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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usa
*這是一個哀傷長谷部的故事請慎入
求主俯聽我們所求。為此,我們同聲祈禱。
-- 信友禱文
「......第一部隊,光忠、太郎、石切丸、獅子、兼桑、鶴丸,出陣。」
「第二部隊,堀川、鶯丸、爺爺......」
早上用餐後的例行會議,本丸全體人員都要到場。長谷部正襟危坐,嚴肅的眼神直直盯著坐在主位上的審神者--眼睛眨也不眨。
「......以上,四個部隊的成員組織以及工作分配。」審神者清朗的嗓音落下,也同時讓長谷部的心情盪到谷底,「依舊,是內番工作啊。」自從來到本丸時就是如此呢。
明明對主上絕對的忠誠,自認任何工作只要主上開口百分之兩百使命必達,卻得不到重用,不,應該是說除了來到本丸初期出陣過幾次以外,之後根本連出陣地帶的邊緣都沒摸到過。
「主上自有考量。」他曾問過太郎,是否自己言行上有疏失才造成主上對自己如此疏遠,但只是得到這樣一句話作為回答。
是什麼樣的考量,會讓主上將一把應該在戰場上浴血而生的武器,放在家中使之蒙塵呢?
啊啊,主上什麼都好,唯有這一點...這一點...
手中的掃把越握越用力,直至木屑扎進手中引起痛感才讓他清醒過來。長谷部放鬆僵硬的肩頸,低頭凝視著掌心,「主上,還記得我的存在嗎?」
那個少女從迎來自己時閃閃發亮的眼神,到現在宣布編制時淡漠冷靜的公式化神情,偶爾在走廊上相遇,也只是閒聊幾句、一聲招呼,彷彿他初來乍到時審神者從出陣、遠征到內番都不曾將他忘記,時時喊上他的時光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忽然,他又想起了鶯丸,想起了燭臺切光忠,想起了次郎太刀、三日月宗近......他們來到這裡時,主上的表情也是那樣,閃閃發光,彷彿只要一靠近就會被絢爛的光彩淹沒。然而他們直到現在還是在主力部隊中,不曾被撤換,只是偶爾換組別和工作,一直,都在前線。
一直。
壓切長谷部突然有股把掃把扔下,衝進本丸找審神者理論的衝動。
「我們必須好好談談......」
「主上請聽我一言。」
「主上,請問您現在有空嗎?」
但他反覆思考,總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開場白,啊啊,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要去告白的初中男學生一樣,充滿了糾結、緊張和不知所措。
長谷部還是把掃把丟下了--在丟下內番工作的同時,這是很少見的情形。
走在前往主上房間的木製長廊,每一步都是煎熬,他極盡所能地放慢了自己腳步,甚至也想過今天就這麼過去吧,回去工作,但是一想到明天又要重複同樣的心理煎熬,便又忍不住催促自己向她所在的房間前進。
而直到停在房門前,他都沒有想出最終該用什麼樣的開場白--
以及他究竟該怎麼談這件事情。
希望主上的眼中能夠有我的存在。
這樣的念頭好像很合理,卻又好像有點卑微。他喪氣地敲敲自己的頭。
「長谷部君?」溫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壓切長谷部秒速聯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像是作賊心虛一般地回頭,「燭、燭臺切,回來的真早呢。」
只露出單邊燦金色眼眸的男人看著他,神情難以辨別。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想和主上說。」長谷部的眼神瞄到了燭臺切手中的箱子,「這次出陣回來的挺早呢。」
燭臺切光忠笑了笑,「主上說快要年底了,就別太操勞。」
突然,拉門後有聲響傳來,「是你嗎?」審神者探出了頭,在看到燭臺切光忠時笑瞇了眼,「唉唉光忠你們回來啦!」
「是。」男子自然地走向她,「東西也如您所吩咐的帶回來了。」
「感謝!」少女歡呼一聲,這才後知後覺的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壓切長谷部,「啊,抱歉剛剛沒看到你......怎麼了嗎?」
剛剛沒看到你
怎麼了嗎
「沒事。」他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忽然想起來我工作還沒做完,晚點再來找主上吧。」
即便妳晚點可能也不會記得我曾說過我要來找妳。
少女隨意地擺擺手,並沒有目送打刀遠去。
沉重的步伐踏在走廊上,他的背脊一如往常的挺直,卻沒有人看見藏在其中逐漸擴大、渲染的哀傷和嫉妒。
偶爾也想起我吧。
別總是把我丟在角落裡。
我也是作為武器,為您而戰鬥的啊主上。
聽聽我的聲音吧。
我在這裡啊......
求主,聆聽我。
這一晚,是少女惡夢的開端。
這次嘗試了寫決定神隱的轉折處
嘛長谷部太耿直了所以我一開始真的想不太到他如果要神隱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雖然也有人跟我說肯定是癡漢樣但是我寫作不能(掩面
這次寫長谷部,是命運的抉擇
為什麼這麼說呢
沒錯就是這樣(不
下次還是用這個機器決定吧(誒
雖然長谷部的字數相較之下實在是短很多
但是居然也寫到第十篇了啊..........(遠目
我的腦洞功力果然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