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我是席悠。
還有，我是男生。
我變回來了。就在不久前。
如今我以這副男人的身體，坐在咖啡廳的靠窗座位，散發出文青氣質，讓坐在靠近櫃檯邊的那兩個年輕女生變成愛心眼睛。我啜飲著黑咖啡，搭配一碟鹹餅乾。剛才女服務生替我送餐時，留下了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很遺憾，我不能接受她的愛慕。我若是只讓一個人得到我的溫柔，會有多少可愛的天使為此傷心呢？如果這麼做可以留住女孩們的淚水，那麼，就讓我孤獨一生吧。
嗯？我是怎麼變回男生的？說的也是，確實應該交代清楚。且聽我娓娓道來。
那天，我鼓足勇氣穿上了小綾的內褲。而我既沒有走火入魔，也沒有成為變態之神，只是一個穿著粉紅色內褲的正妹。我有點失望，不過同時慶幸情形並沒有轉壞。我走出廁所，小綾向我交代關於衛生棉的替換方式，接著我們出門吃了一家不錯的義大利麵，一邊討論今晚的實況內容。回到家，我們打開視訊。實況很順利，粉絲的反應也很好。一切正常。最後我們抱著愉快的心情入眠。
但是到了隔天，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起床刷牙洗臉，更換衛生棉之後，我打開電腦，登入某論壇的成人漫畫區。這是我的早課。如果省略掉的話，一整天都會無精打采的。可是當我看見封面圖片，一種突兀的感覺在我腦海裡打轉。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而我沒想那麼多，以為是月經影響到心情，於是不管那麼多，點入漫畫內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怎麼了？」
原本在熟睡中的小綾被我的尖叫聲嚇醒。
「這這這這、這是什麼！？」我驚慌地指著電腦螢幕。
「……這不是H漫嗎？」小綾看向螢幕，露出厭惡的表情。「你一大早就開我的電腦看H漫，真是有夠變態。」
「什麼？什麼？H……呀啊啊啊啊！別讓我看！快關、快關掉啦嗚嗚嗚嗚……」
「喂，你是怎麼了啊？反應怪怪的。」
我哭了。就像女孩子看見害怕的東西那樣，我摀著臉不斷抽泣。小綾趕緊關掉網頁，坐到我身邊，一邊撫摸我的背一邊安慰我。
「嗚呃、嗚嗚嗚……小綾，那個好可怕哦……那個男生對那個女生那樣，然後……嗚啊啊啊啊啊……」
「現在的你才可怕吧。你不是經常看嗎？」
「胡說八道！人家才不會看這種東西咧！噁心死了！嗚嗚嗚嗚嗚……那個畫面，人家忘不掉啦……快點用漂白水洗我的眼睛……」
「笨蛋，別說傻話了。」小綾的臉上寫滿擔心。「你的情況很不對勁，不如我先帶你去看醫生吧。」
「剛才的漫畫男主角就是醫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又再次崩潰。「不要……人家不要啦……我會跟那個護士一樣被○○啊啊啊……」
當時的我情況確實很反常，居然會被H漫嚇得哭出來，簡直像是早就絕種的超純情女生。小綾因為我的異常顯得有些害怕，擔心我是不是瘋了。不過她還是一直待在我身邊，溫柔地照顧我，不停給我安慰和鼓勵。
我裹著棉被蜷縮在床上，好不容易才讓情緒平靜下來。小綾盤著手臂，一臉擔憂，思考著我變成這樣的原因。
「我想要……抱那個熊熊。」
「嗯，拿去吧。」
小綾把泰迪熊玩偶交給我。我緊緊將它抱在懷裡，感覺比較安心了。
「你昨天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除了經痛……啊，差不多該換衛生棉了。」
「嗯，快去吧。」
「小綾，那個……可不可以陪我去？我怕浴室有蜘蛛……」
一瞬間，小綾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她很快又恢復過來，微笑點頭，起身陪我走進浴室。以前的我根本不怕什麼蜘蛛、蟑螂，如今我卻膽怯成這樣，恐怕小綾也感到不可置信吧。我脫下褲子和內褲，撕掉舊的衛生棉，換上新的。手法俐落得不像是新手。明明只是第二天而已。
「等等。」小綾望著我的下半身。
「不、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看啦……」
「該不會，是因為內褲的關係吧？」
「什麼？」
「明明到昨天為止，你還是跟平常一樣，可是今天卻突然異常了。而昨天跟今天唯一的不同點，就是這件內褲。難道……」小綾摸了摸嘴唇。「因為穿上了女生的內褲，導致你的心靈正在女性化？」
「什、什麼？」
「席悠……」
「我叫悠悠啦。」
「……悠悠，你先把內褲脫掉試試看。」
「不要！」
「不要什麼啦，你剛才不是才脫過嗎？」
「突然叫人家脫內褲，這樣很奇怪耶！」
小綾的眼神看起來像是在抱怨「這女人有夠囉嗦」。的確，如果立場調換過來，我大概也會覺得很煩。
「要不然我轉過去，不看你。」
「……好啦。」
我勉強同意，將褲子和內褲脫掉，放在地板上。接著我們暫時保持這種狀態。兩人都沒說話，只是沉默地等待變化。然而什麼也沒發生。
過了一段時間，小綾才開口問道：「有沒有覺得不一樣的地方？」
「好像沒有耶。」
「欸，悠悠。」
「嗯？」
「雞雞。」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腦袋頓時感覺到一陣劇烈疼痛，讓我不支跪倒在地。耳邊不停傳來嗡嗡嗡的奇怪噪音，耳膜像是要被活生生撕破似的。我開始咒罵：「臭小綾！女孩子怎麼可以講那麼汙穢的字眼！下流！太下流了！妳爸媽要是聽到妳這麼說一定會很難過！」
「還是沒有變化。」小綾不理會我，自顧自思考著，那模樣真像是在觀察白老鼠反應的科學家。「不如暫時別穿內褲吧。」
「女、女孩子怎麼可以不穿內褲！妳到底在想什麼啊！？」
「陰○。」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又跪倒下去。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繼續講下去哦。」
屈於小綾的威脅，我只好不情願地脫掉內褲。「唔呃……沒穿內褲感覺好怪哦……」我抱著腹部，走路變得扭扭捏捏的。至於月經的處理，則暫時換成衛生棉條。這東西一點也不舒服。
一回到房間，小綾就不再說話了，我叫她也沒回應，一個人坐在床上思索。那認真的眼神直視著空間某處，不知怎的有點帥氣。她時不時會碰觸自己的嘴唇或下巴。這個模樣簡直就像是在推理什麼殺人案件。啊，記得沒錯的話，這傢伙從小就是名偵探柯南的瘋狂書迷。以前我們還在交往時，我隨口開了一個玩笑：「柯南應該去踢足球才對，幹嘛當偵探咧？」結果小綾一個不禮拜不跟我說話。
「……我知道了。」
咦？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把事情回歸原點來看——突然改變性別這種事情，按常理根本不可能，所以反過來想，既然你能夠變成女生，那麼就一定變得回來。」小綾閉上雙眼，我彷彿可以看見她的背景跑出一堆數據和幾何圖形，大腦正在進行大量的運算。「那麼，究竟是什麼力量使你變成女生？這點目前看不出任何跡象。總之，你的異變本身存在著觸發點，這是可以肯定的。你還記得變成女生的前一天晚上，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再度抱頭尖叫。「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啊！人家才不會去花三個鐘頭搜尋那些可怕的漫畫，還一邊玩弄自己的……呃噁……」我乾嘔了一聲，差點真的吐出來。
「跟我想的差不多。依照你的情況，你大概是看了太多H漫和A片，導致你對於女性的身體與特質懷抱憧憬，使得你的潛意識誕生出『想要成為女生』之類的希望。而在某種不知名力量的作用下，你的希望實現了。如果我推理的沒錯，我想，我已經找到將你變回男生的方法了。」
「人家、人家才不要！男生都是噁心的動物！我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就可以了……咦？妳要做什……」
小綾當著我的面，開始一一解開襯衫扭扣。
「妳在幹嘛啦！？」我把視線別開，感覺臉好燙
「原本，你只是改變性別，但依舊是男生的內心。而你穿上我的內褲之後，就連心靈也跟著變成女生。這或許也是觸發點之一。也就是說，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小綾的眼神黯淡下來。「席悠這個人……說不定會永遠會消失。」
「消失」這兩個字傳進耳裡，當時的我確實動搖了。然而我卻拒絕過去的自己。「消失就消失吧！我、我現在是悠悠！一個健康正常的女孩子！我也喜歡現在的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小綾非得把我變成男生不可呢！？」
小綾看著我的眼神充滿悲傷，而我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太過激動的我忍不住流下眼淚。「明明男生既愚蠢又好色，還老是把我們女生當成笨蛋！但我們自己知道，女生之所以看起來比較弱勢，完全只是為了謙讓而已。自從變成女生我才知道，女孩子是很纖細、敏銳、愛好和平的，為了不傷害周邊的人，不惜壓低自己的姿態。這不是很棒的想法嗎？可是，那些下流的漫畫，卻把女孩子描繪成沒有大腦的洩慾娃娃！我不想變回男生！一點也不想！否則，我又會出現那些齷齪的思想！」
突然，小綾拉住我的衣領，將我抱進懷裡。像是要守護什麼重要東西似的，手臂抱得好緊。
「……小綾？」
「悠悠……不對……席悠。」小綾哽咽的聲音，隨著吐息拂過我的臉頰。「我希望你變回來，變回原來的席悠。因為，你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席悠，再也找不到什麼可以替代。如果你消失了，我、以及所有認識你的人都會很寂寞吧。還有，你寫的那些小說，留下的那些記憶，難道你願意就此放棄嗎？當作是我的任性也好……我不想，我不想就這麼和席悠道別。」
小綾抱住我的力道又加強了。我感受到她心中的不捨，卻不是對我，而是對我心中另一個自己。那個身為男生的自己。
看來，這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我的位置呢。當時的我這麼想。
「我知道了。」我呼出一口氣。「小綾，把我變回男生吧。」
「……真的？」
我用微笑肯定。「嗯。仔細想想，悠悠本來就是意外的產物，就像加了化學物X的飛天小女警那樣。席悠——雖然這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確實是應該保留在這世上的存在。畢竟沒有他就沒有我。」
「你剛才的口氣很像席悠會說的話哦。」小綾露出懷念的笑容。
「畢竟我們是同一個人嘛。況且就算變回男生，悠悠或許還會繼續待在這副身體裡，說不定有一天我們還會在見面。」
「是啊，說不定呢。」
小綾捧住我的臉，親了我。我嚇了一跳。
「呃？咦？小綾？」
「怎麼了？」
「為什麼……我們已經分手很久囉，而且我現在是女生的說……」
「笨蛋，你以為要用什麼方法變回男生啊。」小綾的表情像是在作弄我。「從各種線索來判斷，你的性別改變的關鍵原因，或許是出自於你自己的心靈。你穿上我的內褲之後，變得極端女性化。也就是說，只要讓你的潛意識希望變成男生……」
「妳、妳該不會打算和我……」
連回應都沒有，小綾忽然將我壓倒在床。棉被覆蓋住我們的身體。
「現在的小綾……有點奇怪……」
小綾和我四目相交。她的眼神在昏暗的空間裡變得迷濛，裡頭浮現出慾望。沒花多少功夫，我們的衣服很快就脫得一乾二淨。全都是小綾主導的。我什麼也沒做，只是躺在床上緊張，聽著心跳聲震動著整張床墊。我們赤裸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柔滑的肌膚互相摩擦、交纏，猶如兩朵美麗的花兒在風中接觸，在彼此的身上沾染歡愉的花粉。
講到這裡，我不禁要中斷一下，把鏡頭交還給現在的我。關於當時的記憶我還是印象深刻，並未因為變回男生而消失。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忘記……可惡！為什麼我當時是女生！？一回想起來，我不禁憤怒地敲擊桌面，害咖啡廳的客人和服務生嚇了一跳。
小綾反推我？那個很矜持的小綾居然反推我？這麼難得的機會，我居然錯過了……幹！就算當時是女生，難道我就不能積極一點嗎！？譬如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製造一點起承轉合……結果我他媽從頭到尾都處於被動狀態，簡直比M＆M還M！我到底是怎樣？沒老二就不能辦事嗎？你是劉備啊你！
唉。我推了推文青必備的黑框眼鏡（無度數），啜飲一口來自中南美洲的咖啡，讓心情平靜下來。歷史是無法改變的。既然發生了，現在悔恨也沒有用。還是讓讀者繼續欣賞接下來的重要劇情吧。畢竟已經追了三個章節，為的就是這一幕啊。漫長的等待辛苦各位囉。
「咕嚕……唔嗚嗯！啾嗯……」
「席悠的舌頭，啾嚕嚕……豪好ㄘ……」
啊，鏡頭切回來就直接跳到我被小綾舌吻到翻白眼的地方了。果然對於一個純情女孩而言，舌吻實在太過刺激。但不得不說，確實是一次甜美的回憶。這麼主動的小綾我是第一次看到。
唾液不知道是滿出來的，還是被小綾吮出來的，已經流得滿臉都是，床單也變得一片溼漉漉。小綾甚至將整根舌頭含進自己的口腔，在裡面形成一場狂風暴雨，可憐的小舌遭到無情蹂躪。當時的我幾乎差點失去意識，只能看見自己的舌頭一邊哀號一邊沈醉的幻影。
「這不像你哦，席悠。」小綾的口氣儼然就是個S，以玩弄獵物般的眼神望著奄奄一息的我。「你以前在床上的英姿到哪裡去了？回老家過年啦？」
「我、我已經……」我喘得沒辦法好好說話。
「可別說要棄權哦，現在才正要開始。」
「唔嗚嗚嗚嗚嗚！！！」
小綾將身體180度翻轉過來，將她○○○○○○○○○。○○的○○伴隨著○○迎面而來。「快啊！快○啊！用你那○○○○○○○○○啊！你這淫蕩的小母豬……哼嗯～～還不賴嘛，我感受到你的回應囉。但是技巧跟以前比起來差多了。現在就讓你體驗一下，你以前是怎麼對待我的！」
說完，小綾將○○○○○○○○○，像是在○○什麼似的，不斷○○○○○。「啊啊啊嗯嗯嗯～～不行！那、那麼激烈的話……啊嗯嗯～～」我的○○不禁○○，反而讓小綾更○○。她的下巴同時○○○○○○○。整個○○被她的○○弄得○○○。一旦我受不了○○而停下○○，小綾就會再度將○○○○○，○住我的○○，讓我不能○○。沒過多久，我的○○早就全是○○○○○。
「等、等等！小綾！我的身體，越來越……嗯嗯！快要～～呀啊啊～～」
「囌啾……啾嚕嚕……哈嗚、嘿嗯嗯……」
「要○了————！！！」
○○的瞬間，我的身體發出一陣刺眼光芒，彷彿可以照亮全世界。光線將我們包圍在一起，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全身的肌肉變得越來越結實，肩膀增寬，胸部漸漸消下去，屁股也在縮水。我還來不及釐清發生什麼事，就這麼昏過去了。
醒來時已經黃昏。我躺在小綾的床上。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手的形狀、下巴的鬍子、平坦的胸部、強壯的腹肌，還有……哦哦！回來了！我的夥伴回來了！一如往常，雄糾糾氣昂昂地矗立著，在夕陽的折射下散發出炫彩奪目的光澤。要不是我的腰不夠柔軟，我真想和它來個重逢的擁抱。
「你醒啦。」小綾正好從廚房走進房間，在我身旁坐下。「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搖搖頭。
「我睡了多久……靠北！我聲音怎麼變這樣！？」
大概是這幾天已經習慣自己可愛的萌音，現在變回原來的菸酒嗓，怪不自然的。
「笨蛋。」小綾笑了笑。「我也有點不習慣你現在的聲音就是了。不過說真的，還是這樣比較好。變成女生的你真的很讓人嫉妒，既漂亮又有氣質，聲音很好聽，身材又苗條。一般來說這麼完美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存在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在OS：『這個女人怎麼不去死一死啊？』」
「真過份。」
小綾將手裡的水杯交給我。喝兩口就沒了。記得還是女生的時候，不管什麼都是慢慢吃的。總覺得有點懷念啊。
「總之，能夠變回來真是太好了。」
「是啊。謝謝妳，小綾。妳幫了我一個大忙。」
「既然是朋友，就不需要道謝了。」
「哦？真的只是因為朋友嗎？難道不是因為對我舊情復燃，所以拚了命想要把我變回男生嗎？妳是這麼想的吧，肯定是這麼想的吧。當年跟我提分手，妳一直很後悔吼？偷偷責備自己是個笨蛋，為什麼要跟這個完美的男人分手呢？這樣不就會一輩子都在想念他嗎哭哭～～」
「你白癡啊。」
雖然我只是說著玩的，不過被這麼直接的否定，還是會有點難過。
「不過……那個什麼……」小綾轉著自己的鬢髮，臉蛋微微泛紅。「老實說，比起女生的你，我當然更喜歡男生的你……」
啊，糟糕，太可愛了。這傢伙為什麼能夠表現出這麼自然的傲嬌啊？我的理智也跟著癱軟下去，快要無法作用了。
「別會錯意哦，我只是更討厭女生的你……」
「小、小綾！」
「喂！你別得寸進……你在摸哪裡啊！？」
一記重拳搥在我臉上，讓我整個人摔下床。
可惡，失敗了。差一點就能展開第二回合的說。
我沒能趁著氣氛推倒小綾，還惹她生氣，我被警告這一整年都不準出現在她面前，否則下次不是吃拳頭這麼簡單而已。
我準備離開時，小綾借給我一套男裝。「這是我前男友留下的，給你穿吧。」嘖，真不爽。不知道為啥就是很不爽。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穿了，總比裸奔跑回去來得好。然後一到家我就把那套衣服給燒了。望著金爐裡焚燒的灰燼，感覺痛快很多。
總之就是這樣，我變回來了。
先從男生變成女生，再從女生變回男生。這段過程讓我自身發生了一些改變。或許是經歷了那些事，吸收了悠悠的養份之類的，我的魅力值大幅提昇。雖然沒有悠悠那麼誇張，但注意我的視線確實有增加。就連此刻稀鬆平常坐在咖啡廳的我，什麼也沒做就能猛刷存在感。
實況沒辦法再開了，這倒是有些遺憾。不過小綾偶爾還是會開臺，而我則化身為友人A陪她線上打遊戲。後來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很快就適應環境，人際相處方面也蠻順利的。目前已經可以確定，有兩位女同事（大學生）對我有意思。她們問我情人節有沒有空。我還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和她們其中一個人約會。或者兩個一起。
至於變成女生的感想，我想說，這是非常美好的經驗。不管男生也好、女生也好，性轉一次之後就會對異性有所改觀，世界也會變得不同。如果可以操控性轉的方法，我真想投資做成一種新興行業。雖然有可能被莫名其妙的社會團體抗議就是了。
這時，剛才那兩個不停在偷窺我的年輕女生，從座位上起身，緩緩往我這裡走來。唉呀，這種事果然防不住呢。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難不成禁止她們靠近美好的事物？就像蝴蝶天生眷戀花蜜，不管是誰都無法抵抗這種誘惑的，對吧？
那麼，故事就到這裡結束。我又要進入女孩子的心裡忙碌了。後會有期。
—完—
創作內容
【輕小說】茗茶社的日常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