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關於帝國大使參訪的共和國領地中的城市「埃爾莫薩市」的新聞炒的全市的媒體沸沸揚揚,但大多數人對這方面的消息也僅是三分鐘熱度罷了,因為他們認為這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在埃爾莫薩市一家餐廳內的電視,正播著帝國大使的新聞,雖然目前關於他的新聞在他來到該市後仍占有一定的版面,但大多數人已經對這名大使不再感到有興趣。
這點對餐廳中一個盯著電視看的大學生邱凱文也是一樣,對他來說,電視上的新聞只是他打發時間的工具,大使是甚麼樣的人,他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凱文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等著高中畢業後就沒連絡,直到幾天前突然約他出來,說想要好好聊聊的高中同學,他喃喃自語的說:「謝東尼啊…」,凱文回想起高中的時候他和東尼這個人沒甚麼太多交集,只知道那時候大家都叫他八卦王,這次他約凱文出來,凱文大概也猜到不是啥好事,十之八九都是甚麼直銷的,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但都約好了,又能怎麼辦呢?
「反正待會想辦法拒絕他就好了」凱文這麼想著…
「嘿!凱文,好久不見啊!」等了好一會兒,東尼總算是出現了,他一見到凱文,立刻打起了招呼,雖然他的穿著形象和高中時的他不大相同,但畢竟還是熟面孔,要認出他不是甚麼難事。
凱文則是吞吞吐吐的回道:「嗯…嗨,好久不見了,東尼。」
東尼很直接的坐在凱文對面的位子上,接著問候凱文:「最近過的如何啊?」
「嗯…還可以。」
「你知道嗎?高中時候的那個威利呀…」東尼開始跟凱文聊起高中時候的同學發生了甚麼事,而凱文則是像剛才那樣的應付著。
「那個威利呀,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成績平平,現在聽說在大學他的成績壓倒群雄呢…」東尼繼續說著,但他察覺到了凱文那不自然的態度,他略有不滿的對凱文說:「我說你有沒有在聽啊?」
凱文似乎是猜到東尼有可能已經看穿他的想法了,害臊的說道:「呃…有啊…只是…」
這時東尼轉頭過去,看著位於他們座位正對面的電視說:「哈!原來帝國大使的新聞會讓你分心啊,想不到你也挺關心時事的嘛!」
凱文聽了東尼的話,如釋重負的他回道:「呃…哈哈哈!其實也不是啦,只是很少有外國人來到這座城市會被媒體這樣大肆報導的啊。」
東尼一面盯著電視一面對凱文說「這倒也是,對我們這一代的人來說,共和國跟帝國的鬥爭已經離我們很遠了,而且你又是外地出生的,對於這檔事可說是完全沾不上邊。」
聽到東尼說凱文是「外地人」,心中有些不滿,因為他都在這城市住了好幾年,怎麼會是甚麼「外地人」呢?他心有不滿的說:「你這句話是甚麼意思?」
「這本書你看過嗎?」語畢,東尼隨即丟出了一本書,這本書看上去有一定的歷史。
而凱文對東尼此舉感到不解,問道:「《烏努斯共和國的陰謀》?你跟我講這個幹麻?」
東尼笑著說:「這本書是三十年前的著作,書中提到了一個跨國性組織『烏努斯共和國』和另一個對立的跨國組織『桑克塔帝國』,暗中操控著世界各國的經濟、政治,甚至是文化和宗教信仰,當時這本書被人當作是笑話,一直到了共和國和帝國之間的戰爭爆發之後,人們才開始相信這本書所說的,原來真的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我們的國家啊!」
「呃…所以這跟我是外地出生的有甚麼關係?」
東尼一邊將身子往前,一邊說著:「有關係,這座城市在二十多年前被劃入烏努斯共和國的指定都市之一,連名字都被迫改名為『埃爾莫薩』,人們的習慣、風俗都和其他地方不大一樣,你來這城市唸的高中時候不是很不能適應嗎?」
「是沒錯啦…可是你跟我說這個到底是想幹麻?」凱文一面說著,一手將手肘撐在了桌上。
這時候東尼突然雙手撐在桌上站了起來說:「我想說的是,你看!三十年前如果說有隻看不見的手正操控著我們國家,這個人鐵定會被當成瘋子,現在看看這宗教信仰被處處打壓城市,還有人會把這種人當成是瘋子嗎?」
「是沒錯啦…不過現在比較開放了不是嗎?」凱文抓著頭說。
這時東尼將自己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露出極度興奮的表情說:「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講歷史的,我講的是未來,在這座城市中,一直以來都將宗教視為禁忌,將超自然力量視為無稽之談,而從今天起,他們口中的無稽之談將會改變一切,而你,正是促成這偉大一刻的一份子呀!」。
「你到底在說些甚麼啊?」這時的凱文對於東尼講的話仍一頭霧水,但心中不知為何有種不詳的感覺,這種感覺比遇上直銷還糟糕數千倍。
東尼收起自己興奮的表情,一面說著:「好吧,我直接跟你講重點好了。」話講完,同時也坐回了位子上。
「嗯…」而凱文也吞了一口口水,準備聆聽東尼接下來要講的…
「你聽說過惡魔嗎?」
「啊?甚麼?」聽到東尼這句話,凱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見到凱文的反應,東尼再一次的向凱文說道:「我說,你有聽說過惡魔嗎?」
凱文覺得東尼問這問題簡直莫名其妙,忍不住唸了幾句:「前面講了一大串有的沒的,就只是為了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過相對的,東尼對於凱文的反應可說是完全在意料之中,他回道:「莫名其妙對吧,我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也跟你一樣,但我跟你保證,你再耐心的聽我講下去,保證你鐵定會改變你的想法的!」
「我受夠啦!你去找別人吧!」凱文話講完,打算丟下東尼走人。
而這時候東尼一手抓著凱文的手腕說:「嘿!別急著走嘛!」,看來東尼似乎是不打算讓凱文就這樣走人。
「你…!」被拉住的凱文,拼了命的想甩掉東尼的手,但是…
而拉住凱文手腕的東尼,一副像是發現甚麼的表情笑著說:「哼哼哼…原來如此啊。」
「…甚麼?」東尼的「原來如此」讓凱文遲疑了,心想著他到底在說些甚麼。
東尼接著說:「你的大學生活其實一點也不如意,書唸不好,人際關係也可說是完完全全的失敗,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你…怎麼會…」凱文非常的吃驚,為甚麼他的大學生活東尼會知道呢?
東尼鬆開了手,一面奸笑著說:「怎麼會知道對嗎?或許你覺得我只是隨便講個幾句唬你,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把你的大學生活完整的講一遍。」
眼看東尼準備要將凱文的大學生活過的如何一字一句的講出來,他連忙的阻止東尼:「不…不了……我想知道,高中畢業之後,我們彼此都沒連絡,為甚麼這種事你會…」
「先坐下吧,我慢慢解釋給你聽。」東尼一面說著,一面示意凱文回到位子上,而凱文對於這種事情他為何了解也感到十分好奇,便回到了座位上,來看看東尼到底葫蘆裡到底賣甚麼藥。
東尼說:「幾個月前我跟你一樣,對於未來只有一個問號,但自從我得到惡魔的力量之後,我的人生就此改變了。」
「惡魔的力量?」聽到這陌生名詞的凱文,心中的疑問全寫在臉上。
「還記得我剛剛講的威利吧,平時他都隱藏實力,到了大考才拿出真本事,現在的他啊,在大學可風光呢,你說他努力嗎?錯了,他的腦袋比我們好,他只要唸一個小時就能拿到理想的成績,而我們苦讀一個晚上的書,效果搞不好連他一半都不到呢!」東尼講到高中同學威利的事,講著講著,忍不住拍了桌子一下。
縱然東尼說的這段話有些怨天尤人,但凱文想了一想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他低聲回應東尼:「…這倒也是」
東尼攤手說著:「人生下來就不是平等的,像我們這種沒家世、沒能力、沒人脈的,就算我們再努力,要變的像那群所謂成功人士那樣簡直是天方夜譚…」話講完,接著指著凱文繼續將話講了下去:「但是,有個方法能夠扭轉這一切,就是透過契約成為像我這樣有著超自然力量的人。」
「等等…你一回惡魔的一回契約的,我可不會簽下甚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對凱文來說,惡魔契約這玩意兒,一聽就知道不是甚麼好東西,對於東尼的要求,凱文當然是搖著雙手拒絕。
這時候東尼前身子往前,睜大眼睛對凱文說:「莫名其妙的東西?自從我簽下去之後,得到了超自然力量,成為了當初立下契約給我的人口中的能力者後,自那時候起我無論作甚麼事都無往不利。」
「能力?」又是一個凱文聽不懂的名詞。
東尼笑著說:「啊,我現在只能觸碰別人的身體,就能讀取對方的記憶,信不信由你,我靠這能力追了不少正妹,我第一天就攻下她們的心房,第二天她們就躺在我的床上啦!」
這時凱文才了解到,原來東尼會知道他的大學生活過的如何,全都是因為他的能力,對東尼能力好奇的凱文問道:「所以…你現在能感應到別人心裡在想甚麼?」
東尼說:「你誤會了,我無法知道對方現在正在想甚麼,而是從對方的記憶中抓到我想要的資訊,比方說人類的記憶,就有如網路上散佈在各個分散的主機中的檔案,而我的能力就有如搜尋引擎那樣,輸入關鍵字就能找到我要的資訊,比方說,我想知道你的大學生活過的如何,我從要握住你的手就能得到我要的答案,這比甚麼心電感應還有用好嗎?而且更重要的,對方心裡在想甚麼,對我來說不是重點,我也沒興趣知道,重點是我該如何用我的能力,去達到我的目地,我相信你成為像我這樣的能力者後,也能變的跟我一樣。」
凱文在聽了東尼的講解完他的能力之後,他就有如在東尼身上發現新大陸般,忍不住心中的興奮站了起來問東尼:「所以說簽下去我也能像你一樣讀取對方的記憶?」
東尼搖著手說:「不不不,這能力是透過惡魔給你的,而我只是惡魔的仲介人,而惡魔給你的能力,則是視簽約者內心最深層的渴望而有所不同,像我現在有著讀取對方記憶的能力,簡直就是為了人稱八卦王的我量身打造的,而你簽下去之後會有甚麼能力我也不知道…但是!」
「但是?」
「惡魔可不會白白給你能力的哦,他會要你十年的壽命作為代價。」東尼瞇起了眼睛說。
「甚麼!十年的壽命?」語畢,凱文面有難色的坐下去,並握住了自己的手。
東尼像是老早就猜到了凱文的反應,站了起來拍了凱文的肩膀說:「很劃算哦,假設你可以活到七十歲,畢業後的你幹著沒前途的工作,幹到身體壞掉,一事無成的你就這樣一天過一天,到了晚年貧病交加,就這樣過著七十年無趣的人生,還是要簽下契約,像我一樣風光的活著,精彩的過完你六十年的人生呢?」
「這…」
「你自己好好想想把,這十年能換到的東西超乎你的想像,當初找我簽下去的人曾說過:『假以時日等像我們這樣的人愈來愈多的時候,像我們這樣的惡魔能力者鐵定能憑藉著我們的能力成為統治階級,不管是帝國還是共和國都要屈服於我們。』」東尼話講完,坐回了椅子上對凱文接著說說:「當然選擇權在你,你如果反對的話我也不會說甚麼的。」
凱文這時候心想:「難不成我被捲入甚麼企圖征服世界的奇怪組織了嗎…反正自己人生夠糟了,用十年賭他一把那又如何」隨後他答應了東尼:「…我簽。」
「那麼,你就在這邊簽下去吧。」話講完,東尼拿出了一張羊皮紙出來。
凱文不知道這羊皮紙是從哪來的,而且東尼沒有帶任何的包包,他心想著『東尼是從哪變出這張羊皮紙來的』,而且這羊皮紙上寫的是凱文從來沒有見過的文字,看來這肯定就是東尼所說的契約了,雖然凱文對這契約內容可說是完全看不懂,但是這契約就好像會散發甚麼奇怪的東西一樣,那種叫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直叫凱文遲遲無法下筆。
這時凱文想到了東尼之前所說過的話,再加上這奇怪的契約,心中那不安的感覺又再度冒出,原本下定決心賭他一把的凱文,此時看著那詭異的契約卻遲遲不敢下筆,「如果這時候反侮的話還來得及…」,縱然有這樣的想法,但剛才東尼在他面前展現的能力,已讓他了解簽下契約之後或許真的可以改變他的人生也說不定,該簽?還是不該簽?他冒著冷汗,雙手也跟著心中的不安顫抖著。
「你要過著七十年可悲的人生,還是要風風光光的過完六十年,選擇權在你」這時凱心再度想起了剛才東尼所說的,他心裡想:「這…該不會是扭轉我人生唯一的機會吧?若是我這時候選擇拒絕的話,那我以後還有機會反悔嗎…」
凱文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對面等待他下決定的東尼,心裡想著:「可惡啊!我到底在想些甚麼,我不是都說了要賭他一把了嗎?只要能扭轉我的人生,把靈魂出賣給惡魔有啥大不了的?」隨後,他就咬著牙簽下了這分契約。
當凱文簽下契約之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他眼前的這份契約,就有如回應他一般,竟然發出陣陣詭異的光,隨後又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干涉下浮在了半空中,一陣閃光射出之後,這份契約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更令凱文吃驚的是,除了他以外,餐廳裡面其他客人都沒有察覺到凱文那桌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這時的東尼,一臉起來就是中了大獎的表情,笑著跟凱文說:「太好了,以後有甚麼問題打電話給我,我很樂意為你作售後服務的,哈哈哈…」話講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啊…喂…」當凱文想叫住東尼時,東尼已經走的老遠,這時候的凱文,有種自己好像是上了賊船的感覺,心中開始有了些許的後悔。
凱文回到他目前所居住的小套房後,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若東尼講的是真的,那我的能力又是甚麼…」他用盡了各種方式,想看看自己身上有甚麼能力,像是作勢放出氣功之類的東西,或是用擺出一副像是在冥想的樣子,但試了二、三十分鐘,卻甚麼事也沒發生。
「我該不會是被騙了吧…」閃過這樣想法的凱文,卻又想起了東尼向他展示的能力,「難到他的超自然能力只是把戲?」凱文一邊想著,內心的問號也愈來愈多,他心想:「有些問題我應該早一點問的,像是『你是怎麼知道你的能力是甚麼?』……不!」凱文這才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他一直都沒有想過,那就是「東尼到底是向誰簽約的?」,凱文開始後悔著…
「咦?我不是有他的電話嗎?」雖然他與東尼失聯已久,但電話還是能通啊,不如就打通電話問問看吧!
「您撥的電話沒有回應…」電話那透傳來了讓凱文大失所望的語音,想起了東尼這傢伙,八成是在跟哪個女的在哪風流吧,剛剛丟下凱文鐵定是跟哪個妹有約。
「可惡…真另人羨慕!」對照東尼的處境,和現在的凱文可說是天差地遠,在學業各方面都沒啥成就的凱文,漸漸的不想去學校,這樣下去,以後會變的如何,凱文連想都不敢想。
「算算也快月底了,生活費還過的去,房租也不成問題,以後的事就給以後再說吧,明天是星期天呢,明天再看能不能連絡到東尼吧!」想著想著,凱文便躺上床就寢了。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後的凱文,上網查訊關於惡魔的事,但都找不到他想要的答案,與其說找不到,倒不如是說搜尋的結果又多又雜不知從何找起,對此結果,凱文忍不住唸了幾句:「怎麼他們的口風都那麼緊啊…」
這時候,凱文的手機響起了,來電者正是東尼,看來東尼是看到來自他的未接來電了。
「凱文!救救我…拜託!」
「啊?甚麼?」
「我被一個奇怪的人追殺,快讓我上去躲一躲!」
「等等!為甚麼你會知道我家地址?」
「這種事情等上去再說啦!」
聽到電話那頭的東尼,竟然會打電話跟他求救,凱文心想:「他不是已經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了嗎?算了,還是先開門讓他進來吧…」凱文一面想著,一面走下樓準備接東尼上來。
凱文到了他所住的公寓門口,一開門就看到一手扶著牆氣喘吁吁的東尼,看來是真的在躲某人的追殺,凱文上前尋問:「到底是發生甚麼…」
「先別管啦,上去再說!」東尼不等凱文問完,馬上打斷凱文並將他拉上樓。
回到屋內,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凱文問東尼:「到底是怎麼回事,為啥有人會追殺你?」
只見慌張東尼大聲說道:「我也想知道啊!他一句話都沒講就殺上來我哪知道啊?」
「咦?」
東尼深呼吸一下,好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隨後說道:「先別講這個,你知道你的能力是甚麼了嗎?」
凱文抓著頭說:「我不知道啊!簽了你那個甚麼契約我覺得有簽跟沒簽一樣…話說回來你問這幹麻?」
「我只想知道你現在有啥能力可以幫助我脫離險境,不過…算了我當初簽下去之後也是一個月之後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甚麼,是我的失策…」話講完,東尼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感嘆自己怎麼找錯人了。
「話說回來…你當初是跟誰簽的啊?」
東尼低著頭說:「說也奇怪,我也記不得了,只知道對方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凱文瞪大了眼,將雙手按在東尼肩上大聲的說著:「甚麼?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也簽的下去?」
東尼將凱文按在他肩上的雙手撥開,不甘示弱的大聲回道:「你不也是嗎?能夠扭轉人生,又能改變世界,對像我們這種人來說,不簽才是傻了!」
氣勢上被東尼壓下來的凱文抓著頭說道:「…也是…不過我猜那個要殺你的人搞不好不是衝著你來的?」
「唔…可我明明沒有招惹到他啊…難不成有人跟惡魔能力者有仇嗎?」東尼不滿的說著。
看到對於自己為甚麼被追殺都搞不清楚的東尼,凱文嘆口氣說道:「你覺得那種揚言要支配世界的怪組織會有人假裝沒看見嗎?」
面對凱文的這個問題,東尼這才發現這檔事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感到有些害臊的說:「我想說反正一般人也不會當真啊…誰知道…」
對於至今仍搞不清楚狀況的東尼,凱文也只能嘆了口氣,但此時凱文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等等…東尼,你剛是在哪被他追殺的?」
東尼回道:「呃,附近的巷子啊,本來想要拜訪你的,誰知道他半路上就殺出來。」
這可不能裝作沒聽到,畢竟東尼與凱文失聯已久,按常理說東尼不可能會知道他的地址的,因此凱文指著東尼問:「你怎麼會知道我家地址?」
「你忘了我昨天除了抓過你的手腕之外,還拍過你的肩嗎?」東尼一面說著,一邊伸出雙手,作勢要拍凱文肩膀的樣子。
凱文躲開了東尼的雙手,一臉厭惡的看著東尼:「你這傢伙…自己倒楣就算了還把我拖下水…」
看著凱文滿臉厭惡的看著他,東尼也不甘示弱的將身子往前對凱文抱怨:「噫!我本來也只是想拜訪你,看你簽下去之後感覺如何啊,搞不好我能幫你了解你的能力是甚麼啊!朋友一場你在那邊…」
聽完了東尼的抱怨,說不過他的凱文也只能嘆道:「唉…認識你真的是倒八輩子的楣…」
聽了凱文抱怨之後的東尼,似乎也知道自己理虧,他開始拜託凱文:「哎呀!不要這樣啦,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啦!」
凱文面有難色的對東尼說:「啊你現在就給我添麻煩啊,你想想,他這樣一路跟著你,結果你跑到我家,萬一要殺你的那個人找上我怎麼辦?」
東尼笑了一聲說:「想太多,就算他有通天本領,最好是能這樣簡簡單單的進入這房間啦!」
「但如果對方是魔法師,可就不一定囉!」一個女性的聲音突然就這樣否定了東尼的話。
這時凱文和東尼才注意到這房間除了他們兩個以外,有個女的正坐在凱文的床上。
這女的是有一頭金髮捲髮,看上去像是十來歲的少女,從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可以看出此人可能絕非普通人物,穿著西裝配著短裙,全身包的緊緊,就連腿部也被絲襪包著,除了頭部、頸部、手部外幾乎都沒有露出半寸肌膚,外頭再披件披風,說也奇怪,她披的這件這披風凱文感覺好像在哪看過,但又說不上來是在哪看過的。
只見她那綠色的雙眼以盯著獵物的眼神看著凱文和東尼,臉上的微笑似乎是在對兩人訴說,他們已經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東尼見到那名莫名奇妙出現在凱文住處的少女,緊張的說:「妳妳妳…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見那少女從容的說:「我前面已經說過了,我是一個魔法師,沒有甚麼事是我辦不到的,而且我倒想問問你,我只不過是要求你這惡魔能力者協助我調查,結果你竟然隨隨便便的跑個老遠,這就是埃爾莫薩的待客之道嗎?」
凱文看到這少女,講起當地的語言,口音就像埃爾莫薩的少女沒啥兩樣,其流利的程度簡直如同講自己母語一般,雖然這年頭能夠講好他們語言的老外也不是甚麼稀有動物,但那件披風,總是讓凱文想起了甚麼…
這時凱文終於想起來那件披風是打哪來的,他開口大聲說道:「啊!妳該不會是帝國大使團的…」
「沒錯,我就是由帝國派遣來到你們這座城市調查惡魔之力是何人、如何引渡到這座城市的,經過我和我同事數個月的調查,才調查到王東尼這樣的仲介人,想不到這傢伙那麼沒有禮貌,竟然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你是他朋友吧,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失禮呢?」
「呃…嗯…咦?」凱文心想:「奇怪了…前面東尼不是說有個人在追殺他,看他的反應幾乎可以肯定要殺他的人是這個女的,到底是東尼反應過度,還是這個女的在說謊?」
而凱文心中的疑問,看來是馬上就得到答案了,在一旁的東尼看著這女的傻笑了幾聲,雖然大叫:「你當我三歲小孩啊!」話講完,馬上拿起手邊的椅子向這女的砸去。
但這砸過去的椅子,不但沒有正中目標,反而飛回了東尼的臉上,這一瞬間看在凱文眼裡,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他只看到東尼跌坐在地上,一手摸著剛才被椅子打中的鼻子,看來是出血了…
另一方面,那個金髮少女聳了聳肩,笑著說:「如果在剛才的大街上,我還不會對你怎樣,但你竟然把我引來這裡,你可知道這意味著無論我作了甚麼都不會有人知道嗎?」
東尼緊張的說不出話,他已經顧不得還在流血的鼻子,翻身爬了起來往凱文住所門口奔去。
只見少女一個手勢,東尼便隨著少女的手勢「拉」了回來,逃脫失敗的東尼,根本無暇去管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他只想逃,再一次的,他想往那門口逃去,可惜的是,那少女並不打算給他一個機會。
不等東尼作下一個動作,那少女又一個手勢,東尼整個人又隨著那少女的手勢懸在半空中,就好像有隻看不見的手將東尼給拎著,而這少女一面「拎著」東尼,一面往凱文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已不見先前的微笑,而凱文也察覺到,這女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但此時的凱文,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對這女的是誰根本一無所知,腦袋一片混亂的凱文,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作甚麼,縱然有著「總要作點甚麼」的念頭,但他的手腳不停的發抖著,只看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而這時的少女,看起來似乎是「玩」膩了,她將東尼丟在地上,並從袖子裡拿出像是小刀之類的東西,往東尼身上丟去,刺進他的身軀。
而身體被小刀刺中的東尼,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看似是失去了意識。
「竟然…把東尼給殺了…」見到這少女對東尼行兇,這時凱文終於了解該作甚麼了,他拚了命,想要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反抗,但奇怪的,這時候的他,意識愈來愈模糊,眼前一片黑暗,不久便失去了意識。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凱文總算是醒了過來,發現他躺在一張床上,壓根不知道發生甚麼事的他,只知道自己似乎被救了。
「我怎麼會突然昏了過去呢…」凱文試著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但此時他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東尼呢?」,雖然這一連串的麻煩都是東尼帶來的,但再怎麼說都是朋友一場,不能這樣丟下他不管。
正當凱文準備下床的時候,這時候他所在房間的門打開了,凱文嚇的躺回床上,瞇著眼睛看著走入房門的人是何方神聖。
這時候房間內走入一位有著編成麻花辮的黑髮、一雙琥珀色瞳孔並戴著眼鏡的女性走了進來,從她身上的穿著和胸前的十字架看來,她肯定是來自異國的神職人員,凱文心想:「剛才是不是她把我救出來的呢?」
而那名女性似乎已經注意到凱文已經醒了過來,便對著凱文說:「哎呀!你醒了啊。」
「啊…哈哈…呃…那個…謝謝妳。」原本想裝睡一探究竟的凱文,想不到竟然就這樣破功,這讓凱文顯得十分尷尬。
「哪裡的事,身為一個神職人員,這也是我應該作的。」
凱文看著這名女性還算親切,鬆了一口氣,至少他知道這名女性對他沒有惡意,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他心想:「同樣是外國人,怎麼水準差那麼多呢…」
「嗯?怎麼了?是不是有甚麼地方不舒服呢?」那名女性見凱文似乎在沉思甚麼,好奇的開口問道。
「啊…沒有啦…那個…請問怎麼稱呼呢?」
「我叫『尤柳?本蒂?魏斯?本?阿布杜拉?阿姆賈德』,叫我尤柳就行了。」
「尤柳…好怪的名字…啊!我沒有那意思!」
「呵呵,沒關係,我父親習慣將自己的子女按照出生月份命名,我是七月出生的,尤柳在我家鄉的語言是七月的意思。」
「啊…這樣啊…」在聽完了這名名叫尤柳的女性自我介紹後,心中仍有不少疑問,抓著頭問尤柳:「那請問為甚麼我會在這,是妳救了我嗎?」
尤柳親切的笑著說:「啊!你誤會了,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泰勒』把你帶來這間小教會的。」
「唔?教會?」
「嗯,自從共和國解禁宗教信仰的限制之後,有志之士也積極的爭取這方面的事項,目前我們是承祖一間店面作為我們傳教的起點。」
「嗯…哦…」
「對了,泰勒還在主廳等你呢,要下去找他嗎?」
「唔,我這就去。」凱文話講完便起身下了床,他很好奇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也很好奇救他的人又是何方神聖,除了這些,凱文還有好多個問題想問呢!
走入大廳的凱文,眼前竟然出現了那個他意想不到的人物…
「哎呀!你終於醒了啊!我正等著你呢!」講這句話的正是剛才在凱文家中對東尼動手的少女!
一時荒張的凱文,急著找附近有沒有可以拿來當武器的東西,之後他隨手拿起了一個花瓶,擺出了架勢說道:「妳到底想怎樣?」
那個女看到凱文的反應,攤開了雙手說道:「我才想問你拿著那花瓶又想要作甚麼呢,雖然那花瓶不是甚麼名貴的東西,但你一直拿著晃來晃去,我們會很困擾的。」
「啊…」凱文聽到那個女的講了那句話之後,整個人呆然在那邊,因為他也搞不清楚為甚麼要拿著那武器,而在一旁的尤柳則是趁凱文不注意的時候取走了凱文手上的花瓶,等到凱文回神來時,他所能掌握的武器已在一旁露出尷尬笑容的尤柳手上了。
手上僅有的武器被奪走的凱文,向那女的問道:「為甚麼妳要殺了東尼?就因為他是惡魔能力者?」
「我又沒有殺他。」
「東尼他……啊?妳說甚麼?」
「我說我又沒有把東尼給殺了。」
「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時的凱文腦袋一片混亂,他明明看到那女的對東尼動手,現在又說她沒把東尼給殺了,然後他人又莫名奇妙來到這小教會…凱文雙手抓著頭,試圖將之前發生的事理出個頭緒,但似乎是沒甚麼用。
那女的嘆了口氣說道:「有那麼難理解嗎?你自己想想,我若真的殺了他,會留你這目擊者下來嗎?」
「可是我明明看到妳用小刀…」
「如果你說小刀的話,應該就是我手中這把了,這小刀上有麻醉藥,我剛才就是用這把小刀讓他昏睡過去。」這女的一面說著,一面從懷中拿出剛才刺向東尼的小刀。
「這樣啊…」凱文摸著自己的頭喃喃自語,隨後他又向那女的問道:「那東尼他人在哪呢?」
「放心吧,他人現在很安全,但他人在何處這點恕我無可奉告,比起這個,邱凱文先生,我想跟你談合作的事宜。」
「呃…甚麼?」
這女的突然作了個行禮的動作,一邊說著「容我先作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叫泰勒.詹姆士.羅奎,是一名魔法師。」
「魔…魔法師啊……」如果是平常有人說他是魔法師,那凱文大概會當場笑出來,不過在見識到這名叫泰勒的女人方才展現出來的力量之後,這時的他也不敢再說兩句。
泰勒接著說:「我這次會隨著大使團來到埃爾莫薩,是因為帝國方面接獲消息,有人將惡魔的力量引渡到這,我希望未來這段時間你可以跟我們合作。」
「等等!別開玩笑了,我甚麼都不會啊!你們怎麼不找別人呢?」凱文急忙著說。
「你不是惡魔能力者嗎?」
「可是我身上完全沒有能力可言啊!」
泰勒聽到凱文的回答,沉思了一回,說:「看來你對剛才在你家發生的事完全不知情…」
「發生的事?」凱文原先想說,剛才在那能夠脫險是有人救了他,但現在得知這個救他的人正是眼前的泰勒,但是那時候我人就這樣昏了過去,怎麼可能會知道到底發生甚麼事呢?
泰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凱文說:「剛才我在你家制伏東尼的時候,轉頭一看你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我想這大概是你的能力了,過去在帝國我也有遇過幾個案例,但像你這樣自己發生了甚麼事都搞不清楚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時一旁拿著花瓶的尤柳開口對泰勒說:「泰勒,別忘了有不少能力者在一開始的時候也對自己的能力一無所知哦,失去意識時發動的案例也是有的。」
凱文吃驚的說道:「唔,原來這妳對這方面也有了解。」
泰勒笑著說:「嘿,別看她這樣,她在惡魔知識方面也是個專家呢。」
「哪裡…這沒甚麼啦…哈哈…」尤柳一邊苦笑的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花瓶放回原來的位子上。
而凱文也察覺到,尤柳她笑的有些勉強,似乎是有甚麼心事,他問泰勒:「呃…她過去是不是發生過甚麼…」
泰勒馬上打斷了凱文的問題:「這不是重點,而且你也沒必要了解,你只要了解你現在選擇與我們合作是個明智的抉擇,而且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你聽著,你的能力能夠毀天滅地,還是只能捏死一隻蚊子那都不重要,重點是失去仲介人的你,肯定會吸引下一個能力者承接你的契約成為新的仲介人。」
「咦?為甚麼?」
「我來跟你解釋一下吧,簽訂惡魔的契約,通常立約人會以十年壽命為代價換取一個能力來誘惑契約人,但其實簽訂契約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他自身的靈魂能量分享給與他立下契約的人,之後這名立下契約的人再將他的靈魂能量分享給更源頭的立約人,之後…」
聽了泰勒講了一大串,凱文聽的一頭霧水,急忙的打斷泰勒:「等等等等等…妳講那麼多我有聽沒有懂啊?甚麼靈魂能量甚麼的…」
「大多數的靈魂學,都是假設人體內的能量就是靈魂,如同我剛剛說的,惡魔會吸取契約人體內的能量,也等於是吸取人體內的靈魂,被吸取的人,漸漸的失去自我意識,最終成為惡魔的魁儡。」
「這…」
「一般來說我們稱呼這些人為惡魔的侍僧,惡魔能力者是他們內部對惡魔侍僧的稱呼,根據帝國專業人士解讀惡魔契約的結果,發現裡頭的確是提到了契約人要十年壽命和靈魂能量為代價換取惡魔能力,而他們也相當守信的給予契約人所謂的惡魔能力。」
聽了泰勒對於惡魔能力者的敘述,凱文這才恍然大吾,感到後悔的他沮喪的說:「所以…我是進到了所謂的惡魔老鼠會了?」
「呃…可以這麼說啦,不過你比老鼠會的下線更慘,你無法找下一個傻瓜簽下契約,就只有被惡魔蠶食的份。」
「那東尼…」
泰勒指著凱文說:「這就是為甚麼我們會找上你的原因了,當初將惡魔引渡到此地的人,向埃爾莫薩當地的居民立下了契約,成為了埃爾莫薩市最原始的契約人,而他們同樣能夠像將惡魔引渡到此地的人一樣再找下一個人簽約,但下一個與他們簽約的人可就沒辦法了。」
一旁的尤柳接著說:「我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調查了本市所有可疑人物,最後終於追蹤到了這位原始契約人,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特別有幫助。」
但有件事凱文仍感到不解,他抓著頭問:「咦…那麼…跟他簽約的人那麼多,為甚麼會找我?」
泰勒說:「很簡單,因為你是目前我們所能掌握的契約人,而其他契約人我們目前是將他安置在某個地方,以便日後能夠淨化他們身上的惡魔能力,但我們無法確定他們契約時間、還有身心是否已遭到惡魔侵蝕,而這段時間我們派人跟蹤他的結果發現,你是與他最後簽訂下契約的人,對於你的能力、身心狀況都有還在掌握範圍之內,這就是為甚麼我們會選擇你的原因。」
「可是…為甚麼之前不作呢?」
「雖然我對尤柳十分的信任,但這整起計劃是不容許出差錯的,這誘餌在我的視線範圍外我可睡不著啊!」泰勒一面說著,一面露出詭異的笑容。
「……啊…這樣啊…」這笑容讓凱文十分的不舒服,他嘴裡應付,心裡卻想著,若是與她合作的話,豈不是整天都得活在他的監視之下?
此時像是看穿凱文想法的泰勒則說:「不管你怎麼想的,我講的都是事實,那群原始契約人遲早就會找上你,你唯有和我們合作才能避免再度成為惡魔的俘虜,當然你可以拒決,但以後會發生甚麼事我就不知道了。」雖然從言談之中的語氣聽來泰勒對於合作一事態度不是那麼的強硬,很明顯可以聽出來她是在對凱文下危機意識。
「嗯…好吧。」現在的凱文也只能無奈的答應泰勒的要求
「明智的抉擇!那麼明天下午三點的時候來我這報到,屆時我再指派任務給你。」
「任務…?」
「放心好了,我不會指派困難的任務給你,我心臟也沒大到那程度啊!」
「啊…這樣啊,我了解了」凱文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時候凱文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問泰勒:「對了,我還有一件問題想問。」
「嗯,請說。」
「就是那個…在帝國男生都穿裙子嗎?」
「……」
這時在一旁的尤柳發現情況有些不對,急忙的對凱文解釋:「咦?等等,凱文…那個…呃…雖然『泰勒』聽起來像男生的名字,但其實女生也可以用啦,呃只是那個…雖然我知道她看起來有些中性啦只是…」
「啊?怎麼回事?話說回來泰勒,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還搞不清楚發生甚麼事的凱文,對於尤柳的反應似乎無法理解。
而這時原本臉很臭的泰勒,突然滿臉微笑的對凱文說:「哎呀!怎麼會呢,你太多心了,而且我好像還沒有長的會讓人誤會為男性的地步啊。」
「咦…?」
泰勒繼續微笑著說:「不過呢,或許對你們來說一個女性的名詞會取名叫泰勒似乎是有些難以理解,畢竟…」這句話講完,泰勒突然轉向尤柳,咬著牙瞪大眼向尤柳吼道:「因為我長的比較中性嘛!」
「泰泰泰…泰勒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尤柳慌慌張張的說著。
「總之呢,明天記得要準時到啊…先說好我脾氣可沒有你想像中的好啊,知道嗎?」雖然泰勒講這句話時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泰勒的話聽在凱文耳裡不知為何會有莫名的壓迫感。
不管如何,凱文打算先應付她再說:「…嗯……」至少聽起來這名叫泰勒的女生並不打算害他的樣子。
「好,那麼明天希望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可以看到你乖乖的坐在這裡,那麼,明天見啦!」這句話講完,泰勒又恢復之前的臭臉,往她身後的房門走去。
當凱文見到泰勒走入那扇房門之後,心中不知為何感到總算是解脫的感覺,忍不住說道:「總算是結束了…搞甚麼東西嘛…」
「不要這麼說啦,其實她也不是一個這麼難相處的人啦,雖然說她講話有些…」
尤柳這句話,聽在凱文耳裡很不是滋味,在尤柳還沒把話講完的時候凱文馬上打斷她說:「你還幫她講話啊,我光是聽她講話都就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我是說真的,雖然她講話直了點,但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也會改變對她的看法的。」
「呿!」
「凱文,雖然說她以半脅迫的方式要求你跟他合作讓你感到不舒服,但我認識她已經十年了,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害你的,為了這城市的未來,也為了你,你願意相信我嗎?」尤柳一邊說著,一邊握著凱文的雙手,用她那雙琥珀色的雙眼誠懇的看著凱文。
「呃…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生從未被任何一個女性如此對待的關係,凱文竟然羞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那太好了…啊!已經這麼晚了啊。」
「是啊,那…我先回去了。」
「嗯,那麼明天見囉。」
告別尤柳之後的凱文,回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覺得自己真的是倒楣到家了,而且只要想起今後都要和泰勒這種莫名奇妙的人合作,這簡直可以說是慘上加慘,不過一想起尤柳的微笑,這些煩惱馬上就一掃而空,雖然往後都得和泰勒這討人厭的女人一起相處,但想想若每天都能見上尤柳一面,這些又算的了甚麼?
那天晚上,凱文整個晚上都睡不覺,他整個晚上都在想著尤柳那包的緊緊的長袍下的胸部到底長甚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