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下午,凱文來到了教會大廳等著泰勒一行人的出現,和她們合作了一個禮拜,凱文心中愈來愈感到不是滋味,他獨自唸著:「媽的…這群人每次都叫別人守時,結果自己卻是個遲到大王…」
「我聽到了哦。」凱文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這麼說著。
被這低沉的聲音嚇到的凱文,十分清楚這聲音的主人是喬西,他對喬西問道:「妳的耳力怎麼那麼好啊?」
「我倒想問你在碎碎念的時候,怎麼會對自己周遭發生甚麼事那麼不關心呢,我站在這裡好幾分鐘的說。」喬西一面說著,一面走向凱文旁邊的位子坐了下去。
「可…可我沒聽到妳的腳步聲啊,莫非妳用魔法…?」
「啊,我練了很久才練到快步走還能讓人聽不到腳步聲的境界。」
「……」
「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特別是你想整人或是想作些變態奇怪的事情都很好用哦。」
「我才不學咧!」
「話說回來。」喬西彈了一下手指,發出了「啪」聲響後,便如同時間停止般的整隻手停在半空中,過了幾秒鐘後她指著凱文問:「跟我共事七天之後,你對惡魔能力者有甚麼看法呢?」
「看法哦…」凱文摸了摸下巴說:「七天以來我們才抓了三個人,而且每個人的能力都淨是些莫名奇妙的能力…」
「莫名奇妙的能力?怎麼說呢?」
「如果像上次布洛克那樣的能力也就算了,那三個人有的不是長出腿毛的能力,要不然就是雙腳變大的大到比本人還大的能力,還有能把柳丁變念橘子能力,難道這些能力是所謂正常的能力嗎?」
「啊…對正常人來說所有的惡魔能力都不正常啊。」
凱文嘆了口氣說:「…也是啦,可是,就感覺怎麼我們用我們十年的壽命,和惡魔簽下了契約,得到的卻是這種無用的能力…」
喬西說:「所以你覺得你有被騙的感覺嗎?」
「不然呢?說是給予的能力反映著我們心中渴望的事物,但現在想想,若我們渴望的都是這種微不足道的東西,那麼當初我們又何必拿十年的壽命去換啊,早知道就不簽了,我看我的能力八成也是甚麼搞笑的能力吧。」
「話不能這樣講啊,就算看起來再沒有用的能力也有他可怕的地方啊。」
「不要說笑了好嗎?長出腿毛那種能力有甚麼用啊!」
「我想想…」喬西摸了摸下巴說:「嗯,拿來作假髮吧。」
「誰會戴啊!」聽了喬西那莫名奇妙的答案,凱文馬上向喬西說道。
「最低等的契約也就這樣囉,莫名奇妙的爛能力,而且也不能騙人契約。」喬西轉過頭看著凱文接著說:「不過別忘了就算是最低等的契約所得到的能力,也有像布洛克那樣的能力,也有比原始契約人強的能力,雖然這樣的案例少之又少,但也不是沒有,搞不好你的能力比你的朋友東尼還強呢。」
「我希望妳所謂的強不是指長腿毛這方面…」凱文嘆了一口氣後接著說:「對了,妳不覺得泰勒昨天叫我們今天準時來這開會的時候,臉色怪怪的嗎?」
「不用你講我也知道,看來今天的會議鐵定很有趣…嘰嘰嘰嘰嘰嘰嘰…」喬西說著說著,又用那詭異的聲音笑了出來。
對凱文來說,相處了一個禮拜,也早已習慣喬西那詭異的笑聲,但此時的喬西那看似無所謂的態度,讓凱文開始感到有些不安,總覺得這次的會議,鐵定會發生些甚麼…
數分鐘後,泰勒由教堂講桌後面的門走了進來,她面無表情的說著:「三、四個月了,你只抓了三十個人,身為老手的妳水準竟然只有新人的一半就算了,結果當初說好等我來到這城市時就進行下一階段工作,這檔事妳竟然給我當成耳邊風,還在給我抓惡魔能力者,告訴我妳到底在想些甚麼?」
「沒有想甚麼啊。」喬西望著前方的說著,但並沒有望著泰勒。
而泰勒對喬西這樣的舉動顯得有些不高興,她板起臉孔的說:「麻煩妳看著我講話好嗎?」
「抱歉了,我昨天睡覺不小心落枕。」
「妳覺得很好笑嗎?」
「我講話從來不正眼看人的,這點妳也知道啊。」
啪!
泰勒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並大喊著:「神原徒苧子,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妳知道嗎?」
面對突然發起脾氣來的泰勒,喬西卻只是不發一語的斜眼看著泰勒。
泰勒嘆了口氣,好讓自己的情緒能夠平復下來,隨後她說:「妳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妳對那件事還懷恨在心嗎?」
而喬西則是轉過頭望著泰勒說:「妳錯了,我如果對真的對那件事懷恨在心的話,我今天也不可能會坐在這了。」話講完的喬西站了起來,並往門口走去。
「妳要去哪裡?」泰勒叫住了喬西。
喬西停下了腳步說:「抱歉了,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要休息一下。」話講完,又用那種像疆屍般的動作走出教會的門口。
凱文看著爭執的兩人,嘆了口氣,隨後他問泰勒:「即然你們兩個彼此都有成見,為甚麼不換個合作對象就好了?」
泰勒說:「我不是說過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為甚麼…」
「你現在是覺得我有義務要回答你所有問題就對了?」凱文話還沒講完,泰勒立刻打斷了他。
對泰勒反應感到錯愕的凱文,瞪大著眼睛看著泰勒說:「妳…我只是好奇問問,妳幹麻這樣?」
泰勒怒視的凱文說:「好奇?你難道沒有聽過『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這樣的俗語嗎?你這種老被好奇心牽著走的個性,如果被有心人士利用的話,你怎麼辦?」
「我……這……」
「你覺得你這樣的行為不會把我們拖下水嗎?」
「有…有那麼嚴重嗎?而且我只是問以前發生了甚麼事,妳跟我扯那麼多幹麻啦!」對於泰勒沒來由的那咄咄逼人的發難,相當不滿的凱文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而在聽了凱文抱怨之後的泰勒,撇過頭去說:「……總之,自己以後注意點…」
「……」
教堂中的氣氛可說是愈來愈尷尬了,而在此時,抱著一疊資料的尤柳由講桌後面的門走了進來,間接打破現場尷尬的氣氛。
尤柳看著泰勒和凱文說:「咦,發生甚麼事了,剛才我好像聽到你們又在吵架了?」
「沒甚麼」泰勒搖了一下頭後說道:「對了,有調查到甚麼了嗎?」
尤柳從一疊資料中翻出其中一張說:「是關於原始契約人的,我透過喬西的調查整理出其中一個原始契約人的相關資料。」
尤柳話說完後,便將手中的資料給了泰勒,而泰勒從尤柳手中接過資料後說:「嗯…我了解了,我進去準備一下,等等就該上工了。」
凱文問:「上工?這是妳要親自出馬的意思嗎?」
「沒錯,等我準備後之後我們就立刻出發吧。」泰勒話說完,便進入講桌後那扇門。
凱文眼見泰勒走進那門後,便跟著鬆了一口氣,就彷彿氣氛的變化取決與泰勒在場與否,凱文轉頭對尤柳說:「多虧妳能忍受她那麼久,我真的不知道妳是如何跟這種莫名奇妙就開始找人麻煩的相處的。」
尤柳微笑著說:「嘿,別這麼說啦,泰勒有時候會比較情緒化一點,說話比較直一點,但其實她也算是蠻好相處的一個人啦。」
「是哦…哈…想不到妳也蠻會講話的嘛。」凱文一邊說著,一邊吭了幾口氣。
尤柳收起了微笑,看著凱文說:「不,我認識她很多年了,她是甚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或許她的強硬的行事風格你沒辦法接受,但你不覺得這也是她的優點嗎?」
「哈,這我沒話講,我比較不能接受她咄咄逼人的講話方式,還有沒來由的突然莫名奇妙來個大爆炸,妳知道剛才她和喬西吵了一架之後又把氣出在我身上嗎?這種人到底有啥好護航的啊?」
「喬西?啊!你說苧子的事啊,也許現在跟你講這個你不會相信,但苧子以前曾是泰勒她所憧憬的對象呢!」
「憧憬的對象?噗……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妳在開甚麼玩笑哇?」
「以前苧子不是這個樣子的,一直到了那件事發生之後…」
「那件事…?」
「泰勒和苧子的恩師…」
「想不到妳的嘴巴也是挺大的嘛。」尤柳話還沒說完,泰勒就已經從講桌後面的門走了進來這樣說著。
但尤柳並沒有甚麼太大的反應,她說:「抱歉,但我認為一直把刻意的忘掉那件事不去談他也不是辦法,而且…」
「那我想請問這件事有必要公開到讓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外人知道嗎?」
「這…」
「真是夠了,算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凱文,等等就跟著我吧。」泰勒話講完,便往門口走去。
而凱文看著因為被泰勒斥責而感到沒落的尤柳,想說些甚麼的時候,這時尤柳對凱文說:「快跟著她吧,你不是還有工作要作嗎?」
「嗯…我知道。」雖然凱文不大願意就這樣丟下尤柳一個人,但若是不跟上泰勒,等等又得接受泰勒那連珠炮般的語言疲勞轟炸,就算十分的不願意,這時候的凱文也只能聽從尤柳的話跟上泰勒。
跟隨泰勒的腳步來到大街上的凱文,心中出現了一個疑問:「雖然他們自有管道可以找到可能為惡魔能力嫌疑人的資料,可他們又是如何在眾多嫌疑人中找到真正的惡魔能力者呢?若他們鎖定的目標不是惡魔能力者的話,又該如何?而且看喬西在出擊的時候,每次都能確定對方鐵定是惡魔能力者…難不成他們還有留一手?」
心中滿是問號的凱文,向走在前方泰勒問說:「妳們是如何確定惡魔能力嫌疑人有惡魔能力的啊?每次看到你們出手總是能百發百中。」
而泰勒聽到凱文這種問題,轉過頭來瞇著眼睛看著凱文說:「你已經跟喬西共事一個禮拜了,還問這種問題?」
凱文錯愕的看著泰勒說:「可…可妳們每次都能夠確定對方就是惡魔能力者,這也太奇怪了,雖然像布洛克那樣從他的經歷就能看出他可能有惡魔能力的也是有,但是…」
「我們每次行動可若是沒有成果的話,那麼就完全沒有意義了,你先前和喬西所博捕獲的惡魔能力者,都是她事先調查過的。」泰勒停頓了一下,隨後便從懷中掏出了看上去像是一只懷錶的東西說:「當然除了由嫌疑人的經歷推論外,也有相關的儀器能夠感應到這個嫌疑人是否持有惡魔能力,像我手中這只。」
凱文說:「咦…那為何這些事喬西先前都不告訴我呢?」
「喬西的態度很明顯,根本不把這任務當成一回事,而且你也沒問,她自然就覺得沒有必要跟你講太多。」泰勒話說完,打開了剛才從懷中掏出來的儀器,而儀器上的指針就如同指南針般的指著凱文,泰勒接著說:「不過這玩意兒在這次行動中也沒甚麼用了,因為不管是多先進的儀器,就只能感應到像你這樣最低階的契約人,較高階的契約人只能另尋別的方法了。」
凱文抓著頭問:「甚麼樣的方法呢?」
「你一個禮拜前不是才從布洛克那邊打聽到張建國這號人物嗎?真是…記性有夠差的……」泰勒話講完,便轉過頭去不等凱文的自個向前去。
「原來如此呀……啊!等我啊!」當凱文了解到泰勒所說為何的時候,這才發現泰勒早已走的老遠,而現在的凱文只能快跑步已跟上泰勒的腳步。
好不容易跟上泰勒的凱文,氣喘吁吁的問道:「哈…哈…哈……話說回來,我們今天的目標是誰?」
「我們今天的目標是這位。」語畢,泰勒拿出了一份文件給凱文。
凱文接過了那份文件後,大略看了一下,那份文件是一份個人資料,是一份記載著一個叫鄧文生的男人的基本資料,而除了身高體重等基本資料及簡單的外表描述外,也簡略提到了他的家庭和經歷,從他的經歷和年齡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大學剛畢業沒多久的新鮮人,照片裡的他戴著金絲眼鏡,穿著學士服,臉上掛著微笑,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能是他畢業時拍的大頭照,但不知為何,凱文看著那照片,總覺得這個叫鄧文生的,笑起來真叫人感到不舒服……
凱文向泰勒問道:「好吧,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他的基本資料了,然後呢?」
「跟我來吧。」泰勒一面說著,一面示意凱文跟上。
這時候的凱文也愈來愈好奇泰勒到底在搞甚麼把戲,但只見她沒多作解釋便自顧自的向前走去,這時候的凱文心想:「也只能先跟上了…」
凱文跟著泰勒走了起碼有十分鐘多,一路上泰勒的腳步未曾停下的快步向前,這讓凱文感到有些吃不消,終於,最後凱文忍不住抱怨:「拜託!如果要走那麼遠的話,怎麼不去搭計程車之類的?」
泰勒聽到凱文這句,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凱文反問:「然後等著被敵人掌握到我們的行蹤嗎?」
「啊…這…」
「你聽著,這群惡魔能力者多少也知道我們已經開始行動了,先不提他們會加強戒備還是不以為意,當在還一切還未明朗的狀況下,我可不想搭乘任何運輸工具,而且你覺得我會需要那種東西嗎?」
「啊!也是,妳也算是個魔法師…那為甚麼不直接用甚麼…呃……像是傳輸術之類的直接到目的地啊?」
「有這必要嗎?啊…也是,你們這裡的人早已習慣了這種現代都市生活,才走幾步路而已就受不了,唉……」
凱文聽了泰勒的話,感到有些不高興的說:「重點不是挨不挨的住好嗎?這樣子很浪費時間噯!我們這裡可不像你們那種鄉下地方甚麼事都可以慢慢來的好嗎?」
「鄉下地方?」泰勒聽到凱文這句話,反而笑著說:「哈,你若是遇上在帝國出生長大的人,他聽到你這句話大概會打的你滿地找牙吧。」
「啊……等等,妳不是帝國出生的…?」
「我是英國人,我九歲時第一次踏上帝國領土時,也和你一樣不習慣那所謂的鄉下地方,也受不了少了現代科技的生活,但習慣之後,回過頭來看我才了解到,是我們自己太墮落了啊…」
「等等……妳的意思是,帝國和共和國不一樣,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國家?」
「啊…和共和國這種名為共和國的跨國組織不同,桑克塔帝國是有領土,實質存在的國家,你會覺得帝國和共和國的性質完全相同,大概是受到表裡國界這觀念的影響吧。」
聽到表裏國界這名詞,心中充滿疑惑的凱文問泰勒:「桑克塔帝國又沒有出現在世界地圖上,怎能說是實值存在的國家呢?」
泰勒說:「對你們來說,表國界就等同於世界地圖所看到的那樣子,而裏國界則是烏努斯共和國和桑克塔帝國的勢力範圍和一些不受這兩大組織控制的國家,雖然烏努斯共和國這跨國組織掌握了不少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宗教,但在埃爾莫薩市建市之前,共和國一直都在地下活動,而帝國可就不一樣了。」
「有甚麼不一樣呢?」
「帝國的領土並沒有出現在世界地圖上,與世隔絕的地方,而隨著帝國高層重返舊大陸的政策啟動以來,和不少國家合作的帝國,性質也蠻像共和國的。」
「那…為甚麼帝國那麼執意與共和國對抗呢?」
「說來話長,先幹正事吧。」泰勒話說完,便轉過頭去繼續向前走,而凱文看泰勒如此,也只能聳了聳肩,默默的跟著泰勒向前走去。
兩人就這樣走了十幾分鐘左右,走到了一處鐵皮屋林立的工業區,由於今天是假日,大多數工廠大門深鎖,變的有些冷靜,而在眾多大門深鎖的工廠中,有一間吸引了凱文的目光……
「那間工廠……怎麼會來那麼多人呢?」凱文望著一處門庭若市的工廠這麼說著。
「嗯,那間工廠正是我們的目標,你看到那些在那間工廠門口的那群人有甚麼感覺呢?」泰勒斜眼看著凱文問。
「嗯…該怎麼說呢……」凱文摸了摸下巴說:「感覺那些人似乎是被甚麼東西吸引過來,而且一副期待萬分的樣子,就感覺像是在等甚麼偶像之類的。」
「是的,今天我要抓的惡魔能力者,就是所謂的偶像。」
「偶…偶像?」
不一回兒,工廠裡面一位穿著正式服裝,看上去像是司儀的人,向眾人喊道:「各位!文生老師馬上就要登場了,請各位以最虔誠的心迎接他吧!」
在司儀話講完之後,眾人竟然自動自發的閉起雙眼,並雙手合十,就好比在像是在膜拜神祇一樣。
雖然文生老師這名號聽起來可笑,可看到這樣的詭異的場景,凱文可是一點點也笑不出來,他問泰勒:「這…這個叫鄧文生的到底怎麼回事?」
泰勒轉過頭對凱文說:「你有聽過西遊記這故事嗎?」
凱文說:「聽過啊?怎麼了?」
「傳說中孫悟空在修成正果之後,人們蓋了一間廟祭祀他,香水極為鼎盛,有一日一隻猴子跑到廟裡,把孫悟空的神像搬開自己坐在上面,接上人們的香火,吃著人們供奉的供品,但都沒有人發現。」
「這…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這種事情不是天天都上演著嗎?將一個人捧成神,讓他坐上了神的寶座,人們就真的將他當成神在膜拜,這時誰又會在乎他是神、是人,還是一隻猴子呢。」
「所以說,這個叫鄧文生的能力,是讓人們將他當成神在拜嗎?」
「是的,但前提是他必須像剛才那故事中的猴子一樣坐在所謂的神位上才會發動……不過現在看來是沒那必要了。」泰勒望向文生那方向說著。
而這時凱文心中冒出了一個疑問,他問泰勒:「奇怪,為甚麼妳可以單憑幾個跡象就可以肯定對方有著甚麼樣的能力呢?」
「惡魔的能力就像雜貨店的商品一樣,種類有限,雖然立約人總是會用『視契約人內心的慾望而獲得不同的能力』,但其實頂多也只能獲得靠近契約人內心慾望的能力。」
「這樣子啊…妳剛剛說,現在的他再也沒有發動能力的必要又是甚麼意思呢?」
「這種能力使用者必須達成某項條件才能發動,而中招的受害者將會將他當成神一樣拜,不過我看這樣的規模,我看有一半以上都不是受害者,而是慕名前來的盲從傻瓜」泰勒語畢後看著凱文繼續說了下報:「看到別人幹甚麼就幹甚麼,只知道依附著他人而沒有自己思想可多呢!就是有像你們這樣的傻瓜,才會讓這些人如此稱心如意。」
凱文聽到泰勒這句話不滿的說:「喂!妳怎麼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
泰勒斜著眼看著凱文說:「哦?所以你覺得你跟那群人不一樣?」
「那當然啦!那麼蠢的東西也有人會信?真是笑死人了,我怎麼可能會上這種當?」凱文以充滿自信的語氣回答泰勒的問題。
泰勒笑了一聲回道:「不,我覺得你這種人才是最容易上當的。」
「妳說甚麼?」凱文怒道。
「不然,你就去證明給我看看吧,你混入人群中潛進去,來證明你不會中招吧。」
面對泰勒的發難,凱文大聲的向泰勒喝道:「幹就幹!誰怕誰?」隨後便緊握了雙拳向人群走去。
「糟…我怎麼會…」剛才被激怒的凱文,直到走到了人群中才驚覺自己被泰勒設計了,但這時也已經太遲了,水泄不通的人群擋住了他回頭的去路。
正當凱文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就說你還容易上當吧。」
凱文一聽就知道這背後傳來的聲音是出自何人,他回頭一看,果然料想的沒錯,是泰勒,凱文問:「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都說我是魔法師了,傳送術對我來說根本沒甚麼,話說回來,你有想到該怎麼作了嗎?」
「呃…這個…不對,我哪知道我要作甚麼?」
「沒關係,等等找機會接近他,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這刀子往他身上丟過去。」泰勒一邊說著,一邊將懷中的刀子遞給了凱文。
凱文急忙的問:「這…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辦的到?」
「你跟了喬西那麼久了,難不成你跟他出任務的時候你都在旁邊發呆?如果換成我的話這種事情我大概幾個小時內就能夠上手了。」
「妳能力那麼強怎麼不自己去啊?」
「傻子,我可是帝國大使團的一份子,我可不希望太高調,反正這裡就交給你了,希望我等等可能聽到好消息。」泰勒語畢,拍了拍凱文的肩膀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去。
「喂…等等!我……啊……」凱文還來不及叫出泰勒,泰勒已經不見人影了,現在他也只能想辦法接近這個叫文生的神棍…
「各位請肅靜!文生老師的演講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各位聽從服務人員的指示進入會場就坐!」此時,現場的穿著西裝的男子大聲的向現場的群眾喊著。
看來凱文現在是不用擔心該如何接近文生了,只要聽從服務人員指示進入這鐵皮屋後自然能找到機會……講是這樣講,反過來說他現在想跑也太遲了,現在的他也只能順著人潮進入這鐵皮屋中。
凱文一進鐵皮屋後,,就看到他正前方的大講臺,而臺下擺了最起碼有上百張的拆疊椅,佈置的像個禮堂似的,和那如同一般小型廠房的外觀有些搭不起來。
環顧四周環境的凱文,發覺剛才騷亂的群眾,在些時變的安靜下,而且每個人都乖乖的沿著現場的紅龍柱排隊等候服務人員的引導,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那群服務人員看上去不好惹的關係吧。
過了一些時間,凱文在服務人員的引導之下,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凱文坐下來沒多久,有個穿西裝的人走上了大講臺,這個人和現場其他穿西裝的服務人員不同,他的西裝看上去就知道絕非便宜貨,除此之外,他的頭髮也作了個簡單的造型,看來他就是這大會的司儀了,他簡單的測試一下麥克風後,微笑著向臺下的群眾大聲的問好:「各位同學大家午安!」
「好!」眾人在聽聞那個司儀的問好之後,整齊劃一的回應者,而慢了半拍才道「好」的凱文,顯得有些尷尬。
那個司儀繼續說:「曾經我和各位一樣,在人生的旅途上迷失了方向,直到我遇見了我人生當中的貴人,他和我們一樣,都只是個普通人,但卻突然擁有了上帝所給予的手仗,他了解到他的使命,是要讓世界的人們,都可以像我一樣獲得生命的蛻變!各位,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的恩師,文生老師!」
那司議講完話的同時,臺下群眾欣喜若狂,之後在眾人掌聲的歡迎之下,那個叫鄧文生的從講臺後方走了出來,他拿起麥克風,清了一下嗓子之後對現場的觀眾說:「各位好,要知道人要找到一個目標,必須要學會望遠,要學會望遠,必須先擴展自己的視野,擴展自己視野後就得學會登高,登高之後自然就能夠望遠,但要登高之前要先學會站穩自己的腳步……」
凱文聽了鄧文生的演講內容,忍不住皺了眉頭,心想:「他到底想說些甚麼啊……」
不一回,凱文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個叫鄧文生的從頭到尾講一堆鬼打牆的東西,害得睡魔找上了凱文……
「不行!怎麼能在這裡睡覺了呢?」凱文咬著牙,拼了命了把自己眼睛撐開,並且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下其他人,心想:「他演講的內容簡直就跟催眠沒兩樣,奇怪了…為甚麼大家都能夠全神貫住的聽鄧文生的演講啊,這真是怪了。」
這時他發現鄧文生的眼睛往他這邊看了過來!雖然僅是不到一秒的時間,但這短暫的四目交接,已讓凱文了解到……這下大事不妙了!凱文心想:「完了…雖然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感覺真的很不妙啊…」
雖然目前看上去現場的服務人員並沒有打算對凱文做些甚麼,但鄧文生剛才的眼神搞的凱文十分的不舒服,但他現在唯一能作的,就是咬著牙這把演講聽完。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演講總算是結束了,臺下眾人以熱烈的掌聲歡送鄧文生下臺,隨後,剛才那個主持人上臺作了個簡單的結尾,之後又引導著臺下的觀眾開起了交流會,群眾們聚在一起討論剛才的演講:「咦…剛剛那個叫鄧老師的說了些甚麼啊。」
「我也忘了差不多了,我只知道我現在頭有點痛」
「嗯…這就是所謂的茅塞頓開嗎?」
凱文聽到這些人的對話,心想:「我的老天……這群人到底是有甚麼毛病,反正我想應該是沒機會接近這個叫文生的傢伙了,還是趁現在趕快離開這鬼地方吧…」
正當凱文打算偷偷的離開會場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抓住他的肩膀,凱文回頭一看,才發現這負責維持秩序的黑衣人,那黑衣人開口道:「文生老師有事找你,請跟我來吧。」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凱文心想:「糟糕…難不成被他發現我是混入人群打算對付他的嗎?別鬧啦…我明明甚麼事都沒作耶…」之後,凱文被黑衣人帶到講臺後面的房間,這房間看上去有點像是辦公室之類的,除了正中間的辦公桌外,還擺了一些神像和沙發椅,而文生則是坐正中間的辦公桌上玩著線上遊戲。
凱文看著玩著線上遊戲的文生,心想:「居然在玩線上遊戲?我知道這個叫鄧文生的是個神棍,但好夕也裝個樣子出來吧…」
「啊,你來啦,請坐。」文生示意凱文坐下,但手邊仍是繼續玩著他的線上遊戲。
凱文對文生那從容的態度感到有些不解,心想:「他到底是想要我怎樣,雖然看起來不像是要對我怎麼樣…可我的雙腿怎麼會抖個不停啊……」面對文生那意料之外的應對方式,反而叫凱文更加的緊張,他使勁的讓他那因為害怕抖個不停的雙腿停下來,慢慢的將他的屁股坐在沙發椅上。
這時候,文生放下他手邊的鍵盤滑鼠,看著凱文說:「找我有事嗎?」
「呃…呃啊……甚麼?」方才文生那出乎凱文意料之外的反應,再加上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凱文腦袋簡直要陷入一片混亂!
「今天的演講若是沒收到邀請函的根本不會知道這個地方,而且我邀請的對象都是普通人,而不是像你這樣對我的能力免疫的惡魔能力者。」
「惡魔能力者對他的能力免疫?所以說,會場那群人將文生的話當成上帝的旨意,原來只是惡魔能力能作祟啊,難怪泰勒讓我一個人去對付文生…只是現在這樣子我甚麼也不能作啊…」凱文一邊想著,一邊緊握著拳。
文生一面轉著轉椅,一面問著凱文:「說吧,是誰叫你來的,是其他的原始契約人?還是……那群專門對付惡魔能力者的傢伙?」
凱文想了一下,握緊著拳頭說:「我…我只是路過的,只是很好奇這裡為甚麼會那麼熱鬧所以才跑來看…」
「可是一般來說假日沒人會來工業區哦,你看上去也不像是這附近的員工呀。」
「呃…那個…」
正當凱文還在想接下來該說甚麼的時候,文生馬上接著說:「若按照我的推算的話,我猜你八成是和那群專門對付惡魔能力者的傢伙合力想對付我吧!我猜的沒錯吧?」
凱文聽到了文生的說的話心頭一驚,連忙說道:「不…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這樣啊,啊對了,難得遇到和我一樣同為惡魔能力者的你,我就順便解說一下我的能力好了。」
凱文吞了一口口水,心想:「奇怪了…他明明不想是要對我怎麼樣,怎麼我突然會有種不詳的預感呢?」凱文一邊想著,身體一邊不自覺的打起了冷顫。
文生離開自己的座位,一面在辦公室四處遊走一面說:「我的能力是要達成特定條件後才能發動,而這條件有可能是我擺個手勢或是做個小動作。」
凱文問文生:「那…是甚麼樣的小動作呢?」
文生攤開著雙手說:「哎呀!抱歉了,雖然我看你也是惡魔能力者,才好心跟你解說我的能力的,但不代表我就非得全部都告訴你不可啊。」
「啊…抱歉。」
「而根據我的實驗,有效範圍大約三百平方公尺,但這效果能持續多久啊…嘿嘿,自從我第一次發動我能力之後,能力的效果在這些人身上一直持續者呢。」「當然我這能力理論上是可以叫中招的人為我作任何事,但這種沒大腦行為我可不幹,我的想法跟你不一樣,我用能力控制少部份的人,再把這些人當成我專屬的傳教室,叫他們去跟自己的親朋好友推薦,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人愈來愈多,利用人們做甚麼就跟著做甚麼的盲從心理,我不需要發動自己的能力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成為我的信徒了啊!」
凱文皺著眉頭看著文生說:「呃…你怎麼會突然跟我說這個呢?」
文生交叉著雙手向凱文說道:「哈!有兩點,一!你是那種表情都寫在臉上的人,我看就知道你是被派人暗算我的,可惜你連演戲都不會,我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你不對勁,而且如果只是畢純來找我的話,怎麼會我問幾個簡單的問題就嚇的臉色發白呢?而對像我這種能想出像這樣天衣無縫計劃的人,他們居然敢派你過來,真是自找死路!」
「喂……」
「二!正如我前面提到的,這些信徒很樂意為我做任何事……包括殺人。」文生語畢後,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並且示意他身邊的黑衣人「處理」一下凱文。
「唔!」總算察覺到不對勁的凱文,從沙發起身之後四處張望著,準備拔腿就跑。
但這個時候一隻巨大的手拉住凱文,並將凱文架了起來,原來是剛才那群黑衣人中的其中一個,這黑衣人壯碩的體型和凱文差別十分的大,被架住的凱文只能在黑衣人手中掙扎,難以脫身。
被架住的凱文心想:「完了,他該不會真的要殺我吧…可惡的泰勒啊…我還不想死啊…」
而一旁的文生看著凱文說:「別擔心,我不會殺你的,不過我打算要那個叫你來對付我的傢伙知道,想搞我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嗯…我想想看要怎麼修理你…」文生抓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然後彈了一下手指說:「對了!就把你打到半身不遂好了。」
凱文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喊道:「哇!那更不要啊!誰來救我啊!」
就在凱文大聲求救的同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聽到眾人開門聲的眾人往門口看去,只看到一個穿著大衣,戴著鴨舌帽的少年站在門口。
凱文呆呆的看著這名素未謀面的少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時候文生握著了拳頭,瞪著這名少年,大聲的對這少年喊著:「臭小子!你是甚麼人?是誰讓你進來的?」
此時,這名少年脫下了帽子,眾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名少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而凱文的反應,也和在場的眾人一樣,他看著這名少年心想:「這個人不是電視上是那個…!」
「不好意思,我都差點忘了作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是湯米?馮?赫格,是來自帝國的大使。」這名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向在場的眾人行禮。
而察覺到有甚麼不對勁的文生,咬著牙對湯米說:「你…你這傢伙…為甚麼我的能力對你沒有用?你到底是甚麼人?」
湯米嘴角上揚,隨後指著文生說:「問的好,我是受友人之託……呃…該怎麼說呢,啊對!我是來這裡收捨你們的,這麼說應該沒錯吧?」
「這個人會講我們的語言?可在電視上他不是只會講他們的官方語言,還必須仰賴翻譯才能和埃爾莫薩的人交流……不過想想同樣是帝國來的泰勒也會講我們的語言,難不成帝國的人都是語言天才嗎?」凱文一想著這裡,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不過意識到自己還被黑衣人架住的凱文心想:「哎呀!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這個人能夠打的贏這群黑衣人嗎?」
「你這傢伙…」或許是這樣的突發狀況對他來說是所前未見,冒著冷汗的文生握緊了拳頭,腳步不自覺得的退後了幾步,他環顧了四周的黑衣人,生氣的說:「你們還站在那幹甚麼,還不快處理掉他?」
「哦…哦!」此時的黑衣人這才醒了過來,上前打算解決掉湯米。
而湯米看著這群黑衣人,同時從口袋中拿出了一顆鋼珠,用手指將鋼珠往地上一彈…!
啪!啪!啪!啪!
這一彈,不到幾秒的時間,這群黑衣人居然隨著啪啪聲同時倒了下來!
凱文看著這幕看的目瞪口呆,這感覺就像是一部動作片在他眼前上演一樣。
但在這同時,文生早已奪門而出,看來他已知道這少年並不是普通人物。
而此時的湯米神態自若的,一手接住剛才打出去的鋼珠,一手又將另一顆給彈了出去,而這顆鋼珠,一面反彈的四周的牆壁、傢俱,一面往文生逃逸待方向前進…
「啪」的一聲,文生也和剛才那些黑衣人一樣應聲倒地。
凱文瞪大了眼睛看傻了眼,甚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得救了。
「你好,請問你沒事吧?」湯米對凱文說。
而剛才看傻眼的凱文,在聽到了湯米的問候後嚇了一跳,凱文說:「哇…呃…謝謝……只是……」凱文心裡感覺好像哪裡怪怪的,他想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啊?你怎麼會想到來救我呢…啊不對!你怎麼會知道……哎呀!」似乎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比漫畫還扯,讓凱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問啥問題好。
湯米說:「你就是邱凱文吧,我是受泰勒所託前來處理劉文生的,還好在這個時間趕上了。」
凱文歪著頭,雙手抱胸瞇著眼看著湯米說:「嗯…你應該就是在電視上出現的帝國大使吧?所以說你們來到這,就是為了處理將惡魔力量引渡到這裡的元兇嗎?」
「?u vi volas rakonti la mondon a?skultas?」這時候泰勒突然現身在兩人面前,瞪著湯米說了那句話。
而湯米則是尷尬的笑著說:「Mi beda?ras」
聽不懂他們兩人到底在說些甚麼的凱文,只能在一旁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
「嗯…剛才泰勒是說『你是想講給全世界聽嗎?』,當然湯米只有道歉的份啦」
「唔啊啊啊啊!」被背後一陣突來的低沉聲音嚇到跳起來的凱文,轉過頭去才看了一下這聲音的主人說:「…搞甚麼啊,原來是喬西啊…」
「如何?想學嗎?」
「我才不要…」
泰勒瞪著凱文和喬西說:「所以你們到底打算玩到甚麼時候,快點這事情處理完早點回去吧,還有喬西妳來這幹麻?」
喬西作勢抓著下巴說:「嗯…當然是為了找到誰是真兇的證據搜集線索啊。」話講完,喬西辦公室的四處察看,似乎是在搜索著甚麼。
泰勒撇過頭去說:「隨便妳,妳高興就好。」看來泰勒似乎是不打算再跟喬西吵些甚麼,畢竟她還有正事要幹呢!
而凱文看到這情景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對這種場面特別沒轍,想想喬西那麼我行我素,連作風強勢的泰勒也對他無可奈何,這兩人的心結不知何時才能解開,凱文轉過頭去對喬西說:「哎呀,妳也別這樣了,雖然我可能沒資格講這種話,但我覺得妳至少也該認真點吧……」
「…………!!」
「喬西…?」那一瞬間,凱文看到了喬西,手中似乎是握緊了甚麼……
沒一回兒,喬西看著凱文說:「…啊,是該辦正事了。」
另一方面,泰勒她作勢作了幾個奇怪的手勢,而剛才被湯米所擊倒的文生一行人,也隨著泰勒的手勢跟著消失。
「這法術…不就是喬西上次用的那塊布嗎,雖然聽喬西說泰勒不需要那種東西也能使用這些傳送法術,但看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吶…」凱文看著泰勒的的法術,一面想著,但同一時間他心中又有一個疑問:「如果她那麼厲害的話,像這種場面她親自出馬就好了,為何還要找我還有那個叫湯米的大使當她的幫手呢?」
凱文想了一下之後便開口問泰勒:「那個…泰勒,妳是不是因為怕被洗腦所以才找我跟湯米出面解決掉文生的啊?」
凱文此話一出,湯米則是被凱文這番話嚇到下巴掉了下來,而喬西則是在一旁搖頭嘆氣。
而泰勒聽到凱文這句話,停下了手邊的工作,轉過身瞪著凱文說:「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因為怕死所以才找你跟湯米出面囉?」
「呃…是……呃!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甚麼意思呢?」
「那個…我…」
「哼!也就是說,你認為自己被我當成棄子,覺得跟我在一起隨時會被賣了就是?我倒想請教你,你現在被賣了嗎?打從我和你合作開始有讓你受過傷了嗎?你可知道你現在毫無根據指控是在破壞我們的合作關係你知道嗎?」
凱文呆然的看著泰勒說:「…妳還敢講……」
「甚麼?」泰勒不悅的說。
「妳自己設計我進會場,然後又把我丟下,還好意思跟我講一堆有的沒的?!」凱文握著拳,怒視著泰勒大聲的說。
「我這麼作,是因為我了解文生能力的特性,之所以派你進去是因為一來,文生的能力對你起不了作用,再來就是你的言行舉止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而在你被抓走之後,混入人群的湯米才能在避開閒雜人等耳目的情況下進行下一步計劃,我只能說,我無法保證你能毫髮無傷,但我們也盡可能的能讓你全身而退」話講完之後,泰勒轉過身去接著說:「當然,我認為現在毫髮無傷的你根本沒有資格講這種話,而且當初也是你答應要跟我們合作的,不過我也不是不能商量,你如果不能接受我作事的方式的話,那麼就請你離開吧」話講完,泰勒甩了一下身上的披風後便消失了,留下凱文、湯米和喬西在現場。
凱文生氣的說:「搞甚麼嘛!講個『對不起』是很難嗎?」
喬西嘆了口氣後對凱文說:「我覺得你應該多學學怎麼講話對你來說比較好哦。」
「妳有這資格這樣講我嗎…」凱文喃喃自語著,雖然轉過頭去看著湯米說:「話說回來,你們大使團來到這裡的真正目地,就真的只是為了這些惡魔而來的嗎?」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回去再說吧。」
之後凱文他們離開了那鐵皮屋準備回教會,不過喬西方才的舉動讓凱文有些在意,難道只是凱文想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