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之一.杜加德的血與火】
在那個回憶的夢中 ,父親母親的身影,我手上抱緊的,是全身沾上血的妺妺……
我在提爾克那父親的屋子中,穿好我的輕便皮鞋,頭髮整理之後有如上學一樣,十分俐落。
穿好黑色的皮帶,再整理好身上的蒙果外衣。
鎖好在提爾克那屋子的門窗之後,再看看自家外的門牌:「七夜」
現在十三歲的我,開始從提爾克那出發前往杜加德社區的屋子。
此行的目的,是為我十歲的妺妺:幽伊慶祝生日,我請了村子中食品店的凱琳,幫助我們做了一個不錯的蛋糕,為我們做蛋糕的凱琳十分有心思,在蛋糕上以巧克力寫了字,內容字是:「幽伊!生日快樂!」
父親在之前訂做蛋糕時,要求我用上自己的名字作為訂蛋糕的人,我當然樂意。所以在昨天時候,我在訂單寫上自己的名字:「七夜遠良」,而以証明是本人方可前來領取蛋糕。
我接收了訂造的蛋糕之後,飛快地跑回到屋子,父親看到我的模樣,不禁呵呵大笑起來。
這天早上父親已經把蛋糕送到杜加德社區的屋子了,而我的任務是到屋子吹奏生日曲。供幽伊高唱生日曲,打造一個完美的生日會。
想到這裡,我會都笑起來,父親的笑聲同時從腦海中浮現。
我好喜歡回想過去的事物,過去的事物老是記得好清楚、清晰。
因為我要在提爾克那上學,主要學一些平凡的文字,由米恩神父在教堂教導我們。
父親在提爾克那買了一間平凡的屋子,只可供兩人居住,父母的收入都是賣布料來的。但提爾克那的屋子內沒有紡織機,只好去瑪姆斯汀打理的雜貨店外使用。
雜貨店的布源當中可是有我和父親做的布,我有時候都會去和父親一起紡織。和父親一同居住的我,反而不熟識自己的母親了。所以父母決定了一個方案,每星期分別由父親或母親交替照顧我們。
由星期一至星期五,父親會在提爾克那的屋子,母親則和妺妺在杜加德社區的屋子;到了星期六、日,我們都會去杜加德社區的屋子居住,因為屋子比較大,屋子內面積比較闊。
杜加德社區的屋子是父親和母親用自己存錢買下來的,居住環境自然比較好。父母親買的屋子比較接近杜加德社區的城堡,回想城堡堡主當選時,哪時我好像只有七歲。社區中的人們也很高興,在杜加德社區的廣場大事慶祝了一日,當天我很開心過了一整天。
我一步一步地從提爾克那當中走到杜加德走廊,杜加德走廊林木的氣息走進我的鼻子。杜加德走廊的林木分佈十分整齊。可能是過去用作建造杜加德社區和杜巴頓時,所以好很有計劃地伐木吧?
看見伐木營地付近的小木屋,又看到了伐木場中央區付近的百年老樹,我正是到了伐木場了。
我向右方張望過去。
「奇怪了,為什麼沒有工人在棕熊和紅熊地區伐木?」我心中一個問題出現了。
再向右面一望,一個令人害怕的景像出現在我眼前……
杜加德社區上空有濃濃的煙,一整個天空都是灰黑的煙霧!
杜加德社區的入口不停地走出人群!人潮不停地走到我的眼前,好多人都在叫苦連天。
大多都說自己的家沒有了、燒掉了;
有一些則破口大叫罵:「為什麼會有魔……魔族出現在我家門前的呀!」
人群都十分害怕地逃跑。
到了伐木場之後,人群則分為兩群人;一群走向提爾克那,另一群則走向杜巴頓方向。
我十分害怕。
但我想到自己的家人還在杜加德社區中,我不停地看著不斷逃跑的人群,希望快一些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人。
但無論我如何張望,總是看不到跟自己有關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只想到一個方法:跑進屋子看看家人在不在家中。
我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行,但我下定決心,從人群逃跑的相反方向跑進去社區。
從伐木場回到杜加德社區時,我第一眼看見的事物,是杜加德社區中全數屋子給火舌吃掉三分之二了。
當時只在愛爾琳生活了十三年的我,只有十三歲的我,我十分害怕。
我一直跑、一直跑……希望找到自己的家。
在跑路當中,我看到有一些黑灰色的生物在空中飛行,我從來沒有看過的生物。
他的外貌好像犬類,但令他會飛的肉翅,否定了他不是犬類。
他手中的雷光,好像是令杜加德社區引起大火的原因。
灰黑色的眼睛看到社區中有一些人,被他手中的雷光擊中,全身都焦黑了。
黑灰色生物手中的大刀活活斬死了好多人,再分開他們的手和腳,血液從他們身上湧出。
地上的鮮血不停在走動,好像十分高興可以在身體中走出來。
他們走到我腳前,我不禁大叫了一聲。
在那一刻,那黑灰色的生物看見我了!他拿起手中還殘留著血肉的大刀,對我腰間斬過來!
我眨合了我的眼睛,我自己沒打算可以活下來了,我相信自己已經絕望了。
在那一刻,我不停地回想自己一生發過的事……
父母親和我第一次到杜巴頓、妺妺出生之後第一次的生日、母親可口的料理……
我不斷回想這些記憶,可能就是神父所言,人都快死了沒法子不回想一下過去吧?
現在我的只好全心全意接下這一擊。
在這一刻,有一些不是太自然的風吹過我的面。
我自然地張開眼睛,張開眼睛這一刻,有一個我十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
身影好像在我身前保護了我。
「啪!」十分清晰一聲,好像是什麼斷開了。
我看到……哪是父親!是父親的身影!
「父親!你沒事嗎?」我以因恐怕的而喊出這一句話,聲線也模糊不清了。
父親的左手直接接下了那黑灰色生物的大刀,整隻左手前臂斷掉了!
前臂裹的骨頭清晰可見,整個左手小臂掉了在地上,左手手掌中的小刀飛脫了。
鮮血從父親的左手手臂中噴出,噴出的血液在空中飛舞,地上的液體全都是父親的鮮血。
可見父親面色不太好。
父親吃力地回應說道:「兒子,快回家中保護母親和妺妺!快點拿起我的刀子!這些是魔族當中的雷電翼魔!」
在這句話後,父親左腳高速把之前還在左手飛脫的小刀,回踢到他身體下方,再以右腳腳踝向後一踢。
小刀就在我的腳前了,我初時有些反應不及,但都快快地拿起腳前的小刀。
小刀的外型好像匕首,這小刀是父親教我的體術以及小刀刀法時用的……
我還在回憶時,父親大罵一聲:「遠良!不好再呆了!」
父親身體有如閃光一樣,在我眼前閃過,父親以右手手中的小刀刺開那灰黑色生物的胸口。
刺中了哪個翼魔的心臟,翼魔的血液不停地在他的心臟噴出。
父親全身在發出淡淡的白光,眼神極之可怕。
但我看到父親從眼神中傳遞給我的訊息:「去吧,遠良!外面交給我吧!」
我輕輕點頭,再以飛快的腳步走進我的家。
到了家的前方,看到屋子的門打開了。
剛走進我的家,一陣陣血腥味進入鼻子,我大叫:「母親!你沒事嗎?!」
我看到母親全身都是血,有如活在血泊中的。
母親手上抱緊的,是全身沾上血液的妺妺。
只有十歲的她,眼神、身體、手臂和頭髮都只看到害怕的存在。
她的淚水不停地洛下在自己沾血的衣服上,那衣服好像是麗琳長裙。
妺妺裙子是全灰色的,母親則全白色的。
但現在兩人的衣服都沾上大量血液,因為翼魔把母親的腰斬開了,血液不停地噴出。
妺妺的面上、翼魔的身上和我的身上,看到自己母親的血。
我極之憤怒地大叫:「哇呀呀呀!!去死吧!」
我把手中的小刀刀柄握緊,把刀身向外,全身發出有如父親的光,我全身同樣地發出淡淡的白光,雙手則發出淡淡的紅光。我眼前的世界都好像慢下來了!
我完全進入了狂暴狀態,我腦子當中只有一把聲音!
「快點殺死他!把他們的身體化為無智能的肉片吧!快一些、快一些!哇哈哈!殺吧!快一些去殺吧!七夜理克的兒子!七夜遠良!」我腦海中出現一把奇怪的聲音。聲音在命令我。
「沒有聽過的聲音,那是什麼?」
我心中問了一個沒有人回答的問題,但我按照那聲音的命令,不停地把手中的小刀進行刺和斬的動作。
一步步把翼魔的身體血肉一片一片地刺開、割開。令他體內的血液湧出……我好奇那聲音時,身上的蒙果外衣,全都沾上翼魔的血液了。
「哥哥!媽媽……嗚嗚嗚……」妺妺又害怕又憺心的哭泣聲和叫聲,把我拉回現實。
身體開始累了……因為父親教我的招式,都一定要付上大量體力,才可以使用……
這一招,已經用光我全身的耐力了。
「兒子……我不行了,快點和妺妺走出屋子,走出杜加德社區!屋子已經燒起來了!快點走吧!如果看見翼魔.嗚咳咳……咳……咳……」母親吃力地說,但被口中湧出來的血液打斷了她的話。
從自己手中放開了同樣都是血淋淋的妺妺。
「母親!沒事的!支持下去呀!」我快速地回答,面上的汗液說明了我十分吃力地望向自己血淋淋的母親。
「媽媽……你會沒事的……嗚嗚嗚……」妺妺在說話當中又哭了起來。
在這一刻,屋子中有一根木從屋子內掉了下來,不幸地擊中母親,令有如活在血泊中的母親眼神突然矢去了光芒。
我在那根木掉下來同時用雙手抱緊妺妺的腰,飛奔出屋子。
屋子好像受不了火災的燃燒,倒塌了下來。
我看到倒塌下來的屋子,我好想大叫出來。
可是,在我雙手抱緊的是我才十歲的妺妺已經暈倒了。
我雙手抱緊我已經暈倒的妺妺,血的味道不停地從四面八方湧進我的鼻子裹。
從血的味道中,令我想起我的母親。
眼見倒塌下來的屋子還在燃燒,我只好無聲地痛哭。
我一步一步地行走,我眼前的事物,只好以「血」來說明一切。
血,是人類的血液吧?地上的血液混合了他們被斬碎的人體碎片。都是不幸死亡的人們。
血,眼前有一些不明的屍體碎片,皮膚好像是雷電翼魔的膚色,看來是雷電翼魔的屍體碎片了。
月光把一切照個清楚,我眼前的事物都十分清楚。
但會是什麼人做的?什麼人可以把會飛行的雷電翼魔打下來?我抱緊手中的妺妺,沒有去想這個問題。
眼看路標指示杜加德走廊在左面。
苦笑在心中說道:「不行了!身體太累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先累死在路上……」
鼻子裹都是血的味道。
精神上已經很累了;食物的香味,我怕我已經完全忘記了;可口的淡水,我都已經完全忘記了。
口中只有血的味道……
我突然聽到一些金屬的碰撞聲,有人在戰鬥。
以我現在的體力加上已經暈倒的妺妺,不可能去戰鬥。
但是那碰撞聲不斷地接近我,我要找到較安全的地方,在路邊那間還沒完全被破壞的屋子中,放下暈倒的妺妺。再去看一下聲音的來源,以保障自己和妺妺的安全。
金屬的碰撞聲不停地加速,突然停了下來。
只有好像很用力呼吸的聲音,哪聲音大叫:「雷電翼魔!你給我出來!我劍行一定把你們全都斬掉!」
從那男子的聲線中已可聽到他已經很累了。
我聽到有人和雷電翼魔對伉,我當然十分高興。
不論是什麼人都好,可以從雷電翼魔手中活下來,自然武藝都不錯吧?
當我打算看一看他是什麼人,我聽到一把我十分熟悉的聲音,令我呆滯在我身處的地方。
「劍行嗎?是你的名字吧,我在找我的兒子和女兒。你都是倖存者吧!相信你有一定實力,我的名字是七夜理克。」
父親以平淡的聲音介紹了一下自己,
「相互介紹自己嗎?我的名字是劍行,正如你聽到的一樣。你的手臂……」
那名名為劍行的人都介紹了自己……手臂?父親的手臂……
我聽到父親的聲音,加上那人的提問,我雙腳自動從屋子中跑出來。
正想大喊父親之類的話時,那一名名青年馬上提起他手上沾滿翼魔血液的雙手劍,準備反擊,再馬上大叫:「是翼魔嗎?!是人類的話快說話回應我!」
「放下你的雙手劍!那是我的兒子呀!」
我呆滯了一下,父親看到我血淋淋的樣子,,馬上大喊了出來,回應了提著雙手劍的劍行。
劍行看清楚血淋淋的我,才吐出一氣,放下握緊的雙手劍。
我十分激動地抱緊父親,眼淚不停地洛下。
良久之後,我們才分開,我看到父親的眼中都有一些淚光。
父親問道:「媽媽呢?妺妺呢?她們有和你一起逃跑嗎?」
我現在才想起被我放在遠處、暈倒的妺妺。
我馬上跑去我放置妺妺的哪間破損的屋子,父親和劍行當然跟隨在我身後。
「看到那火勢比較弱的屋子之後……再往右走……」我以說明的聲線,說明我安置妺妺的地方。
我們看到一個神情呆滯的小女孩,她雙手環抱雙膝地坐在哪破損的屋子。
她眼中有淡淡的淚光,眼皮紅紅的,說明了她哭了一場;她的頭髮和外衣都沾上血,雙手、雙腳和全身都沾上血。
一個小女孩可以化作如此害怕的樣子,一定受了很多刺激。
「幽伊!你沒事嗎?」我跑向屋子同時大喊著,哪神情呆滯的小女孩眼中光芒一閃,看到了她的哥哥。
她站起來,同時跑向她的哥哥,我們抱緊對方。
妺妺從我耳邊說:「哥哥……我好害怕!」
在這一句話同時,我雙眼望向父親,父親看到我望著他的眼神,他以微笑回應我。
我和妺妺良久才分開,父親淡淡地問道:「遠良,媽媽已經不在了吧。」
我害怕著這一句話、這一類型的話。
我口吃地回應父親:「我……我……媽媽……她……要……我把……」
「先不好說你們的家事好嗎?我們被雷電翼魔看見了。」劍行已經提起他手中的雙手劍,有兩隻雷電翼魔同時舞動他們手中的刀。
戰鬥已經開始了!
父親的反應最快,一個箭步,把我們一拉,我和妺妺已經關進那破損的屋子了。
之後的數分鐘,我不停地聽到金屬的碰撞聲,正確來說,是劍刀相交的聲音!
直到父親用右手打開門時,我們才從屋子中出來,我抱緊妺妺,我希望可以保護她。
劍行這一位青年身上的刀傷已經很多了,但他沒有暈倒。
反而把他手上的雙手劍剌在地上,雙手握緊劍柄,以雙手劍作為支撐,站了起來。
父親則身上沒有太多傷痕,只是……沒有了左手前臂。
父親把身上有大量傷痕的劍行和我們一起關進那屋子,再說道:「我很快回來,你們要小心,不好作出任何聲音。」我以門縫進入微弱的月光,照到劍行血淋淋的面好像想大罵起來,但因父親提醒,不好作出任何聲音,只好把罵的話放在面上。
我和妺只好默默地聽從父親的話,留在屋子中。
果然是父親!數分鐘後,父親拿了一些繃帶回來。
我、妺妺和劍行三人的面上都寫上「沒可能」這三個大字!
想像一下,在一個火場中,那會有完好的繃帶?還要同時被父親找到並帶回這裡,只好說父親的能力太強了!
劍行一面無奈地,使用上父親找回來的繃帶,父親十分仔細地為劍行包紮。
父親微笑說道:「如果你們的母親活下來的話,不用一會,什麼傷勢都可以完全治療好!她可是治療大師唷!呵呵……」
父親在說母親是治療大師時,眼神震動了一下,淚光重現。
由此可見父親對母親的思念。
父親以安心的樣子說道:「可以安心下來了,杜加德社區的翼魔大多數被我和劍行殺掉了,只是通往杜加德走廊的路當中大多林木都燃燒了,火炎已經封閉了出入口……」
父親說到「封閉」這一詞時,右手焦急地按著左手上半的肌肉。
血液突然從傷口湧出,父親口中唸出一些奇特的話,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團火炎,父親再把那一團火炎燒向自己的傷口。
我以不了解的樣子問道:「父親!你不會痛嗎?」
妺妺則找緊了我的手,眼睛死死的閉合著,好像十分害怕的樣子。
我看見父親面上全都是汗液,十分痛苦。
劍行平淡地說道:「小孩子不會明白,這是意志強大的人才會使用的方法,主要作用是用來止血。」
他遞給父親一些繃帶,父親急速地包紮好自己的左手,但可以從繃帶的外層看到血跡。
父親好像從痛苦中回來了,再說道:「大約明天清晨,林木都會燒光吧。」
劍行十分憺心地說:「由什麼人守夜?由我……守夜吧!」
他在說「由」字開始,已經用上雙手按著地,好像想站起來,但他的雙手在此時不斷抖個不停。父親看到這一位自認為身體狀況不錯的青年,苦笑地說:「我自己的兒女我自己保護好了,傷者我當然都會保護,呵呵。」
劍行聽到「傷者」一詞,使勁的雙手慢慢放鬆了,接著不用一會劍行進了夢鄉。
我同妺妺在逃跑上用了好多體力,在血的世界逃跑,肉體上、精神上很疲累了。
我們都好快到了夢鄉。父親看到我們都睡著了的時候,一個人坐在破損屋子的門外,一個人默默哭泣。
好像到了清晨,鼻子裹濃烈的血腥味不見,有一些水點洛在頭上。
我張開疲倦的雙眼,地上有一些血流在走動,空中……下雨了!我十分高興地大叫起來。
我馬上叫清醒在睡覺的妺妺,再大聲叫著:「幽伊!你看!下雨了!你看!」
我不停地指著破損屋子的屋頂,屋頂上有很多大小不一、不同破損程度的小孔。
雨水可以從小孔進入屋子。
妺妺才張開眼睛不久,問了我一個問題:「哥,爸爸去了哪裡?劍行先生去了哪裡??」
我當然張望一下屋子中,他們不見了。
我打開屋子的門,看到全身都包上繃帶的怪異生物正打算開門。
我看到他馬上叫了一聲「嘩!有怪物呀!」拿出父親給我的刀子,打算刺我眼前的怪物。
一把好像在昨天聽過的聲音,但聲音好像被什麼包藏著。
「好運的小孩!是我呀!快放下刀子!」劍行以命令式的回應,使我回收了我打算出鞘的刀子。
「你是劍行?為什麼會不同了樣子……」我沒有想過的話已經從我口中說出了。
「昨天只有艾維卡的光!你自然看不清楚我的面吧!再加上我全身用上大量繃帶,你自然會認不出我吧,哈哈哈!」
木乃伊化的劍行以笑聲結束他的話。
我的妺妺比我機靈,問了一個比較有重要的問題:「劍行先生,我們的父親去了哪?」
劍行他先呆了一下,他好像忘記了什麼。
想了一會,右手彈了一下指頭才說:「對了、對了!你們的父親一早已經和我去看看通往杜加德走廊的路燒成如何。
只有一些沒有完全燒光的林木在路上了,你們的父親不斷地開闢路上的林木清理掉,當然我都有幫忙,呵呵!」
他再接著說:「你的父親要我帶你們到出口,自己則不停地清理哪些已經化為黑炭的林木……左手的傷比我重多了……」
劍行憺心地結束這一句話。「好了、好了!快起行吧!幸福的小孩們!」
劍行叫著,我們都快快起行了。
我和妺妺在路上看到杜加德社區的地上,全都是一些淡淡的血流。
有些血流混合著一些不明碎片,看來是一些肉碎。
我們三人終於看到父親了,父親看到我們,微笑了起來。
雨水不停地洛下,好像把昨天的事情都洗淨了,但我們的心中、眼見的事物不會輕易忘記了。
父親帶領我們到了杜加德走廊,看到那些小木屋了。
杜加德走廊中,兩旁好像無限的森林,大多都燒毀了,一股木炭的氣味進入鼻子裹。
父親突然說道:「幽伊,過來一下……」妺妺則一面不了解,但都快步走到父親面前。
父親看到幽伊走到他的面前,再說道:「幽伊,背向我吧。」
父親說出十分平凡的一句,幽伊已經背向父親了,父親說了一些奇怪的字詞之後,右手好像拿著什麼東西,飛快地向幽伊的後腦一剌!
再向左一轉,幽伊立刻反了個白眼,細聲問到:「爸爸……為……什……麼……?」
幽伊的話沒有結束,已經眨合了雙眼,暈倒去了。
我看到爸爸做出令我震撼的事,我立刻飛奔過去,接緊暈倒的幽伊。
我大聲叫罵:「爸爸!為什麼!你要剌傷幽伊!」
我抱緊幽伊時,同時向幽伊的後腦摸過去,我認為的血沒有湧出,反而摸到幽伊殘留著水分頭髮。
我再摸向幽伊頭髮下的皮膚,十分完好,完全沒有傷痕!
「父親!你對幽伊她做了什麼令她暈倒?!」我加強暈倒二字的聲調,大聲罵出我的疑問。
父親面色十分平淡地說:「兒子,看看我手上的鎖匙吧。」
「鎖匙?什麼鎖匙呀?!快回答我!為什……麼……哇呀!」我想說清楚為什麼時,被劍行找緊了我的雙手。
劍行再把我的雙手拉到我的背後,緊緊地把繩索索緊了我的雙手,再按我在地上。
在地上的我當然大罵:「劍行!為什麼你要攻擊我!」
劍行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按緊在地上的我。
「有勞了,劍行。」父親輕輕說出這一句,再把一些繃帶強行放在我的口中,我只發出嗚嗚的聲音。
父親彎下了身子,搖一搖手上的兩把鎖匙說:「兒子呀,你要明白,如果你記得昨天的事,對你和幽伊都會有不良的影響……」
「你要使用那個可怕的東西的話!請你快一點!要不是我認為你的決定是比較好,我永遠不會幫助你的!」劍行好像十分憤怒地道。
「要是我雙手健全,我會不令任何活人留下來。」父親回應道,他慢慢注視著劍行。
我在他們激烈對罵中,才想起父親手中的那兩把鎖匙,是母親生前時常帶在身上的銀鏈!
我再嗚嗚了地叫了數聲後,父親好像看穿了我,說道:「那兩把鎖匙是你母親使用魔法製造出來,鎖匙的作用……可以不用說了,兒子,安心忘記一切吧。」
我在想「忘記一切」時,我感到後腦好像給什麼抓住,之後……之後什麼都記不起了。
======================================
【外之一.記憶的鎖匙】
早上五時.杜加德社區前往走廊方向。
「理克先生,你決定這樣對你的兒女嗎?的確決定交給我?把沒有了記憶的小女孩給我嗎?」那名青年不停地問我好多問題。
「我手上鎖匙是我的亡妻親自使用魔法製造,兩把鎖匙的主要作能……是用來封鎖任何記憶。」
我以說明的口氣,為我自己決定計劃說明。
「但這類物品,會否不行的?例如突然記起過去的事,我如何交代?」
劍行再次問我他認為十分重要的問題。
「你大可以放心,我妻子製作的東西不會有錯誤,如果你不信任我,你可以試用。」
我遞上我手上的鎖匙。
青年接過的鎖匙,好像巨石放在他手上一樣。
「如何使用?會否對他們有什麼不良的後果?」劍行再次追問清楚。
我立刻回應:「把鎖匙剌進使用者後腦,再向左輕輕轉動一下,二十歲以上者可記憶二十歲前的事,但二十歲之後的記憶會鎖上,二十歲以下者……完全封鎖!」
劍行聽到,全身抖動了一下。
劍行先吸了一口氣,他飛快地雙手遞回鎖匙,再慢慢地說:「怪不得你不會給我試用吧……我今年才十七歲……」
「封鎖的記憶可以開啟……只是要封鎖者一定要生存。」我一邊說,一邊接回了他有如巨石的鎖匙。
「對了,在我女兒暈到之後,一定要快點些按著我的兒子,他的反抗力是最大的……我女兒之後看你的決定了,以你的武術,可以教她吧?而你的決定是怎樣?」
我一邊說,一邊清理化為黑炭的林木。
「我住在艾明馬夏的姨母姨丈好久之前已經打算收養女兒了,我可以帶她到艾明馬夏。我都有打算在艾明馬夏休養一下吧,艾明馬夏可說是比較安全的地方了……嗚……很痛!」
他身上的繃帶被雨水弄得破爛了,傷口被雨水擊中的他苦叫了一下。
「你回去屋子吧,再叫我的兒女過來,來回一程的時間已足夠我清理好這裡了。」我苦笑地說。
「那麼……多謝你了。」青年結束了對話之後,跑向屋子的方向了。
青年的跑動,獨臂男子手上握緊的,是一把外貌十分平凡的銀色鎖匙。
======================================
這文是作者過去首次寫作瑪奇同人小說的文章,跟當前瑪奇版的連載有些關係。
而過去的寫作方式有點相近輕小說跟散文之間,不過現時會以當前的手法修正一下。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古老的文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