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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無名

作者:Koma│2016-04-15 22:38:38│巴幣:8│人氣:573
  在開始閱讀前,如果不介意請配上這段音樂一起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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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無名

  微風吹拂,沙沙的樹葉聲喚醒了沉睡中的我。睜著有些疲憊的雙眼,腦中回想著自己究竟是何時睡去,然而無論怎麼思考卻也沒個底,只依稀記得與人相約在這打算來個簡單的野餐享受難得的悠閒午後。

  在離開提督室前對方像是要讓自己先休息似的,特意接手剩餘的工作要我提前來這等待。但視線簡單的掃過四周,除了蟲鳴鳥叫以及一片綠意盎然的樹林外,似乎沒有聽見任何步伐聲,也不見絲毫人影。

  看這樣子......大概還沒處理完吧?

  我就這樣呆坐看著穿過樹葉間的縫隙撒下的陽光隨風婆娑舞動,腦中忽地閃過到處走走的念頭。起身伸了個懶腰,同時讓肺裡吸足了新鮮的空氣後再配合動作一鼓作氣地吐出,拍了拍臉頰提起精神後才踏出了步伐朝著某處的亮光前進。

  然而,明明毫無目的地身體卻像有人在指引著似的要自己不斷向著前方的光亮邁進。隨著綠意減少,光暈越漸鮮明,刺眼的光芒撒下尚未適應強光的雙眼忍不住閉起,我微瞇起雙眼定神一看,才發現自己離開了樹林來到了一片翠綠的草地上。

  我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沿著小徑我繼續向前。經過了小溪越過了花田再走上小坡,在那等待我的是──一望無際的海洋。深藍色的海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遠方的海平線像是與天連接在一起,美麗的畫面讓人忍不住開口讚嘆。

  「好漂亮......」

  我伸手按壓著被海風吹拂的頭髮,看著這片波光粼粼的大海,心中頓時有股說不出的感動。

  沉浸在如此的美景之中,身旁不知何時多出個人影。衣袖被人輕拉了兩下,稚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吶、大姊姊,一起來玩吧poi!」

  充滿朝氣的聲音,習以為常的語尾詞不難讓人猜測身旁的人影是誰。雖然對於對方的出現感到有些困惑,但我還是不疑有他直接問道。

  「夕立?這時間妳不是應該在演習嗎?怎麼偷偷跑到這裡了呢?」

  「Poi?」
  
  聽著一旁發出困惑的回應,似乎還能想像的到少女偏著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意料之外的情況讓我趕緊側過身一看,才發現這孩子的身高比自家的孩子還來的矮小了些,印象中在改造後迅速發育的胸.....咳、咳!似乎也還沒發育完全,頭上也少了像是狗耳一般會搧動的可愛頭髮。啊、啊,原來是別家的孩子。

  「抱歉、抱歉,是我認錯人了。今天是夕立難得的休息日嗎?」

  我稍微蹲低身體,伸手輕摸起這孩子的頭。

  少女輕點下頭,抬頭望著我並露出了宛如向日葵般燦爛的笑容,將懷中粉色的球舉到我面前。

  「嗯!所以......能陪我玩嗎poi?」

  眼前的夕立露出期待又有些怯步的神情,不斷用球擋住自己的視線再偷瞄我幾眼,這憐愛的舉動實在讓人捨不得拒絕。

  偏頭心想只是稍微玩一下應該沒關係的我,便出聲答應了。

  「嗯......好吧!想要玩妳丟我撿嗎?」

  我指著面前粉色的球,詢問著眼前的少女。
  
  聽到我的回答,夕立先是睜大雙眼一愣後,露出燦爛的笑容不斷點著頭。不可思議的,那笑容就像是發自真心一般的先是讓人感到一股暖意,但這樣單純的笑容,卻莫名的讓人感到一陣揪心。

  我牽起夕立走到較為平坦的地面,並拉開些距離後,才揮舞著雙手示意著對方。
  
  「可以開始了哦──!」

  「好──我要丟了哦poi──!」

  語畢,粉色的球便以弧形之姿劃破了藍天,朝著我飛來。

  我穩穩地接下,再高舉球後朝著對方扔了回去。就這麼的反覆丟接著球,有時夕立會突然大力丟來,有時我會刻意丟歪,又有時會故意讓球提前落地,好讓遊玩不至於乏味。

  一段時間後,我們改玩著夕立帶來的飛盤,隨著擲出去的力道、方向及風向我們開始需要追著飛盤奔跑跳躍。夕立總能準確的跳起接下,穩穩的落地後再擲了回來,至於我......除了跑到氣喘吁吁外,不是跑的時後不小心絆到腳踉蹌一下,不然就是跳的時機不對,不時還得注意不要一個不小心與地面來個親密接吻。看著我狼狽追逐飛盤的模樣,夕立倒是笑得不亦樂乎。

  啊、啊,嚴重的體能不足啊!當上提督之後每天忙著處理公文,下班休息後根本完全不想動,即使有難得的休假也基於惰性很少運動,再加上年齡的增長體力流失的速度增加。唉......真的老了。

  當自己正感嘆著不如從前的同時,飛盤又再次往我的方向飛來。腦海盤算著飛盤飛來方向、速度以及手伸長的距離。

  嗯!這次應該沒問題。

  我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同時伸出手打算完美地接下,沒想到手長的距離沒有算準飛盤擦過手指,改變了原本飛行的軌道往著小丘上飛去。

  「糟糕!」

  回過神來,起步追趕時飛盤已完全離開草地的範圍朝著海平面駛去。心想著也許伸長手還有機會能抓回的我起步想奔上去追趕。然而夕立不知何時趕來,忽地緊抱住我的腰身。

  「別追!很危險的poi!」

  無法挪動的我只得聽夕立的話慢慢回身,並輕拍起夕立的頭。

  「好、好,我不追了,可以鬆手了哦。」

  像是怕我會在衝去撿飛盤似的,夕立不肯輕易放手。無可奈何的我只好就地緩緩坐下,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眺望著眼前的那片湛藍好一陣子,看著遠處的飛盤越飛越遠、越飛越低,漸漸地消失在深藍的海面之中。

  「抱歉,因為我的恍神把妳的飛盤搞丟了。」看了眼飛盤大約落海的位子,我對著身旁的少女投以歉意的目光如此說著。

  「別放在心上poi,要是大姊姊為了飛盤不小心摔下去,夕立會感到很愧疚的poi。」

  夕立就這樣鬆手讓頭枕在我的腿上,看著遠方的翠綠雙瞳在這時緩緩地閉起,發出慵懶的聲音。

  「再說......」

  「嗯?」

  「今天大姊姊能陪夕立一起玩,夕立已經感到非常開心了poi......」

  只見夕立的聲音越說越小,我低頭一瞧才發現夕立已經安穩的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容像是在做著什麼美夢似的。

  「如果有機會,我們再一起玩吧。」看著夕立熟睡的面孔,我低下頭小聲地在人耳邊如此說著。

  而後身體就像被夕立及舒服的海風感染似的,使我再次伸起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皮沉重使人下意識地闔上雙眼,最後索性讓睡魔慢慢佔據意識。在意識完全截斷之前,模糊之餘似乎聽到了身下傳來朦朧嘀咕的呢喃。

  「是時候該回去了poi,......謝謝、再見poi......大姊姊,能請妳……」
  
  微微濕熱的觸感穿透過絲襪。是夕立......妳在哭嗎?


  「......提、督,提──督──。」
 
  身體被人時而推著時而搖晃,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睜開沉重的雙眼,模糊的視線映入一雙碧綠色的雙瞳以及一頭咖啡色頭髮以馬尾之姿搖曳在身後的少女,眉頭緊皺,臉上正掛著不耐煩的神情。

  那是自己熟悉不已的對象,身為今天的秘書艦同時也正是自己約好一同野餐的對象,最上型的四號艦──熊野。一身標準的水手型制服,領口上橘色的領帶,過膝的深咖啡長襪,與最上型的三號艦並無差別。

  像是注意到被我一直盯著瞧的熊野皺了下眉頭,我趕緊轉移注意力,伸手抹掉眼角因哈欠而滲出的淚水,眨眼之間回想起剛才的事情,我帶著含糊的語氣問道。

  「熊野......夕立呢?」

  「這時間不是正在演習嗎?提督有急事找她?」

  「不、沒有。嗯......應該這麼問,熊野來的時候有看到我身邊有其他人嗎?」

  「提督妳是睡昏頭了嗎?本小姐可是在提督妳離開不久後便趕來了呢,我辛辛苦苦提著三明治過來,提督居然跟我說了句先休息一下再來用餐,就靠著樹睡著了。也沒跟我說要睡多久,真是......。」

  熊野被我這沒來由的一問,原本稍稍展開的眉間又再次皺起。輕嘆口氣後一臉無奈的說道並轉身去倒了杯熱茶給我。

  怎麼回事,難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嗎?

  我接過熱茶小口啜起,回想起夢中醒來的地點與此處並無太大的差異。心裡感到困惑的同時卻又覺得那份記憶相當真實。腦海中那夕立的笑容及那最後聽見的話語,讓自己起了想要去證實的想法,我鼓起勇氣起身對著一旁的熊野說道。

  「熊野,介不介意陪我走一小段路呢?這附近好像有個不錯的野餐地點。」

  「真拿妳沒辦法,竟然妳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我帶著熊野跟著記憶中的方向前進,穿越樹林經過了小溪,在花田慢下步伐稍微欣賞休息後,才隨著小路慢慢步上了小丘,幾乎與夢中的場景一致,深藍的海洋就這麼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們眼前。
  
  這一連串的巧合,讓我不敢輕易相信那只是場單純的夢境。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令人難以忘懷。我接過熊野遞來的三明治無心的吃著,腦中一面回想著夢境一面毫無聚焦的望著這片大海。

  一陣海風吹拂,身後響起了一片緩慢的腳步聲。像是雙腳難以抬起似的小碎步,使鞋子不斷的磨過草地,怎麼聽都不像那孩子的腳步聲。即便如此,我還是回過身想要確認。

  果不其然,出現的並不是那孩子。

  一身穿著傳統的弓道服飾女子,湛藍長髮簡單的綰在身後,一看就是位典型的大和撫子。纖細的身軀卻不顯其身柔弱,高雅的氣質卻不帶一絲做作。這人正是自己旗下的艦娘之一,輕型航空母艦--鳳翔。

  「啊啦?我打擾到兩位約會了嗎?」

  鳳翔一手扶住臉龐柔聲說道,而後像是注意到我的視線,朝我露出淺淺的笑容。

  「鳳翔姊!」身旁的熊野開口喊道,臉頰染上蘋果似的淡淡紅暈。隨後熊野在我與鳳翔的目光下迅速撇回頭,忿忿的吃著手上的三明治,口中還不忘喃喃細語:「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們一起吃飯……」

  雖然覺得這樣的熊野可愛極了,但眼下卻有個問題使我上心。先不說從森林到這的路途遠近,光從路上的人跡就可讓人判斷出這個地方少有人煙。對於會到此處的鳳翔,我帶有困惑的神色詢問。

  「鳳翔怎麼會來這裡?」

  「來探望個孩子而已。」

  語落,鳳翔將手中的袋子稍微放下些,好讓我能看到裡頭的東西;粉色的圓球、飛盤、鮮花、水以及一些簡單的零嘴。
  
  球、飛盤?一見到這兩樣物品時,心中有股不安隨即油然而生。

  「所以那孩子是住在這附近嗎?」身旁的熊野像是被話題所吸引,湊過來瞧了一眼。

  「嗯,這樣說或許沒有錯......」鳳翔將袋子重新拿好,緩緩走過我們身旁。

  鳳翔就在離我們不遠處緩緩坐了下來,這時我才注意到前方的白色花叢中有著一處明顯不同,那是以小石簡單堆起的石堆。鳳翔拔起周遭的雜草,像是驗證自己的心思似的,鳳翔語重心長的說著。

  「......但更正確來說是沉睡在這。說實話,我其實一點對這孩子的事情完全不清楚。只記得人在模糊之中到了這裡與那孩子相識、遊戲,然而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般的清醒。」
  
  位在鳳翔身後的我看不清處她此刻的表情,但微微上揚的嘴角想必是回想起什麼美好的回憶。

  相似的經歷,讓人下意識聯想到方才的夢境,我嚥了口唾液,顫抖著雙唇開口。

  「難道......是夕立嗎?」

  語畢,鳳翔猛然回頭看著我露出了吃驚的神情。

  「這麼說,提督也遇到了?」

  與夕立認識的時間雖說不長,但在突然之際知道事情的真相,內心多少帶些複雜。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該說些甚麼,只得輕輕點頭回應。

  鳳翔像是能理解似的,先是露出複雜的表情,隨後又向像誇著自家孩子似的,轉而露出笑容,說了句「這樣啊......是個好孩子對吧。」,便轉回身將手提袋內的東西取出。

  「不過,除了鳳翔姊,提督竟然也遇到了那是不是代表這位夕立對這世界還留有什麼牽掛呢?」熊野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後,慢悠悠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事情我也曾思考過,雖然也只是我單方面的猜測。但今天知道提督也遇到後,讓我對這想法更加確信。」

  鳳翔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帶著嚴肅的神情直視著熊野繼續說著。

  「身為艦娘的我們,一直以來努力對抗著深海棲艦,即使與以前相比我們有著優秀的裝甲能力,但總有那麼一天我們仍可能沉入大海之中,一個人孤單的待在冰冷又黑暗的深海之中。又或是身負無法復原的重傷,在病床上感受著生命緩緩流逝,死亡漸漸接近的痛苦。妳會害怕這麼的結束一生嗎,熊野?」

  「要說完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我認為這世上有著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鳳翔揚起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示意著熊野繼續說下去。

  「遺忘。」熊野平靜的吐出這兩個字。

  我有些擔心的轉頭注視著熊野,才注意熊野正直視著我。霎時一陣海風吹拂,將兩人的頭髮都給吹得有些凌亂。

  「嘛,我知道提督妳不會。」熊野輕嘆口氣回過頭眺望著大海。頃刻之間我撇見熊野稍微輕咬了下下唇才接著說了下去。

  「但在遇到妳之前,我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要是哪天在戰場上遭到擊沉後,會有人願意記得我嗎?又或是新來的熊野是否會漸漸取代了他人對我的記憶呢?這感覺就像個慢性疾病一樣,隨著時間一長病狀越來越明顯、不,也許比想像中來的快,過個三到五年,自己就這麼漸漸的被遺忘,彷彿從來沒有誕生到這世界上。」

  聽著熊野的話語,心就像是被人用力陷了一下緊緊揪著。

  古人曾有此言:『戰爭就好比一把雙面刃,為人類的歷史刻畫嶄新一頁的同時也帶來了沉痛的犧牲。』然而,在這時代裡犧牲的對象不再是人類,而是這些與人類一樣有思考、有感情、有血有淚名為艦娘的孩子。這些孩子努力承載著人類的希望,卻在死去的同時宛如海中的藻屑般讓人不屑一顧。

  人類有家人、有朋友,在逝去之後則有後人祭祀。那麼這些孩子呢,前輩?同僚?後輩?上司?如果連身為長官的我們都無法記得世界上又有什麼人能夠做到呢?

  「回去吧,熊野。」我帶著模糊的視線起身,並牽起身旁的熊野。

  「提督,」鳳翔轉回身,打開帶來的水瓶將水澆在夕立的石堆上繼續說著「不必為我們感到悲傷,畢竟這是我們生存的目的。不論是笑著也好、哭著也罷,如果能因此在提督心中留有一席身影,我想那就足夠了。」

  「我知道了,早點回來。對了鳳翔,下次買東西記得列收據,如果可以再多買一個飛盤,因為......我搞丟了夕立的飛盤。」
  
  鳳翔輕笑出聲,點了點頭後,我和熊野才一起緩步走下小丘。

  我深呼吸,握緊手上的那手,沒來由的忽然想唱歌。大概是那胸口的苦悶無處宣洩所致,也不管自己語帶哽咽,吸了吸鼻就這麼唱了起來。

  In my long forgotten cloistered sleep,

  You and I were resting close in peace.
  
  Was it just a dreaming of my heart?

  Now I'm crying, don't know why.


  Where do all the tears come from?

  Could no one ever dry up the spring?

  If you find me crying in the dark.

  Please call my name, from the heart.』

                     
                       
  「提督妳在哭嗎?」

  「才、才沒有!」

  「好、好,那下次能再唱一次這首歌嗎?我想聽聽看原版的。」

  「再說,嗯.....對,看心情。」

  我跟熊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漸漸回到了草地與森林的交界。處來到這想必是看不到鳳翔所在的位子,但就像夢中來到這一樣腦袋下意識地要自己再次回過頭。

  我遵照著預感回首、瞠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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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碎碎唸:

    老話一句,首先感謝閱讀完這篇故事位在電腦(手機)螢幕前的妳(你),我是Koma。以這次的關鍵字而延伸出來的創作,不知道大家是否還滿意呢?如果看完能讓妳們心中盪起些許的波瀾,那我會感到非常高興。

    把話題拉回來,之所以會創作這一篇短篇除了當作練筆外,也算是恭賀粉腸小弟創作滿一周年。我之所以會開始將自己的創作po上網,得感謝當時的粉腸小弟輕輕推了一把,雖然這篇文章似乎沒有半點祝賀的性質就是。(汗顏)

    碎碎念我想就到這了,最後簡單的報告一下「相親」第六章的進度,目前大概只有這章篇幅的一半,但這章的重點無疑是放在鳳翔媽媽的回憶上。至於詳細的內容就請等待發表了,我會努力趕稿的(掩面)。如果真的來不及,我也會先附上先行版本的。

    最後附上文章中所唱曲子的原版--Yuki Kajiura - My long forgotten cloistered sleep

    碎碎唸,我們下次再見。
引用網址:http://www.jamesdambrosio.com/TrackBack.php?sn=316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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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木川久賀
看了有些感觸 要好好珍惜這些在海上戰鬥的孩子們

04-16 08:04

Koma
能讓久賀桑看完有些感觸,我感到很開心。之後的大作戰來臨,對這些孩子們來說想必又是場苦戰吧04-16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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