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想說的是......由第二章開始就是由BG轉去BL了,不喜者請把第一章當作是魔都逸事的全部吧www
1.
月色漸濃,月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屋子裡。
「歡迎回來,月先生。」一打開屋門,月只見到小雪早已預備好晚餐,微笑望著剛回來的他。
「我….回來了。」隔著面具,月點點頭地道。
「喲!阿月回來了嗎?」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見到月就爽朗地笑了,「委託的事情辦得還好嗎?」
「我已經順利把村落的強盜給擊退了,強盜之後應該不敢再侵犯村落的了。」
「月先生很厲害,辛苦你了,快點來吃飯吧!」
「不辛苦。」月搖了搖頭,「對了,修先生。這是村民給的報酬……」
「這怎好意思呢,我們不是說好不收報酬的嗎?」修煩惱地笑起來。
「我也有跟村民說過的,可他們說,如果不收下報酬,他們就不放我走──」
打從月離開了阿伯恩的家邸,跟隨著夫婦兩人旅行已經快一年了。這一年,修和小雪不斷幫助旅途中遇見的人,久而久之,「萬事靈夫婦」這稱號開始變得流行起來,愈來愈多人慕名而來,向他們三人拜託辦事。雖然原則上,修和小雪二人也拒絕收下報酬,可是有些委託人也十分堅持,他們就依靠著這筆錢繼續(xù)他們的旅程。
「好了,修和月先生也不要只顧著說話,快吃飯吧,否則飯菜也要涼了。」小雪溫和地說道,「反正是既定的事實,修就不要再為難月先生了!」
不知甚麼時候開始,修和小雪也請月一起完成委託。月也是知道的,他們是希望自己多一點接觸其他人,學懂如何跟別人相處。雖然他是不情願接觸他不認識的人,但每當看著因災難而受苦的人,月自己也不禁伸出了援手。看著每個人露出近乎絕望的神情,月也不自覺地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以及腦海裡不時浮現的吶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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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移動結束,我們就在這個城鎮(zhèn)停居一會吧!」屋子停了下來,修如此說道。
「這一次又會遇上甚麼呢?」小雪雙手合十,眼裡透出興奮之情。
月望著窗外,他們由一個落後的村落,移動到一個城鎮(zhèn)去。這似乎是一個繁忙的城鎮(zhèn),建築物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人也很多……
說到人很多,月不禁不安起來。
「咯咯咯──」突然屋子的門被叩起。
「嗯?是誰呢?」修皺起了眉頭,「那麼晚還要來造訪我們嗎?」
「先開門再說吧──」小雪笑道,走了去開門──
「先生!夫人!求您們救救我的兒子!!!」一對中年的夫婦一見門打開了,就立刻跪下來不斷地叩頭──
坐在屋子裡,看到這個情景的月不禁瞇起了眼睛。
「您們有甚麼事情慢慢說,不要急。」沏了一壺熱茶,小雪耐心地說道。
「請您們務必救救我的兒子,他、他被『逍遙間』擄走了!」說到此處,中年婦人不禁痛哭起來。
「老婆,不要哭啦。兒子被『逍遙間』捉走了,多半也回不來的了──」中年男人如此道,神情更是悲涼。
「夫君你在說甚麼?!那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你、你叫我怎能接受!」
「那我也沒法子啊!『逍遙間』的勢力如此大,受害的家庭也不止我們兩個人了,我又怎能反抗──」
「嗚嗚嗚,我兒啊──」
「咳咳,雖然這樣問,不太好意思。想請問『逍遙間』是甚麼來的?」無奈的修終於開口問道。
「也對的,先生您剛從外地來,自然不知道發(fā)生了甚麼事。『逍遙間』是這幾年才興起的組織,然後短短幾年間,他們的規(guī)模、勢力已經十分龐大。他們專捉拿小男孩、美少年調、調教,然後….」說到一半,中年的父親也說不下去,滿臉全是委屈而悲憤的淚水。
「然後,組織會將調教好了的少年給達官貴人洩慾……是這樣嗎?」小雪小心翼翼地接下去,「正因如此,明明兒子被搶去了,你們還是無法報官嗎?」
「就是這樣啊!夫人!!!這班人渣,連妓女也滿足不了他們,為尋新鮮的,連少年也找上了。結果,有多少少年被活生生的玩死了、虐死了啊!!」中年婦人接近崩潰地哭泣著,「就連男生都淪為床上的玩物,簡直是禽獸不如!我兒子、兒子也會落得這個下場嗎?我、我們聽說過,兩位心地善良,甚麼請求也會答應,所、所以求求您們、救救他吧…!」
修和小雪互看一眼,點點頭,然後看著兩位客人說,「您放心,我們會幫助您們的,您們先回去吧。」
「是、是真的嗎?」中年的婦人甚至激動地抓住修的衣袖,「您願意救我們的兒子嗎?」
「只要是我們力能所及的事情,我們都會去做。雖然不能斷言一定能夠救得出您們的兒子,只是我們會盡力去幫您們。」
「謝謝您們、謝謝您們,您們的大恩大德,敝人沒齒難忘!!!」說到此處,中年父親也不禁激動地跪在地上,不斷地俯拜。
「好了好了,我們可受不了這樣的禮,快起來吧!」小雪連忙半跪起來,扶起他們二人,「快回家好好休息吧!否則兒子沒找到,您們的身體可要撐不住了。」
「夫人說得對,我們這就回去了。」中年的夫婦給了一張他們兒子的相片給修與小雪,連忙鞠躬,然後就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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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先生、月先生!」回神的時候,月只見小雪在眼前,不斷憂心地喊著他的名字。
「怎、怎麼了?」月壓下腦海不斷浮現的情景,努力保持淡然地問道。
「你沒事吧?看你的眼睛從剛剛開始,眨也沒有眨過,冷汗也流了出來,身體沒問題嗎?」小雪擔心地問道。
「沒、沒事的,雪小姐。可能我只是太疲累了。」月別過了頭,亂編了一個理由。
「……是這樣啊。」小雪漸漸地離開自己,月不禁鬆了一口氣。
「現在,我們得要好好想想,該怎樣去救那些孩子了。」修開口道,「事件過得要久,要找回那孩子的機會也愈渺茫吧。」
「而且,即使找到他,他的身體可能早就被玷污了,也可能心靈已經壞掉了。」月突然開口道。
「月先生…?」小雪疑惑地道。
「阿月說的都是事實,」修點頭認同,「所以我們得要快點了,在孩子們的心靈已經無法挽救之前──」
小雪附和點頭,只是她依然不太理解,為何月會突然失常。
「那、那麼現在,我們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潛入『逍遙間』的大本營,看看它的內部結構;同時,我們可以試試詢問當地居民關於『逍遙間』的認知及情報,然後找出它的弱點,至少能找到那孩子…..然後….」
「希望可以把這個組織瓦解,不要再讓其他小孩受苦了。」修接著說,「雖然憑我們一己之力,有點難辦……」
「由我來幫忙吧。」月開口說道,「潛入大本營的工作就交給我吧,修先生和雪小姐請問問當地居民,再想一下策略。」
「阿月?」這一次連修也覺得奇怪了,雖然他們把任務交給月做時,月也不是拒絕,可這次是月第一次主動要求要幫忙。
「月先生…沒問題吧?我們不知道大本營的底細,可能會很危險。」小雪愕視著月,良久才回答。
「沒關係,我會小心的了,不會為你們帶來麻煩的。」月堅定地說。
「….好,一切小心。」修和小雪唯有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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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根據中年夫婦提供的地址,月找到了大本營的位置。屏息了氣息,月偷偷地潛伏在屋頂上,找到了一個通風管,就跳了下去。
在通風管下,月隱約見到了很多被囚禁的孩子,有些衣衫不整、有些神情憂鬱。月怔住了,雖然很想立刻跳下去救他們,可是他不能。如果輕舉妄動、打草驚蛇,那只會一個人又救不了。
月繼續(xù)爬、繼續(xù)爬,直到他爬到其中一個房間時,停了下來。
房間裡只有一個少年,少年無助地蜷伏在房間的角落,神情戚然。月認出了,那就是照片裡的孩子,也就是委託人要求他們拯救出來的孩子。
少年確實挺美麗,有著異於一般同齡男生的閃亮眼睛,或許這是他被捉走的原因吧?
下一秒,月已經瞬間飄移進房間裡,逐漸走近了少年。
只是聽見腳步聲走近,少年已經很害怕得睜大了亮晶晶的雙眼,尖聲叫起來:「我、我求您了,不要過來、不要再過來,我、我已經受不了、受不了!」
「住口。」再下一秒,月已經一手捂住少年的嘴,「我是來救你的。」
「救、救我?」少年這次細聲地問道。
「沒錯,你的父母拜託我們來救你。」月跪了下來,托起了少年的頭,隔著面具正視少年的雙眼,「跟我們走吧。」
「我….我……」
「喔?是誰那麼不識好歹闖進來這裡了?」突然背後門口有一把玩味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月不禁怔住了,停下了一切的動作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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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禁怔住了,停下了一切的動作及思考。
他怔住了,不是因為被發(fā)現了。而是因為,一陣莫名奇妙的熟悉感來襲,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停下一切動作,就連腦袋也被侵佔了。
月緩緩地轉頭,只見一個高個子、黑髮黑瞳、臉上掛著邪邪的笑容的男子,正玩味地看著自己。可是在看見月那紫色眼瞳的剎那間,男子似乎也愣住了,竟然沒有再說下一句話。
「…我要救這孩子。」月回神過來,如此靜靜地宣告。
「救這孩子?從這個『逍遙間』裡救出來?你這面具男也太大膽了吧?」男子輕笑起來,「你一路爬過來,也知道很多孩子被囚禁在不同的房間,就唯獨這孩子單獨一人被囚在這裡吧?知道原因嗎?」瞬間,男子以高速的速度貼近了月,唇貼上了月的耳根,如此宣告,「因為這孩子被那群無聊的男人看上了,說甚麼『哇~很想看這楚楚可憐的眼瞳在大爺身體下哭得紅腫的模樣~』,然後下了命令需要特別單獨調教。」
「所以,你就是調教師?」男子貼近了自己,月甚至感受到那人胸膛傳來的熱度,可他離奇地沒有縮開,還是淡然地問道。
「正解。」調教師揚起了笑容,手上突然出現了皮鞭,狠狠地朝地面揮動一下。
「啪!」一聲巨響傳出,調教師露出了邪氣的笑,「不聽話的孩子需要受到懲罰喔?兩位。」
「放、放過我吧!大人!我哪裡都不會去,哪裡都不會逃!求、求您不要──」下一秒少年已經驚慌地哭喊起來。
「即使如此,我還是要救這少年。」月淡然地答。
「救這個如此不爭氣的少年?」調教師不屑的笑了,「原本你隱藏得很好,我也沒發(fā)現你潛了進來這裡。就是這個少年的尖叫聲,出賣了你。」
「……」月正視著調教師,也一言不發(fā)。
「現在,你看,這少年有請你救他嗎?沒有。他只是哭著求我不要對他太狠。」調教師收斂了笑容。「這樣的人,你確定要救嗎?」
「我會救他的。」月退後幾步,擋住了少年,依然重覆這一句話。
「那…..就接招吧。」調教師滿意地笑了,並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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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調教師說此話的同一秒,皮鞭朝他們正面揮過來。月唸起了咒語,一道紫色的魔法陣在正面浮現出來,阻擋了皮鞭的攻擊。同一秒,一支又一支的銀針從左右兩方出奇不已地朝著月衝過來,月微微吃驚,隨即快速唸別的咒語,一一將銀針的速度減慢,儘管如此,銀針還是刺在月的手臂,一道道鮮血緩緩流下。
「嗯?你是魔法師啊?」調教師的眼睛裡呈現了期待,「一般人受到這樣的攻擊早就死掉了。你果然…與眾不同。」
「……」月瞇了眼睛,此人實力不凡,不像是一般庸碌的調教師。
一滴滴鮮血流到地上,聞到鮮血,調教師興奮地笑了,眼睛變成了赤紅色。
「聞起來…..很好喝的樣子──」
「吸血鬼。」月下了定論。
「怪、怪物!!」少年早已嚇得神智不清,「饒、饒命啊,我會乖乖的,你殺了這傢伙好了,我和這傢伙沒關係的,我、我根本不認識他!」
「你!」月終於抑制不住怒氣,「難道你一點想逃的意欲也沒有嗎?!」
「反正都已經沒希望了,不是嗎?」少年哭著說,「為甚麼,為甚麼我會如此不幸?」
「你不幸?你這樣子叫做不幸?」月不禁吼出來,「你不見了,你的父母哭出跑來請求我們救你,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已經很幸福!」
調教師略有深意地凝視著月。
然後……
「魔法師,你確定還要打下去嗎?我建議你最好快點放棄喔──」有其他的腳步聲逐漸迫近了房間,調教師突然開口道。
月收斂了鮮有的怒氣,同樣地凝視著調教師的眼睛。兩人相視了一秒,下一秒──
「喂!調教師!這裡怎麼這樣吵!」某個肥大的男人踢開了門,不耐煩地問道。
「沒甚麼,只是剛剛有人不乖,我給他一點教訓而已。」調教師背著那男人,靜靜地道。這時候,房間裡就只剩下哭泣的男孩和調教師二人。
「你可別太粗魯!上頭的官員很喜歡這男孩,你可不要弄死了這男孩,留下了疤痕也不行──這死小孩會降價的。」
「知道了,老闆。」調教師淡淡地答道。
「哼,知道就好,否則你不要拿工薪了。」男人不悅地轉頭離開。
「……戴面具的魔法師嗎。」對老闆的話不為所動的調教師攤開了手掌裡,看著沒全部發(fā)出去的銀針,笑了起來,「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期待呢。」
驀然,一幕又一幕不知名的影像呈現在調教師腦海裡,調教師下意識地抱著頭跪了下來,怔住了。
……這……到底是發(fā)生甚麼事?
魔都建立前八年,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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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好興奮但好像甚麼都不能說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