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變成女生已經超過一個禮拜了,我的雞雞還是沒有任何復原的跡象。原先以為會比想像的更痛苦,畢竟沒有雞雞,我的每日功課就無法執行。正所謂一日不擼管,言語乏味;三日不擼管,面目可憎。必須承認,我已經擼管成癮。現在叫我突然戒掉,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不過不過,即使現在沒有雞雞,我卻多了小○。同樣都是性器官。只不過是從「擼管」變成「自○」罷了。可惜我目前還只是一個女性初心者,對於該怎麼自○實在沒什麼頭緒。雖然我確實看過不少謎片和H漫,也算是一個專業的業餘愛好者,然而,看別人做倒是很簡單,自己動手做卻是另外一回事。難道你們以為只要摸摸陰○就能高潮?哪有那麼簡單!超困難的好不好!不信你們試試看啊!
到了第五天,我好不容易終於學會怎麼拿捏撫弄的技巧、力道和速度,在小綾的床上達到第一次值得慶祝的○潮。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是無與倫比的美麗。跟擼管有點不同。達到○潮的那瞬間,一股類似電流的快感會蔓延到全身,彷彿要升到天堂。身為男人是無法體會的。而我也深深地體悟到,所謂的擼管只不過是發洩性慾而已,可是女生的自○卻足以稱為一種哲學,在刺激身體感官的同時,與自己的靈魂對話,從中學習、自省,進而得到與自然相融的智慧。我就像是一隻遨遊在花田裡的蝴蝶,順風飛翔,讓花蜜妝點身上的衣裳,在陽光下成長茁壯。
又一次,我在小綾的床上○了。為什麼要在小綾的床上?因為她不在家。其次,留在床單上的小綾體香能夠助長我的情緒。我將手從敞開的兩腿之間縮回,手指沾著透明的新鮮○液,在日光燈下閃閃發光,看起來像是蜘蛛絲。我呼出一口滿足的氣,隨手將○液葛在枕頭上。一想到今晚在睡覺時,小綾的臉會貼著這個枕頭,我感覺既罪惡又興奮,害我還想再來一次。
正當我準備開始第二回合,門無預警地開了。
短暫的幾秒,小綾盯著我的胯下,毫無遮掩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跟我料想的一樣,小綾發出尖叫之後,「砰」地甩上房門。我聽見她在門外大罵一堆有的沒的。而我則冷靜地穿上褲子,還順手摺好棉被。當我拿著衛生紙擦拭床單上的水漬時,小綾又再度走進來,整張臉羞紅成一片。可能是太過激動的關係,呼吸有點不穩。
「你、你剛才在我的床上幹嘛啊!?」
「哼。」我用鼻子噴笑。「就像妳看到的。」
「誰準你在我床上做那種事!而且你幹嘛把那裡朝著門口啊!害我……」
「大家都是女生有什麼好害羞的。」
「閉嘴!」小綾把包包扔向我,被我一個巧妙的閃現躲過。「就算是女生,也沒有人會像你一樣在朋友的床上做啊!髒死了!」
「真沒禮貌,我的○液明明很乾淨,乾淨到都可以做成玻璃清潔劑了。而且味道不僅甘醇順口,甚至還可以減肥、降低膽固醇、防止癌癥,對身體很好哦。要不要來一點?」
「去死啦!」
這就是我和小綾的同居生活寫照。基本上都是我在惹她生氣。並不是小綾脾氣不好,說實話,問題全都出在我身上。這點我也知道。但我沒打算改進就是了。
對小綾而言,我就像是一場惡夢般的存在。她應該也很後悔讓我住進來吧。我的所作所為,小綾沒有一樣喜歡。其中最讓她不爽的就屬我的衛生習慣。我才入住沒幾天,她的房間就開始有蟑螂出沒,小蒼蠅在垃圾桶上空盤旋,甚至有跳蚤在衣櫥裡開性愛Party。
我當然都有洗澡,也有幫忙打掃房間,可是我一旦在桌上隨手放一個空飲料杯,或者把吃一半的食物暫時擺著,這些生物就會聚集過來,好像一直在等我這麼做似的。我懷疑自己天生就受到詛咒,一輩子都會被這些傢伙追隨,直到我成為牠們的魔王,率領邪惡大軍統治這個世界。
另外,小綾也討厭我的說話方式。怎麼說呢?我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性騷擾漂亮的女生,好讓她們露出害羞的表情。雖然我不致於講得太過分,也不會動手動腳,但對方通常都高興不起來。
「從以前我就很討厭你說那些話!就因為我是你的女朋友,就不斷對我性騷擾!根本變態!」
「既然這樣,當初妳為什麼會答應跟我在一起?」
被我這麼問,小綾頓時露出悔恨的表情,淚珠垂在眼角,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殺掉那個時候的自己……」說得好像以前跟強姦犯交往一樣。我有沒有那麼差勁啊?
在小綾家住的這幾天,老實說,我不只一次出現推倒小綾的念頭。我確實很想這麼做,否則就太對不起我的天性了。
不過,我現在是女生。換作是以前的我,還可以運用自己的雄性魅力,引燃小綾心中的激情。但失去雞雞的我,唯有這一點是辦不到的。別說什麼雄性魅力,我現在渾身散發女性荷爾蒙,連我自己都快被迷倒了。所以我只能偷偷觀察小綾的一舉一動,如果她不小心擺出稍微引人遐想的姿勢,我就會牢牢記起來,當作自○的配菜。唉,最多也只能這樣了。
話說,在把我變回男生之前,我也需要維持自己的生活。上班還是照上,只是多了一點不同。我在一家餐廳工作,負責外場端盤子。由於我完全沒有所謂的服務精神,臉總是很臭。以前我還是男生時經常被投訴(死奧客幹林涼咧)。現在我擺臭臉,卻可以博得滿堂彩(?)。必須說,這個世界對男女的待遇未免差太多了。幸好我現在是女生。
小綾現在就讀研究所。如果剛好碰到休假,我就會跟她一起去學校。為了方便,我們裝成姊妹。小綾是姊姊,我是妹妹。而我也化名成「悠悠」,因為「席悠」聽起來太男子氣概、太有才華、太帥氣了。有點不適合正妹的我。
在學校的時候,我會隨便找一間教室進去旁聽,並且干擾那些死大學生的注意力;偶爾我也會到圖書館閒逛,坐在安靜的角落看書。我經常可以意識到有人在偷瞄我。嘛,這也是很正常的。
小綾其實也很漂亮,雖然差了我一點,不過當然也算是正妹。每當我們走在大學校園,彷彿一對天使在此降臨,用媚惑的眼神放送愛之光線。跟我們擦肩而過的男同學眼睛瞪大到差點噴出來,有的興奮過度而當場吐血,有的甚至倒在地上痙攣。
女同學們一看到我們兩個出現,羞愧得用書或紙蓋住臉,偷偷摸摸地退到遙遠的地方。哼,很有自知之明嘛。妳們這些凡夫俗子,最好離我這個超級無敵美少女越遠越好,免得害妳們的遺傳基因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
一想到自己是全場的焦點,我的步伐不自覺驕傲起來。屁股扭來扭去的,以颯爽的手勢撥開長髮,同時用一種「跨三小,沒看過正妹嗎」的眼神環顧四周。
「不要像個必取一樣走路啦。」看不下去的小綾伸手巴我的頭。
「妳這個女生懂什麼。男人就是喜歡看必取。就算得不到也無所謂,光是用看的,就能充實他們那卑微空虛的心靈。我這是在做善事。」
「可是這樣我很丟臉啊!人家說不定會以為走在妳旁邊的我也是必取。」小綾嘆了一口氣。「而且說真的,你的言行舉止一點也不像女生。」
「哪有,我超女生的好不好。」
「我告訴你,一個正常的女生並不會插口袋站三七步,或是隨便抓該邊。我們出門的時候隨時都會注意自己。比如打哈欠的時候用手遮一下,頭髮要弄整齊,臉部清潔尤其重要。另外也不能隨便說髒話。吃飯不能發出聲音而且要慢慢吃,而且絕對不能打嗝。就算真的要打,也要打得沒有聲音。」
「蛤?麻煩死了……」
「停。」小綾再次糾正我。「你那是男生的講法。你應該帶一點鼻音說:『蛤~好麻煩唷~』這樣才像女生,也比較可愛。我們在說話的時候要注意對方的情緒,必須小心謹慎。對方說話的時候一定要仔細聽,並且適時做反應,這樣對方才知道你有在聽。如果對方說了讓你不開心的話,你也不能表現出來,要立刻轉換話題,因為對方不一定是故意的。還有……」
直到我們離開學校、等到公車來,小綾才停止囉嗦。
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從那之後,小綾的魔鬼指導便開始了。生活中的大小事,上廁所也好、吃飯也好、看電視也好,隨時隨地都在教育我正確的語氣和姿態。她似乎執意要把我改造成真正的女生。我感覺自己彷彿回到部隊,身邊有個機掰班長隨時都在準備釘我。
有一次我只不過是在陽臺抽菸,無意間唱起「路邊一棵ㄜㄜㄜㄜㄜ~~~~」甚至連榕樹下都還沒唱到,原本待在廚房煮飯的小綾突然衝過來罵我:「女生才不會唱那種老歌!從現在開始,你只能唱新歌。等一下你去Youtube搜尋2016新歌排行,給我把全部的新歌記下來。這樣去唱KTV的時候跟朋友才有共鳴。」
「可是我覺得,最近新歌越來越難聽了。」我語重心長地這麼說。「我懷疑現在年輕人耳朵都包莖。」
「不準說『包莖』這個詞!也不準批評流行事物!就算不喜歡也不能說得這麼直接!」
雖然痛苦,不過多虧小綾的教育,我確實越來越女孩子。我的氣質等級得到提昇,人自然變得更漂亮,已經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了。就算有一群模特兒站在我旁邊,我這絕頂的存在感也會讓她們在別人眼中變成一灘洨。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想,既然難得成為這麼正的女生,我或許可以嘗試一些以前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我離開浴室,躺在床上思索。這張臉要是一直關在房間裡,未免太可憐了,必須讓很多人看見。最好全世界都能認識我這張臉。而且我應該從中得到一些……
錢。
這個字在我腦中浮現。
沒錯,我可以靠這張臉賺錢,不是嗎?
如果可以做到的話,我就再也不用到那家爛餐廳去端他媽的盤子給那些死奧客了。但是要做什麼呢?我不想當明星或模特兒,感覺太累了。也不想當曇花一現的宅男女神。只是依賴臉蛋紅不了多久,而且可能會被看成花瓶。我必須展現一些特殊才華。畢竟在這個時代,一個正妹沒什麼好意外,但一個會吞火的正妹卻可以撼動全世界。
我轉頭看向小綾的電腦。
旁邊擺著喇叭、視訊鏡頭,還有麥克風。
於是,我看見了一個致富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