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fā)想BGM!Joker full destiny
「妳說,妳是算命師對吧?」褐色頭髮的男子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將抵在少女脖子上的小刀進一步劃出一道血痕,只見散發(fā)鐵色光澤的刀身染上了些許紅色,少女的表情卻依舊鎮(zhèn)定,聞風不動。
「是啊。這位客人您還要算命嗎?」少女自顧地閉上眼睛,她細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套著藍色薄紗手套的雙手靈巧地收拾起眼前小木桌上散亂的撲克牌堆;彷彿睜眼進行作業(yè)般,她就是能那麼精準的一抓即中。
「廢話少說!」
男子激動地把原本端坐在墊子上的少女整個人壓倒到桌子上,帳篷內(nèi)頓時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光是從音量來判斷就可得知其力道之大,這項舉動也使得原本闔上眼睛的少女稍稍蹙起了眉頭。
「妳個騙子!神棍!電視上說最快檢驗一個預言家的方法就是冷不防賞他一下巴掌,如果能躲開的話就是真貨。可妳現(xiàn)在卻是副什麼模樣?」
他說得煞有其事,面容愈發(fā)猙獰,接著以一副嗤笑的嘲諷口吻繼續(xù)說道:
「算命師?呸!去你的狗屁算命師,我爸就是被算命師給害死的。所以我說那個算命的作用呢?這世界應該已經(jīng)進步到不需要這種毫無科學根據(jù)的迷信給束縛住吧?難不成你們隨便說個幾句,本來努力就能被打破的窘境就真的不能打破了嗎?」
「我想你搞錯了。」極為平緩的語調(diào),她輕輕訴說著。
「算命終究只是給出一種可能性,要怎麼選擇就要看客人的意願了。畢竟,他找的不是心理諮商師而是我。」
「所以妳的意思是我爸活該死好,然後我媽被詭異的宗教騙是精神脆弱?」
「……最近的客人想法似乎都比較偏激呢。」少女無奈地說,慵懶的睜開一半的眼皮。
「既然敢承認自己是算命師,難道連最近的新聞都沒有看嗎?」
「不想看,也沒必要看。」
「最近的算命師意外死亡案件全都是本人的傑作啊!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讓妳變成裡面唯一不像意外的一具屍體。」
男子說到這邊,把手裡的刀隨手一扔,接著以粗壯的手臂整個環(huán)住少女的脖子,將她嬴弱的身子高高抬起,如今少女的腳尖已經(jīng)距離地面至少三十公分高了;或許是因為無法正常呼吸的緣故,她不停抖動著身體。
「嗯?」
霎時間,男子察覺到周圍的某種怪異,一時之間卻又說不清是什麼地方不對。
「我……贏了……」少女在氣若游絲地吐出零碎字句的同時,她手中的四張撲克牌也如花朵凋零般準時落下。
「妳這丫頭又動了什麼手腳?如果是外面的保鑣的話我早就……!」
男子身軀猛然一震,對話突然被中止,而且整個人也呈現(xiàn)僵直的狀態(tài),他不停瞪大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無法發(fā)出聲音,只能怔怔地看著那個「偷襲」他的人優(yōu)閒地走入帳篷。
少年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渾身上下給人一種奸詐狡猾的氛圍,他迅速的腳步不出幾秒就繞到了少女身旁,同時物色著她被掛在空中的景象。
「很慢呢,你的麻醉。」少女輕而易舉地就推開男子那雙粗壯手臂的環(huán)抱,隨後嘟起嘴不悅地盯著一旁那位面帶微笑、手持吹箭管的少年。
「哎呀,本想再欣賞一下莎拉妳掙扎的樣子呢!」少年暗自壞笑。
「……惡趣味。」
「先不提這個了,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置?」少年嫌惡似地指了指如石像般動彈不得的男子,宛如被迫收拾滿地的髒臭廚餘般不願。
「這個嗎?」名叫莎拉的少女輕扶著臉頰,眨了幾下澄澈的藍眼睛後,說出了一句令人意外的話:
「只好用『算命』來說服他了。」
※※
「呃…先生,我為先前的行為道歉。這位是伏爾堤恩,我的貼身護衛(wèi)。至於外面那些保鑣全都是幌子,就當作是為了將命運導向『正途』的棋子吧。」
根本坐不下去,難道她以為能夠說服的了我嗎?這位藍髮藍眼的小姑娘。
「要殺就殺,反正我也不屑在你們這些人手中活命。」僅剩嘴巴被解開麻醉的我,持續(xù)以咂嘴來表示不滿。
話才剛說完,那個叫伏爾堤恩的臭小子馬上端起我的下巴,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拿起吹箭管對著我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說:
「搞清楚你的立場,人渣。我才不管你有怎樣的過去,最好是什麼都怪別人就好了,我看你這副模樣,哪怕是殺光了全世界的算命師你還是心有不甘。」
「我就是討厭算命師,討厭一樣東西需要很複雜的理由嗎?」
「……的確不用。」
「那,我至今的行為到底錯在哪?」我反問她,看看她又要跟我說些什麼人生大道理。
「因為很空虛。」
「蛤?」
「做這些事,不覺得空虛嗎?」
她無視在場的所有人,逕自開始洗起了牌,一切就跟我踏進帳篷的第一步一樣,她就只是單純地進行洗牌的動作,然後被我打亂。
算命師的手段我看多了,關於算命的書籍也已經(jīng)拜讀了不少,但始終沒有一樣算命法能夠百發(fā)百中,更別提那些想用算命來騙財騙色的混蛋了。
再洗啊!我就看看妳能洗出什麼名堂。
她抬起頭來,小巧而精緻的臉龐上那雙彷彿會將人吸進去的藍眼睛與我對視了好一陣子,她才緩緩說道:
「因為你現(xiàn)在被麻醉,所以占卜的部分就由我?guī)湍鸀槌榕茋D。」
她熟練地將撲克牌在木桌上攤成了半圓形,再用指甲彈了四張牌出來。
儘管她的所做所為都可能只是練習過無數(shù)次的結果,要怎麼說呢,看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她並不是很用心,簡直隨意得像在撒飼料給鴿子一樣。
……明明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錯誤,與她對望的時候眼神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轉向別的方向。
就算很空虛那又怎樣?騙自己說一切都是算命師的錯又怎樣?人的心靈本來就脆弱得不允許人恣意糟蹋啊!
「您的命運大致已經(jīng)成形了,就讓我在臨走前暫且跟您解釋一下吧,關於我為何敢強調(diào)自己是名『算命師』的原因。」
她雙手一合,桌上的撲克牌無一不被她收入手中,比起算命,這還更像是魔術。
「我算的,是必然發(fā)生的結果。這麼說或許很模糊,而且市面上也有很多非正統(tǒng)的算命方法,但我敢保證,我計算的結果一定會發(fā)生。
換句話說,你父母的死也只是一個『結果』罷了。然後先前跟您提到的『棋子』,就是為了導正您這種意外的客人;老實說,我不知道你今天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這邊,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不會死。
所以無論我有沒有雇用保鑣,我會活著的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會改變了。不過,如果雇用保鑣能夠更加確保你出現(xiàn)在這邊的話,那我願意花點小錢雇用一下。」
「所以……」我嚥下一口口水。
「一切都在妳的算計之中?」
「嘛,也不能這麼說。但上個沒辦法讓我徹底算計命運的人已經(jīng)過來當我的護衛(wèi)了。」
她揹起大包小包,拍拍我的肩膀後,在我耳邊悄悄說道:
「我們會再會的,無論你想不想遇到。對了,你的麻藥作用會在五秒後失效。」
她用眼神暗示我桌上有一個電子計時器,時間剛好剩下五秒。
四、三、二……他們應該還沒走遠!
一!
我身軀一鬆,轉頭追了出去,外頭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呵呵,命運嗎?
我才不會照你說的走呢!既然我都已經(jīng)沒辦法被命運給預測了,還怕什麼呢?
完
後記:
好恐怖!這次完全不知道在寫什麼!
不過我要來看月亮熊大大的書了,我才翻了第一頁它就讓我有寫完的動力了(?!
這樣我的預先寫好短篇之路是否能夠順利呢QAQ
這篇的歌很好聽喔!同時也是我的發(fā)想靈感來源,快去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