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shè)可能含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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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篇好短
不過相信我這叫長篇連載
微雨隨意落在狹窄的後巷,濕氣重得讓人窒息,光線只能僅僅從樓房間的縫隙中擠過來,使人還能看到這髒亂得可怕的小巷。地上滿是被雨水弄潮的紙皮,若踏上去會被弄個四腳朝天。在垃圾堆中不時會看到小動物在找食物,但是食物這種東西早就被人搜括得一乾二淨(jìng),哪還有甚麼有用的東西留給比人類更低級的生物。
小女孩穿著鮮色的衣服走在這巷子中分外鮮明,小小的身軀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微駝的背緩緩向著巷外蹣跚走去。低著頭,方格帽子和慘白的面具掩蓋了她的臉,無人能看穿那面具下的表情和感情,或者說,當(dāng)人選擇戴上那面具掩藏自己作為人這一物種時,他就放棄了人所擁有的感情、靈魂…決心。
後巷的深處是人類的最後希望,從那走出來的不乏戰(zhàn)前的英雄、勇士,他們是尚存決心,能運用決心抗衡怪物的人類。他們是革命軍,是為了從怪物的種族滅絕政策中解放人類的軍隊。領(lǐng)導(dǎo)這人數(shù)有絕對性不利的軍隊走向一場又一場勝利的,是一個小女孩,她有著世上最堅定、最強(qiáng)大的決心,而且她聰穎,能準(zhǔn)確預(yù)測怪物的行動,使傷亡降至最低。多次的成就使她受到了崇拜,作為領(lǐng)導(dǎo)的位子堅不可摧。她是人類在末世的救世主,她是神,她的名字是Chara。
「今天Chara的集會,F(xiàn)risk她又沒來嗎?」一位勇士問身旁的人。
「好像有人看到Frisk走出了巷子,不知到哪去了。不過Chara也是,集會一完結(jié)就沖沖走了。她們真是……外面滿是怪物,若有個萬一怎麼辦!」肌肉發(fā)逹的男人說道。
「不過不用擔(dān)心Frisk吧?畢竟她戴上了──」
「喂!你再說下去Chara會殺了你!」某位英雄急忙打斷了身旁的人的話,生怕Chara會突然出來殺了他一樣。他轉(zhuǎn)身打算離開,卻發(fā)現(xiàn)背後站了一個載著慘白面具的小女孩抬頭看著自己。「啊!啊……Frisk?你在做甚麼呢?」英雄看到面具上那空洞的眼睛,使人雞皮疙瘩,別過視線看著遠(yuǎn)處。「你想要點甚麼的話就到酒吧那裡吧!Clemence會照顧好妳的。我要先回去看看妻子了,失陪。」他急步離去,對Frisk的厭惡可以說是展露無遺。
Frisk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也沒哼一聲。路過的人不管是誰都難掩對她的厭惡與不屑。
Frisk戴著的面具是由怪物的皇家科學(xué)家Alphys所發(fā)明的,可以使人類不受怪物發(fā)其真正身分,但卻會使人失去作為人類的證明──決心。失去決心的人類既非人也非怪物,只是沒有靈魂的存在,最後淪落為怪物所戲弄、嘲笑的生物,即使是人類也對此厭惡萬分。戴上面具的人沒多少能得到好下場,大多都死在路邊成為野狗的食物。
「Frisk!」一個身懷六甲,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女性向Frisk招手。「你沒事吧?既然回來了,就到我的酒吧休息一下吧!酒吧樓上還有你的房間,你可以好好休息,好嗎?」她用手輕輕摸著Frisk的頭,F(xiàn)risk抬頭看著她,她並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用無比溫柔,使人窩心的目光注視著那深藏在慘白面具下的雙眼,就像一切都無法瞞過她的雙眼般,在她眼中全都澄澈透明。
Frisk點點頭,默許了女性的邀請。女性露出了在這個世道幾乎絕跡的溫柔人心的笑容,牽起了Frisk的手,慢慢地和Frisk一同走向酒吧。
狹窄潮濕的後巷縱橫交錯,人類在這種時候就如過街老鼠一般在城市的陰暗角落中四處穿梭。在這之中,人類仍有一個可以尋求溫暖,感受快樂的地方,就是一間以扭曲形狀擠在大樓中間的酒吧。這間酒吧的名字是「家」,讓人仍有棲身之所,緊握希望的「家」。將這個家建造且經(jīng)營的,就是站在酒吧門口,牽著Frisk的懷孕女性──Clemence。
噹噹~
打開門時,鈴鐺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室內(nèi)橙色的燈光照亮了踏進(jìn)酒吧的兩人,使人暈眩的酒氣瀰漫在橙色燈光照亮的每一個角落。
「Clemence~~!我要吃你煮的意大利麵~~~」醉得自己娘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酒鬼向Clemence和Frisk撲了過來。原本腳就不好使的酒鬼在醉後身體更是搖搖擺擺,腳一滑,整個人撲在了Frisk身上,把她推倒在地上,後腦猛地撞上了受潮,有點水氣的木地板,眼前一黑,直接就昏死過去了。
「啊啊啊啊啊!Frisk!Frisk!」Clemence急忙把由已經(jīng)一同昏死在地上的酒鬼的肥肉下拉出幾乎要被壓死的Frisk。「醒醒!Frisk!」Clemence輕輕搖著Frisk,希望懷中的小女孩能再次活動起來。
門口的騷動惹來了不少人的注意,這樣對一個昏倒的小人絕不是甚麼好事。Clemence抱起Frisk向著酒吧的男人說:「你們隨便一個把這個無禮的酒鬼拖出去!以後也不準(zhǔn)他再踏進(jìn)我的店舖半步!」說罷便轉(zhuǎn)過身走上樓梯把Frisk送上房間。
樓梯咿咿呀呀地叫著,只怕這場雨再多下幾天,這條樓梯就要斷了。整座房子差不多沒有一個地方?jīng)]有受潮,濕氣雖然不及後巷重,但霉味卻濃得讓人抓狂。難以想像一個孕婦居然可以在這生活。
Clemence把走廊最深處的房門打開,門上掛著的是一塊寫著「Chara&Frisk」的門牌,上面還有一些色彩繽紛的塗鴉,只是這個也因受潮而褪了色,當(dāng)中最讓人感到無奈,不得不面對殘酷現(xiàn)實的,是Frisk的名字被人用筆大力狠狠地刪去了,就像在時刻提醒著經(jīng)過的人,F(xiàn)risk已經(jīng)「死了」,不會再回來一樣。
房間中飄著塵埃,因為瀰漫著濕氣與霉氣,房間幾乎是不能讓人呼吸的。幾年前的玩具和衣服就這樣原封不動,一直靜靜待在原地,時間仿佛就停留在這一刻,即使世界如何改變,這裡也仍舊保留著最快樂的回憶。一旦深陷進(jìn)去,就再也回不到現(xiàn)實。
Clemence把Frisk放在雙人床上,然後爬上床把向內(nèi)斜的窗打開。微雨已經(jīng)停了,午間的陽光穿過厚重的雲(yún)撒在大地,也拖捨了一點給這個房間。窗外面雨後的清新空氣開始擴(kuò)散進(jìn)入這間小房間。小鳥吱吱喳喳叫著,提醒著人陽光終於再臨,代表人類的希望的太陽終將再臨。
「暴風(fēng)雨到來前,總是如此平靜呢。」女孩倚在窗邊,眺望著殘破的石屎森林外的一座巨大建築物。
「我要復(fù)仇。」女孩用手做出拿槍的的動作,射出了一發(fā)幻想的子彈。她所指向的是那巨大的建築物──怪物於地面興建的堡壘──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