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威,你怎麼睡著了?」甫一走出,巫龍荼就注意到被銬在石壁低著頭的男人,走近一瞧發現對方似乎正在淺眠,這種陰暗潮濕的環境還睡得著啊,這也算是一種特殊能力嗎?巫龍荼伸手晃了幾下對方的肩膀。
「……出來了?」巫龍威揉了揉眼睛釘了定眼神。
「是啊,走吧,大家要出去了。」巫龍荼催促著。
這一場祭祖跟預定的時間消耗差不多,一隊人馬很快地就返回了他們的巫家莊,布普長老也在這個時候告辭,返回他的住所去休息,然而走了一個人自然又來了一個人,這人便是拉巴麥朵,麥朵長老。
巫龍威與麥朵長老久違的見面不免寒暄幾句,只是麥朵依然像以前一樣的嚴謹嚴厲,講沒兩句又叮囑了自家徒兒要好好修練,至於幾天後的長老會議他是甚麼也沒有表態,但是巫龍荼覺得麥朵肯定是站在龍威這裡的。
「尼札,再跟我去找禪恩。」腳下的雪都沒融化幾公分,麥朵便宣布了他來此的目的。
「禪恩方丈閉關結束了?」巫龍荼問著,他記得出發到臺灣前他才去找過一次,僧人閉關則半年,多則數年,不知禪恩方丈的時間如何「龍威要一起去嗎?你待在這裡不太習慣吧?」他轉頭問像身邊的人。
這裡的人事物,巫龍威的確是不太自在。
「一起來吧,讓我看看你最近進步多少。」麥朵掃了一眼巫龍威,接著一句話也沒說的瞬間提速,輕捷的腳步點在雪地上,幾秒間就已經飛出數十尺,兩個人雖遲了一步出發,但是卻很快地就調整好速度跟在後面。
一路上的風景自是好的沒話說,不過巫龍威跟巫龍荼沒有時間多瞟幾眼,拉巴麥朵跑得很快,像是雪地的狐貍般敏捷,光要跟上她的步伐就得費上八九分心神,經過一段時間的長跑之後,總算是到達禪恩方丈的寺院。
「有點長進,不錯,至少體力上你倆相距不大。」拉巴麥朵看著兩位氣喘如牛的後生晚輩說著,只可惜龍威的步子無法像龍荼那般淺薄,她的眼光一下子就轉到了來時的腳印,明顯的,巫龍威後頭的印子深了幾許。
在大門片刻休息,帶兩人緩過氣息之後又領著人往寺院裡走,風風火火的不帶一點滯留,比起上次造訪時多增加了不少急切,巫龍荼心裡觀察著拉巴麥朵,但是卻不知道這種心急是為甚麼。
輾轉數條迴廊過眼,來到了寺院的一處空地,拉巴麥朵讓兩個年輕人就在這裡等著,自己則往更深處的地方走過去。
「你在這等著,我到處轉轉。」巫龍荼轉頭對著巫龍威說著。
「……這裡有啥好玩?不就是一間廟?」巫龍威怪異的問著。
「我以前常來這,想去看看有沒有甚麼變化。」巫龍荼隨口說著,其實他只是不想沒是待在那裏當人肉電線桿而已,待得跟甚麼一樣。
「喔,那你去吧,我在這等長老。」巫龍威倒是沒有反對,就這樣看著巫龍荼跑去其他地方玩耍。
暫別了巫龍威,巫龍荼於建築中隨興地都兜轉轉,忽然看見金黃的袈裟從眼前的轉角溜過,同時帶著淡淡的譚木香氣,好像是禪恩方丈?她好奇地跟過去探探,但是當她到達轉角時只看見那袈裟又消失在另一處轉角。
來來回回幾次,巫龍荼終是走到山窮水盡,死路。
「人應該是在這裡吧?暗道?」巫龍荼貼在附近的牆壁上無聊的敲著。
「龍荼,你在對面聽著。」
「禪恩方丈?」
「是,不要想過來,我的時沒很多,聽我把話說完就好。」
「怎麼了?」
「祂要開始活動了,你接下來所要面臨的問題會越趨複雜。」
「禪恩方丈,你在說甚麼?」
「巫族之所以遷來這座山,帝王門之所以隱沒,全部都是因為祂,然而祂卻難以觀測,以一種極為隱晦的方式活躍著,我手中有很多祂的信息,所以一直被困在這座寺院裡走不出去,祂的眼線太多了。」
「你跟趙鋒本來在加拿大就該認識,那時他正好參加你們大學的一場慈善晚會,可是那天晚上你卻沒有出現,因為那個人出了車禍喪命,你知道嗎?看似一場車禍,但是背後卻有很多種可能性,沒有人去懷疑過,我希望你去思考。」
巫龍荼聽了不甚明白,搞不懂禪恩方丈想表達甚麼。
「然而最近的朱族事件爆發,導致祂的監視不如以往密集,我靜待了這麼久的歲月,只能容我在這裡給你幾分鐘的對話,又或者祂已經準備要將我拋棄了,龍荼,記住我今天說的那些話,你以後會明白的。」
巫龍荼靜靜地又等了幾分鐘,對面的牆壁沒有任何的聲響了,他雙手抱胸兒而立,暗自私忖了一下子就邁步離去,禪恩方丈在混亂間留下話匆匆的消失,聽起來這簡單的幾句裡面有著很重要的信息。
或許找趙鋒來了解一下會比較好?
交代得很混亂篇,但是我也沒打算更改了,大家將就著看吧
我在這裡做個簡單總結
禪恩方丈知道所謂的"祂",只是並沒有真正的接觸到,他與巫族的前幾輩有所交集,當年的巫族的退隱便是為了躲避"祂",這一點禪恩方丈是很明確的知道的,至於帝王門的情況則是他的推斷。
禪恩方丈的閉關與'祂"有非常密切的關係。
至於關於布普與龍威,祖墳的秘密,這些以後會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