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上會聽,內心不一定服氣;我們是人類,就算受到一定訓練後也未必全然聽從,更何況是第一次進行接觸的器物靈?對於渾然未知本質的付喪神我們能了解到哪裡去,你們為甚麼認為他們憑一句命令就會乖乖聽從?」
上頭啞口無言,一群人竊竊私語,最後是一個油光滿面的禿子出面說明:「那種東西不過是武器,只要讓他們做好該有的本分就好,其他的根本不需要?!寡栽~間充滿鄙視,大有人類才是萬物的主宰。
聽學弟說,那個胖子早上的時候被發現全身扒光,整個人反綁在洗衣竿上,下頭燒著劈啪作響的柴火,用的是向某個官員打馬屁的公文與辦公室裡的小黃書,胖子被烤到滴了滿地油,嘴裡還俏皮的塞了顆蘋果。
成為審神者後,除了最剛開始的蜂須賀,現在家裡又多了幾把孩童模樣的短刀,調皮的模樣與一般孩子無異,要不是見過他們揮刀斬殺敵方時的果斷,我真的很難想像這群帶著滿身血汙歸來的刀靈、不顧身上的髒污直接撲過來討摸頭的小孩曾是某人手中殺戮的武器。
大伙被這等級的陣仗嚇到了,眾人還未回復過來天下五名刀之一便端詳起新世界的一切,剛抬腳便絆到自己的衣襬,還好蜂須賀與鳴狐的反應夠快,才沒讓三日月創下化形不到五分鐘便重回熔爐的成就。
「陪我熱身?!?/div>
「這是命令嗎?」他的膽子很大,無視於刀尖,直接將視線對在我的臉上。
我冷眼睥睨他。
這是個實驗,一種測試。
可惜三分鐘後以失敗告終,付喪神越打越起勁,攻勢由保守轉向刀刀致命的凜冽,還可以打只不過再打下去會出事,所以我選擇收手,以免這把起了興致的太刀一不留神直擊心臟。
太刀難以壓抑好不容易激起的戰鬥鬥志,眼神透露瘋狂,刀尖直抵脖子。
「三日月宗近,住手!」
冷汗落在刀身上,那滴汗珠震落了完美的刀刃,他終於注意到自己差點犯下甚麼事。
「主人?我……」
「明天你隨一軍出陣。」背上的寒意仍再擴大「不懂規則就去問蜂須賀。」
一直到三日月出房間,我才整個癱下來,右手似乎麻木了,這該死的舊傷如影隨影。
果然呢,不管沾染鮮血次數的多寡,刀就是刀,這是身為人類的我付出多大的努力也始終不及的。
日誌三:
或許是初次見面發生過的事,我下意識對三日月後頭加了先生的稱謂。
我感到鬱悶,他們戰鬥的技巧似乎是與生俱來,不論人類後天學習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與之用同樣的視野看向戰場。
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大概就是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不了解吧?
尤其是三日月,根本把能力點數全投資在戰鬥上了,對於家事、甚至是基本的生活能力完全沒有概念。
「我很不擅長這種事的呢,哈哈哈……」他一邊傻笑一邊乖乖讓我幫他穿好衣服。
平安時代的衣服最好我會穿!去倉庫翻才翻到衣服的圖鑑,半對照半摸索才幫他把衣服搞定。
這位仁兄還想把理由推給因為自己年紀大,所以不熟悉這種事,我會相信……才怪!
有個整整比你大上一千歲的老妖怪,會自己開店、跑去考了醫師執照、還會跟路旁的小販殺價、昨天還用智慧型手機跟我通電話,年紀大根本不是原因好嗎!
「唔嗯……這就是所謂的肌膚之親嗎?」
我果斷把衣服砸到美男子的臉上。
對於之前的事覺得愧疚的我還真是白癡。
※※※※※※※※※※※※※※※※※※※※※※※※※※※※※※※※※※
望月:
他留著垂肩的頭髮,尾端微翹,看起來亂糟糟的;有時嫌擋住視線麻煩便捉條橡皮筋往額頭一綁,等到洗澡要解下時,摸了老半天才從捲密的髮絲中翻找出來,上頭總是留著一兩根頭髮,起初他不在意,然而隨著某日照鏡子發現髮際線急速升高時,才開始有固定去理髮廳的習慣;可以說他不修篇幅,可自男人手裡出產的物件莫不是精心設置的巧思。
男人也穿著和服,或許這與童年認識的某個朋友有關,他總是跟在身旁先生、先生的喊著,下課還會帶著作業跑到人家家裡玩,反正自己家裡沒人,有個可以說話的對象也好。
儘管那位先生有點特別。
他喜歡這位特別的朋友,對方也很寵他,總是玩著玩著不小心睡著,然後悠悠醒轉睡眼惺忪尋找青年的身影,或是翻閱書櫃裡的書籍、或是整理藥草的類別,就是不會離開視線太遠。
而自己的身上總會多條被子。
他的家裡沒有人,室內向來是黑漆漆的,不會有人替他留盞燈,喀噠、揹著書包的小孩踮起腳尖打開了燈,望著空曠的走廊、寬闊的屋子真是清冷。
所以他很依賴、很依賴這名溫柔的長輩。
個性不拘小節,喜歡實驗,屬於身體力行的那一型,但總是把房間弄的亂糟糟的、容易忘記吃飯,很需要人照顧,懂音律,很意外的會彈古箏,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吧?
其實心思很細膩,很多的事情他都懂,只是不說罷了。
※對於望月,這位角色的概念是即使知道世界的另一面,卻不排斥而擁抱;孤獨是群居生物的課題,非自願下的孤獨使他自立尋找溫暖,只不過這份溫暖的源頭卻是被人類淡忘許久的遺民,身為人類卻不擅長與同類相交的他,偶爾對於人性的一面也會感到失落,沉靜如水的弦則是他尋找到的出口……人類與異族能夠交好,但是能夠交好到什麼程度?
最後,望月在這群付喪神之中找尋到了答案。
※小時候其實長的很像女孩子,十五歲的時候仍是維持著一百五的身高。
※朋友不多,人類的朋友嚴格來說只有初季。
※看了同田貫的女裝後,真的長了針眼。
※覺得弦有種說不出來的眼熟,大概是錯覺吧、嗯。
※第一次與弦見面差點變成命案。
※初季學長人不壞,人很正直,曾經幫助自己處理找碴的小混混。
※與初季是同事關係,曾經組團處理靈異現象。
※※※※※※※※※※※※※※※※※※※※※※※※※※※※※※※※※※
周防:
少年的個子不算太高,五人之中居於第四:殘念的一百六十八公分。六跟七差頗多,兩公分的差距令他鬱卒,年紀較長的審神者們個子都挺高,尤其是和這三個人站在一塊:望月大哥的一百八、初季先生的一百七十六、身為女性的弦前輩也有一百七十三;使的原本算是及格邊緣的自己顯得更加矮小。
反正還年輕,長高的空間還很多,他如此安慰自己。
頭髮算是稍長,髮尖輕抵著肩頭,即使不注重流行時尚這塊,隨手抓抓茶褐色的髮絲、配上簡單的襯衫加牛仔褲,走在路上也使行人側臉。
我長的也不算差嘛,哼哼鼻子,揚起一抹輕鬆的微笑,有空的時間少年總會拾起相機穿梭於巷弄之中;不喜歡拍人的臉──正確來說臉部的表情不是主要拍攝的部位,傳遞思緒的能力不單指臉而已,投映天空的小水坑、拾起的腳步、朝空張取的五爪、隨風微微揚起的裙擺、自髮絲間的縫隙穿透過來的陽光……他用自己認定的方式記錄眼中的世界。
其實,他也不排斥在自家拍照;其實,他很不想承認、這群付喪神是非常好的模特兒。
一年呢,不知不覺留下許多生活的紀錄,他很寶貝歲月中的點滴。
因為舊的不去,新的也不會來啊。少年輕鬆地想著,收起了與付喪神們生活下的照片。
即便少年的身影幾乎沒有出現在螢幕中過。
噓,這別讓他們知道了。
※年輕倔強不服輸的生命,象徵成長,跌跌撞撞難免有所惶恐,但終有挺起胸口與他們並肩看向同個高度的一日。
設定為與山姥切互補的存在,一起受傷一起吵架然後一起成長,最初的發想源自於鶴丸國永,總有個人該治治他對吧?對於鶴丸來說,不服輸的年輕生命在他洗淨千年已然淡漠的眼裡,是股想去信任但卻又不是那麼快想要去信任的存在,鶴丸是看著的,他持保留,卻也享受生命的熱情,在相處的過程裡逐漸釋出真誠。
然後,面對少年的逝去,鶴丸累了、也滿足了,於是他睡著了,如同最初降臨於櫻瓣中飛舞那般空靈,回歸於寂靜之中。(基於之前的一篇,而沒有採用的設定)
山姥切則是等,毫無目的的等著,只因少年的一句話,他撐了下來,直到主人再度歸來。
牽絆是這家的議題。
※※※※※※※※※※※※※※※※※※※※※※※※※※※※※※※※※※
千代:
她是五個人之中最小的一位,年齡與身高都是,一百五十幾的身高在眾刀劍男士的眼裡很得憐愛,長髮上繫著一條細長的髮瓣,舉手投足洋溢青春的氣息。
喜歡穿裙子,懂的時尚潮流,甜甜的笑容在刀劍男士中顯得與眾不同,雖然性格上有些怕生,有時會蹦出幾句不明所以的句子,不過爸爸們還是很疼愛這位小小的主人。
看起來羞澀可愛,需要好好保護,不過少女是空手道黑帶,有在長谷部面前把一群小混混打趴的記錄;有寫日記的習慣,喜歡用各種顏色的鋼珠筆滑出圓潤的筆跡,帶著適當的少女心,遠征歸來的刀劍男士們不時會發現放在床頭的小卡片與禮物。
※據說吃了一口少女做的料理就會看見身穿藍色狩衣的老人在河川一端向自己招手。
※美術,尤其是素描的成績很好。
※雖然是腐的,但是突然被男孩子牽手還是會有害羞的反應。
※根據不具名人士透露目前的大作有:禁斷~無法跨越的兄弟之愛、無從逃脫的主命、三招必勝法則使我的近侍變的更加可愛、傲嬌主人觀察日記、我與他還有他的男人、殺戮與和諧、王與他的後宮……全是BL R18,之前的則無記錄。
有興趣的可以猜猜本子的主角是誰
※這個是比較一般的設定,少女審神者,會擔憂自己的能力不足、會怯退,容易感到悲觀的負面想法。夢境理想的墜落。
會哭泣,卻在哭泣過後抹抹袖子再度站起,懂得自己的脆弱,接受自己的脆弱,然後與付喪神們一起面對。
很常見的設定吧,撇除LOVELOVE的戀愛因素可以寫,於是小千多了項腐女的設定。
主命長谷部,肩負審神者的願望,以不科學的機動衝入同人場裡,搜刮滿滿的R18本,扛著極為羞恥的蛋糕小海報,在眾腐女守候的眼光中踏向歸途。
作者的內心真的深深存在著不安定的反叛因子。
既然提到戀愛因素,看過上面幾家後,我之後寫的方式會採著重幾個人的方式下去寫:清光、安定、三日月、一期一振、五虎退、同田貫、青江、山姥切、鶴丸、長谷部,這些人是會特別偏重戲份的部分。
但是不代表都是圓滿的,也不全然都是主刀或是刀主的形式。
我不想寫太多重複,所以大致上五家的結局都會不一樣。
感謝你們看完作者的一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