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隊被扣押?」平靜也不過是早上的事了,才剛用過午餐沒有多久的審神者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政府這又是在發什麼神經??!明明那塊區域是劃在......」話頭被隨侍在旁的石切丸淡淡的截下,「主上,冷靜?!顾鍧M了一杯茶,輕輕的推過去,被氣頭上的她牛飲而盡,「這只是臨時發出的公文,說的也不夠清楚?!顾恢圹E的瞥了一眼被捏皺的公文袋,「山姥切及一期一振已經出發前去了解狀況,很快就會回來了?!?/div>
「這我當然知道!」她終於停下腳步,不無憤恨的看向安坐在她蒲團旁的代理近侍,「但是誰知道政府會搞什麼小動作,我怎麼知道回來的他們是不是被動過什麼手腳,我雖然是審神者,但是靈力卻不高,隨便一些什麼小動作一搞,回來的是不是同一把刀我怎麼知道......」說到這裡,她幾乎可以說是頹喪地蹲下來,「我知道,我都知道,隔壁家失蹤後回歸,宣稱是失憶的那幾把刀,根本不是原本的那些付喪神......只是那座本丸的秘密任務敗露了,政府直接毀了參與任務的刀劍,召了新的付喪神放回本丸......我知道......」
「沒事?!拐乃紵﹣y,她忽然被溫暖包圍。「相信我,會沒事?!?/div>
淺綠色的衣角淡淡的攤在她被部分擋住的視線中她才猛然驚覺,竟是石切丸離開了座位,將自己攬入了懷抱之中。
是安慰嗎?
她忍不住想起了太郎太刀。在傷心、擔心、憤怒的時候,黑髮的大太刀總是會摸摸她的頭,說:
「沒事的。」
「太郎......」她極小聲的嗚咽著,這兩個字很快就消失在她埋首的衣襟間,但石切丸卻聽得真切,溫暖的眼眸此刻沒有溫度。
審神者第一次對他表現得如此親暱,願意哭給他聽,願意讓他也承擔一些她的情緒,但源頭卻是那個他永遠也超越不了的近侍,石切丸實在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反應才好。
只是一下下的輕撫著她的長髮,拍著她的背。
帶著略有異樣的眼神。
下午山姥切和一期一振帶著遠征隊伍的成員們歸來,石切丸幾乎毫不意外。
令他更不意外的是審神者首先撲到了太郎太刀身前,緊張的檢查著是否有異狀,然後一一的把隊員們檢查了個遍。
「代理者又該下崗了呢。」他調笑著,輕捶了太郎的肩膀一下--其實不論忌妒的話,他與這位同僚的感情還是不錯的,只是這句調笑之語究竟有幾分笑意,倒也不得而知。
審神者在忐忑等待著情報回來的時候,一直都是石切丸在陪伴,那個安慰地擁抱也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審神者尷尬的掙開了,也許她畢竟還是不習慣把脆弱的一面展示給別人看。
「石切丸,我、我...如果......」就差那麼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心防被流言蜚語和政府帶來的不安擊碎的審神者幾乎就要脫口而出,請求大太刀這陣子留在審神者隔壁的近侍房過夜,卻還是沒能說出口--恰好在那時,山姥切等人回來了。
她仰著的面龐本來沁著哀懇和動搖,卻在聽到山姥切帶著遠征隊伍回來時粲然一亮,竟連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奔出了石切丸的懷抱??章渎涞模瑲埩糁N溫雙臂給石切丸帶來異樣的失重感,第一次,他也想露出審神者常對他做出的尷尬笑容。
心病還需心藥。所有的不安和惶恐都在遠征隊伍歸來時散去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卻還得在驗證回來的隊員們之後才能夠漸漸弭平。
即便知道在隊伍歸來後,一切又會回到過去的樣子,石切丸還是忍不住以視線追隨著少女的身影走遠。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不求回報的付出自己的溫柔,待到此時才發現,付喪神,也不過如此。
「還是抵不過心魔啊?!顾p輕的把指間搭在自己胸口,如同他早上告訴審神者繩結沒繫好時一樣,只不過,此刻他眼角的紅色艷麗非常。
並不只是艷麗,而是妖冶。
他緩步離去,不再停留在審神者迎接遠征隊伍的地方。
「是該做些準備了?!刮P的嘴角,不經意的透露著他難得真心實意的好心情。
石切丸彷彿能看見那個畫面......
自己的手正蒙著她的雙眼,在她耳邊細語呢喃:
「主上真是狡猾呢,索要著溫柔,卻又不願意......對我付出溫柔啊?!?/i>
總覺得次寫得好言情OHO
可感覺石切爹的神隱,感覺就是溫柔溫柔很溫柔
溫柔到要把人溺死了
即便發現妳心底不是我
我也要把妳強留下來接受我的溫柔wwwwwwww(#
ㄇㄐ好像是病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