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對於審神者的執(zhí)著已經(jīng)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他清楚。光看到她眼下的黑眼圈就能知道,她近來睡得並不好,聽長谷部說主上甚至曾徹夜不眠在本丸裡晃盪,找尋什麼聲音的來源。
他聽聞後有些心虛,「那肯定是我?!顾哉Z,「主上聽見了我的聲音?!?/div>
那來自私慾的呼喚。
如此帥氣的自己也有這麼陰暗的一面,說什麼也不想被主上知曉。
「我是和泉守兼定。又帥又強!是最近流行的刀?!雇ζ鹦靥庞有律?,他見到的是未知的她,隱晦的散發(fā)著旭日的朝氣,看著她,彷彿就能遺忘故主逝去時的悲痛。
然後,他在這個時空的夾縫留下,作為本丸最早出現(xiàn)的幾個人之一,他可以說是見證著她日漸成長茁壯。
一開始,他對於她領(lǐng)軍一事嗤之以鼻,那麼嬌小瘦弱,土方一隻手就能幹掉她吧。這樣的人,怎麼做領(lǐng)導(dǎo)眾刀的審神者?
但是她一日日展現(xiàn)出的樂觀、堅忍,讓和泉守兼定越發(fā)訝異,總是不自覺地任由眼光追逐她的身影。
她的確有資格被他稱為主上,她用她瘦小的身軀、肩膀,擔(dān)起了他們的天空。
「我將你們喚醒,就要對你們負責(zé)啊?!顾?jīng)半開玩笑地這麼說,慧黠地對他眨眨眼。
可能是那盛滿了星辰的一眼,也可能是她指揮若定的穩(wěn)重,或許又是她找到天下五刀之一時滿臉紅暈的興奮,讓他忘卻了眼前這個人的可望不可及,深深陷入了對於做為人的全新體驗--愛戀與占有。
白天必須壓抑著,因為她並不能屬於誰,她是眾刀之主,但夜晚,看著她微微解脫的肆意,還有和眾人嬉戲、談笑的種種,他就無法克制自己的思慕。
主上!主上!主上啊!
這樣的吶喊不知道多少次填滿了他一個人就寢的時刻。
完全不理會身旁審神者的念念叨叨,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早在少女到來以前他的身旁就已經(jīng)有幾支空酒瓶了,這麼牛飲,他搬出來的酒更是禁不起消耗。
他知道他有神隱審神者的渴望,但剩下的理智卻也克制著他不進行更進一步的動作。
原來作為人還是有缺點的,相思,真的很苦,比酒還苦。
一口氣飲盡杯中的酒,他無視少女一旁勸他別喝太急的聲音,又續(xù)了一杯捏在手中把玩。
「和泉守兼定!」他聽到審神者的聲音猛然一進,手臂一沉。轉(zhuǎn)過頭,竟是那個少女一臉不高興地奪走他的酒杯,「我在說話你沒聽到嗎?這麼晚了喝這麼多酒,你明天是不想起床啊?」她看了看托盤四周,除了酒瓶以外別無食物,「你不會是空腹喝吧?」她不高興地抿起嘴。
然而和泉守兼定只是愣愣地看著月華籠罩下的她,白色的單衣罩著一層光暈,擔(dān)憂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親暱。
她柔軟的手搭在他上臂和肘間,和泉守能夠感受到她禁止他飲酒的意圖,這般近距,隨著夜風(fēng)的吹拂,帶來她身上但而清新的皂角香味。
「這是一種最恐怖的撩撥啊?!顾?,仍舊一愣一愣的。
他的神智正隨著酒精上頭而離他遠去。
不該這樣。
不要讓我有逾越這條界線的渴望。
你是大家的...大家的...只能是大家的......
但,我卻無法克制自己把你擁入懷中。
就今晚吧,今晚,把你深深的藏起。
醉酒兼桑擄人記(不