危險你知道嗎?萬一師父從裡面打開門的話,你就會摔下去。背上的傷才剛好!還想要受更重的傷嗎?」
 
  「喔、喔──抱歉,人家知道了。」
 
  我從梯上走到了地面,他也如此。
 
  「現在才察覺到我是異性嗎?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異性來看待耶!你那種行為以我們倆現在的關係來說就只是性騷擾!是要我們倆關係足夠親密才可以做的你懂嗎?隨便亂發情的傻蛋!」
 
  「呃,啊?一直都……?」
 
  他磨擦著自己的手掌,那張醜臉不知道為什麼變得通紅,在磨擦動作結束後沒幾秒後,他又短暫的握緊拳頭露出笑容,就像是獲得勝利一樣。
 
  他到底在搞什麼?
 
  我聽過許多同性的下等人說過男生都是能輕易弄懂的笨蛋,可或許是我的問題吧?我覺得男生真是難以理解的奇妙生物。
 
  「兩個人都到啦?進來吧,今天有你們忙的呢。」師父在實驗室裡就已經聽到我們的聲音,如此呼喊著。
 
  師父說他開始開發能作為鎧甲使用的禍獸,說是要抵對抗出奇不意的偷襲。因為禍獸即使數量眾多在攻擊上有很高優勢,但若是對手有辦法從遠處直接打倒師父的話,有多少禍獸也沒有意義。
 
  這是很少見的事情,師父過去從沒想過在作戰上的巫術做改良,不過有實驗可以做也是好事,徒弟主動去了解師父的研究在元素兄弟會裡也是禁止的,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
 
  時間又過了一周,來到了星期五,在這一天,在學校的廁所內,我和鄭玫袀一起去廁所時,一個賤女人的肩膀撞了上來。
 
  「啊。」她呼了一聲。
 
  黃筱裳的雙眼就像是死了一樣,似乎是撞到後才察覺到了我,像是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搖搖晃晃地抬起頭來看著我。
 
  「上個星期我看到了喔,妳踩著瀝青地在天上飛耶,雖然蒙著面但是那種身形和校服一看就知道是妳耶,嘻嘻。」
 
  她傻呵呵的對我說──不對,這代表說她看到了嗎?我上個星期被她追殺時利用大地鳴動來探路了?為什麼偏偏是這人渣知道我的祕密?
 
  「妳、妳在說些什麼啊?人怎麼可能在天空飛呢?」
 
  不過沒關係的,我是知道她不是看錯了,但是她不見得如此,看到那種對下等人來說超常的畫面,她很可能也不確定,最好裝傻呼嚨過去。
 
  她咬牙,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妳看到了我了吧?妳看到我了吧!妳明明看到我了!為什麼沒有救我?為什麼沒有救我啊!明明自己也是女孩子啊!只要妳那時候去找誰來事情就不會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頭顱被搖動,她的手指掐進我的肉裡,疼痛令我無法說出話來,但是沒關係,我知道我很快就會被救──
 
  「喂!」玫袀伸手將她的手拉開,將她推離我:「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但是我警告過妳離彩褐遠一點!」
 
  她後退了幾步,低下頭來呵呵笑說:「算了。無所謂了,不論是妳看到了我不承認或是真的還是沒看到我,又或是那真的我的錯覺,無所謂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是妳,什麼都不懂的妄下評斷還奪去了我的容身之處!」她指著玫袀,忿忿的說:「還有妳。」她指著我:「都是因為上星期妳不願意停下腳步聽我說的話!我才會又遭遇那種事情!都是妳們害的!我會讓妳們都付出代價!讓妳們都嚐到和我一樣的痛!」
 
  她撂下了狠話,穿過了我們中間,遠離了我的視線。
 
  「那瘋女人在說些什麼啊?」我問玫袀說。
 
  而她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她看著我的雙眼。
 
  「妳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彩褐?」
 
  「不知道喔,再說那個敗類發生了什麼干我什麼事啊?」
 
  我回答。
 
  「……可是她看起來是很認真的,希望她不要做出什麼傻事才好。」
 
  她用手指戳著嘴唇,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搖頭晃腦的走進了廁所,順帶一提,玫袀不是因為本人想上廁所才會陪我來的,而只是擔心我碰上什麼事情而以防萬一陪著我,她走進方才那賤人的待著的隔間,從骯髒的垃圾桶裡翻找著什麼。
 
  「玫袀,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
 
  看到她在垃圾桶裡找東西,我想噓噓的感覺都沒了。
 
  「嗯?」
 
  「妳該不會是共和國的士兵吧?」
 
  她聽到這句話,停下動作,回頭看了我一眼。
 
  「為什麼這麼覺得?」
 
  「妳的格鬥術和槍法完全超過了學生的水平,是有什麼目的才混進班上的吧?」
 
  「我的槍法和格鬥技都是我丈夫為了保護我教的。」
 
  也就是說,不承認也不否認嗎?
 
  「……感覺妳有什麼沒告訴我,我們是朋友沒錯吧?坦承不是很好嗎?」
 
  「彩褐君妳也有對我隱瞞的秘密不是嗎?關於妳另一個身份的事情。」
 
  不會吧?她知道了?她知道我是巫師了?我哪時洩漏給她的?不,還不能確定,如果她是共和國士兵,那麼就必定是那些下等人其中之一,若是讓下等人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的話,我就必須殺掉她,下等人不配知道巫術的知識和存在。
 
  所以我必須要求證才行,才不是因為她是我的朋友喔,貿然讓班上出現死者可能會對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的。
 
  她像是沒事的一樣,轉回頭去,然後從垃圾桶裡拉出一條乳白色的塑膠棒狀物,拿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後咳了兩下。
 
  「阿摩尼亞味,已經被用過了,檢驗反應為……陽性嗎?所以她會有那反應也不奇怪了。」
 
  「那是什麼?」我問她。
 
  「黃筱裳同學,她很可能──不,我覺得彩褐妳別知道比較好。」她把那條塑膠棒丟進回垃圾桶,嘆了一口氣說:「這或許得報警……不對,這個時代的話得通知共和國的人啊。」
 
  她的表情變得很糾結,而且扭曲,似乎又帶了點憤怒,從我認識她開始從來沒有看過她這麼難過的樣子。
 
  「什麼?妳說我不該知道這件事情?」
 
  「因為你恨她,所以我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妳,妳會拿這件事情去打擊她的,那樣的話就萬劫不復了。」
 
  「什麼啊,妳抓到她的把柄了嗎?快告訴我啊!」
 
  「不對!現在不是考慮那種事情的時候!我們的同學可能遭遇了很糟糕的事情!那不是什麼可以用來當『把柄』對付她的事情!」
 
  她忽然朝我怒吼。
 
  「什麼啊?這轉變的態度!玫袀妳不是一直都處處都護著我的嗎?看妳的樣子,明明可以有機會一勞永逸讓那個女的被我們擊垮的!妳卻不願意幫我打倒她嗎?」 
 
  「不是這樣的,彩褐妳聽我說──」
 
  「什麼不是這樣的?那敗類應該受苦!應該死!不是這樣的嗎?幫助我擺脫她的妳應該是最清楚這點的啊!」
  
  「那事和這事無關,好嗎?妳先冷靜下來!彩褐!」
 
  啊。
 
  我懂了。
 
   「我懂了啊!妳也像是那群人怕事的一樣!就因為她是上校的女兒所以妳不敢真正的動她嗎?」
 
  罷了!妄想要和下等人成為朋友本來就是我的錯,那兩周裡我居然覺得成為下等人也不差。我還以為在下等人之中也會有不錯的傢伙,結果連她也是這樣子嗎?她也是這在最重要的關頭不願意幫我!反而護著那些人渣的下等人!
 
  「什、什麼?不是這樣的!是因為──」
 
  「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的,再見了鄭玫袀!哼!反正這不是真名吧?我居然這麼認真對待了一個身份不明的騙子!」
 
  我跑離了廁所,跑離了門外。忘記了我今天在接下來的課程裡做什麼,只記得自己一直哭、一直在哭。








額外備註:
  如果不懂故事中角色在玩什麼梗的話,這邊提一下,無人機對左軍軍師播放的音樂是在美國曾經網路爆紅的惡搞方式,通常是在一個影片中剪輯忽然插入Rick Astley的Never Gonna Give You Up的片段,用以達到耍影片觀賞者的惡作劇行為。這種惡作劇被稱之為Rickrolling(瑞克搖擺),而被這種惡作劇方式惡整的人通常稱為被Rickrolled了(被瑞克搖擺了)。
  最有名的一次影響現實世界的活動則是網路鄉民對山達基教干涉網路自由的抗議,於2008年2月10日於紐約市、華盛頓特區、倫敦、聖路易、底特律和西雅圖的示威,示威者邊播放此曲,邊透過喇叭呼喊Never Gonna Let You Down的口號,也是令Anonymous(匿名者)組織開始聲名大噪的一次活動。


傳說中的Never Gonna Give You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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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RICKROLL!!!!!

07-10 15:26

渺羽
I just wanna tell you how I feeling , never gonna give you up07-10 15:28

XD渺羽大大真的很愛這首歌

07-10 15:30

渺羽
本來就很好聽w
而且是很有趣的笑梗。

在創造卡弗里爾?文森特這名角色時就因為人物背景讓我覺得一定要用上這首歌。
卡弗里爾?文森特在背景設定上曾經是美國4Chan論壇的鄉民,用超級老梗Troll是家常便飯。07-10 15:34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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